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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热洛纳子爵-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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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瓦内尔夫人拿到了柯尔堵尔先生的批示,并把它送来给我的吗?”
“不,只因为一个天赐良机,她得到了一份批示的副本。”
“她是怎样得到的?”
“您听着。我不是说,柯尔培尔看到桌上有现成的纸吗?”
“不错。”
“他不是从口袋里抽出铅笔来吗?”
“是的。”
“并在那纸上写起来了吗?”
“是的。”
“是这样,因为用的笔是石墨做的,很硬,在第一页上写出来的是黑色的字,笔痕却留在第二页上了。”
“后来呢?”
“柯尔培尔撕走上面一页时,没有注意下面一页。”
“那又怎样?”
“那么,在下面一页上就可以认出上面一页写的是什么,瓦内尔夫人看过后就差人来找我。”
“噢!”
“接着,在确信我是您的忠实朋友后,她就把这张纸交给我,同时把这座府邸的秘密告诉了我。”
“那么这张纸呢?”富凯有点慌张地问。
“在这里,先生,您看吧,”侯爵夫人说。
富凯看见纸上有这样的笔痕。

“审判厅对下列包税者作如下判决:
德·埃默里,富……的朋友,利奥多,富……的朋友,德·瓦宁,此人无足轻重。”

“德·埃默里,利奥多!”富凯重又看了一遍,叫起来。
“富……的朋友,”侯爵夫人也指着纸说。
“可是‘审判厅作如下判决’,这几个字意味着什么?”
“我的天!我看,这够清楚的;再说,您还没念完,您念下去再说!”侯爵夫人说。
富凯继续念:
“前两名判处死刑,第三名以及德·奥特蒙先生和德·拉瓦菜特先生革职,没收财 产。”

“我的天!利奥多和德·埃默里,死刑,死刑!可是,尽管审判厅判处他们死刑,国王陛下不会批准他们的判决的,没有陛下的签署,审判厅无法执行判决,”富凯叫嚷着。
“可是国王陛下已经让柯尔培尔先生担任总管了。”
“噢!”富凯喊着,似乎看见他脚下出现了一个深渊。“不可能,这不可能!可又是谁用铅笔在柯尔培尔先生的笔迹上描下来的呢?”
“是我,我担心笔迹会消失。”
“噢!我全明白啦。”
“先生,您一点也不明白,在这件事上,您过于藐视您的敌手了。”
“原谅我,亲爱的侯爵夫人,请原谅我,不错,柯尔培尔先生是我的敌手,这我相信,柯尔培尔先生是个危险人物,这我也承认。可是我,我有的是时间,更何况有您在这儿,因为您向我保证了您的忠诚,因为您允许我对您的柔情蜜意存在幻想,因为我俩单独在一起……”
“富凯先生,我来是为了救您,我并不想把自己毁掉,”侯爵夫人站起来说,“因此,请您多加小心……”
“侯爵夫人,事实上,您也太大惊小怪了,除非这种大惊小怪只是个借口……”
“柯尔培尔先生是个城府很深的人!您要提防……”
“而我呢?”这时轮到富凯先生站起来了,他问道。
“噢!您,您只有一颗高尚的心,您可要提防……!”
“真是这样吗?”
“我冒着名誉扫地的风险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我的朋友。永别了!”
“不是永别,是再见!”
“也可能是,”侯爵夫人说。
她把手伸过去让富凯先生吻了一下之后,便朝门口走去,步履坚定,使富凯不敢前去阻拦。
富凯先生低着头,愁容满而,又从地道返回去。这条长长的地道里,有几条金属线,把两座府邸连接起来,通过两面镜子的背面,传递着两个通讯者的愿望和召唤。

第五五章 修道院院长富凯

富凯匆匆忙忙穿过地下通道,回到他的套间,立即用弹簧把镜子关上。一踏进书房,他就听见急促的扣门声,伴随着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在叫喊:
“大人,快开门,我请求您,快开门。”
富凯急忙把面前的东西稍为整理一下,生怕被来者看出他曾经离开过、或者有慌张的迹象。他把文件摊了一桌,拿起一支笔,隔着房门,先问:
“是谁?”
“怎么,大人,您不知道是我吗?”外面的人问。
“恰恰相反,”富凯这样自言自语,“恰恰相反,我的朋友,我太知道你了。”
然后,扯开嗓门问:
“您不是古尔维尔吗?”
“是呀,大人。”
富凯站起身来,朝几面大镜子中的一面投了最后一眼,向门边走去,拉开门栓,古尔维尔跨进来了。
“噢!大人,大人,您多狠心呀!”他说。
“什么狠心?”
“我求您开门,已经喊了一刻钟,而您甚至连睬也不睬我。”
“说一遍就够了,您很清楚,我忙于工作时,不喜欢别人干扰。尽管您不在此例,古尔维尔,但别人却要遵守我的规矩。”
“大人,在现在这种时刻,什么规矩,什么门户,什么门栓,什么围墙,我全都要砸碎、推倒,统统打破。”
“噢!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了?”富凯问。
“哦!的确,大人!”古尔维尔说。
“什么大事?”看见自己最亲信的心腹如此慌慌张张的,富凯也有点紧张了。
“大人,成立了一个秘密审判厅啦。”
“这,我知道得很清楚,审判厅的成员碰过头吗?”
“大人,他们不但碰过头,而且还通过了一项判决……”
“一项判决!一项判决!是针对谁的?”总监不禁微微震惊了一下,脸色也难以掩饰地发白了。
“针对您的两位朋友。”
“您指的是利奥多和德·埃默里?”
“正是他们,大人。”
“可是,判他们什么罪?”
“死刑。”
“已经判决了?噢!怕是您弄错了吧,古尔维尔,这不可能。”
“这里有一份国王陛下今天要签署的判决书的复本,只差陛下还没有签。”
富凯迫不及待地把文件抢过来,读了一遍,然后交还给古尔维尔。
“国王陛下不会签的,”他说。
古尔维尔摇摇头。
“大人,您可别这样认为,柯尔培尔先生是个有相当胆识的顾问。”
“又是柯尔培尔先生!”富凯叫起来,“真是!怎么回事,这两三天来,这个名字到处出现,难道真要把我的耳朵折腾聋吗?古尔维尔,为这点区区小事,您也太过份了。只要柯尔培尔先生一出现,我就死盯着他;他一冒头,我就把他碾得粉碎;可是,您知道,总得有些蛛丝马迹,我才会留神察看;总得有点可疑的迹象,我才会加以注意。”
“大人,耐心点,因为您还不太清楚柯尔培尔是个怎样的人物……您可要赶快对他作些研究,这个阴险的理财家,象气象那样难以捉摸,灾难来临之前,肉眼是永远无法把它看透的;等您觉察到,已经完啦。”
“噢!古尔维尔,您扯得远啦,”富凯笑着反驳他,“我的朋友,您听我说,我不是那么容易被吓住的;什么柯尔培尔先生象气象那样,见鬼去吧!我们会摸透气象的……我看,行动要紧,废话少说。他干了什么来着?”
“他向巴黎管施刑的人订了两座绞刑架,”古尔维尔不慌不忙地回答。
富凯抬起头,眼睛里闪出一道光。
“您说的话都有把握吗?”他喊着问。
“大人,这就是证据。”
古尔维尔说着,把一份公告递给总监,这是从市政厅的一个秘书那里拿来的。这个秘书以前曾替富凯当过差。
“不错,真的是这样,行刑台已经准备好……”富凯喃喃自语,“可国王陛下还没有签字,古尔维尔,国王陛下不会签字的。”
“我很快就会知道,”古尔维尔说。
“怎么回事?”
“如果国王陛下签了字,绞刑架今晚就会送到市政厅,以便明天一早就可以竖起来。”
“不,不!”富凯又喊起来,“你们全都搞错了,连我也搞错了,前天早上,利奥多还来看过我;三天以前我还收到过可怜的德·埃默里给我寄来的西拉居斯①葡萄酒。”
“那又说明得了什么呢?”古尔维尔回答,“这只能说明,审判厅秘密地开过了庭,在被告缺席的情况下进行了审议,而且在他们被捕时一切程序都已布置好了。”
“难道他们已经被捕了?”
“毫无疑问,已经被捕了。”
“但是,他们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又是怎样被捕的?”
“利奥多是在昨天清晨被捕的,德·埃默里是在前天傍晚被捕的,那时他刚从情妇那里回来。他们的被捕并没有惊动任何人;可是,柯尔培尔一下子就泄露了真相,把事情公诸于众,于是巴黎的大街小巷都在谈论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而大人,事实上只剩下您一个人不知道这件大新闻了。”
富凯怀着越来越使他痛苦的焦虑,在屋里踱来踱去。
“您打算怎么办,大人?”古尔维尔问。
“事情果真这样的话,我去见国王陛下,”富凯叫喊着,“不过,去卢佛宫之前,我想先到市政厅去走一趟。看看判决书是否已签署。”
古尔维尔耸耸肩。
“多疑的人!您把他们害苦了!”
“古尔维尔!”
“是的,”他接着说,“是你毁了他们,就象瘟疫毁了身强力壮的人的健康那样,就是说在一瞬间就毁了。”
“我们走,去把事情弄清楚,”富凯喊道,“开门,古尔维尔。”


①西拉居斯:意大利一港口城市,产葡萄酒。


“请注意,修道院院长富凯先生在外面,”后者说。
“啊!我兄弟!”富凯带着不胜厌烦的口气说,“是他来了吗?所有的坏消息他都知道,并且幸灾乐祸地来告诉我,好象这是他的习惯。真见鬼,要是我兄弟来这儿,我的事情就糟了,古尔维尔,您怎么不早说,也许我还会早些被您说服。”
“大人错怪他了,即便他来也不一定出自恶意,”古尔维尔笑着说。
“算了吧,您还为他辩解,”富凯说,“他是个没良心的,没头脑的,吃光用光的家伙。”
“他知道您有钱。”
“而且还想毁了我。”
“不,他只是想要您的钱袋,仅此而已。”
“够了!够了!我说,每月给他十万埃居,给了两年!见鬼!古尔维尔,钱是我付的,我开出的数目,我自己清楚。”
古尔维尔听到这里,狡诈地轻声笑起来。
“不错,您是想说,钱是国王陛下付的,”总监说道,“噢!您看,那可是个无聊的玩笑,这可不是场合。”
“大人,请息怒。”
“算了吧!叫人把修道院院长富凯撵走,我一个子儿都没有。”
古尔维尔朝门口跨前一步。
“他已经一个月不来找我了,为什么不两个月呢?”富凯接着说。
“因为他悔不该和那些恶棍厮混,加上他偏爱您超过所有那些强盗,”古尔维尔说。
“谢谢他的偏爱。古尔维尔,今天,您充当了一名出色的辩护士……我是说,您是修道院院长富凯的辩护士!”
“噢!大人,要知道每件事、每个人都有好的一面,有可利用的一面。”
“难道院长豢养的、使他着了迷的那伙强盗也有可利用的一面?”
“大人,有朝一日,您就会懂得养兵千日、用于一时的好处,并感到高兴。”
“您这是在劝我跟修道院院长先生握手言欢罗?”富凯含讥带讽地说。
“大人,我奉劝您,别跟一百个或一百二十个无赖过不去,这帮家伙,把他们的剑首尾衔接就足以形成一条将三千人团团围住的钢索。”
富凯向古尔维尔凝视了一会儿,走到他前面去。
“那好,请修道院院长富凯先生进来,”他对侍从说,“古尔维尔,您说得有道理。”
过了两分钟,修道院院长必恭必敬地出现在门口。
此人年龄在四十岁到四十五岁之间,他的样子一半象教士,一半象武夫,好象把武夫移植在圣职人员身上似的,虽然他身边没有佩剑,但人们会感觉到,他腰间一定藏着火枪。
富凯与其说象大臣不如说象兄长那样向他施了个礼。
“院长先生,请问有何贵干?”他这样问。
“喛!我的大哥!看您说的。”
“我这样说,是因为我有急事,先生。”
修道院院长狡黠地望了古尔维尔一眼,又焦虑地瞟着富凯,说:
“今晚我要付给德·布雷吉先生三百皮斯托尔一一是一笔赌债,一笔神圣的债。”
“还有呢?”富凯开门见山地问,因为他知道修道院院长富凯绝对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来麻烦他的。”
“一千给我的肉店老板,他不肯再卖肉给我了。”
“还有什么呢?”
“一千二给我的裁缝……”修道院院长继续说,“这个家伙硬要我退还七套我仆从们的服装,如果这样,我仆从们的号衣就要受到影响。还有,我的情妇扬言要找个包税人来替代我,她这样做的话,会使教会蒙受耻辱的。”
“另外还有什么呢?”富凯问。
“先生,您有没有注意到,我可没有为自己提什么要求啊,”修道院院长谦恭地说。
“这很得体,先生,何况,您瞧,我还在等您开口,”富凯回答。
“我可不要求什么,噢!不……这并不意味着我不需要。”
大臣沉思了一会。
“付给裁缝一千二百皮斯托尔,我看,衣服可真不少啊!”他说。
“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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