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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热洛纳子爵-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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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内!”
“啊!我的朋友,”富凯又说道,“当我想到刚才我穿过街上时,有些人在叫着:‘瞧!走过去的就是有钱的富凯先生!’的确,亲爱的德·埃尔布莱,这是要让人掉脑袋的啊!”
“噢!不,大人,不要讲了!这件事还谈不上掉脑袋。”阿拉密斯一面向他刚才写的信上洒一些干燥粉,一面冷冷地说。
“那么,请您告诉我一个补救办法,一个对这个无法补救的不幸的补救办法!”
“办法只有一个:‘照付’。”
“即使我有这笔钱的话也只不过是刚够数。几乎一切办法都用尽了:美丽岛的钱已经支付了,年金已经支付了;自从重新寻找包税人以来,现钱就少了。就算这一次支付了,下一次怎么支付?因为,您得相信,我们是不会有尽头的!国王们尝到钱的甜头,就象老虎尝到了肉的滋味,他们狼吞虎咽!总有一天我不得不说:‘不行了,陛下!’那好,这一天我就完蛋了!”
阿拉密斯微微地耸了耸肩膀。
“一个人在您的位置上,大人,”他说“只有当他自己想完蛋时才会完蛋。”
“一个人,不管他在什么位置上,是不能和国王斗的。”
“哼!在我年轻时,我就和红衣主教黎塞留狠狠地斗过,他是法国国王,此外,又是红衣主教!”
“我可有武装、军队、财富?我甚至连美丽岛都没有了!”
“好了!需要是创造之母。您认为什么时候一切都完了……”
“怎么?”
“有时会有些意料不到的事情,它能挽救一切。”
“谁会碰到这些了不起的事情呢?”
“您。”
“我?我可没有本领创造。”
“那么,我来。”
“好吧,那么您就马上动手吧!”
“哦!我们有的是时间。”
“您的冷静要送掉我的命,德·埃尔布莱,”财政总监用手帕擦着额头说。
“您难道不记得有一天我跟您讲过的话?”
“您跟我讲了什么?”
“假如您有一点勇气,您就不要忧虑。您有没有勇气?”
“我相信我是有的。”
“所以您就不要忧虑。”
“那么,一言为定,到最后关头,您要来帮助我的是吗?德·埃尔布莱?”
“这不过是把我欠您的还您,大人。”
“解决您这样人的需要是管财政的人的本分,德·埃尔布莱。”
“如果乐于助人是管财政的人的本分,慈悲就是神职人员的天职,不过,这次还是这样,去干吧,大人。您还没有山穷水尽呢,到最后一刻我们再看吧。”
“那么,我们过些时候再看。”
“好吧,现在,请准许我向您说,从个人来说,我很遗憾,您手头这么拮据。”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我正要向您要钱,就是这样!”
“为您自己?”
“为我,也就是为我自己的人;为我自己的人,也就是为我们自己的人。”
“多少数目?”
“啊!请放心,数目不小,这是真的,不过并不过分。”
“说出数目来!”
“哦!五万利弗尔。”
“小意思!”
“真的?”
“当然,五万利弗尔总是有的。啊!为什么这个人们称之为柯尔培尔先生的坏蛋不象您一样容易满足?如果这样,我就可以不象我现在这样担惊受怕了。您这笔钱什么时候要?”
“明天早晨。”
“好,而……”
“哦!对了,您是不是要我说明用途?”
“不,骑士,不,我不需要说明。”
“不,我告诉您,明天是六月一号吧?”
“怎么?”
“我们的一笔债务到期了。”
“这么说,我们有债务?”
“当然罗,我们明天将付清我们欠的最后的三分之一。”
“什么三分之一?”
“贝兹莫的十五万利弗尔。”
“贝兹莫!这个家伙是谁?”
“巴士底狱的典狱长。”
“噢!对,这是真的。您叫我为这个人付出十五万法郎?”
“哪有这回事!”
“那又为了什么原因呢?”
“由于他买下的职位,或者不如说是我们向卢维埃尔和特朗勃雷买下的。”
“这些事在我头脑里已经很模糊啦。”
“这我可以想象得到,您的事情是这么多!不过,我不相信您有比这更重要的事。”
“那么,请告诉我由于什么理由,我们买下这个职位来的?”
“为了对他有好处。”
“噢!”
“首先是对他。”
“其次呢?”
“其次是对我们。”
“什么?对我们?您在开玩笑。”
“大人,认识一个巴士底狱的典狱长有时是非常有用的。”
“对不起,我不懂您的话,德·埃尔布莱先生。”
“大人,我们有我们的诗人,我们的工程师,我们的建筑师,我们的音乐家,我们的出版家,我们的画家,我们必须有我们巴士底狱的典狱长。”
“噢!您认为是这样?”
“大人,我们别抱幻想,我们随时有到巴士底狱去的危险,亲爱的富凯先生,”这位高级神职人员露出苍白的嘴唇里面的牙齿说,这仍然是一口漂亮的牙齿,三十年前它曾经得到过玛丽·米雄①的热爱。
“您相信为了这个花十五万利弗尔不太过分,德·埃尔布莱?我敢对您肯定地说,您通常花钱是精打细算的。”
   

 ①玛丽·米雄:见上册第606页注。


“总有一天您会认识到您的错误。”
“我亲爱的德·埃尔布莱,等到进巴士底狱的一天,人们是不能受到已经过去的事情保护的。”
“恰恰相反,签了字的债券是完全符合手续的。而且,请相信我这个善良的贝兹莫并不是个过河拆桥的人。我相信他因为这笔钱会永远感谢我的,更何况象我向您讲的那样,大人,我还保留着凭证。”
“真是怪事!为了将来得到照顾而放高利贷!”
“大人,大人,您不要参与这件事。假如有高利贷,是我一个人干的。我们两人分享利益,就是这样。”
“有什么阴谋吧?德·埃尔布莱……”
“我不说没有。”
“那么贝兹莫是同谋?”
“为什么不是呢?有比他更坏的呢。这样我明天可以指望这五千皮斯托尔了吧?”
“要不要今晚就给您?”
“这就更好了,因为我一清早就要上路。这个可怜的贝兹莫,他不知道我这儿的情况,他肯定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了。”
“过一个钟点您就会拿到这笔钱。啊,德·埃尔布莱,您十五万法郎的利息永远也付不清我的四百万,”说着富凯站起身来。
“为什么不能呢,大人?”
“晚安!我在睡觉前跟我的手下人还有些事情要办。”
“晚安,大人!”
“德·埃尔布莱,您对我祝愿的事是不可能办到的。”
“今晚我将拿到我要的五万利弗尔?”
“是的。”
“那好,放心睡觉吧,这是我跟您讲的。晚安,大人!”
尽管有这样口气的保证,富凯走出来时还是摇一摇头,叹了一口气。

第九七章 贝兹莫·德·蒙勒增先生的小算盘

圣保罗教堂的钟响了七下。这时,阿拉密斯穿着普通市民的服装,也就是说穿着彩色的呢衣服,骑着马来了,唯一特殊的地方是他腰旁挂着一把猎刀。他穿过小米斯克街来到杜尔内尔街的对面,在巴士底狱的大门口停了下来。
两个站岗的士兵守卫着这座门。
他们对阿拉密斯进来没有任何留难,做做手势,让他依然骑着马,从一条很长的左右两侧都是建筑物的通道走进去。
这条路一直通到吊桥,也就是说通到真正的入口处。
吊桥已经放下,要塞的值勤人员开始工作了。
在围墙外面警卫的哨兵拦住了阿拉密斯,语气相当粗暴地询问他到这儿来有什么事。
阿拉密斯以他惯常的礼貌说明了他到这儿来是想和贝兹莫·德·蒙勒增先生谈话。
第一个哨兵招呼站在围墙里面岗亭内的第二个哨兵。
这个哨兵把头伸出窗口,仔细打量这个陌生的来人。
阿拉密斯重新表达了他的愿望。
这个哨兵马上叫来一个低级官员,他正在一个相当宽敞的庭院中散步。这个低级官员知道这件事情以后,就跑去寻找典狱长手下的一个官员。
后者听了阿拉密斯的要求后,请他稍待片刻,走了几步又回来问他的名字。
“我不能告诉您,先生,”阿拉密斯说,“只是我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典狱长先生,而我首先能够回答的一件事,就是德·贝兹莫先生将乐意看到我;还有,就是当您告诉他,我就是他在六月一日等待的那个人时,我相信他会亲自跑来的。”
这个官员很难想象,象典狱长先生这样一位重要人物,能为了眼前骑在马上的这个小有产者模样的、不重要的人物亲自跑来。
“巧得很,您来得太好了。典狱长先生正准备出去,您看他的马车已经套好,等在公事房前面的院子里;因此他用不着来接您了,他经过这儿时,会看到您的。”
阿拉密斯不愿过分突出自己的意愿,因此他点头表示同意,靠在他的马鞍架上耐心安静地等着。
不到十分钟光景人们看到典狱长的四轮马车驶过来了。当马车靠近门口的时候,典狱长走出来了,他登上了这辆准备要出去的马车。
于是,又进行了一次同样的手续—这种手续对巴士底狱的主人和对一位形迹可疑的陌生人都是一样的,围墙内岗亭里的哨兵在马车就要通过拱门的时候走上前去,典狱长首先掀开车门接受检查。
靠了这一办法,哨兵能够确保任何人无法从巴士底狱混出去。
四轮马车驶到拱门下面。
当人们打开栅栏的时候,那个低级官员走近第二次停住的马之车,向典狱长讲了几句话。
典狱长马上把头伸出车门外,一眼看到阿拉密斯骑在马上站在吊桥桥头。
他立刻发出一声欢呼,从他的四轮马车中走了出来,或者不如说冲了出来,奔向阿拉密斯,抓住他的手,连声道歉,差点儿要去吻他的两只手。
“进入巴士底狱真太困难了,典狱长先生!是不是对不管是送进来的人还是自愿来的人都是如此?”
“对不起,对不起,大人,我看到您阁下有多么高兴!”
“嘘!您想一想,我亲爱的德·贝兹莫先生!您想想人们看到一个主教象我这样带着这么多累赘会有什么想法?”
“啊!对不起,请原谅,我没想到这一点……把先生的马带到马厩里去!”贝兹莫叫道。
“不行,不行,”阿拉密斯说,“该死的!”
“为什么不行?,
“因为在这个行囊中有五千皮斯托尔。”
典狱长的面孔顿时容光焕发,假如犯人们看到的话,会以为一定是来了个什么王亲国戚。
“对,对,您说得有理,把马带到公事房那儿去。我亲爱的德·埃尔布莱先生,您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坐上马车到我的住处去?”
“穿过一个院子还要坐车?典狱长先生,您以为我是残废了吧?不,走了去,典狱长先生,走了去。”
贝兹莫于是把膀子伸给阿拉密斯,准备搀他,但是主教并没有让他搀。他们就这样来到公事房。贝兹莫搓着双手,用眼角瞟着马身上的东西。阿拉密斯则在注视着光秃秃的黑色的墙。
一间相当富丽堂皇的前厅,一道笔直的白色石块砌成的楼梯,接着是贝兹莫的套间。
楼梯穿过候见室、饭厅—人们在这儿准备午饭,一扇隐蔽的小门打开了随即被他的主人关上,他们来到一间窗户的侧面朝着院子和马厩的大房间。
贝兹莫毕恭毕敬地服侍这位主教。只有老实人或满怀感激心情的人才懂得这种礼貌的奥妙。
带扶手的靠椅,脚垫,便于搁手的带轮餐桌,都是典狱长亲自拿来的。
他还小心翼翼地,亲自把他的一个士兵带着不亚于一个教士捧持圣体的恭敬的态度提上来的金囊放到这张桌子上。
士兵退出去了。贝兹莫跟在他后面关上门,拉下窗帘,盯住阿拉密斯看,想看看这位主教是否什么都不缺少了。
“是啊,大人,”他站着说道,“您永远是个说话算话的人罗?”
“在事务上,亲爱的德·贝兹莫先生,守时不是一种美德,而是一种起码的义务。”
“是的,在事务上是如此,我知道,但是您和我之间并不是一种事务,大人,而是您对我的照顾。”
“哪里,哪里,亲爱的贝兹莫先生,您得承认,尽管我这样守时,您也不是完全放心的。”
“对您的健康有些不放心,是的,确实是的,”贝兹奠结结巴巴地说。
“我昨天本来准备来的,因为太疲倦了,所以没有能来,”阿拉密斯继续说道。
贝兹莫急忙把另一个垫子悄悄地放到他客人的腰下。
“不过,”阿拉密斯又说道,“我原来打算好今天一大早来拜访您的。”
“您太好了,大人。”
“看来我幸好来得准时。”
“为什么这样说?”
“是的,您正要出去。”
贝兹莫脸红了。
“确实,”他说,“我正要出去。”
“那么我打扰您了?”
贝兹莫变得十分尴尬。
“那么我妨碍您了,”阿拉密斯继续说,尖锐的眼光逼视着可怜的典狱长。“假如我知道这点,我是绝不会来的。”
“啊!大人,您怎么想到您竟会妨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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