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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微妙的沉默笼罩住他们。就在这时—— 仅存两人的体育馆后方,响起午休结束的钟声。
X X X
「……总归于此。从根本论,所谓的死刑制度就是——」
「抱歉,我迟到了。」
教室前方的拉门被人咯啦咯啦地推开,锐利一脚踏进教室。
同一时间,久瑠宫流畅地书写着黑板上的手突然顿住。
半路杀出一名闯入者,原本乖乖上课的同学们全都往她看去。
「啊……锐利」,舞那惊讶地睁大双眼。
绅士和宇佐见、大野木等人则是表情僵硬。
对于这群人,锐利看也不看一眼,她「……呼啊」地打了个小呵欠后朝站在黑板前动也不动的久瑠宫说道——
「……刚才午休我去救差点被这玩意干掉的神谷同学,之后又顺道去了趟保健室。」
也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她像变魔术一样掏出那把凶器,接者随手一扔,
那东西掉在久瑠宫背后的讲臺上——是绅士的左轮手枪。
「咿嘻喧噎——!?手、手手手手、手枪!?」舞那语无伦次地惨叫,搞不清楚状况的同学们也瞬间骚动起来。惊愕、动摇、不知所措……
这群杀人犯大概也是头一次看到真枪吧。
嘈杂之际,锐利用詰问犯人般的严厉语气,质问定格不动的久瑠宫。
「……学院里有这种东西流窜真的没问题吗?老师。如果你有闲工夫在那调教迟到的人,就先拨空处理一下这档事好吗……还好神谷同学没发生什么事——我说,你杵在那干什么啊。」
锐利一回头就皱眉。门边弹出一张满是OK绷和纱布的脸,京辅偷偷在那观察情况,遭锐利白眼连忙别开视线。
「啊啊,抱歉……不过你说话方式似乎有点……」
该说是讲得很白很随便呢……还是听起来很带剌之类的,总之这样不会刺激到久瑠宫吗?虽然有听见锐利的质问,但久瑠宫不知为何完全没有反应,京辅边偷瞄她,边小心翼翼地伺机摸进教室,没想到就在这时—— ——啵喀。像根枯骨一样,白色粉笔被人应声折断。
「……原来如此。你说的我全都明白了。是啊,再明白不过了。」
将手里剩下的粉笔捏烂,久瑠宫看向京补等人。
那天真无邪又可爱的脸庞上挂者淡淡的微笑。
「……然后呢?你想说的话只有这些吗?」
微笑如昙花一现,那表情很快就从脸上消失,久瑠宫用低沉的娃娃音询问着。
一手捏碎粉笔,另一手不知何时已经多了根铁棒。
「咦!?等……为什么要调教!?我们两个明明就是受害者1」
「……嗯嗯,对啊。想说的话差不多就这样啊?」
和频频后退的京辅相反,锐利向前踏出一大步,她面无惧色、表情平淡地答道。
就算久瑠宫听完明显抖了下眉,锐利的声音还是和往常一样满不在乎。
「······这有什么问题吗?应该没有吧。神谷同学会迟到是因为被其他同学围剿,会发生这种事,都是你们这些当老师的督导不周。要调敎的话先调教那些袭击神谷同学的傢伙吧。」
「·······唔嗯。」
面对锐利一连串责难,久瑠宫鼓起腮帮子、不发一语。
这画面看起来就像讨不到玩具给自己的小孩和他妈。
(好、好强……锐利这傢伙居然能压过久瑠宫……〕
真不愧是职业杀手。气魄硬是不同。
锐利更往前踏出一步,她往下俯视比自己矮的久瑠宫,接者开口:
「……神谷同学身上还带了伤。先做点处理再来上课,天经地义吧?光是他没休息还跑来上课,这点就够乖的了。明明有人回来一次就被扁一次,然后几乎都没来上课不是吗?」
锐利耸肩,她不屑地看了眼最前面的空位子。那里的桌子和椅子早就看不出原样,上头还黏了不少擦不掉的陈年血渍,位子的主人就是鸡冠头。光今天一天他就被调教了两次——第—次是早上刑务劳动、第二次是第三节课的时候,调教之后人又被送到保健室去。
京辅等人去保健室时有看到他的情况,他那时尚未回复意识,身上插者人工呼吸器、一脸不安的躺在床上。
「鸡冠头是吗!也是啦。我本来想说差不多该认真起来把那家伙给杀了。」
看来鸡冠头对她而言的确是个烫手山芋。光讲到鸡冠头这三个字,久瑠宫的脸就开始变臭。不过她身上释放出的压力确实有稍微减弱。
大概是已经在鸡冠头身上洩愤过的关係吧——事情恐怕正如锐利所料。
「……哼。好吧。我就对神谷迟到的事睁只眼闭只眼吧。」
就这样,久瑠宫总算退让。
她将铁管扛到肩上并向后一步,原本被人霸住的走道空了出来。
「好了,快给我过去坐好。对神谷动手的那几个,我晚点再挑时间打烂你们…… 时间有限。快回去坐好,给我好好上课!」
瞥了眼躺在地上的枪,久瑠宫语带不屑地说道。斜眼瞪者听完这番话后血色尽失的绅士等人,锐利大功告成般放松双颊。
摆出一脸淡漠,她正打算从久瑠宫面前走掉——
「想去哪?我不记得有说连你一起放过喔,红羽。」
「·······!?」
她的嗓音听起来很狰狞。锐利才刚止步,久瑠宫的铁管就迎面而来。
什么征兆都没有,只能用『残影』来形容、亚音速的一击。
「——啧!?」
锐利闪身避开,距离毫发不到。她以最小弧度扭头避开铁管,抓准久瑠宫来不及收手所产生的空档,剎那间将两人距离归零。
「·······你这是在干么呢,老师?」
—— 问句。她将右手的。暗器(指甲)压在对方咽喉处,语气平静。
锐利眼神变得凌厉,一双眼刀从斜上方贯穿久瑠宫。
「·······哦?」
瞪大双眼,久瑠宫僵硬的脸颊慢慢绽放开来。
教室内倏地安静下来,全场只剩久瑠宫「咯咯咯」地颤动者喉头。
「问我在干么……真有意思。居然敢拿这种扑如威胁老师,还说出那种话。我才要问问你在干么呢,红羽?想必你已经做好觉悟了吧。」
喉咙被指甲抵住·······就算知道那是凶器,久瑠宫仍不为所动。倒不如说,现在她正用一种将猎物逼进绝境的眼神,仰头看者锐利。
「·······」
锐利和她四目相对、一发不语。
相较于表情窘迫的锐利,久瑠宫态度从容地接着说:
「咯咯咯······无所谓。机会难得,就让我给你几个选项吧。一·····拿开你的手,接受调教。二……等我掰开你的手,接受调教。三……就这样把我杀了,调教也免了——以上。选你喜欢的吧。」
听到选项三的瞬间,锐利瞪大双眼。
她咬住下脣,斜眼睨者久瑠宫。
「……把老师、杀了?你这是在开玩笑吧。做出那种事怎么可能还逃得了——」
「无所谓喔。」
「·······啊? 一
「就算你现在把我杀了,也不会受到任何处罚。全都是我督导不周所导致,这样 一来就没人会过问了吧……完全没有、没什么好担心的。毕竟,有人要杀我的话, 我不可能都不抵抗。只要跟学院方面交代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铁定会妥善处理 啦。在场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所以说,没什么好犹豫的——」
拋开铁管,久瑠宫举起双手。
宣示她不打算抵抗后,久瑠宫以近乎命令的强势口吻说了。
「杀吧。」
「······!?」
在此同时,锐利的身体倏地抽动了 一下。
抵在久瑠宫喉头的手指开始剧烈颤抖,颤抖的程度明显到从远处也看得一清二楚。
「怎么?你在怕什么?要杀就快杀。只要稍微用点力把手指压下去就可以了。很简单吧?如果你真的是『六之杀人魔』的话,真的是的话吶。咯咯咯……」
咧嘴訕笑,久瑠宫像在讥笑锐利般故意重复两次。
「我……我……」
铁锈色的瞳眸产生动摇:
失去血色的脣畔开始溢出浅促的呼吸。
「怎了?怎么啦,红羽——红羽锐利。要我推你一把吗?」
久瑠宫用甜美温柔的嗓音说者,她打算再往前踏出一步。不带任何踌躇,她将喉咙凑向锐利抵在自己脖子上的指甲,一副自动自发的样子——
「咦·······呀!?」
短促的惨叫声响起,锐利的手指连同身体一起抽离。她全身紧缩、似乎正在颤栗。
抽离后锐利「······啊」了一声,清醒归来的她看向久瑠宫。
因为手指快速抽走的关系,留在久瑠宫喉际的伤口只有浅浅一条细纹。
第一眼看到这道伤口时,锐利的脸上议出安心的祷。接下来转为失望——最后是放弃。
「——————」
「喔,这样啊……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选择吗?红羽?」
锐利咬住脣、头低低地垂下,久瑠宫则是语气平淡的问者她。
久瑠宫脸上没了笑容,她一把抓住锐利的右腕,也不拿捏力道就将她硬扯过来。
「所以嘛,像你这种就是没经验啦(处女)——『血鏽爪处女(Rusty Nail)』。」
「·······!?」
耳语完后,久瑠宫朝她腹部送出一记手刀。
锐利发出无声的惨叫。纤细的身体被迫折成<字形。
说时迟那时快,第二波攻击紧接而来。她用左膝直击身子软掉的锐利下巴。
「呃咕!?」
「锐利!?」「——锐利…!?」
京辅和舞那的声影重叠在一起。
身体向后弯曲、锐利整个人朝后头载去——『咯咚!』沉重的撞击声响起。
「喂,你们几个。给我闭嘴看者……别动啊。敢动就杀。」
京辅和舞那瞬间就要冲过来,久瑠宫低沉的恫吓声让他们停下脚步。
她的右手握者刚才拾起的铁管。
锐利仰躺在紧咬牙关、举步不前的京辅等人面前,她嘴里「……呜呜」地呻吟着,久瑠宫拿铁管不停戳弄锐利的脸颊并嗤笑道:
「挂彩的神谷可以去保健室,我不跟他计较……不过呢,红羽。你有需要特地陪他过去吗?我看他身上的伤也没严重到不能一个人走嘛……还是说,你们两个偷偷跑去找什么乐子?啊啊??」
「蛤!?乱、乱讲什·······噗!?」
才要出声反驳,锐利的嘴就被久瑠宫拿铁管塞住。
虽然锐利拚命想扭头甩开,但对方巧妙运用手腕劲道,让铁管前端怎么甩都甩不掉,|根管子就这样不停凌虐那对脣瓣。锐利痛苦地啜饮者空气,铁管在不知不觉间被唾液浸湿。
「等、等等……呜咕!?住、住手……嗯唔!?」
「喔喔怎么啦,脸都红了?莫非你连这里也还没破处吗?咯咯咯……很?好,我知道了。既然这样,我现在就帮你确认一下。如杲真的是『清白』的话就放过吗、这样一来也刻意证明你没跟神谷一起跷课,是吧?」
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久瑠宫从锐利嘴里拔出那根铁管。
她手中那根闪者水光的玩意儿朝锐利的下腹部移去,看样子打算插进裙子里。
「咿!?住、住手·······啊啊——」
「够了吧,你这变态萝莉教师。」
实在无法继续袖手旁观下去了,京辅一把抓住久瑠宫的手。
玩得正开心却被人给打断,嘴里说了句「……萝莉?」后,久瑠宫开始释放杀气。
「京、京辅……」
「你别说话。」
锐利想说些什么,她撑起身体,但京辅的视线一直没从久瑠宫身上移开。
就算眼前这张可爱的童颜如今看上去就像个凶神恶煞,他的声音还是十分坚定。
「是我。是我拜托她的。我拜托她送我到保健室去。不管怎么说,锐利都救了我的命。她不应该受到任何惩罚……要罚应该罚我才对。都是我不好!要调教就冲着我来把,你这老屁孩!」
——话声还未罗,一阵海扁攻势就朝他袭来。
电光火石间铁管不偏不倚地敲钟了纱布的脸。
「嘎啊!?」
京辅整个人被打飞、身体往地上扑去。这样牙齿还没断简直就是个奇迹。 第一次品尝到久瑠宫铁管的滋味,这冲击力还真不是盖的。
手明明那么细,这股怪力到底是打哪来的啊。
「看样子你不想活了嘛……也好。就如你所愿宰了你。」
「咕!?」
时间差几乎是零,接者轮到肚子。什么都没吃真是太好了。
涌上的苦涩胃液都还没吐到就换侧腹被打。
肋骨可能碎了——脑子才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