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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孩子的……我闭上眼睛,什么话也没说。
医生来查房的时候,我听到是杨老师的声音。我觉得很是丢人,很是惭愧,我不想睁开眼睛。杨老师坐病床的椅子上,对我说,我知道你没睡着,你…朋友去拿一些检查结果了。我睁开眼。他说,你怀孕怎么自己没有小心?我笑了一些,我知道我笑的很难看,说,我例假一直不正常,我也不知道。他点了点头,起身,拿着病历本,记在一下温度,记了一些体征。问我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我摇了摇头。他便要出门。他出门的时候,对我说,孩子流的很干净,不会影响以后的。然后出了门。我闭上眼睛,温温的泪水这样流下……
嘉诚回来的时候,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把化验单塞在抽屉里。他问我饿不饿,问我渴不渴,问我难不难受……觉得好烦好烦,我,对他一字一句的说,你走吧,东西我会去收拾的,现在还得在你那里放几天,麻烦你了;真是不好意思。他的脸上顿时没了笑容,摇着我,对我说,原谅我吧。我的心里很是难受,真的很难受,但是,这也许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安敏也幸福,你也幸福。杨老师过来把嘉诚拉开,对他说,你不知道病人需要安静么。嘉诚没有说什么。然后坐在外面的椅子上。门被杨老师关上了,杨老师对我说,你手上的伤是他弄得?我看了一下手上,才知道,昨天撞在墙上,磕出一块青紫。说道,不是,是在墙上碰的。他坐在板凳上,对我说,有什么需要帮你的么。我笑着回道,手机借我用一下。他愣了一下,我接过电话,按下熟悉的号码,对方接了电话。我对她说了几句,对方的反应在我的意料范围内,笑了笑,挂了电话。递回手机,杨老师接过手机,看着我,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我先走了,身体不舒服要说。他转身的那一刻,我说,谢谢杨老师,这几天可能要请假了。他说,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嘉诚再来的时候,什么话也没用说。就这样坐在这。
希希是十一点多的时候来的,给我带来了粥。希希进来的时候,把嘉诚骂了出去。喝粥的时候,希希问我怎么回事,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怀孕,又怎么回莫名其妙的掉了。问我和嘉诚最近怎么了,问怎么听说,嘉诚和安敏扯上关系了……问题太多,我一句也答不上来。她也叹了口气,说道,我在五医院听你们班的人说,安敏怀了嘉诚的孩子,还说,嘉诚让她把孩子生下来,还有人传说,你逼安敏打掉孩子……我握着她的手说,安敏怀了嘉诚的孩子,这是真的,我逼安敏拿掉孩子,也是真的,至于嘉诚要不要这孩子,就是嘉诚的事情了。我和嘉诚现在也没关系了,那么安敏的孩子和我也没关系了。
希希没有说什么,替我收拾了碗筷。说道,医生说了什么时候出院么?我说,我估计今天就能出院,但是我想再呆一天,免得出去的时候受风。明早你来接我吧。她说,什么明早接你,我今天请假了,在这陪你,明天咱们一起走。我笑着道,那耽误希希医生了。你晚上过来吧,下午去嘉诚住的地方帮我东西收拾下,把我那屋书包里的东西拿到你那里吧。顺便在把我衣服放在我的旅行箱子里。我东西不多,一个箱子足够了。她说,那我等你吃完中午饭再走吧。我说,刚吃完,现在一点也不饿。现在去吧,你就对嘉诚说,去我那里拿东西,别让他知道我把东西拿你那里,也别让他知道你住哪里。她点了头,拿着包就出去了。
嘉诚进来说了一声,去拿东西,让我有什么情况打他电话。我没有说话。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我的脸上流连很久。我闭着眼睛,脑海里出现好多个身影。
安敏来的时候,我是微笑着面对的。她说,没想到。我说,我也没想到。她说,嘉诚怎么说,我说,恭喜你。她的脸又变红了,然后不知道说什么,撂了一句对不起,就走了。她走出门的时候,我的眼泪流了下来,还来不及把泪水擦掉,杨老师就进来了。他说,要吃什么,我刚下班,看你这里没人,我给你买。我说,我要吃垃圾食品。他愕然,然后点头到,还有呢?我笑着说,开玩笑的,什么也不想吃。他出去很快就回来了,手上拎着豆腐脑。实在推不掉,就收了下来,放在床头柜上。见我手下了,便嘱咐我趁热吃。
嘉诚回来的时候,希希还在我住的地方。嘉诚也许是以为我问希希在哪,他说希希找东西一时半会找不着,让我就先来买些东西,照看你。我说,谢谢了。他也许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们会如此的客气。
我对嘉诚说,嘉诚,咱们好聚好散,还是朋友,你要再这样,咱们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嘉诚也许明白我的意思,也许是不想让我再烦神,也许……便离开了病房。
记忆微澜起 13
更新时间201188 13:56:48 字数:2062
和莲莲说着话,想着,其实当年走之前,动静闹的挺大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只听说嘉诚逼着安敏把孩子拿了,在省医院,拿孩子的时候伤了身体,以后即使不是血型原因,也再也不能生孩子了。嘉诚找我几次,给我跪了几次。安敏找我几次,打了我一次,最后闹得全医院都知道我们的事情。实习的时候,大家对我指指点点,科的主任找我谈了话,让我转其它科去,我答应了。其它科的医生,也大多听过我的事情,最后,医院的领导找我谈话,给了我一张实习合格的表,便让我滚蛋了。学校也被安敏给惊动了,在大家看来,我是霸者嘉诚,却又不和嘉诚好,又逼着嘉诚让安敏堕胎,安敏不能生育的责任都在我的头上。
楚楚可怜的安敏,传说中强悍的沈蔓菁。就这样,我成了罪魁祸首,回学校办理一些资料的时候,同学们对我的态度明显发生了变化。对于这些,我一笑了之。在学校背负处分也好,在组织上背负处分也好,保研的名额换成安敏也好……当时,我是什么都无所谓了。
嘉诚的哀求,同学们对我的鄙夷,安敏对我的怨恨……这些,我无所谓,真的无所谓。这个时候,在大家看来,不止安敏是受害者,嘉诚是受害者,林江也是受害者。林江那时候,已经告诉大家,他早已结婚,在上大学之前就结婚了。我真的感谢林江,但是,没有用的,因为,我已经被铁板定钉了。
可以说,当年我是灰头土脸的离开成都的。我记得我走的时候,只有一个包一个箱子,其他的东西,全部打包寄回家去了。
当年送我去机场的人,是蔡哥。如果没有蔡哥,我想我也许会崩溃。会在大家的讨伐中,自暴自弃。
当年,杨老师找过我,问我有没有什么要帮忙,我拒绝了,我对杨老师说,杨老师,你太优秀了,对你,我心里恐惧。他笑着替我签了实习鉴定。
蔡哥对我说,其实嘉诚那小子真的不错,男人犯点错是正常的,但是看得出来,他知错能改。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能沉默。蔡哥说,也许,你在外面会发现,你没法离开嘉诚。嘉诚这段时间是有些焦虑,做事欠考虑,毕竟还是小孩子。以后这段时间,你们都冷静一下,也许多少年之后,你们就会有转机。蔡哥见我不说话,也就没有说什么。
离开之前的那个晚上,我和蔡哥在火锅店吃火锅。我们号称是在国内的最后的一次吃饭。蔡哥对我的话不予置否,他说,在那边好好的,不用太担心经济,反正我就你一个妹子。我说,蔡哥,这几年真的谢谢你了。这段时间麻烦你够多,以后再也不能麻烦你了。他笑了笑,喝了一杯啤酒。
到我住的地方,看着蔡哥的车在夜色下远去,我进了小区。天色已晚。半夜,在昏昏黄黄的路灯下,树影婆娑。六月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成都的夜市没有星星的,想诗兴大发一回都没有机会,索性,进屋关灯睡觉。
也许是有心事,早上起得很早。天还没有亮,洗漱一下,把东西都收拾好,就这样,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脑,写了一篇定时的邮件发出去。写的时候,泪水滑落在键盘上。。匆匆收掉电脑,又检查一下证件。检查证件的时候,门铃响了,是蔡哥。我打开门,蔡哥进来之后,便坐在沙发上等我。我重新洗完脸,检查了一下所有的证件,拉着行李,下楼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我意识到,真的要离开了。
在早餐店吃了简单的早餐,我们便驱车双流国际机场。蔡哥陪我换了登机牌,在安检前,他对我说,妹子,到那给我打个电话。我拥抱这蔡哥,眼泪哗哗的流下,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谢谢,谢谢。蔡哥拍了拍我的后背,妹子,在那边要好好的。到那安顿好之后给我来个电话。我点了点头,然后,进了安检。过安检,和蔡哥摆了下手,就去找自己的登机口。手机响了,看了一下号码,我挂断。可是,对方还是不断的打过来。最后,我接了电话,电话那头是焦急的声音,夹杂着哽咽,他说,蔓菁,回来吧,我真的错了,我会一辈子对你好,不会再有第二个安敏了,蔓菁……已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最后我说了一句,对不起,嘉诚,我走了。
八个小时的飞机,让人崩溃的难过。飞机上的餐食,又是难吃至极。都不知道能做些什么。整个就是痛苦和纠结。胃里很是嘈杂,也许,晕机。吃着随身带着的中药丸,感觉好多。
飞机着陆,一切都是陌生,陌生的国度,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群。也许,不经历过留学的人不会知道,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国度,是一个多么痛苦的事情。和房东操着一口不留利的法语讨价还价,和同学操着不同味道的法语谈论着天气,和老师不流利的交流……有时候,夜深人静时躺在床上,想着这么多年发生的事情,就这样,挣挣扎扎纠纠结结,最后含着泪水进入梦乡……
到法国我就打了电话给家里人,给蔡哥,给希希,报了平安。发了动态,平安到达。
在法国学不了临床,所以,一切的一切,从新开始。我申请了免疫学的m1,学的开始,中医出身的我很是纠结,最后,也还是圆满了。学习不是那么紧,周末,在一家私人的中医教室,讲授中医基础理论,有时候,也会在一些中医诊所做一些针灸方面的工作。
在法国的三年,也许是人生中最为轻松的三年了。这三年里,除了异国他乡的孤独,除了语言学习的难过,其他的在我看来,不用处理那么多的人际关系,很是幸福。
他乡永远不是故乡,他国永远不会是故土。我,总是要回去的。尽管我不是恋家的孩子,可是我仍希望在家,在我自己的国度,听着家长里短,看着百态人生。
记忆微澜起 14
更新时间2011814 10:55:04 字数:2242
这话听起来有些矫情了。但事实就是这样。家里人也不希望我就这样,呆在国外,不回去。用爹妈的话说,就这一个闺女,怎舍得把它一个人放在国外。
回国时,周围的中国人都觉得惋惜,好多法国的中医学校希望我呆在法国,即使进不了研究所,进这些学校的待遇也很好。可遇不可求。可惜,电话催的很紧,在法国这边拿了学位,那边就收拾东西回去了。住在一起的是一个湖北姑娘,她笑道,为什么这么急回去。我说,主要是长久没看见中国的爷们,心里痒得慌。听了这句话,这姑娘直接笑傻了。
踏上回国的旅程。走之前,告诉了希希。在登上三年未使用的QQ号时,一个个熟悉的头像,一个个熟悉的人。好多的短信,不想看下去,直接下了。然后重新登录。大家的头像都是黑的,有的是,忙着工作,有的是忙着结婚生子,有的忙着读书……突然,一个头像突地进了我的视野,在震我。你是谁?我笑了一下,手指在键盘声敲出,你说呢,莲莲。她问,你在哪?我说,我在外面。对方问了一句,回来了么。我说,快了,还有几天就到家了。她说,哦。就这样,简短的对话陷入了盲区。我们就这样,慢慢的,两个人的头像都黑了。
希希接到我的电话,骂了我几句,便开始狮子大开口了。要这个要那个,我是哭笑不得。但还是认命的一样一样的买了。
回国之路,没有来时的漫长,一觉醒来,就已经到中国境内了。飞机是巴黎到上海。我没有让任何人来接我,一个人在上海呆了三四天,然后坐上回家的大巴。
休息调整一段时间,便开始找工作了。像所有的大学生一样,高不成低不就。父母希望我找一个中医的工作,或者是在外企,找一个语言对口的工作也成。索性在一家二级医院,谋了个中医的工作。工作之余,在一家杂志社做翻译,生活倒也是舒适。
本以为,成都的一切都会忘记,我会依旧过的这么舒适。我回国,连蔡哥都没有通知。我害怕,但是害怕什么,我也还是不知道。总想着,反正不急,等两天再说。
这样一等,等来了这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