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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热洛纳子爵-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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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王太弟夫人已经全都看在眼里。
她对夏蒂荣说
“夏蒂荣,请您把国王的手绢拾起来,它落在地毯上了。”
年轻姑娘急忙照办,国王从座位上挪开,拉瓦利埃尔心慌意乱,椅子上的另一块手绢让人看见了。
“啊!请原谅!陛下有两条手绢,”她说。
国王只好把拉瓦利埃尔的手绢和自己的手绢一起塞进口袋。他得到了情人的这件纪念品,但是情人却失去了一首四行诗,这首四行诗花了国王十个小时,其价值也许可以抵得上一首长诗。
因此国王怒火中烧,拉瓦利埃尔陷在绝望之中。
这也许是一件无法描写的事。
但是接下来发生了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事。
国王离开,准备回自己的套房去了。这时候马利科尔纳不知怎么会事先得到了通知,他在前厅里。
王宫的那些前厅本来就很暗,晚上主太弟夫人套房的前厅不讲究礼仪,因此里面灯烛很少。
国王喜欢这种半明不暗的光线。这是一条普通的规律,在头脑里和心里不断燃烧着的爱情,除了头脑里和心里的光线以外,它不喜欢别的地方也有光线。
因此前厅里是阴暗的,只有一个年轻侍从在陛下前面端着蜡一烛。
国王慢慢走着,勉强压住心头的怒火。
马利科尔纳紧贴着国王身边经过,几乎碰到了国王,他极其谦卑地请求原谅,但是国王情绪非常坏,对马利利尔纳非常不客气。马利科尔纳一声不吭地溜走了。
路易睡下了,这天晚上他还跟王后发生了小小的争吵。第二天他到了书房里,忽然想起来要吻吻拉瓦利埃尔的手绢。
他叫他的贴身仆人。
“把我昨天穿的衣服拿来,,他说,“不过要留心,别碰衣服里面可能有的任何东西。”
命令执行了,国王亲手掏衣服的口袋。
他只找到一条手绢,他自己的那一条。拉瓦利埃尔的那条手绢不见了。
正当他又是猜测,又是怀疑,理不出一点头绪来时,拉瓦利埃尔的一封信给他送了进来。信的内容如下:

“您派人把这美好的诗篇给我送来,我亲爱的陛下,您真是大好了!您的爱情是多么富于创造性,又是多么坚贞不渝!怎么能不爱您呢?”

“这是什么意思,”国王想,“一定是送错了。”
“再好好找找,”他对贴身仆人说,“我的口袋里应该有一条手绢。如果您找不到它,或者如果您曾经碰过它一一”
他改变了主意。使遗失一条手绢成为国事案件,这会变成一桩奇闻。于是他补充说:
“我在这条手绢里有一封重要的信,我当时把它夹在折起来的手绢里。”
“不过陛下,”贴身仆人说,“您只有一条手绢,就是这一条。”
“确实如此,”国王一边回答,一边恨得直咬牙,“确实如此。啊!穷人,我多么羡慕你!亲自动手从口袋里掏出手绢和信件的人多么幸福啊。”
他重读拉瓦利埃尔的信,一边琢磨那首四行诗怎么会莫名其妙地送到对方手里。在拉瓦利埃尔的这封信上还有个附言:

“我托您的信使把这封与来信如此不相称的回信送给您。”

“好极了!我总可以查出点什么来了,”他高兴地说。“谁在那儿,”他说,“这封信是送来的?”
“马利科尔纳先生,”贴身仆人战战兢兢地回答。
“让他进来。”
马利科尔纳进来了。
“您从德·拉瓦利埃尔小姐那儿来吗?”国王叹了口气说。
“是的,陛下。”
“您从我这儿带了什么东西给德·拉瓦利埃尔小姐吗?”
“我,陛下?”
“是的,您。”
“没有,陛下,没有。”
“德·拉瓦利埃尔小姐说得很明确。”
“啊!陛下,德·拉瓦利埃尔小姐弄错了。”
国王皱紧眉头。
“这玩的是什么鬼把戏?,他说,“请您解释解释,为什么德·拉瓦利埃尔小姐把您叫做我的信使?……您给这位小姐送去了什么?快说,先生。”
“陛下,我给德·拉瓦利埃尔小姐送过一条手绢,仅此而已。”
“一条手绢……什么手绢?”
“陛下,昨天我曾经十分不幸地撞到陛下的身体,这个不幸我将一辈子为之感到遗憾,特别是在您向我表示了不满以后。当时,陛下,我陷在绝望之中,一动不动地待着,陛下已经走远,不可能听见我的道歉,我看见地上有一样白色的东西。”
“啊!”国王说。
“我弯下腰,原来是一条手绢。我有一刹那想到会不会是我撞到陛下时,把这条手绢从口袋里撞出来,但是我恭敬地摸它时,摸到了一个由姓名起首字母组成的图案,我仔细一看,这是德拉瓦利埃尔小姐的姓名起首字母组成的图案。我猜想这位小姐来时把手绢掉了,我急忙在她离开时还给了她。我交给德·拉瓦利埃尔小姐的就是这个,我请陛下相信我的话。”
马利科尔纳的态度非常天真,非常沉痛,非常谦恭,国王听得津津有味。
他就象感谢马利科尔纳帮了什么大忙似的,感谢他碰巧做的这件事。
“我已经和您有过两次幸运的会见,先生,”他说,“您可以信赖我的友谊。”
其实,不过是马利科尔纳从国王口袋里把手绢偷出来,他的手法高妙得象巴黎这座大城市里的扒手。
王太弟夫人始终不知道这段故事。但是蒙塔莱想法让拉瓦利埃尔猜出是怎么回事。拉瓦利埃尔后来讲给国王听,国王笑得非常厉害,还说马利科尔纳第一流的大政治家。
路易十四说得对,大家都知道他很懂得人是怎么回事。


第一七一章 园丁,梯子和侍从女伴

不幸的是奇迹不可能经常发生,而王太弟夫人恶劣的情绪却一直在持续下去。
一个星期以后竟然到了这种地步,国王只要朝拉瓦利埃尔看看,立刻就有一道充满怀疑的眼光和他的眼光相遇。
每当一次出游提出来的时候,为了避免重演雨中或者橡树王下的那一出戏,王太弟夫人总有各种准备好的小毛小病做理由,可以不出去,她的那些随从女伴也因此留在家里。
夜间的拜访,一次没有,也根本不可能。
因为在这方面国王头几天就有过失败的痛苦经验。
象在枫丹白露时一样他把德·圣埃尼昂带在身边,想到拉瓦利埃尔的住房去。但是他只遇到德·托内夏朗特小姐,于是她大声喊叫失火和有贼,跑来了一大帮侍女、女监督和年轻侍从,德·圣埃尼昂为了保全逃走的主人的荣誉,只好单独留下来,遭到来自王太后和王太弟夫人的一顿严厉斥责。
另外,第二天,他还接到了莫特马尔家族的两封决斗挑战书。
国王不得不出面调解。
造成这个错误的原因是,王太弟夫人曾经突然命令她的侍从女伴们变动住处,拉瓦利埃尔和蒙塔莱被指定睡在她们的女主人的小间里。
因此什么都不可能了,甚至连书信来往也不可能了。在象王太弟夫人这样一个性情看上去温柔、事实上变化无常的、凶恶的阿耳戈斯的监视下,写信就是冒最大的危险。
读者可以想象得到,这一下下针扎般的痛苦,使得雄狮处在怎样持续不断的烦躁和越来越强烈的愤怒的状态中。
国王苦苦地想办法,想得人都憔悴了。他没有向马利科尔纳和达尔大尼央推心置腹地谈一谈,因此方法没有找到。
马利科尔纳不时地大着胆子点国王两句,想鼓励他把心事吐露出来。
但是,或者是因为羞愧,或者是因为不信任,国王开始要吞饵了,接着又很快地放弃了钓钩。
譬如说吧,有一天晚上国王穿过花园,闷闷不乐地望着王太弟夫人的儿扇窗户,马利科尔纳碰到了放在墙边一排黄杨下面的一把梯子,他对跟他一起走在国王身后、什么也没有碰到、什么也没有看见的马尼康说
“您没有看见我刚碰到一把梯子,差点摔一跤?”
“没有,”马尼康说,象平常一样漫不经心,“不过,看来您并没有摔倒吧?”
“不要紧,但是象这样乱放梯子总是件危险的事。”
“是的,特别是在心不在焉的时候,更容易碰伤。”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让梯子这样乱放在侍从女伴的窗子底下有危险。”
路易难以觉察地打了个哆嗦。
“为什么?”马尼康问。
“说大声点,”马利科尔纳一边推推他的胳膊,一边低声说。
“为什么?”马尼康大声点说。
国王注意听着。
“譬如说吧,”马利科尔纳说,“一把梯子有十九尺高,正好是那些窗子的窗沿的高度。”
马尼康非但没有回答,反而陷入了沉思。
“赶快问我是哪些窗子,”马利科尔纳悄声对他说。
“不过,您这是指的哪些窗子?”马尼康大声问。
“王太弟夫人的那些窗子。”
“哦!”
“啊!我没有说有人敢爬到主太弟夫人的屋子里去。不过王太弟夫人的小间仅仅被一层板壁隔开,里面睡的是德拉瓦利埃尔小姐和德蒙塔莱小姐,她们可是两个漂亮的女人。”
“只有一层板壁隔开?”马尼康说。
“瞧,这边是王太弟夫人的套房的相当明亮的灯光。您看见这两扇窗子了吗?”
“看见了。”
“旁边的这扇窗子,灯光没有那么强烈,您看见了吗?”
“当然看见了。”
“这就是侍从女伴的窗子。瞧,天气热,正好是德·拉瓦利埃尔小姐把窗子打开了。啊!一个大胆的情人如果猜到这儿有一把梯子,十九尺高,正好够到窗沿,他可以跟她谈多少话啊!”
“不过,您不是说过,她不是一个人吗?她不是跟德·蒙塔莱小姐住在一起吗?”
“德·蒙塔莱小姐不要紧。她是她小时候的朋友,极其忠实可靠,是一口真正的井,您可以把所有您希望不让人知道的秘密都投在这口井里面。”
他们的谈话国王一句也没有漏掉。
马利科尔纳甚至注意到国王放慢了脚步,好让他有时间把话说完。
因此到了门口以后,国王把所有的人都辞退,只留下了马利科尔纳。
这没有使任何人感到奇怪,因为大家都知道国王堕入了情网,猜想他要在月光下吟诗。
虽然这天晚上没有月亮,国王还是可能有诗要作。
所有的人都走了。
这时候国王转过身来朝着马利科尔纳,他正毕恭毕敬地等着国王对他说话。
“您刚才谈到什么梯子,马利科尔纳先生?”他问。
“我,陛下,我谈到过梯子?”
马利科尔纳抬头望着天,好象要把他的消失的话抓回来似的。
“是的,一把十九尺高的梯子。”
“啊!是的,陛下,确实如此,不过我是跟德马尼康先生说的,要是知道陛下能够听见我们的话,我就不说了。”
“为什么您就不说了?”
‘因为我不愿意让把梯子忘在这儿的园丁受到责备……可怜的家伙!”
“一点不用担心……哦,梯子是什么样的?”
“陛下想看看它吗?”
“是的。”
“再容易也没有了,它在那儿,陛下。”
“在黄杨树下?”
“一点不错”
“让我看看。”
马利科尔纳循着原路往回走,把国主领到梯子跟前。
“在这儿,陛下,”他说。
“把它稍微拉过来一点。”
马利科尔纳把梯子拉到小路上。
国王从梯子的这一头走到那一头。
“哼!”他说……“您说有十九尺长?”
“是的,陛下。”
“十九尺,应该很长了。我不相信它有这么长。”
“象这样看,看不准,陛下。如果梯子竖起来,譬如说,靠在树上或者靠在墙上,就可以看得准,因为一比长度就显出来了。”
“啊!那还不是一样,马利科尔纳先生,我难以相信梯子有十九尺长。”
“我知道陛下眼力很准,不过这一次我可以打赌。”
国王摇摇头。
“有一个绝对可靠的核对办法,”马利科尔纳说。
“什么办法?”
“人人都知道,陛下,王宫的底层有十八尺高。”
“不错,是有十八尺高”
“好吧,把梯子竖起来靠在墙上就可以算出来了。”
“确实如此。”
马利科尔纳象拾起一根羽毛那样,轻而易举地把梯子拎起来,靠在墙上。
他选中,或者不如说是碰巧选中拉瓦利埃尔的那个小间的窗子来做试验。
梯子正好碰到窗沿,也就是说,几乎碰到了窗台,因此一个人立在倒数第二级梯级上,譬如说,一个象国王这样中等身材的人,就可以很容易地跟住在屋子里的人,更确切地说,跟住在屋子里的女人交谈。
梯子刚靠好,国王就不再扮演他那喜剧的角色,开始爬梯子,马利科尔纳替他把梯子扶住。但是他刚朝上爬了一半高度,就有一支瑞士兵组成的巡逻队出现在花园里,径直地朝梯子走来。
国王连忙下来,藏在一个树丛里。
马利科尔纳明白这一下他非得做出栖牲不可。如果他也藏起来,瑞士兵就会到处寻找,一直要找到他或者国王为止,也许两个人都会被他们找到。
最好还是让他一个人被找到。
因此马利科尔纳藏得那么笨拙,结果是他一个人被抓住了。
一旦被抓住,马利科尔纳就立刻被带往哨所;一旦到了哨所,他就立刻报出自己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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