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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手里的狐狸虽然看起来很有灵性,但不论从那点看来都和她遇到的那只本质上就相去甚远。
骆静的目光也落在那人怀里的狐狸上,“二师兄,还记得我们去医馆给你看伤的时候,门口笼子里关的那一只狐狸吗。我怎么看,这只狐狸和那只似乎很像。”
原青皱眉摇了摇头,“我看,狐狸长得都一样,哪里能分得出来。”
禁门弟子因为缺少了一个,阵法有了缺口,对付那妖,顿显吃力,几名弟子互相望一眼,都伸出左手食指和中指。
禁门弟子右手捏剑,左手画符,口中吟唱,声音虽然高低各异,但是整齐清脆,被妖打出的那个弟子也就地盘坐唱起相同的法诀,这声音响起,整个世界带起了回音犹如千百个人一起和鸣,周围的所有一切顿时肃穆起来,较场内出现了无数条明晃的光线,横竖缠绕在中央那白发男子的身上,男子手里的白狐也开始扭动“吱吱”地叫。
那白发男子笑道:“看你们禁门这几百年又弄出什么戏法来吓唬人。”袍袖一挥,衣袂扬起,身体周围紫芒闪烁,和那些白芒纠葛在一起,两种光芒相撞,仿佛激荡出无数的火花。
傅罗听到禁门弟子念法诀的时刻就仿佛愣住了,口里喃喃说着什么,自己都没发觉,直到云笙来碰她的肩膀,她仿佛才如梦方醒。
“小师妹,你怎么会禁门的法诀?”原青和骆静都在看她。
“禁门的法诀?”傅罗感觉到自己仿佛已经沉浸在刚刚那清澈的吟唱声当中,完全没有办法思考。她只是觉得这种声音很亲切,亲切地连着她最亲密的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世间,用这种方式拉扯着彼此的距离。
和那些禁门弟子一样的法诀。
让傅罗熟悉地就像每天同门师兄弟一起晨读般。他一身白衣坐在最高的台子上领着大家念,他每一句话她都愿意去记,他的声音是这个世界最美的音律,怪不得他是佛祖转世,怪不得他将要成佛。那遥远地仿佛是几百年前的记忆,在这一声声法诀中一点点地浮现。
“我当是什么呢,还是几百年前土掉渣的阵法。”白发男子轻哼一声,海棠色的衣衫鼓动,带着几分不屑,身体周围的紫光更甚,眼见就要将周围一切吞没。周围的各门弟子顿时脸色大变,都各自祭起自己的法宝,准备在那妖挣脱禁门束缚之后补上去。
就在这时,禁门弟子有人大喊一声,“永生不灭。”
永生不灭,所有禁门弟子手里的法诀已经松开,在空中挽剑,剑尖划过空中出现了一朵朵金色的莲花,莲花在空中闪烁仿若夜空中的星辰,长剑回鞘,众人落坐重新念诀,空中的莲花汇聚在一处光芒四射让人睁不开眼睛。
所有人感觉到被一股大力拉扯,谁都没有料到禁门竟然有这种强大的阵法,傅罗脸色苍白,胸口疼痛地要裂开似的,死死地盯着那亮光处。
万花落尽处显出一个让天地黯然失色的人影,手持古朴的长剑,白衫如花瓣四溅,墨黑的长发在空中傲然飞扬,那是禁门弟子通过法术所幻化出来的人影,他身上带着一层朦胧的光环,他扬手剑刺出去,所到之处紫芒分割成两半,他挽剑的时候,众人看见剑柄上有一朵金黄色的莲花。
这是谁。禁门弟子幻化出来的影子是谁?虽然背着身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却震撼着天地,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凡世中出现。
白发男子脸色苍白,低头吐出一口鲜血,他怀里的白狐无比焦躁,“就说你们不要脸,竟然用幻化出他的法术,”喘一口气,仍旧轻蔑地笑着,“我说过,他现在不是佛门弟子,早已经入了妖道,你们怎么好意思用他以前留下的阵法。”
“你这只妖……”那个一早受伤被踢出来的禁门弟子挣扎着站起来,脸上的表情无比可怕,“不准你侮辱……”
白发男子嗤笑一声,“你们的师父师祖一定告诉你他已经成佛了是不是?如果你们不信我说的话就去看那剑上的金莲花,是不是已经变成了黑莲花,那就是最好的证明。”
傅罗看到那个身影,就仿佛灵魂出窍,她一步步地往前走,有人来拦她,她伸手把那阻拦推开。她伸出手想去触碰那个阵里的人,仿佛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能对她未笑温柔地看着她的人。
禁门弟子发现的时候,一个蓝衣少女已经走到了法阵的边缘,她的眼神迷离,看着阵里他们幻化出的人影。她已经伸出手,就要碰触到法阵内的光环。
法阵已经激荡起攻击的气流,一朵更耀眼的莲花在梵语声中缓缓升起笼罩住她的身体。
第二十九章 云笙孤寂宿命
众人呆愣了好久,还是结阵的禁门的弟子先回过神,在他们看来一定是那阵里的妖对这少女用了什么法术,才会引她来破阵。眼见那少女就要撞进法阵,可是他们结阵的时候已经施尽全力,现在就算想把这阵马上收回来,也是有心无力。
这“永生不灭”还是禁门和随心谷未成两派之前就创下的,威力极大,现在这阵法已完全发动,少女如果碰触到必然会受伤。
就在这一刻,一串琉璃佛珠飞入空中,梵语声响起,一朵金黄色的莲花缓缓出现在少女头顶,就在她伸出手将要入阵的前一刻,金莲光芒普照,禁门的阵法完全被打乱,阵里幻化出的男子,恍如雾一般随风飘散。
傅罗的手硬生生僵在半空中。不见了,他眼睁睁在她眼前消失了,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为什么……
“傅罗,你,没事,吧!”傅罗似乎听到了云笙焦急而嘶哑的声音,可是依旧没有完全清醒。
琉璃佛珠从半空中落下,滑进云笙的手中。禁门的法阵发动以后,傅罗突然向前走,他伸出手拉阻拦她,她却看也不看,一掌挥过来,她手心里出现的那股强大的气流霸道而决绝,猛然将他的手臂震开。他眼睁睁地看着她接近法阵,那一瞬间,他的心仿佛都停止了跳动。于是第一次念起了这个从来没有用过的法诀,只想她平安,就在这种信念下,那朵莲花绽放在半空中。
云笙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再也不像往常那么温柔,而是带了一丝力气,握的她有些疼,她“嘶”了一声,眼睛重新聚光,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云笙长长的睫毛往上翘着,紧紧抿着嘴唇,是很严肃的表情,“云笙。”傅罗叫了他一声,他的神色才有些缓和,嘴唇松开一些,傅罗看见了他嘴角仿佛有斑斑血迹。
“云笙,你……”云笙一言不发,手放下来,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纯净的眼睛里似乎有很多复杂情绪在滋生、萌芽,犹如碧空中的云朵,聚起散开,短短的时间似乎变化万千。
法阵消失,中间的白发男子准备趁机脱身,他轻蔑地笑两声,“我还会来的。你们最好去看看那把剑,看了就知道,是你们师父师祖在自欺欺人,还是我在骗你们。”白发男子边说边往后退。
几个其他门派弟子拔剑试图拦住他,剑一出鞘,白发男子扬起手,准备再用法术抵挡,这时候他怀里的白狐突然欢快地叫起来,众人一震以为他有同伙接应,皆看向四周。白发男人看着怀里的狐狸表情有些诧异,众人还没有发现有什么变化发生,只觉得似乎亮起一道白光,眼前一花,那妖就失去了影踪。
其他人把那些受伤脱力的禁门弟子从地上扶起来,随心谷的人也没有了芥蒂,还用同宗的内力替他们疗伤。
“刚才你看见什么了,为什么会突然走到法阵那边去。”原青沉声问。
“看到了一个人影,然后就……”傅罗转头再一次看向那场中间,仿佛又看见了那个人,她伸出手揉揉眼睛,再望过去,那人没有消失,黑发飞扬,翩跹如仙,站在那里,仿佛在想什么。傅罗愣住了,那人转过头,两个人视线撞在一起,一样的茫然,空虚,有些慌乱。
还是骆静先叫出声,“大师兄。”
傅罗闭上眼睛,是啊,那是卓玉,她今天怎么了,变得那么奇怪,难道真的中了刚才那只妖的法术?
“一定是那只妖的法术,妖善于摄人心魂。”禁门弟子被人搀扶着走过来,说完这些,他又看向云笙,嘴唇动了动,没有出声,而是双手合十于胸前,郑重而恭敬地低了下头。
因为刚刚的那朵莲花,大概很多人都猜到了云笙的身份,眼神里都露出尊敬的意味,就连傅罗站在云笙身边,似乎也觉得好像无时无刻不被人注视一样。在这种注目下两个人连说话都拘谨起来,仿佛云笙就不该与人有交流,也不该与人接近。
云笙的身体终于晃了晃,显然刚才使用法术造成了体力透支,原青立即伸出手去扶云笙,可是他的手还没有碰到云笙的身体,手指立即有酸麻的感觉,云笙身体周围亮起一圈透明的屏障,把原青的手弹开,屏障一晃就消失了。
原青一惊,身体几乎有些摇晃,看着自己的手很惊讶,“这是……怎么回事。”
云笙松开傅罗,垂下眼睛,再抬头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很淡,睫毛平静地闪动,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我从小,就,有,这个,怪病,别人,碰不得的。”
听到这句话傅罗愕然抬起头,原来竟是这样吗?别人无法碰触到他的身体,所以那些人看着他拖着伤体挣扎却无能为力,怪不得小时候,那雍容华贵的母亲会有那种悲切的表情。生下来之后就得了怪病,越来越严重,越来越无法碰触,最后只能孤零零的一个人,不管是从身体上还是心里都得不到外界的任何援助。
那位修真的宗师还说,他得的这个不是病。他是佛祖转世,具备了修佛入佛的体质。可笑啊,变成这样也要抱着那虔诚和感激的心侍奉佛祖吗?甚至于他周围的人也会为了这个,把他当作一个可以活动的佛像,引以为傲吗?傅罗的手攥起来,不,不是这样的,不应该这样。
第三十章 光耀晨星佛祖化身
原青惊讶地半天说不出话来,停顿了好半天才指着傅罗,“那为什么……”为什么傅罗就可以。
云笙笑着摇摇头。为什么呢?也许就是散仙说的,他们之间是一种缘分?又有人走过来向云笙行佛礼,这一次云笙抬起了手,双手合什,他修长秀丽的身体在阳光下拉出一道孤寂的影子。
这是傅罗第一次看见云笙行佛礼,他衣衫素雅,穿着简单,连笑容也是平淡的,只让人觉得无欲无求,整个人像一块纯洁的玉璧一般,看起来让人觉得向往,赏心悦目,可是他本身却是那么的空,一无所有。
真的就一无所有,在这种情况下,好多人围在旁边用眼睛和行动恭敬,好像谁也没有勇气再来跟他很接近,就连原青都挪开了一步。
暴露出身份就是这个结果,云笙早就已经料到,又可能这些年他早就已经习以为常,所以表现的极为进退有度,这里现在已经没有他什么事了,淡淡点头笑笑,转身就要回去。
“云笙……”傅罗嗓子发紧,可还是喊出声。
云笙停住脚步,手指有些不可置信地蜷缩,然后又平整地放开。
“云笙,我们一起走吧!”不知道为什么,真的不能看着他自己离开,宛如手指勾着唯一的那根线如果剪断,天空中的风筝真的会消失。
云笙转过头,笑意盎然。傅罗感觉到一种快乐和满足,是给他一点关怀和温度,自己心里就会很舒服。看着云笙,她就会变成一个等待花开的人,这种情绪和感觉根深蒂固,浓厚的仿佛存在了几百年。
如果在平时,禁门弟子大概不会这么容易就放掉云笙,现在他们的心很乱,每个人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心里都在酝酿一件事,毕竟那妖说的话,他们很容易就能查证,那两柄剑就在落剑山庄,只要过去看看就能解开一切疑虑,因为简单所以很多人心里在跃跃欲试,就看谁先提出这个建议。
他们在徘徊,在等待,一早被震出阵外的弟子本来就脾气急,站起身就单刀直入,“师兄,我们就去看看那柄剑……”
“住口……难道你要相信妖说的话不成?”禁门的带头弟子是唯一一个没有用别人搀扶,自己挣扎着站起来的,他的脸色苍白,斥责师弟。
“既然那妖说的话不可信,我们去看看又能怎么样?反正师父也没有说一定不能去看。”他一句话反驳在重点上。
其他弟子都默默相视,他们没有和大师兄一样去否定师弟的话,其实心里还是想看看那柄剑,以前看那柄剑是用一种崇敬的心态,远远地看一看也就算了,谁也没有仔细近距离的观察过那柄剑上是不是有一朵莲花,那朵莲花究竟是什么颜色。根据师门代代相传,按理说那柄剑就代表了那个人,那人一出生胸口就有一朵金色的莲花,那他的剑就算是有莲花也极有可能是金色的,至于黑色本来就是黑暗堕落的象征,怎么也不应该出现在神器之上。
而且师门对那个人的话题一直只是进行到:他是佛祖转世,是最优秀的佛门弟子,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