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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精熟后,不但可借五行隐身遁迹,几可借此术法移行换影飞天遁地。昔日张入云曾亲眼见得商暮云有钻山的大法,不料今日有缘自己也得窥其门径,他自幼便好习这般本领,心喜之下越发的倾心钻研,倒是少年天性有些疏懒没他这般长的精力,日日为其缠磨只闹的少年哭笑不得。
在丹枫岛作客十余日,张入云发现杜仙子夫妻虽是前辈仙人却极是恩爱,日常但有闲暇便作了一处相守,嬉戏玩耍喜笑怒骂直与新婚夫妇一样,与常人眼里的仙家情侣迥然不同。他那丹枫岛又是地处极偏之境,长年极少有人打扰,天地间仿佛他只有夫妻两人一般,当真说不尽的温柔体贴,情义绵绵。沈绮霞故是羡慕,便是张入云见了也有些心思活动,待想想艳娘也曾与自己嘱咐回观后要择址独居,更是一阵心痒。
两人在丹枫岛一留二十余日,待沈绮霞终将杜仙子一门飞针的法术习全这才与岛主人告别。杜仙子夫妇知他二人还有要事在身,也不强留,只是夫妻俩少有与相契的好友,如今得与张入云、沈绮霞相交,一时别离倒也颇不舍得。临去时杜仙子又送了两人一瓶红霞露,并嘱咐道:“东海尽头磁光并不是如你俩想像的那样容易渡过的,虽说你们也是两重准备,可到底功力有欠,行动时可要小心提防,但有危险赶紧退出来,不然纵不被磁光将元神肉身毁灭,仅是与磁光附合在一处的罡风也能将你二人吹纵得不知那一层天外天去!”
张入云二人闻言自是称谢,可杜仙子临最后仍是忍不住笑着交待道:“有道是好事多磨,少年人能有些心性自是好的,不过世间事也不用看的那么绝对,当事情有转变的时候,也不用那么过于执着,不然的话反倒都不美了。”一对少年都是有心事的,当时都知道仙子指的是些什么,只是不好开口,唯有诺诺称是。之后被仙子夫妻二人直送出数百里,这才终告分手重新上了路。
这二十日里,张、沈二人各自随仙子夫妇习艺,少有独自相对的时候,此刻复又相处一起,反倒有些尴尬起来,又为丹枫岛清幽,仙子夫妇恩爱俱都积了一肚皮的心事。如此愈加心神不守,每每欲言又止,如此不紧不慢,飘飘荡荡的向前飞出千多里都是未发一言。
白猿年久深智在一旁见了只装作不知晓,龙雅虽然有所省觉,可沈绮霞与自己有恩,不好意思打破二人气氛。何况它在丹枫岛小歇二十余日,日日的山珍海味,餐餐的奇花异果。值此时还在留恋岛山风光,也没有些心思多管主人与沈绮霞这般并不彰显的举止。
不想张入云本只是一时不好意思才未和沈绮霞开口,可之后竟再找不到借口与佳人说话,如此连飞了数日,两人除了日常起止外,却连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到此刻便是龙牙也看出有些不对,可也说不上什么,终究拿不着一些把柄,无处着落。
那丹枫岛本就处在极东之地,主仆四人这般闷头的一意直飞,果然在四日后到了东海天边尽头,满眼过处便是凶恶异常的罡风,将个海面翻起无数涡斗,狂涛足有百丈高下,漫说是人类接近,便是水族也不能于滞留此地。
沈绮霞率众人直冲上数百丈高空欲图避过海面巨浪,未想越往高空飞走,罡风越是急劲,至后几如刀锋拂面,纵是修行十余年已见功候的峨嵋女弟子也不能经受。张入云被那罡风袭身,浑身痛疼倒还尚能忍受,只是那寒风每每随着身体毛孔钻入四肢百骸,却将自己颅顶脚心也打得一片冰凉,一个疏神打了一个寒战,竟是寒意浸心,周身麻痹,几觉浑身功劲都有散去。当时知道厉害,大声道:“这风好厉害,若再被吹一个时辰,怕是连心也都成冰雪了!”
沈绮霞与他多日不作言语,今见张入云开口便是略显滑稽的言语,不由笑道:“师弟说的不错,这罡风确是厉害非常,道家三灾便有这一味,只是此处天风还难比修道人家成道时节经历的阴风,张师弟即已难经受,我们且将四星轮宝光展动好了!”
白猿心灵,沈绮霞话刚落口已将宝物镇祭出,他不比龙牙贪心疏懒,这二十余日在丹枫岛廊房书斋中留连已多了好些指教,又乘便将四星轮好一番祭持,现时展动威力要比往日又大了许多,一时银光拂动连轮上四星也未发动,便将四人罩笼在其内,任是身上罡风怎样猛烈也是一丝一毫犯不得身上。
四人借宝轮威力又向前飞行了百里远近,这才见得极地磁光,如云锦似天幕一般垂在海天之间,每每发动却像液体一样向外泼散开来,张入云道心不固,当时一颗心房便被宝光牵引,一颗心随之猛跳,面色也是一阵煞白。幸得超尘一心在旁守护见主人露了难色,连忙将四星展动,碧波过处,护得四人的宝光又得一层晶润,少年这才止了心头如潮涌的气血,可四星轮虽然威力却还是不能完全止抑磁光的牵引,光波涌动时,张入云心血又是一阵起伏,只是比先时不备要好一些罢了。
到此刻少年人不由的笑叹道:“怪不得沈师姐还有杜仙子连番说着子午磁光厉害,小弟也算是心有准备的,可到了此地才知当真力不能及,若没有超尘四星轮我连亲眼看到这磁光也做不到,若说穿越则更是笑话了!”
沈绮霞素知张入云气性,闻他一番言语虽是轻松,但实则已是准备拼尽全力穿这磁光极限。担忧之下皱了眉道:“不如我们暂且退避一时吧,有听闻过这子午磁光并不是相长这般猛烈,逢到特殊时限便可弱的许多。再说也并不只是幻海瓶这一桩宝物可以收敛银河水,我二人再请救杜仙子一番,许有别的法子也不定。”
少年人笑道:“沈师姐不必顾我,我虽说道力没有师姐这般坚凝,易受磁光感染,但到底还有些余力没有使出,再说我二人数十万里奔波,难不成只看一眼这磁光便要罢休吗?总得试上一试再说吧!”说着也不待佳人再劝,便展了身形往前飞去,沈绮霞被熬不过,只得一同前往。
待近得磁光十丈近前,还没等四人预先准备提炼功劝劲,那宝光便如感应到了一般一个波浪翻起,便是涌了过来,好似合掌一样将四人团团围住,那磁光被是自天空垂幕而至,一待众人被围向四周望去,只觉自己好似光海一粟,风雨飘遥怕连巨浪中一片败叶都还不如。超尘见了心惊肉跳,撑起一身功劲被个四星轮上四点芒星转的如同风车一般,一时间碧绿色的晶光将四人围了个严丝合缝,可仍旧挡不得好宝物光华外磁光的牵引,只片刻间一众人连同鸦、猿在内都觉胸中气血翻滚,郁闷之极,险些连心都要呕将出来。
沈绮霞见此无法,只得从腰囊中将缠魔钵盂取出,但见得一阵金光耀动,果然佛家宝物威力不同,本是在光海中飘遥的四人顿时立定了身形。自此四星轮宝光如得了定海神针一般不再无凭无依,银轮展动稳稳当当地向着磁光迎了上去。可一挨得光海中后,护身宝光顿时缩小了十倍,当时堪堪只能将众从包裹。这倒不是四星轮自身威力,而是宝轮精光已被身外磁光逼的避无可避,只能压紧至这最后一线而已。龙牙更是“呱”的一声飞纵了起来,它一双贼眼极灵,看出众人中沈绮霞一身道力最是精纯,当下也顾不得佳人是否反对,一个振翅便落在峨嵋女弟子的肩头,倚仗对方法力护持自己。
在见到超尘竭力挣扎,力不能胜之时,沈绮霞口喧一声佛号,手中金钵金光即时如浓浓的厚雾一样泼散了开去,一与四星轮绿光接触即化了紫色,到的最后护庇一行人的两般宝物精光,如同结了一个紫水晶罩笼一样将四人扣住,勉力抵挡住了外间似泰山般压来的磁光。
第六十六回 … 碧苍苔露寒 冷月梢弄影 (陆)
一行人本指望那磁光不过竟是薄薄的一层,未想待前行了数十丈远近还是没见一些尽头的意思。超尘掌的四星轮是护持众人的主体,虽是它几百年修炼功力深厚,可也经不住外间磁光这般大的冲撞,一再支撑筋皮力尽已将一对火眼挣的如同烧赤了的钢珠一般。
张入云见此知他已是强弩之末,再不出得这光幕,不但超尘不能支撑,四人也要随之为眼前磁光压成靡粉。当下顾不得忙将混天绫抽出施纵,可混天绫虽是重宝妙器,无奈克制磁光不得,只一与晶球外重压便被挤回少年人手里,济不得事。最后反是流星指运出的银盾反能挡得一些磁光。一时张入云将流星指折开分左右手把持,分别激起两面银盾抵在超尘与沈绮霞身前,这才稍稍减却了两人压力分二人担忧。而他自己却也如两人一样受了磁光重压一样的在挨命,好在张入云生有长力,一时半刻倒还能支撑。
如此四人也不知挨的多少时刻,只觉时间仿佛凝固住,原本百丈远近的路程直似数万里一鼓作气的奔波,就在众人拼尽最后一丝余力,俱是两眼冒了金花,眼看即要生死的当儿,忽得眼前一黑,前方压力一阵轻松。团结在外间的精球如一只鸡蛋样的被身后的巨力“拨”的一声挤出了光幕,连着飞纵光幕另一边厢的海面数百丈外才得止歇。
可到的此刻超尘一身力气早已用尽,四星轮晶光破碎,转眼便把四人甩了个四散。除龙牙一人外,张入云三个都是再无一丝力量的了,当时无力挣扎俱是往海底沉去,众人万没想到费尽心思没被磁光挤死,眼见得却要被身下海水淹死,思忖之际直是哭笑不得。
好在龙牙先时并没有出得力,一身精力尚在,见主人危及连忙上前将张入云抓出海面,又想着沈绮霞比主人境况还要紧迫,也急急振翅飞翔携了主人降至佳人身边勉强将沈绮霞也提出了水面。哀劳鸦虽是神鸟但并不以力见长,龙牙数年来生的雄壮了许多,但一时下负担着张入云二人两百来斤的重量也极是勉强,再想飞纵数十丈将已自沉落水底鲸吞海水的超尘却也是不能够了。
见此张入云哑着嗓子命它道:“不用顾我与沈师姐,你先去救超尘,它此番出得力最多,精力已被耗干,再不去救便有性命危险,我自有法术,不怕被浸在海里的!”
龙牙闻言稍作犹豫,见主人眼中没有晦色,又见远处超尘实在是喝饱了,这才点了点头,怪啸一声将两人轻轻丢落在海水中,扇动翅膀向超尘处飞去。待到近前,见白猿已是沉落水底十余丈不由一阵皱眉,它不是水禽,又为自己身俱火性与海水两厢冲撞,入水要消耗不少力气,可超尘与自己同为艳娘座下容不得不救,当时只得将周身翎羽一阵紧缩,压低了身子一个猛子潜下水中,待好容易将老猿自水里提出,龙牙一身上下赤羽已被海水浸的透湿,勉强挣在空中,只觉羽翅沉重,险些自己也要被爪下超尘带入水中喝几口海水。
再说张入云一面,自被超尘放入水中后,因是少年人力长尚还能挣扎着浮于水面,可待将沈绮霞揽起时便已是力不能及了,兼着人临到自危时难免一番挣动,当即就见沈绮霞一阵慌动直使的两人四肢缠在一起,张入云已是无力撑出水面,眼见得二人一同往水底沉去。
张入云落水后仗自己肌肤可以在水下换气并不惊慌,反为在水下周身肌理运作精神为之一振,可不想沈绮霞不知他有这般本领,待入得水中时,因是心中恐惧,反将少年人身体紧紧抱住,即便在精疲力竭之下仍是力道惊人。张入云被她双臂勒的胸膛一阵发堵,连双睛也暴了出来,连着用力挣扎也不得开解,好一阵哭笑不得。
后见沈绮霞力不能支,已要张了口喝水,这才不顾避忌伸手捂了佳人的嘴,又为对方这般紧紧的抱着自己不是法儿,没奈何又取手抚在对方肋下,手指点动些真力激荡沈绮霞笑穴,等对方搔痒难熬,口中作笑,连忙分开女子的双臂挣扎了出来。一个绕身便到了佳人身后,环臂将对方揽腰抱住。正在他为脱了沈绮霞禁制好纵上往水面浮去时轻吁了一口气。
未想捂着佳人口的手掌此刻却传来了钻心的痛疼,原来是沈绮霞被张入云连番捂了口不得出气,情急失智狠狠咬了他一口。当下只痛得少年咧大了一张嘴,瞥眼看时就见沈绮霞玉面已是含了青色,难怪她这般焦急,心思闪动之间,张入云欲待渡气给对方,可想想终觉不妥,再往头上望去,两人此刻陷落海水也才不过十丈,当时狠了狠心,不顾沈绮霞如何难过挣扎,只是摆动双腿往水面上游去。
待两人一出得水面,沈绮霞便是娇声呛着海面新鲜的空气,因是长时间不得换气,一经到的安全地界便已是周身乏力,瘫倒在了张入云怀中。见沈绮霞这般辛苦,少年也暗暗责怪自己刚才过于狠心,眼见着其师姐受罪。心痛之下,张入云连将内力转了几转,环抱着女子的手臂仍不松开,反而就势取掌在对方侧腹肋下将真气缓缓渡入对方体内。
得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