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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路上,我精神恍惚。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我在路上瞎走的时候,接到电话,是嘉诚。电话里问,我是不是在八宝街。我说,是啊。他说,我看见你了,你不要动,我去接你。我说了好,然后便挂了电话。在四周张望了一下,没有看见他的影子。走神间,车停在我的眼前。我上了车才知道,蔡哥在车上。打了个招呼,我便躺在车上。蔡哥问我怎么不说话,我说,太累了。嘉诚问我这会儿怎么没在医院,我说,出来有点事。我没说话,嘉诚和蔡哥应该是在这边吃饭的,蔡哥喝了一点酒,嘉诚送他回去。车子停在蔡哥的小区楼下,蔡哥下车后,趴在我的窗上,对我说,我早就说了,嘉诚这孩子,靠谱。不错不错。我笑着对蔡哥说,蔡哥的眼光好,我明白。蔡哥大笑着进了公寓。
嘉诚问我去医院么,我说,先回住的地方。路上,他问我怎么了。我说,回去再说,这会儿我不想说。也许是看出我的不愉快,他也是一路沉默。
他在后车厢里拿了拎了两个袋子,然后和我一起进了电梯。开门进屋,他把东西放在门口。然后搂着我说,怎么了。我挣扎了一下,他松开我,把我拉到沙发上坐在。我坐下来,说道,你知道我今天怎么在八宝街么?他笑着说,不知道,你说吧。我说,安敏今天找我,她怀孕了,怀了你的孩子。他的表情突然变了,可能被吓呆了。我笑了一下,恭喜你,要做爸爸了。他反应过来,他问,她对你还说什么。我笑着说,该说的都说了,你想做父亲不。他抓住我的手说道,不,我是我们孩子的父亲,安敏的孩子是个意外。我会解决好的。我挣开他的手,说道,你自己看着办吧,如果安敏把孩子生下了,那么,我们就没法好好过了。说完,我起身,然后说,今晚我们科室有聚会,我可能很迟回来,我先去医院了。
出门时看了他一眼,他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我有点心疼,便说了一句,其实,你应该单独和安敏谈谈,看看她到底什么意思。他凝望着我,点了一下头。说完,我便关上了门。在门外,我手搭在门框上,低声哭泣。突然,门开了;我想回头,他一把把我抱住,头埋在我的肩上,哽咽道,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个事情解决好,我们要好好的。我哭着点了点头,然后挣开他,飞也似的进了电梯,在电梯里,我真的没有忍着,倚在电梯的内墙上,哭出声来。
晚上,我没有和科室的人一起闹,很早的就回来了。嘉诚买的袋子还在鞋架旁,我想把它放好,便打开了。原来是个包,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一个包够我们吃喝一年的。看这样也不是给我的,很是老气,适合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我把包重新打包好,放在储物间里。收拾完之后就开始做饭。
饭好的时候,正巧嘉诚进来了。他可能没想到我这时候已经回来了,径直到沙发上躺着。我走到沙发前,他睁眼看见我,先是有些惊讶,后来很平静。我帮他按摩了一下头部,他说,我给安敏开了一百万,她还是不把孩子拿掉。她说,他要告诉我们周围的人,告诉大家,我们俩对她做了什么。听了这话,我手一停,又继续按摩下去。我说,鞋架旁的袋子我放在储物间了。短暂的安静,他说,本来想着过几天带你去看我妈,不过现在看来,你是没心情了。我笑了一下,说,这个问题解决不了,我怎么去看你妈,咱们还真会成不了的。他紧紧握着我的手,坐起来,真的,放心,我会和安敏讲清楚。我和她压根不可能。我要她明白,即使孩子生下来,我也不会娶她。我笑着把手抽出。然后说,如果孩子生下来,我就不会嫁给你。然后起身,背对着他说,吃饭了,洗洗手。
餐桌上是少有的安静。电话响了,是老妈。老妈说,帮我报了TEF,20号要考。我本来还想说什么,然后没说,就答应下来了。
记忆微澜起 12
更新时间201188 13:55:13 字数:4872
这几日,看了一些TEF的书。晚上,嘉诚看我那屋的灯光还是亮着。就会给我煮一些牛奶。他对于我看什么不感兴趣,只是好奇我这时候看着法语干什么。我告诉他,参加语言考试。他哦了一下,也就没有说什么。
20号那天,天朗气清。从考场出来,精神还是可以。多的没有,我想四百多应该没事的。出来就去了省医院,我在老师那里打下手。已经挨到23号了,我出去叫了号,23号进来了,一看见她,那种羞辱感就迸发出来。老师喊了一下我,我回神。然后就是开始写病历。安敏坐在我前面的桌子上,我公式化地问了一些症状和一些化验结果。然后把病历摆在老师那里。安敏对老师说,不知道孩子健康不。老师笑着说,第一次做妈妈就会这样紧张,孩子很健康。安敏羞赧的笑着。这看起来多么讽刺。老师说,下次胎检要带着孩子的爸爸一起来。安敏很是听话的点点头,孩子的父亲最近比较忙,要不今天就来了,他对孩子很是期待呢。她的话里透露出做母亲的幸福感。我拿着笔的手,紧紧的扣着笔,力量大的足以把笔给掐断。
她离开时,还对医生说了句,谢谢医生,以后多麻烦了。后面的病人陆陆续续的看完,收班时,老师让我一起去吃饭。
一个科室的人都出去聚餐了,因为今天发工资了,我们这帮实习生的费用由这各自的老师负责。席间,我才发现,妇科的实习生少得可怜。只有华西的一个男生和我一起。他是那种特腼腆的男生,我和他一句话也说不上,独自无聊。带我的老师还很年轻,只有29岁,已经是副主任医师了。据说卡罗林斯卡出身,研究生结束之后回了国,被省医院给挖来了。气质非常好,一看就是那种受过良好教育的。据妇科的几位护士讲,老师至今未婚,先前和一个老师谈过朋友,后来不了了之。听了这话,心里不免有些伤感,如此优秀的男人竟然还没有妻子。再想想,也是,人家才29,怕什么,男人三十一枝花。科室的主任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姓任,据说以前协和毕业的,老公在省建设厅。席间,任主任问了我一句,小沈同学,今年考研考上了没,考哪啊。我笑着说,没有,学校保研了。任主任看起来很高兴,说道,那恭喜啊,怎么没听说。我笑了一下,一开始只是报了名,没以为会保上。后来有一个保上的同学又不去了,然后我就顶上去了。老师笑着说,怎么没听说起过你保研啊。我有些不好意思,道,成绩不是太好,怕说出来就没了。然后席间的老师们都笑了,连旁边的华西的男生也笑了。我自己倒不觉得哪里好笑,只是尴尬着陪着笑。可是另一位主任笑着问,那小李呢?他笑了一下,说,考了本校的研究生。这一说,把我给羡慕的,我连忙说恭喜。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好事者,说道,我看小李和小沈挺有缘分的。我倒是没什么,小李闹了个大红脸,老师们又笑了。
嘉诚打电话过来问我干什么了。我说,科室的人又聚餐。他没说什么,问大概什么时候结束,他来接我。我拒绝了,我说,你早些睡吧,我自己坐车回去。他说,我等你回来,咱们谈谈。我没有说话,直接把电话挂了。在卫生间里,我直接哭了,不为其他,只为心和心越来越远的距离。
我出了卫生间就撞到一个人,忙说对不起。想要离开,被人拉着膀子。我吓了一跳,再回头时放下心来。老师皱着眉头问我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哭成这样。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把胳臂从他手里拉出来。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看得我心发颤。他叹了口气,说道,遇上什么事情就告诉我,没准我能帮你。我笑了一下,谢谢老师,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得走了。
在饭桌上,大家还是兴高采烈的聊着。调整一下心情,进了包间。大家对于我的进出都没怎么在意,毕竟是小人物。手机关机,安安静静的吃饭。老师和我隔着小李,他回来的时候,一群人还调侃,说杨医生出去一趟花了将近半个小时,是不是喝酒喝的找不着了我们在哪了。桌子上的人都笑了起来,老师也尴尬的笑了一下。
散席的时候,任主任问我和小李怎么回去,我说,住梅香园。小李住学校。任主任说要送我和小李。我忙说不用,打车就好。小李也说,打车回去,不能麻烦主任。老师插了一句,三姨,你也不顺路,晚上你也要回家。我没事,我来送吧。他眼角的余光瞟了我一眼,我吓一跳,赶紧说不用。任主任说,女孩子打车不方便,又不安全,反正我和小李顺路,小沈你就坐杨毅的车。我没办法,只好点头。
大家的车陆陆续续都走了,任主任最后交代老师开车开慢点,也走了。只有我和老师还在车子外。他说,上车吧。我进了车。车子出了昏暗的车库,在夜空下,感觉很是不错,车库里的压抑感瞬间就没了。在车上他没有再问我我晚上在卫生间里的事情,看着他认真的开车,我没头脑的问了句,老师你喝酒开车没问题吧。他听了这话就笑出来了,有问题怎么办,反正你已经在车上了。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保险带没有扣上,急忙把它扣好。老师又笑出声来。他说,你是北方人?我愣了一下,很认真地说,我一般以北方人自居,但是其实既不是南方也不是北方。我们那里和秦岭淮河一个纬度。他像是听到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笑出声来。突然觉得很无语,并不觉得如何的好笑。我试探性的问了下,我说,杨老师,任老师是你的三姨?他“恩”了一声,打了一方向盘。然后转过头对我说,怎么,你有什么想法。我连忙摇头,哪敢啊。他笑了一会儿对我说,你住梅香园?我点了头。一个人住?我没说话,他说,那一块生活挺方便的。我说,恩,是方便。他没有说什么,很长一段时间,车上是很安静。在海棠路的时候,他下了车,我一个人坐在车里。不一会儿,他便上了车,手上拎着一个锅盔。吃吧,我看你没怎么吃,肯定会饿的,半夜回去又不方便做饭,吃一点。我接下来,心里觉得很是温暖,谢谢老师。他坐上车笑着说,别叫我老师,代沟都产生了。我就比大五岁,你叫我杨哥就好。我不好意思道,还是杨老师吧,要不然,显得我很没道理。他笑了一会儿,然后开着车。车子在小区大门下停下。说了再见,准备下车。杨老师说了一句,今天来看病的安敏和你认识吧。我心一疼,是,我们班的。他了然的的笑了,然后说,她的血型比较特别,Brh阴。我当即回头,你……你说真的?他点了一下头,然后说,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有什么可以帮的告诉我。说了谢谢,心神恍惚的下了车。关上车门。老师下车,拦在我前面说,你没事吧,怎么了。我推开老师,跑着进了大门。
开门的时候,刚开灯,嘉诚就在我的眼前。我吓一跳。他拉着我的手,我挣扎不出,把我拉着,不顾我的我的反抗,胳臂碰在墙上,我疼得蹲下,到卧室,他直接把我扔在床上。这一扔,我之间倒在床上,身上很是疼痛。灯没开,一切都很混乱。我挣扎着爬起,他把我按倒。他声音嘶哑对我说,今天下午,安敏找我谈了。这时候,突然觉得肚子好疼,挣扎着想要坐起,他说的话我一句也不想听。他抓住我想要撑起的手,我的最后的尝试也失败了。认命的躺在床上,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说着话。他说,安敏他的血型比较特别。她这是第一胎,如果拿掉,将来再也生不了孩子了;他说,不能再害安敏了;他说,……可是我,肚子真的好疼,好多话在大脑里,说不出来……
再次醒来的时候,洁白的一切告诉我,我又在医院了。再看一下,这还是省医院的病房。突然觉得很是讽刺,我的隔壁便是我前几天负责的病床。手上打着点滴,肚子里隐隐的痛,这个时候,我意识到自己是怎么了。也许我的转动,引起他的注意,他看到我醒了,眼睛都红了。直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话都没有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我是个不合格的医生,给我周围的人做提醒,可惜自己却没有注意。有时候觉得很是遗憾,这样一个生命,就这样远离了我。他趴在我的手边,哽咽着说,我昨晚已经急疯了,我怕你离开我,安敏不断的逼我,我真的疯了。我睁开眼睛,说道,嘉诚,我们分手吧。
第一次在医院,我对你说,我们好好过吧。
第二次在医院,我对你说,我们分手吧。
他摇了摇头,他拉着我说,我们要好好的,我会把安敏的事情处理好,我再也不会发疯,我再也不会犯错误,出院我们就结婚,我们会
还有孩子的……我闭上眼睛,什么话也没说。
医生来查房的时候,我听到是杨老师的声音。我觉得很是丢人,很是惭愧,我不想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