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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笙叹了一口气,“你回来晚我也会担心,快去吧!”侧过脸彻底没有了动静。
傅罗轻轻走出了屋子。
云笙本来很高兴地伸出手臂让她看,怎么倒变成了这样。
回到自己房间,杜飞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见到傅罗马上把夜行衣塞进她怀里,“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准备去了。正要回去睡觉。”
傅罗说:“你都拿到地图了,我自然是一天都等不得。”
傅罗在屏风后面换衣服。杜飞一边等一边跟她说话,“云笙的手真地能动了?”
傅罗,“嗯”了一声。
杜飞又说:“那法力有没有恢复一些?”
傅罗这倒没有问,不过。“应该是没有吧!”如果云笙法力恢复了,一定会很高兴地告诉她。
杜飞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你走的时候我爷爷过来看过。”
傅罗的手停了,“爷爷。怎么说。”
杜飞说:“爷爷没说什么,只是觉得非常奇怪,按道理云笙应该可以行动了,法力也能恢复一些,可是居然是现在这种情况。”
傅罗静谧了半晌,系好衣服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今天他可以动了,就代表会好起来,我也放心不少。至于能不能恢复法力我想都没有想过,因为那个不重要。”
两个人在灯光下看地图,辨认一下方向,准备从都城里比较繁华的区域查起,这段时间傅罗走了好多地方,都没有找到那蓝衣少女,想起那少女的样子,就是某家府里的大小姐,所以才会想到来都城。
傅罗打开妆奁从里面拿出一串碧绿的珠子戴在手上,这是彩衣送给她隐藏身上的佛气用的,两个人出了房间,外面天黑暗,以前傅罗总怕有夜路,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两个人到了岔路口。
月光凄凄,有股阴冷地寒意。
傅罗冲杜飞点点头,两个人分头向两边跑去。
妖界就是比人界要开放的多,大小姐们虽然也要学琴棋书画,贤良淑德,但是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以这个时间,蹲在房顶上,还是能看见小姐们的踪影。
杜飞说的对,在都城,很多人都喜欢长得纤细点,皮肤白皙点,然后长发又黑又亮地飘在身后,穿着蓝色、浅蓝色或者白色的长裙,反正确实和傅罗有几分相像,就因为这样,傅罗才会好几次把她们认成那个蓝衣小姐。
夜晚借着月色,要蹲在一个地方好长时间,来来回回看上一个人几遍,才能有结果。傅罗拨动着自己手腕上的珠子,为什么她会感觉不到大师兄,会不会和这个珠子有关系?因为珠子隐藏了她的气息,也让她失去了和外界地感官?
又或者,大师兄和她一样,他的气息也是被用什么东西隐藏住了?
等到院子里地小姐进屋,傅罗才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往下一个地点跑去。傅罗的身形刚动,远处月光下,一个黑色地身影用极快地速度从她眼前掠过,这个身形让她忽然涌出一股难以描述的熟悉感。
于是她不知不觉脚下一动也悄悄跟了上去。
那人也是在找人。
几个起落,静悄悄地,蹲伏,查看,比傅罗要灵敏的多。
傅罗想看清楚他的脸,可是却不敢向前,看那人警醒地样子,只要傅罗稍不留意就会被他马上发现,傅罗此时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是如此的强烈,几乎要跃出胸口。
另一个方向,忽然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一只小鸟从瓦上飞起。
那人回过头。
一张很好看的脸,眼睛和月光一样莹亮。
如果光看这张脸,傅罗确实会觉得陌生,可是他那蹲伏的动作,右手扣剑的方式,还有那双月光似的眼睛,都给傅罗一种无比的熟悉感。
如果这是一张平淡无奇的脸。如果这是在几个月前,傅罗大概会很高兴很信任的叫他的名字。
傅罗忽然觉得心脏一阵紧缩,是一种很难过很心痛和惊慌失措的感觉。
第七十七章 妖界也有采花贼
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也被人送入了妖界?
不可能,世上哪里有这么凑巧的事。
黑衣少年很谨慎,和他平时做事的风格一样,滴水不漏,否则傅罗也不会在之前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他身形一动,傅罗没有马上跟上,而是等了一会儿确认他真的没有发现她,才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
这几步,心情是五味杂陈。明明人就在前方,可是不能叫住他问个清楚。甚至还心虚地跟着他,以前和他相处哪有过这种情况,都是叫他去做事,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现在竟然怕他回过头,来个四目相对。傅罗苦笑,明明心虚的不该是她,应该是他才对。
天空开始飞雨,凉凉的都滴在脖子里面。
黑衣少年从房顶飞身而下,落入黑暗的小巷。
他前面是一个白发的男子,手里抱着一只白狐。
此时此刻,居然会遇见这样的熟人。
“还没找到?”
黑衣少年摇头。
“我不敢骂他,但是……居然到了妖界也不回来,是不是太任性了?”
黑衣少年说:“他回来的时候是那种情况,不知道是不是伤的很重。”
果然是这声音,一字字地像个小锤子敲打在傅罗的心口。
白发男子“哼”了一声,“那还用说。魔门和妖界都乱成这样了,他倒好……要不是我受了伤,说不定还能用法术看一看。”转身往前走,走了两步像忽然感觉到了什么,放在白狐身上的手停止了,“林寒,你今天的话是不是少了些?”说罢,眼睛又乌溜溜地一转,然后笑起来,“呦。” 本来正聚精会神地盯着下面的动静。白发男子本来看着林寒的眼神猛然一转就向她对了过来,傅罗只觉得一股烈焰般的视线全都落在她身上,浑身立刻像浇辣椒水般难受。
反正人已经暴露了,她就大大方方地站起来。林寒依旧背对着她,没有回头。
白发男子脸上带着终年调侃的表情,皱着眉头是不待见傅罗,这些年他也大概知道傅罗的秉性,在这种场合大概不会说话,会看着他们离去。正准备走。
“你们在找谁?是不是在找卓玉?”
白发男子身体顿住,没想到这一次她问的这么干脆,他抬起头,发现傅罗正不眨眼睛地看着他。
傅罗握着剑紧紧地盯着白发男子。林寒说,他回来的时候是那种情况,不知道是不是伤地很重。这个他又是在这个时候受伤。那白发男子出现在落剑山庄的时候,卓玉也没有出手阻拦。反倒是卓玉一出现,他就脱身而逃。不论怎么想,林寒口中的那个他。都应该是卓玉没错。
白发男子惊愕的表情已经给了傅罗答案。
“那么你在落剑山庄说的那个人,就是卓玉了?”
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聪明了,不小心拔出那柄剑的人不是她吗?她会拔出那柄剑,就代表她没有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啊。怎么忽然之间就问了这么一句。因为太了解这个人,恨不得一天骂她一百八十遍,她忽然之间转变了,他一时之间还真的反应不过来。浑身都在较劲,白衣男子兀然吃瘪,就算冷笑一声,脸上的表情也十分怪异。
傅罗一脸我明白了地样子,更让白衣男子窝火,他再侧头去看林寒,林寒只是默不作声。
冷风吹起三个人的衣襟。
不知道是谁先动作,轻轻一跃消失在黑暗当中,只是其中一个人犹豫地停滞了一下脚步。
不论是谁欺骗谁,好像都会觉得难过。待到要真正面对的时候,看到对方,嘴都不好张开。
街面上仇人见仇人动刀动枪,或者邻里不和干脆站着骂街,可能这样的解决方式反而是最痛快的。
傅罗默默地往回走。
几百年的事,不是一瞬间能理得清的,有一些怀念,有一些害怕,种种难以描述地情绪应该用几百年来消化的事,短短几天之内一股脑地塞进她的脑袋。
林寒为什么会到她身边?这些年又没有害过她什么,大概表面上看是来跟着她,而实际上是因为卓玉的关系,他真正要保护地是卓玉吧!
在仙山派,林寒隐藏自己的妖气不被爹爹发现,哪里敢用什么法术。
那一次魔门的人打到山谷里,吹笛子的人惊讶地“咦”了一声,大概是因为林寒急切之下用了法术,那时候场面太混乱,她和云笙都没有注意。
后来卓玉在山谷里找到她,林寒不见了,卓玉去找的他,再后来……也怪不得林寒的玉牌会在常月手里,他来帮助白衣男子所以不小心遗失了身上的挂配。
这么一想就都清晰了。常月只是利用了那块玉牌,林寒并不知情。
傅罗边走边想,孤身一个人走在一条小巷子里,简单地问了白发男子几句话,白发男子无声的回答,就像在她地脑子里打开一个决口,脑海中剩下的那些东西一股脑地要冲进去,她努力地在想,想得头疼欲裂。
自然也就不会注意有人正坐在墙头上左右思量,一双眼睛正好看到了她,嘴角顿时弯起来,“嗖”地一下从墙头上跳了下来。
傅罗眼前一花,忽然被人拦腰抱住……
静谧的灯火开始左右晃动,床上的云笙睁开眼睛。
屋子里仿佛从天而降两缕金光。
两个人出现在平凡的斗室当中,是两张好久不见熟悉的脸,和一番他早已经料到的话语。
“我不会回去。”云笙温润一笑,修长的手指摸着身上的锦被,乌黑的发,落在被子上。
“你这是何苦,万一她不肯和你一起回去,那……”
“佛前,是我求的这一遭,我又怎么会害怕。”大概是累了,云笙沉下身完全躺在床上。
第七十八章 日子不再平凡
几百年的纠葛如果这么容易解开,那么就不会是现在的情况了。
两个人叹了口气,“你不要抱太大希望,最好为自己留一条退路,不妨告诉你,如果她这一次再错,天界也容不得她了。”
云笙闭上眼睛,恍若月亮沉入海底,“容不得是什么意思?”
那人说:“不是回不了天界那么简单,而是……总是有因果循环,谁也不能无端地逃过去。”
云笙睁开眼睛,脸上重新恢复温润的表情,“你们说,我再拿到因缘镜会在里面看到什么?”傅罗,为什么我在看到你的时候就好像一切都明白了,而你却始终弄不清楚?我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你却总也看不到。
“你不要太傻。我们希望你能回来……”
云笙笑了笑,回去哪?他只不过是造出来做为那人替补的一朵花而已。浓黑的睫毛落下来,盖住了眼睛,“总有人是敢逆天而行的。”
被封印了这么多年,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法力,他不也没有后悔吗?
“你不会是要……”
“你们别忘了,佛前我已经立下誓言,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的。”在天界金碧辉煌的大殿里,他站在殿中央,当着众佛的面早已经立下誓言,如果办到他将得到他倾其所有想要的幸福,如果办不到他就会受到一样程度的惩罚。
“你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怎么还不明白呢?那件事是不可能做到的了,她心里根本就……你怎么就不为自己想想退路?”
云笙恍然一笑,“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从遇见她起,早就没有了退路。玉一样的脸上渡了一层洁白的月光,轻绽的笑意是那么的温润。
傅罗的腰被勾住的瞬间,她立即清醒过来,手指捏起法诀,腰间却忽然一软,浑身都失去了力气。身子也就被轻飘飘地带了起来。
那人显然对自己这一手十分有信心,点了傅罗之后,就毫无忌惮地往前走,嘴里还轻笑两声。
他忽然出现确实吓了傅罗一跳,如果这是在现代,小巷里冲出一个猥琐男,扣住你的腰捂住你地嘴扛上就走,谁也会被吓昏过去。现在傅罗发现自己的神经纤维真的很粗,只是刚开始惊了一把。马上就冷静下来。
被点过的是腰间几个穴道,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法,把她的力气和法术都封住了。傅罗闭上眼睛试图从体内聚集可用的法力去冲穴道,可是发现和受伤的时候一样,体内空空如也。
那人得意地笑,边走还边唱起歌来了,有些翩翩少年洒洒脱脱的意思。倒也不难听。傅罗被自己气笑了,现在竟然还有心情听歌。笑过之后马上收敛了心思,再去冲那穴道。竟然就感觉到腰间一阵灼烧感,这次傅罗自己都感觉到惊讶,怎么说冲开就冲开了。
穴道一开,手尖自然回挽。一股真气眼见就要发出,却猛然间按住不动了。
以前最怕无端生事。
现在就怕无事可生。
到了都城以后,傅罗在周围寻找了好几天都没有卓玉的线索,拿到都城地地图之后。她也没有看出什么来,只能用笨方法和杜飞两个人分头在都城一家家地寻找。
今晚出来的时候本来还兴致勃勃,可是走了几家之后,热情的一把火,马上就熄灭了。都城和她以前查探的几个城镇又有什么不同?一点都感觉不出不寻常,自然也找不到卓玉的气息。刚才又见到了林寒,林寒和那人一起都找不到卓玉,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