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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结果是,他们在我们企图击败他们之前先进了一球,我们败了。输给皇马队没有什么好丢人的,他们是最后的冠军,而我们则被彻底地击败了,我们本来有机会的,但是没有珍惜。
这场比赛和2003年我们在马德里比赛的上半场有些相似。在老特拉福德比赛的下半场前15分钟,他们好像着了魔一样,每次进攻都能有所建树,而我们却怎么也组织不起有效的进攻。我可以清晰地记得他们那时的左中卫阿根廷人雷东多,他以—个不可思议的转身拉球晃过了海产·博格,然后传中,跟上的劳尔轻松推射入网。
完美的过人,完美的传中,完美的进球,一气呵成。上半时我们已经有一个失球了,下半时劳尔又梅开二度,就在这场我们不能输的比赛刚刚进行不到一个小时的时候,我们已经0 比3 落后了。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我们开始反攻,我进了一个球,然后斯科尔斯进了一个点球。
但是最后他们还是把我们淘汰了。
我不是住自己脸上贴金,但是我实在为自己的那个进球感到高兴。我摆脱了罗伯特·卡洛斯之后,瞄准了球门的上角射去。我曾经多次和卡洛斯交手,代表曼联对阵皇马,代表英格兰对阵巴西。
每个人都在谈论罗伯特·卡洛斯的进攻有多么犀利,但是那天晚上,他证明了自己也是一个出色的防守球员。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左后卫。有人说他因为太喜欢助攻而经常在身后留下空当,但是实际上这家伙在落后别人5 —10英尺的时候仍然能追上去将球铲断。我总是很喜欢和罗伯特·卡洛斯交手,因为对手不是皇马就是巴西,当我和我的队友和世界上最强的球队交手时,真的很兴奋。
离开欧洲赛场之后,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坐在那里表示遗憾。无论我们有多难过,都必须通过再次赢得欧洲冠军联赛来证明我们自己。我想曼联队区别于其他球队的最大长处就是我们对失利的态度,这是一种很特殊的精神。在比赛当中,整支球队好像都不知道自己十十么时候失败过,总是保持着必胜的信心。即使我们真的输掉了比赛,不管多重要,所有的队员在一个月之内肯定会恢复过来,把输掉的比赛补偿回来。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能像1999—2000赛季那样连续很多场不败,最终夺得联赛冠军,这一点老头子功劳不小。曼联队的教练组成员,包括以前的诺比·斯蒂莱尔斯和埃利克·哈里森,他们也都能激发起球员的斗志。即使在青年联赛和预备队联赛里面,我们也总能通过训练和比赛恢复由失利带来的低落的士气。
这种精神可以称作顽强,正是这种不甘得第二的强烈欲望,使我们取得了1999—2000赛季的英超联赛冠军。在曼联,每个人的血里都流淌着职业精神,人们做的每一件事都反射着职业精神。我想这种精神,在我们这群90年代在曼联成长起来的年轻人身上表现得尤其突出,比如我、内维尔兄弟、保罗·斯科尔斯、莱恩·吉格斯和尼基·巴特。罗伊·基恩经常嘲笑我们这群“92班”,但是只要你认真比赛,他就会承认你的重要性。
我们在一起有一种融洽,—种默契,没有人能够摧毁或复制这种融洽和默契。
它是我们这群人一起在曼联那么长的时间中,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我们之间有完全的信任,没有人会脱离这个群体,充其量我们只是让某些人感到失望,但我们绝对不会失和的。
还有一件事是永远不会变的,那就是我们都是为了足球而生,为了为曼联队效力而生。近两年,尤其是在我们一无所获的2002年,一些无聊的评论家和一些球迷开始呼吁是拆散“92班”的时候了。
显然,现在我不得不离开这个集体。但是对于俱乐部,我觉得它正在冒险,长期以来确保胜利的精神很有可能就要失去了。不是很多俱乐部都有这种精神的,而且这种精神作用是曼联俱乐部从今以后无法用任何东西代替的。
第九章 德国人:让我欢喜让我忧
“去吧,尽情享受足球……我们比他们更强大。”
足球是不是—项集体项目似乎并不重要,球踢得不好时,总会有人成为千夫所指的对象。拿英格兰队在世界杯上的经历来说,1998年是我,2002年是戴夫·西曼。在2000年的欧洲锦标赛中,因为成绩不理想,菲尔·内维尔又成为球队的替罪羊。对于媒体和一些球迷而言,似乎总该有一位英雄或罪人。
我并不是说人们没有权利对英格兰队发表意见,只不过我有时在想:他们是否意识到,对球队的过分挑剔和指指点点,有时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是球运动员也可能会对你说,他们不看报纸,不听广播。其实,请相信我,受到指责的球员,心里都非常清楚;而且不管装得多么坚强,这些责难总会影响球员的信心和态度。
当然,挑出—人来背黑锅,绝不是仅在国际足球赛场上。在2002年秋季的—段时间里,曼联的表现不尽如人意,对此,球员自己也心知肚明。原固有很多:伤病困扰、球员停赛以及整个球队在信心和注意力上陷入低谷。我自己也有问题,这一点我在后面还要谈到。
有人认为,一切似于全是莱恩·吉格斯的错。不过,在更衣室里,不管是球员还是工作人员,没有任何人这样认为。一些老特拉福德球迷的不满,自然使报纸和电台的电话参与节目也喋喋不休地谈论到这个话题。球员们百思不得其解,我想吉格斯也是如此。因为多少年来,曼联球迷一直是忠心耿耿的铁杆儿,对本土球员尤其如此。现在他们是怎么啦?
随着事儿越说越大,大多数曼联球迷都站在吉格斯一边。尽管他的状态有些低沉,但只要对足球稍有了解的人,都不会否认,他是一位世界级的球星,,更准确地说,任何对曼联有点感情的人,都不会因为球队表现暂时的不尽如人意而怀疑俱乐部的未来。
无论何时,我都不会说支持者没有权利对曼联发表看法,毕竟是他们为球员和在老特拉福德工作的其他人支付薪水。球员们必须达到球迷的最高期望,这是球员的职责。尽管如此,对于试图拦截球员的举动,我还是无法理解。因为对球员和球队其他成员来说,这样只做能使事情变得更糟。
我承认,老特拉福德的球迷比其他地方的球迷更有耐心。他们懂足球,也理解球员。真正的曼联球迷坚信,吉格斯肯定会在我们夺取联赛冠军的征途中再展雄风,正如他在那个赛季最后6 个月所表现的那样。
至于英格兰队,同样存在球队表现不佳时,将所有过失全都推到一个倒霉鬼身上的倾向,至少从我加入球队后便是如此。
在重大赛事中的每一次触球,当你想到你是代表国家而不仅仅是为俱乐部在踢球,而且.成千上万的球迷正在通过电视画面观看,认识到球员沉重的压力和责任,你或许能体会到背黑锅的人有多么痛苦,多么屈辱。
记得年少时,我们几个球员在英格兰队进行赛前热身,大家会半开玩笑地猜测:如果这次比赛输了,谁会背黑锅?现在回想起来,其实一点都不可笑。我觉得,拿球员作为替罪羊,不仅会伤害被挑中而备受口诛笔伐的小伙子,而且会阻碍英格兰队整体的发展,或许,现在仍是如此。
英格兰队队员身上总会有压力,这一点我非常理解;我同样爱国,我也是英格兰的球迷,我希望我们为国争光。然而,在世界杯和欧洲锦标赛中,我觉得压力如此之大,以至于队员们有时害怕尝试,不敢冒风险,不能充分展示自己的才华,这是对失败的恐惧。
比如,我在1998年世界杯和菲尔·内维尔在2000年欧锦赛中的遭遇,仍在队员们的记忆深处有阴影。看看人家巴西队: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非常轻松。我记得在2002年世界杯半决赛中,我们以1 比0 领先,环视整个球场,却看到罗纳尔多正咧着嘴跟裁判开玩笑!
当然,巴西队的队员在随后的赛季,不会回到巴西踢俱乐部联赛,这或许是他们不太在意踢输了会有怎样的后果的原因。英格兰队员明白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我认为.如此紧张的压力,的确会妨碍球员水平的正常发挥。即使我有经验了,但这个问题,在2002年世界杯后依然在困扰着我:如果在对阿根廷队比赛中踢失点球,我将受到怎样的口诛笔伐?或许我错了。我跟其他队友从未谈及此事。我只是有这种感觉:在重大比赛中,对失败的恐惧有时会阻碍我们的尽情表演,而这种表演又是球迷所渴望看到的。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2000年欧锦赛并不像我们事先想到的那样。菲尔·内维尔受到不少责备,而凯文·基冈同样饱受抨击。凯文任英格兰队教练之后所创造的球队精神使我们觉得荣辱与共。这就意味着.我们大家共同为英格兰队如此早早出局承担责任。尽管在或(外围赛)中遇到不少困难,我们仍然跻身决赛阶段,希望能有听斩获。在抵达比利时和荷兰之前,我们在法国的训练,比两年前备战世界杯之前的训练更为放松。比赛开始时,每个人都非常兴奋,盼望尽快上场。
如果你观看过那年夏天在艾因霍温对葡萄牙队比赛的开场20分钟,你会由衷地说我们精神集中、状态极佳。葡萄牙队是一支出色的球认,队中有路易斯·菲戈和鲁伊·科斯塔等世界级球员。他们一开始就压着我们打。有几次我们攻到前场,都似乎要破门了。找传出几脚好球,保罗·斯科尔斯攻入第一粒,史蒂大·麦克马纳曼打进第二粒在没有人觉得比赛在进行时,我们已经以2 比0 领先。
说实话,我们对领先的大好局面感到吃惊。本来我们应该继续进攻而赢得比赛,但眨眼间,菲戈突破,将球射入球门上角。一切都变了,而且变得越来越糟。他们在上半场结束前将比分扳平。迈克尔·欧文受伤下场,然后是史蒂夫·麦克马纳曼。葡萄牙人在下半场打进制胜一球。
从旁观者的角度,这是—场非常精彩的比赛。当然,对我们和英格兰队球迷来说,却是令人伤心失望的。在开局踢得如此之好且领先两球的人好形势下竟然输掉比赛,那份挫折感无以复加。在跟一支出色的球队比赛中虽然输球但表现不俗的事实,根本无法减轻这种压力。尽管我认为自己踢得不错,但还是对结果感到沮丧:以2 比3 输掉比赛不是我们所期望的结局。在终场哨声过后的数分钟内,我神情恍惚。或许,我应该抬起头,坚强起来,因为在疲惫地走出场地时,还有更大的麻烦在等着我。
维多利亚千里迢迢来到荷兰看这场球,为我鼓劲加油。我记得在开球前觉得有些紧张。我们被告知家人会被安置在安全封闭的区域看球,但结果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张望着,看到她在球迷中间。说实话,我非常担心维多利亚的安全。她跟她的爸爸在一起,在赛前和赛后都有麻烦,被那些自称英格兰球迷的人推搡着、咒骂着。她再也不会在那种环境下观看那样的一场比赛,再也不会了。
我走出赛场时,一些愚蠢的家伙也在等着我。在我们向英格兰球迷致谢后,当我步入通道时,有五六个家伙等在教练席后面的座位上。他们开始试图拦截,先是我,然后是维多利亚;最后,令人发指的是,他们居然对我的儿子布鲁克林进行辱骂!想起他们所说的话,我就感到恶心。我非常愤怒,但找咬紧牙关。你能做些什么呢?你无力制止,不是吗?于是,我向他们竖起中指,直接走向更衣室。
自从1998年法国世界杯之时起,总遇到一些球场内外的拦截,对此.我几乎已习以为常。这种事的确使人受伤害,但我想我已经能够对付。真正使我感到震惊的是我和维多利亚结婚成家以来遭受的辱骂,没有私人空间和起码的尊重,让人感觉很糟。真想问问那些辱骂我们的人,为什么要这样?是嫉妒,看不起,还是闲极无聊?不过我非常清楚的一点是:在艾因霍温那个特定的下午,在为英格兰队拼命打满90分钟但没有取得值得炫耀的胜利的时候,我实在忍无可忍了。这些家伙的辱骂深深地伤害着我,让我感到厌恶;于是,在极端震怒之下,我不得不进行反击。
当我随着球队的其他人进入通道后,那一刻对于我而言已经结束。幸运的是,在离开赛场时,凯文·基冈一直在身后不过几步之遥。那些人所喊叫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在更衣室,他没有马上提起。更重要的事情是讨论刚刚结束的比赛,并开始打起精神,准备下一场在查里洛伊对德国队的比赛。我换好衣服,跟着其他几个队友走向大巴。我打电话给维多利亚,她向我诉说她和托尼出入场地时的遭遇。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她我所听到的脏话时,保罗·因斯走过通道:“你是不是向球迷竖起一根手指?”
我只是点了点头。
“他们拍下来了。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