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地说:“查理,刚刚你爸爸告诉我,今天晚上他实在以你为荣。”
“是的,查理,我的确以你为荣。”听到杰姆说话声,文黛紧张地转过身,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杰姆敞着胸膛,微弱的灯光柔和地照着他长满柔细深色毛发的胸部,那儿曾经是她双手喜爱停留的所在,在他的睡袍下是修长而黝黑的双腿,直至现在,文黛仍能清楚忆及那强有力的肌肉紧贴着她的感觉,在他鼓励的声调下,喜悦与惊慌交织于内心,令她全身不禁为之战栗。
他曾热切而急促地说着想要一触她的肌肤、想要亲吻她肌肤、想要亲吻她酥胸,想要感受她心灵与躯体的喜悦,如此大胆的言辞每每令她不顾一切地委身于他。
现在响在耳侧的不正是相同的声音,即便对象不是她,但它唤起的回忆还是使文黛为之骇然。她借机转过身去,以平复刚才来自查理处受到的悲伤与自身无由的惊骇。
“查理,今晚我的确以你为荣,”杰姆一面说着,一面坐到儿子的床缘,“但现在我更以你为荣。”
查理皱起眉头看着他,一边企图掩饰哭过的迹象。
“人的生命中常会有些痛苦而悲伤的事,我们经常会因此而哭泣,但唯有真正的男人才会承认。查理,女人在这方面的确胜过男人,因为她们勇于表达内心真正的情感,而男人确实较儒弱。”
“男儿有泪不轻弹。”查理淡然地反驳。
杰姆静默一会儿,告诉他:“我就哭过。”
查理研究地看着杰姆,文黛也为之屏气凝神,不一会,查理脸上流露出信服的表情。
“查理,不要害怕流露真情。”杰姆弯下腰搂着儿子,迟疑的神色在查理脸上一闪而过,但随却真情流露地拥着父亲。看到这一幕,文黛感动得眼泪儿乎夺眶而出。
她安静地走出卧室,随手关上门,倚墙而立,激动的情绪久久无法平复。
多年前,当她身怀查理时,朝思暮想的不正是这样的情景——一个深爱儿子的父亲、一个幸福快乐的家庭,她早已梦碎,但如今……
杰姆开门出来,就站在她身后。文黛一转头,睡衣的上扣却突然蹦开,在灯光的烘托下,她柔和的胸部曲线一览无遗。
一阵战栗忽然传遍她的全身,双峰也随着躯体的反应而挺立。
杰姆的双眼在昏黄的灯光下闪动,他关上查理的房门,倾身向前对她说:“难怪你那位饭店大老板会如此在意你,文,跟他在一起感觉跟我们的一样好吗?”
文黛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稍一平复,她立刻微弱地说:“你没有权利过问我的私生活,再说,汤玛跟我的关系也不是建立在性事上——”
文黛惊骇地几乎接不下去,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她与汤玛几乎没有性关系……而且也不会再有。
“这么说,是不能跟我们的相提并论!”
文黛内心一阵暗潮汹涌,自忖必须将内心的迷惑暂置一旁,杰姆话中隐含的优越感才是她现在应该反击的。“我认识你的时候,还是个小女孩……一个孩子。”
杰姆突然生气地说:“在我怀中,我从未觉得你是个孩子,文,”但他的口气立刻和缓下来:“况且我们都晓得,女人要到30岁后,性能力才真正达到高峰。”
为了抗拒那股惊人的亢奋,文黛就像故意要惩罚自己一样,冷冷地对他说:“我已经得到教训了,杰姆,性对我来说,不再是件重要的事。”
“真的?”
他突然一把将她拉了过去,快得让她措手不及,前一刻他们还唇枪舌剑地互不相让,现在她居然紧贴着他,近得连他的心跳都清晰可闻。一如往常,他不但主宰着她的感情、躯体,甚至撩拨起她满腔的欲火。
理智的声音在心里警告着文黛,但此时她的大脑已无法控制躯体,脑海中唯一能感到的是,一双有力的手正温柔地沿着她的肩缓缓地移动,并轻轻撩起她垂覆肩部的头发,拇指轻柔而挑逗地揉过肩头。一阵阵熟悉的热流传遍她的全身,理智的警告再度自心中响起,但她再也无法抗拒,手脚完全不听使唤。
她只觉脑中一片晕眩,身体渐渐沉重,渴望寻求可资依赖的靠山,她和他相触的肌肤已燃起激情,胸部正感受一股熟悉的胀痛。
他的双手伸入她的发际,使她微向后仰,他满怀热情的双眼正急切地看着她。
文黛此时已完全将纠缠的理性抛诸脑后,她贴紧他的躯体,迫不及待地等着他的双唇在肌肤上游移,她的双唇已感受到他舌类的触探。
文黛重温着遥远记忆中,令人神魂颠倒的亲吻,沉寂多年而几乎被遗忘的急切举动与震颤,此刻又来到她的心底。
刻骨铭心的感觉依然历历如新。文黛尝试着最后的努力,想要提醒他,他们是水火不容的敌人。
但相反的,她启动的双唇有如鼓励似的邀请,他举起手轻压着她的后脑,一手则轻按着她的背脊,紧紧地贴着她,回应她的需求。
从没人能如此配合她心灵与躯体的举动,文黛已太久没有感受过如此细腻美妙的亲吻。
“文……文……”
他急促而沉重的心跳声、耳边呢喃的细语声,不停地触拨着她的心弦。
四唇再次相接,猛烈的舌尖正在进行热情的探索,杰姆不安的手自她后背游移至胸前,沿着胸部缓缓上移,喜悦、兴奋的呼吸声阵阵感染着她,震颤即一波波涌向她。
他放开停留在她胸部的手,俯视着她的躯体,双眼散发着如火似的光芒,嘴里再度呼着她的名字,随着一阵猛烈的心跳,他突然弯腰抱起惊惶失措的她走进他的卧房—一间他们曾经共度快乐时光的房间,也是勾起他伤心往事的房间。
文黛再次振作精神,希望在未铸成大错前恢复理智,但他一放下她的身子,立刻毫不犹豫地继续轻吻着她柔软的胸部,不再急躁,也不再探索,专注得像个一心一意要达成某个目标的男人。
文黛几乎无法相信会身处目前的处境,努力试图抗拒。窗外的灯光正柔柔地照在杰姆身上,闪着如天鹅绒般的微光,而黑暗中隐隐传来一股熟悉又挑逗的男人体味,她失控地将脸埋在他身上,忘情地嗅闻着。轻轻地触摸着他的每一寸肌肤,探索那似曾相识的曲线。她的反应有如节食者突然纵欲似地享受眼前美食,一阵罪恶感也接踵而至,但杰姆却已开始他另一波的轻抚,激情的喜悦不断地撕扯着他的内心,理智再度退却。
她温柔地感受着手掌下的肌肤触感,她不断地颤抖着,心弦为之绷紧,期待着他更狂热的爱抚。
这样的感觉已离她多远?与汤玛在一起,她完全无法感受到内心的激情,即使……
文黛内心的热情一波波高涨,她知道接下来将发生的事,但迷惑而失望的情绪迷漫心头,这一切根本不应该发生,难道她还要错误地重蹈覆辙、再尝苦果?
微弱的示警不断在她脑海里回旋,但心灵与身体此时却已背道而驰,深藏内心多年的秘密也一步步地泄露。
她仍然爱杰姆。
无法抗拒的事实使文黛几乎毫无斗志,只能随着躯体的需要而浮游其中,杰姆正在她耳边热情的轻声细语。
新婚时,他也是如此地在她耳边呢喃。她全身散发的魅力使他内心涌起一股热望,而完美的胸部则激起一波波的情欲,玫瑰色的乳峰在他的嘴唇下如花朵般地绽放,这些挑逗的甜言蜜语仍历历在耳,但他是否已意识到她已不再是当年无知的小女孩。
随着他轻柔的亲吻,狂烈的战栗感又自内心深处传遍全身,耳边传来一阵轻柔的笑声。眼中映入他满怀笑意的脸庞及热切的目光。
她全身肌肉渐渐绷紧,几乎无法思想,躯体不由自主地抗拒着随之而来的甜蜜刺痛感。
但抗拒缓缓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口中发出的喜悦及需求,杰姆嘶哑地低语:“噢,上帝,你仍是如此可人,有如蜜糖般地甜美。”
她再次感受到他的亲吻,又再一次崩溃瓦解。
文黛温柔地躺在他怀中,对方才发生的一切仍恍若梦中。
“现在,”杰姆轻吻着她湿透的颈间,“你还要嫁给别人,让儿子有个新继父吗?他根本不要那个饭店老板当他的父亲,文,你知道的,不是吗?”
她不可置信地被这一席话吓住了,全身冰冷地僵在原处。
刚才的一切并非发自他的内心情感,她竟如此愚笨无知地受制于一时的情欲,并陷溺于因查理的悲痛而带来的情绪影响,而他不过正在利用她的弱点,在这一场争夺战中取得优势。
一刹那间,她竟不由自主地想着,或许嫁给汤玛才是正确的决定、不停翻搅的胃部让她觉得一阵阵恶心,自我鄙视的心头阴影挥之不去。她离开杰姆的怀抱,将盘踞心底的温存轻抚及情欲喜悦都抛诸脑后。
刚才的一幕,赤裸裸地暴露了她真实的内心,无需只字片语,从她热情急切的举止,他已一清二楚。
她竟毫无戒备地委身于他,方才温存的耳语、祈求、情不自禁哭喊及差点脱口而出的示爱,现在只有令她更觉羞愧不安。
突然陷入如此屈辱的困境中,她无法如同少女般地哭泣或退却,但至少目前她必须予以反击。
“杰姆,我知道你的企图,”她在地板上摸索着睡袍,并很快地穿上,“但你是在浪费时间!”
在微光中,他跟在她后头起身下床,听到此言,他温热的脸颊仿佛遭到重重的打击立刻转白,神情似乎充满震惊与痛苦。
或许只是幻觉吧!她思忖着——她接着转身出去,却突然又回过头来说。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回来,还有你真正的意图,你不会成功的!”
“那今晚呢?”他重浊的声音回响在室内,几乎使她不寒而栗。
“不会再发生今天晚上的事了。”她生气地紧握双拳,等着他下一波的攻击。但他只是盯着她,毫无声息。
『10』第九章
“那今晚呢?”
“不会再发生今天晚上的事了。”
脑中回荡的这两句话,整晚如同丧钟般地敲击着文黛的心灵。又是一夜无眠。沉重的眼皮、困倦的身体使她几乎无法灵活的思考。
文黛走到查理房间叫醒儿子,看着他苍白的脸孔及无神的双眼,心里不禁交战着是否该让他请假一天。
她在厨房忙着的时候,杰姆走了进来,文黛头也不回,而心里极力压抑的刺痛感却如影随形,身体的痛楚及椎心的伤怀,也使昨夜的经历始终挥之不去。
这些年来,她居然仍深爱着他,而自己却毫无所觉?她彻夜思考这个问题,牵强地自圆其说—她之所以爱他,全然是因他们在性方面的投合。但她完全无法说服自己,因为她已非小女孩,如果纯粹只为肉体的享乐,她不应如现在般地萌生罪恶感。
天啊!如果杰姆不曾再度走入她的生命,带来如狂焰般地破坏力,那该多好!
吃过早餐,查理一反平常地低声对她说着话—而非对着杰姆,文黛对这突来的改变并无所觉,但他接着竟然要求她带他去上学,文黛不禁担心地皱起眉头,此刻她已无心去享受她得来不易的胜利。
“我们可以走了吗?”他推开几乎未曾动过的麦片,“我……我想走路去。”
走路去?但他一向憎恶走路上学。文黛差点脱口而出地提醒他。
杰姆无言地看着他们,对眼前的难题只能无助地旁观。如果她坚持开车去,事情会更糟吗?目睹一件悲剧的发生对心灵造成的创伤可想而知,但她应如何协助他去调适?在路上,她应该装作若无其事,还是应该询问他今天不愿坐车上学的原因?
“好啊,我们可以走路去。”她尽量平和地应着,但杰姆的目光却毫不放松盯着他们。
她瞥他一眼,一刹那,昨夜的回忆立刻萦绕心头,文黛全身如同火焰般地炽热。只见他双眉紧皱,显然对她的处理颇不以为然。
“查理,你妈妈还没喝完咖啡,”她听到杰姆平静地说:“为什么你不跟我——”
“不,我要妈妈带我去。”看到查理的嘴唇不停地颤抖着,文黛只能以惊惶失措来形容她目前的感受。
“没关系,”她很快地接口:“我……我不想再喝了。查理,上楼去刷牙,我也得去拿外套。”
这是自杰姆进门后,绝无仅有的情况。查理一离开,杰姆立刻如文黛所预料地说:“你不应该这样纵容他,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他也无法更快地恢复平静的生活。”
“那我该怎么做?强迫他坐车去?”文黛气得大叫。不过他说的并没有错,但另一方面文黛则又出自本能地想保护儿子。
“你这样做会让他更依赖你,更会让他有不正确观念,以为女人只是为了满足他人的需要而存在,你至少应让他等你喝完咖啡。你的教育方式对他不会有任何帮助,文,你这样做,对将来要与他共度一生的伴侣毫无助益,还是你根本不想让查理结婚?”
对如此偏颇的指控,文黛几乎窒息。“你不过是嫉妒罢了。”她激动地说:“一定是这样,你一定是嫉妒!”
一抹阴影霎时掠过他的脸孔,文黛心头为之一震,而他也证实了文黛的揣测,满怀痛苦地说:“晓得!我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