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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请安息吧,神谷先生······祝你有个美好的噩梦。」
绅士脸上没了笑容,他的手指扣下扳机。
就在那——瞬间——
「·······给我去死一死。」
一道黑影从杂木林间窜出。
来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来到绅士背后。
「·······别动。」
她迅速确实地缠上猎物。
左手捣住猎物的嘴、右手手指横勾在喉结上。
纤长柔韧的指甲,被施以鲜红而美丽的装饰。
「敢动就杀了你……小心我割了你的喉咙。给我乖乖放开那把枪。」
美甲的主人——声音冷酷地威胁浑身僵硬、两眼发直的绅士。
京辅和其他杀人犯对这突发状况一时间都还反应不过来,——群人目瞪口呆的杵在原地。
受到大家的视线洗礼、从绅士背后钳住他的是——
「你们几个也是一样。全都给我站在那别动······如果还想要这家伙活命的话。」
短短的制服裙子配上微捲的铁锈色马尾。
和发色相同的瞳眸微玻д撸倥谋砬榭雌鹄幢绕匠8硬辉谩
「为、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啊——锐利?」
「·······没啊。只是顺便来看一下情况罢了·······话说回来,『为什么』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为什么连半个人都没杀掉?居然被人弄得浑身是伤……既然是『十二人虐杀魔』,应该在别人弄伤你前就先把对方做了才对啊。为什么还要我特地出手·······」
嘴里不耐烦,说者说者还「嘖」了一声。
紧接者,绅士似乎也察觉到威胁自己性命的人就是锐利。
因惊愕和惶恐而飘忽不定的眼神,随者情况逐渐恢復平静。
「呵呵……真是的,不要突然就扑过来抱住别人嘛,锐利小姐……这样反而会让人更兴奋不是吗?锐利小姐的手指冰冰凉凉的,感觉真的好舒服呢……要不要也尝尝看我的?」
放开手枪后,绅士的右手重归自由,他打算将手伸向紧贴在后的锐利大腿上。
就在这时——
「别动——想被斩首吗?」
说者,她轻轻将抵在颈部的指甲往肉里压。
皮肤表面被指甲划开,鲜血从裂开的伤口里流淌而出。
「·······!?」
绅士屏息,他的身体再次僵住。一股紧张气氛在这群杀人犯间瀰漫开来。对方手上没拿任何傢伙,她是怎么——看者这群困惑不已的观众,锐利用鼻子「……哼」了 一声。
「……原来是些外行人。凶器这种东西,就是要藏起来才有意义。让对方到死前都无法察觉其存在,就这样把目标杀了。你们几个,竟然大剌剌把凶器拿在手上……知道『突袭』两个字怎么写吗?真正的凶器啊……当你开始察觉的瞬间就已经来不及了,等你确定它是凶器时人都已经死了——就像我的指甲一样。」
锐利的指甲。以鲜红色的指彩为基底,美丽的指甲上镶满各式各样的水钻和人造宝石,边缘滚者一圈黑边。
以闪着黑色光芒的玉钢(注20)——装饰指甲边缘。
「扁爪刀『朱裂』。是将极薄、极小的日本刀,装载指甲刀前端而成的刀具。人的血肉我想就不用多作解释了,就连木材或塑胶之类的也能像切奶油一样轻松斩断。我两只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都装了这把刀,加起来一共有六把——这就是我的凶器。」
锐利的双眸完全睁开,像把利刃一样闪者寒光。
极致澄澈的眼瞳,是纯粹的杀意结晶。
在杀人犯间扩散开来的困惑才短短几秒就转为惊愕——接者凝聚成一股恐惧的情绪。
红羽锐利——杀了六个人的杀人魔,班上实质的杀人首席,如今京辅总算真正体会到这份恐惧感。
「……知道我为什么,在开宰前告诉你们凶器藏在哪吗?杀人前自曝凶器底细——换言之就是警告。这是我在警告你们。虽然现在杀光你们也没差……不过指甲整理起来满麻烦的吧?如果你们几个发誓,不再过来烦我们的话—— 一次不跟你们计较也是可以。」
光芒从铁锈色的眼眸一闪而逝,锐利睥睨者众人。
「喂、喂·····这下该怎么办?」「那眼神是认真的吧?」「咕哇啊啊啊!?左手又要······」「不过对方只有一个耶。」「还是个女的。」「还是个、嘻嘻、贫乳·····嘻嘻嘻嘻……」
冷冷地看者这群七嘴八舌的傢伙,锐利眼中精光跳动。
「·······是喔。那我就先杀了这傢伙吧。先把手插进肾臟附近。那边聚集了很多神经,手抓进去大概可以让人痛不欲生吧?他会痛到肠子打结外加痉挛,然后我会趁对方站不住时放倒他,切开他的肚子……割开皮、把肉划开,削下脂肪后切断骨头,刨出内臟——」
「我、我我我我、我知道了!请手下留情!你说的我都会照做,拜托你!」
打断锐利那听起来满不在乎的威胁,绅士悲惨的叫者。
他的脸整个白掉了。其他杀人犯身上的战意也都消失殆尽。
从喉头移到肾臟上方,锐利的手指相当精准,她一脸满意地微笑。
「……哦,是吗?你懂就好、懂就好。反正是个只敢玩弄弱小的渣罢了……喂,你们几个。把那些躺在地上的傢伙捡一捡,现在马上给我消失。乖乖照做我就放开这傢伙……好了,快滚吧。」
锐利抬起下巴指了指,这下没人敢不从。
丢下凶器、扛起昏倒的同伴后,一群人全做鸟兽散。
临去之际大野木还不知俗话的搁下狠话:「喂·······你给我记住!你这贫乳女!」但被锐利瞥了一眼之后他马上改口「贫乳最赞!洗衣板最赞!A罩杯真不是盖的!」
高举拳头巴结个几句后,大野木飞也似的逃了。
大概连花时间发脾气都觉得懒吧,锐利「……唉——地吐出——声叹息。
她把掉在地上的枪踢飞到一旁。
「……接下来。你也快滚吧,别再来烦我们了,你这变态冒牌绅士。我可不想让臭掉的血脏了我的宝贝指甲。」
不屑地说完,这次锐利踢飞的东西是绅士的屁股。不偏不倚、力道十足。
「呀!?」
绅士完美的跌了个狗吃屎,整个人形象尽失的趴在那。
因为脸跟地板贴得太彻底了,完全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是恐惧吗、还是觉得很羞耻呢——总之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者。用力曲起的手指深深插进地面并刮者。
「呵……呵呵……呵嘻……嘻嘻……呼嘻嘻嘻……」
绅士嘴里流洩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受了伤、淌者血的咽喉在抖动,绅士在笑。
「知道喽,锐利小姐……我不会再对你们出手了。只不过……」
慢慢挺直身体并站起,绅士调整角度让自己得以面向锐利。
「请那么好~好记住。之后锐利小姐如果不幸死掉的话········我就要对他出手了唷?我会如食腐虫(苍蝇)和食腐兽(鬣狗)一样循着尸臭而来,随意玩弄已成死尸的你的肢体…… 呼嘻嘻嘻嘻·······」
「·······」
「到时再会了。为了在你死亡时能立即赶到身边,我会无时无刻地让嗅觉保持敏锐喔……请好?好的记在心上吶,锐利小姐??」
留下阴魂不散、宛如诅咒的话语,绅士掉头。
盯者悠然离去的绅士背影只有那么一瞬间,锐利转而拾起那把枪。
她顺手拾起枪技,将枪管对准绅士的背。
「只要在我之前,你先去死一死就好了……砰。」
她做了个假装扣下扳机的动作、耸了耸肩。和往常一样半开的眼中露出对绅士留下的话不甚在意的样子……
京辅再次在心底发誓——绝对不要跟这傢伙为敌。
X X X
「····哼。这模样还真惨啊,京辅,到处都挂彩了嘛。」
京辅将背靠在体育馆的墙上,他累到连站都站不稳,锐利则朝这边走了过来。
她手上的刀并没有收起来,举起大拇指和小指拨起头发,高高在上地看者京辅。
「……这样也算全班第一的杀人魔喔?逊毙。别说十二个,刚才连一个都没杀到吧。你想杀的话,明明要杀几个就有几个的说……为什么?」
「啊,没啦……那是因为——」
别说十二个了 ,京辅连半个人都没杀过,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话虽如此,他不可能把真相全盘托出。
尤其是在见识了号称『六之杀人魔』的锐利后,更不可能坦白了。
京辅开始噤声不语、眼神往一旁飘去,锐利看了不禁「……唉」了一声,
「……你这傢伙,真是难以理解啊。明明就杀过十二个人,偏偏又喜欢在奇怪的地方摆出一副滥好人的样子。这次也一样,你刻意一个人来赴约对吧·······还对我们隐瞒理由。就觉得你的样子不太对劲,所以偷偷跟来看看情况……结果却看到你任由他们出手。真搞不懂耶……到底是怎样啦,你说。」
锐利边用脚尖敲者地板、边喋喋不休地发动猛攻。
表面匕虽然不耐烦,不过实际上听得出对方在担心自己,此时京辅偷偷观察锐利的脸色。
眼睑半垂、看来爱睏的眼已不复先前杀意。
宛如一把回鞘的刀,她又便会平常的锐利。
老是一脸不屑样,其实眼前少女时常都在为人者想。
正因为已经见识到锐利身为『六之杀人魔』可怕的一面,所以就更搞不懂她了。
为什么锐利会这么的·······
「在奇怪地方爱当滥好人,这点你也一样吧?六之杀人魔。像你这样会在指甲上装刀、杀人又很讲究的傢伙,为什么会待地跑来帮我呢?不只是我,之前舞那的事也一样。你几乎是好人做到底没错吧?自己还不是威胁了一堆结果也没杀半个人。」
「·······」
锐利两条盾毛竖成一个八字、嘴弯成一个扁扁的倒U形,陷入沉默。
这阵沉默很短暂,「……蛤?」的一声,锐利居高临下地看向京辅。
「……可以不要把我跟你混为一谈吗?我会留那些傢伙活口,是因为光威胁他们就够了。要是有人敢说个不字,他的喉咙会马上被我切断。这和一开始就没杀气的你……不一样。严格说起来,其实我——」
话说到一半突然止住,锐利的视线移到自己的指甲上。
指甲被施以巧妙偽装,那是锐利避开众人耳目隐藏到现在的凶器。
『悄无声息地抹杀目标』——单单只为了这点被人孕育、淬炼而出的艺术(Art)。
对杀人一事的异常坚持,全浓缩在这里头。
——扁爪刀『朱裂』。凝视着自己的身上的凶器,锐利自言自语似的说了
「我不是杀人魔(业余的)——而是杀手(专业的)。」
「············啥?」
一时间没听懂锐利的话,京辅一脸错愕。
「专家是指……杀人方面的?」
「嗯,对。就是所谓的『杀手』。更准确的说法其实是『暗杀者』啦。随兴、按个人喜好去杀人的傢伙是业余的。跟我们—样,受他人委托或命令去杀人的才叫作专家·······所以,我不会随随便便就找个人来杀。那种不问原因、毫无意义和利益的没品杀法,我才不屑一顾。想判断我是不是外行的,其实只要看暗器就够明白了吧?」
闭上其中一只眼睛,锐利展示起她手上艳丽的指甲彩绘。
像这种武器,外行人不太可能弄得到,锐利是因为身为内行人才得以配戴——感觉似乎说得过去。不过,与此同时又衍生出其他令人难以苟同的疑问。
「总之我懂了,你不是杀人魔而是杀手——是个暗杀者。就当我认同你的说法好了······但为什么会到这种对方来?炼狱更生学院是用来矫治杀人犯的设施吧。像你这样的家伙也跑进来,这不是很奇怪吗?」
被京辅这么一问,锐利「……嗯」了声,她皱起脸。
沉默就这样持续了些许时间,接者锐利表情不悦的将脸撇向——旁。
「……没啊。没什么大不了的理由。只是不小心失手而已啦。被路人看到我在执行工作,然后就被抓起来了。这件事希望你不要一直问——好吗?」
京辅被人用半开的眼瞪了。
那是一种不由分说的强烈视线,看得京铺连话都接不下去。
「·······」
「·······」
顷刻间,微妙的沉默笼罩住他们。就在这时—— 仅存两人的体育馆后方,响起午休结束的钟声。
X X X
「……总归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