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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七十二小时,”我说,“我已经决定了。我拒绝跟他们合作。”
夏皮罗怪异地看着我:“你还打算继续为怀亚特工作?”
“不,”我答道,“我要用自己的方式处理这件事。”
夏皮罗笑了:“怎么处理?”
“我要靠自己。”
“怎么靠?”夏皮罗问。
“假设我能找到些不利于怀亚特的具体证据,”我说,“确凿的核心罪证,我们能直接找联邦调查局、进行更好的交易吗?”
“理论上的确如此。”
“很好。”我说,“我认为我想自己来办这件事。惟一能救我的只有我自己。”
塞斯似笑非笑地凑上前来,把一只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说:“你的这个‘我’是指‘我’,还是指‘我们’?”
第六十八章
艾莲娜发给我一封电子邮件,说她回来了,她的帕洛阿尔托之旅缩短了——她没解释,但是我知道原因——她说她想见我。我在家给她打了电话,两个人聊了一会儿葬礼的事,以及我的近况,没别的。我跟她说我不想谈父亲。她说:“你没觉得你现在有严重的人力资源问题吗?”
我屏住了呼吸。“有吗?”
“哦,宝贝。特莱恩的员工管理条例里有禁止办公室恋情这一条。在办公室发生不恰当的性行为,会因为对职员有不利影响而损害组织的运营效率。”
我缓缓地舒了一口气。“你又不在我的管区。再说了,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工作效率相当不错。所以我觉得我们的性行为也非常恰当。我们这是在进行横向整合。”她笑了起来,我接着说:“我知道我们俩都没时间,可你不觉得我们俩共享一个夜晚会成为更出色的特莱恩员工吗?当然,我是说真的出城。”
“听起来很有意思,”她说,“是啊,我也觉得那样肯定能促进生产力发展。”
“那好。我去订一间明晚的房间。”
“在哪儿?”
“你会知道的。”
“啊哈。快告诉我在哪儿。”她说。
“呵呵。是个惊喜。就像我们无畏的头儿们喜欢说的,有时候你就只管上车。”
她开着一辆蓝色马自达Miata敞篷车来接我,然后由我带路开到了郊外。寂静中,我对自己的行为有点茫然。我喜欢她,这就是问题。可我现在是要利用她保全自己,我真该下地狱!
开了四十五分钟,车在路上走走停停,路边不断出现一模一样的商店、加油站和快餐店,最后车从一条弯弯曲曲的窄道穿出了树林。其间她瞟了我一眼,注意到我眼圈上的淤伤,就问:“发生什么事了?你打架了?”
“打篮球。”我说。
“我还以为你再也不和查德打球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
我们终于开到了一家悠闲的乡村旅馆,白色的墙配上深绿的百叶窗。空气清爽带着香味,能听得见鸟叫,没有汽车的嘈杂。
“嘿,”她随手取下了太阳镜。“真美。这地方太棒了。”
我点点头。
“你总带女友来这儿?”
“以前从没来过,”我说,“我在书上知道这儿的,这儿就像一个世外桃源。”我把手放在她纤细的腰上,吻了她一下。“我来帮你拎包。”
“只有一个,”她说,“我总是轻装上阵。”
我把两人的包提到前门。屋里飘来柴火燃烧的味道和枫叶浆汁的香甜。经营旅馆的夫妻俩跑出来,像老朋友一样和我们打招呼。
我们的房间很温馨,非常地道的乡间小屋。一张巨大的四脚床,上面还有一个顶篷;麻花辫状的挂毯,印花棉布的窗帘。床的对面是一个硕大的老式砖砌壁炉,非常实用。所有的家具都很古老了,吱吱呀呀地让人看了不放心。床脚放了一个大柜子。浴室也非常宽敞,中间放了一个老式铁抓脚支撑的浴盆——这东西看起来很不错,不过淋浴的时候,你得站到浴盆中央,拿着一个手持小花洒像给狗洗澡那样冲澡,而且还得注意不能把水洒到地板上。与这间浴室相连的是一个邻近卧室的小型起居室——一张橡木书桌和一张颤颤巍巍的老式电话桌,上面放了一部老式电话。
旅馆服务生走后,我们俩扑通一下倒在了老床上,床立刻吱吱嘎嘎响起来。“老天,想像一下这张床都看过些什么啊?”
“好多印花棉布,”艾莲娜说,“让我想起了祖母的房子。”
“你祖母的房子有这么大吗?”
她马上点点头。“这里很舒服。真是好主意,亚当。”说着把冰凉的手放进了我的T恤,我感觉胃一紧,手继续往下摸去。“你说什么横向整合来着?”
我们下来吃早餐的时候,餐厅壁炉里的火烧得正旺。这时大概有十一二对夫妇已经坐到了桌边,大部分都比我们年长。
我点了一杯昂贵的波尔多红葡萄酒,这时脑中想起了Jock的话:你以前都喝百威,现在你得尝尝波亚克名牌红酒中最好的Pauillac。
早餐上得很慢——好像整个餐厅就一个服务生,一个不怎么会说英语的中东男孩——不过这些没有影响我的心情。我们俩都很快活,仍然沉浸在高潮的余味中。
“我看到你带电脑过来了,”我说,“在你的后备箱里。”
她害羞地笑了笑。“我到哪儿都带着它。”
“你是不是那种随时和办公室保持联系的人?”我问,“呼机,手机,电子邮件?”
“你不是吗?”
“只有一个老板的好处就是,”我说,“不需要总带着那些东西。”
“嗯,你运气好。我要向六个人直接汇报,还得和一群绝对傲慢自大的工程师打交道。还有一个要命的最后期限。”
“什么样的最后期限?”
她顿了一下,但是马上就继续说:“下周就是首次展示。”
“你们已经有一个成品了?”
她摇了摇头。“只是一个样本——一次大型公众宣传,我们现在研发产品的试用样本。我是说,这可是件大事。戈达德没跟你说这个?”
“可能说了,我不知道。他什么事情都跟我说。”
“不像是你会忘记的事情啊。不管怎么样,我现在全部精力都扑在上面了。相当耗费时间。没日没夜。”
“也不是啊,”我说。“你有时间跟我约会了两次,还享受了一个晚上。”
忙得晕头转向的服务生终于拿着一瓶白葡萄酒来了,我指出他拿错了。他不住地道歉,赶紧去换了一瓶红酒。
“那次戈达德办的烧烤会上,你为什么不想跟我说话?”我问。
她疑惑地看着我,蓝宝石般的眼睛睁得很大。“我对员工管理条例看得很重,你知道。我是说,办公室恋情会很麻烦,所以我们得秘密进行。人都喜欢八卦。他们尤其喜欢八卦谁爱上了谁。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
“比如分手或什么的。”
“随便什么。大家都尴尬。”
话题开始偏离了正确的方向,我得把它拉回到既定的航道上来。“那么说我不能在你工作的时候突然出现喽。比如抱着一束百合突然出现在第五层。”
“我跟你说过,他们不会让你来的。”
“我还以为我的识别卡能让我在这幢大楼畅通无阻呢。”
“大部分地区可能都能去,但就第五层不能。”
“意思是说你可以进入我在的主管层,但我却去不了你那一层?”
她耸了耸肩膀。
“你带识别卡了吗?”
“他们把我训练得连去洗澡都要带着它。”她从黑色皮夹里抽出识别卡,冲我晃了一下。它和一串钥匙一起套在了钥匙环上。
我顽皮地一把抓住识别卡。“照片不赖,不比护照上的差,不过我还不至于把这张大头照送给模特公司。”我说。
我仔细检查了她的识别卡。这个识别卡和我的基本一样,特莱恩3D亲笔签章的颜色淡了些,淡蓝色的背面印满了“特莱恩系统”白色小字体。主要的不同在于她的识别卡正面有一道红白条。
“你把你的给我看,我就给你我的。”她说。
我从兜里取出识别卡递了过去。其实两张识别卡的本质区别在于内部异频雷达收发芯片,它保存了能否开启门锁的信息。因此她的卡可以让她自由进入所有主要入口、车库,包括第五层楼。
“你看上去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她咯咯地笑着说。
“我想我开始可没这么觉得。”
“我都不知道员工编号都上升到这么多了。”
她卡上的红白条肯定是用来进行快速视频辨认的。也就是说,除了把卡晃两下就能通过的读卡器,肯定还得通过一个关卡。你进去的时候,肯定有人得检查。这就让事情变得更复杂了。
“你要是什么时候去吃午饭或是健身房——肯定是一场激战。”
她耸耸肩,表示没兴趣。“还没那么糟。他们会认识你的。”
是啊,我想。这正是问题所在。只有你的识别卡内部的芯片信息正确,你才能进入那层楼,不仅如此,一旦你进入,还得经过一个门卫面对面的确认。“至少他们不会让你通过那个生物探测废物,”我说,“我们在怀亚特就得通过。你知道的——指纹扫描。我在英特尔的一个朋友每天还要进行视网膜扫描,而且忽然开始戴眼镜。”这纯粹是编出来的,可是却引起了她的好奇。她冲我很好奇地笑了一下,不确定我是不是在开玩笑。
“眼镜是我说笑的,但是他的确深信扫描会损坏视力。”
“嗯,生物探测那面有一个类似的内部区域,但是只有工程师进得去。他们在那儿制作原型。还好我只需要和巴尼或者彻特打交道,这两个可怜的保安得一直坐在小亭子里。”
“总比怀亚特刚开始Lucid项目时要好,那时荒谬得简直无人能及,”我说,“他们要我们例行交换证件,你把工作证交给门卫,然后得到另外一个专门在那层楼里使用的工作证。”我纯粹是在胡扯,随口胡诌那些从米查姆嘴里听来的东西。“在那种状况下,想像一下,如果你发现自己的车灯还开着,或者你把什么东西忘在了后备箱里,再或者你想下楼去到咖啡厅拿一个百吉饼或者别的什么东西的时候……”
她心不在焉地摇了摇头,轻轻抽了一下鼻子。她刚才对公司门禁系统的兴趣现在已经荡然无存。我还想从她那里套出更多的信息——比如,你需要把识别卡交到门卫手里,还是只需要出示一下就够了?如果需要把识别卡交给门卫,被发现的几率就会大得多。保安系统晚上会松懈点吗?那清晨呢?
“嘿,”她说,“你还没动你的酒呢。你不喜欢?”
我用指尖沾了几滴。“味道好极了。”我说。
这种年轻小男生的愚蠢举动逗得她哈哈大笑,她差点喘不过气来,眼睛弯弯地眯成了一条缝。有些女人——好吧,大部分女人——这时大概都会对这种举动喊停。但艾莲娜不会。
我爱上她了。
第六十九章
我们俩都吃得很饱,喝得有点晕晕乎乎的。实际上,艾莲娜比我喝得醉得多。她倒在吱吱嘎嘎的床上,双手伸开,好像要把整个房间、整个旅馆、整个夜晚,所有的都抱在怀里。这个时候我应该跟着她上床。但我不能,还不行。
“嘿,你要我帮你把车里的笔记本拿来吗?”
她咕哝道:“哦,真希望你没提这事儿。你聊工作聊得太多了。”
“为什么不承认自己是个工作狂,而且不得不忍受这种状况?”我开始进行我的AA会议即兴开场白,“嗨,我叫艾莲娜,我是个工作狂。‘嗨,艾莲娜!’”
她摇了摇头,转了转眼珠。
“第一步就是要一直承认你的无能为力超过你的工作狂热。再说,我在你车里留了点东西,我得去拿来。”我伸出手,“钥匙。”
她斜躺在床上,惬意得不想动弹了。“哦。好,没问题。”她不情愿地说道。“谢谢。”她滚到床边,从皮夹里摸出钥匙,晃晃悠悠地用一个很夸张的手势递给我。“快点回来,哈?”
这时停车场漆黑无人。我转身看了一下旅馆,距离这差不多有一百英尺,我确定从我们的房间看不到这边。她看不到我。
我打开她的马自达的后备箱,找到电脑包,一个法兰绒马海毛质地的尼龙包。我没开玩笑:我的确在她车里留了东西,一个小徒步背包。后备箱里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东西。我把电脑包和小背包甩到背上,钻进了汽车。
我又朝旅馆看了一眼。没人走过来。
我没开车内的顶灯,而是让眼睛适应黑暗。这样才能保证不被别人注意到。
我觉得自己偷偷摸摸的;很猥琐,可是我得面对现实。我确实别无选择。她是我进AURORA最好的通道,现在我必须进去。这是我惟一的自救办法。
我迅速拉开电脑包的拉链,拿出笔记本电脑,按下电源开关。电脑屏幕使车内变成了蓝色。等电脑开机的同时,我打开自己的背包,取出一个塑料的蓝色小急救箱。
箱子里面没有邦迪急救物品,只有一些小塑料容器。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