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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契室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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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有事儿,我不会这么……”我看出翔子眼圈红了。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能陪翔子坐在沙发上。翔子又给他哥他姐分别打了电 
话,他们都告诉他不严重,根本用不着回来。 

“我干脆回去算了……”翔子放下电话对我说。 

“美院把档案给你放人才了,你回去想怎么着?”我替翔子担心,不希望他做 
出冲动的事情。 

翔子沉默不语。 

沉默了太久,我按捺不住,开口对戴晓翔说:“你不是就想看看她,搞清楚到 
底有多严重嘛?……实在不行我回去一趟……” 

翔子看着我,眼睛亮了。 

“趁着没开学,我跟老板请个假。”我又说。 

“你不是想今年冬天回国嘛?” 

“现在回去冬天就不回去了。冬天还是现在也没多大区别。” 

翔子对我感激地一笑,依然有苦涩的味道。翔子说他给我出机票,我说我也要 
回去看父母。翔子嘱咐我跟他家里说他现在给美国人画画,等英语过了关就去读学 
位,总之一切都非常好。 

翔子一定要去机场送我。他一直情绪不好,在我办好登机卡后,翔子看我那眼 
神简直是……郁闷到家了。而在我准备排队安检前,翔子对我说路上小心,他的目 
光一直没离开我的脸,又说一句:“你坐的是波音747吧?” 

“糊涂了?我不是告诉你到底特律转嘛……” 

翔子无奈地笑,我的心跟着他的笑容突然揪着疼了一下。 

依依不舍!机场上我和翔子之间弥漫着那种气氛,这个我能肯定。 


回国之旅很顺利,飞机还没降落到北京机场,翔子母亲的手术已经圆满成功, 
后来的结果也说明肿瘤确实是良性的。翔子没事儿就给我们家打电话,询问他母亲, 
询问北京的变化,最后询问我什么时候回来,他说:快回来啊,我现在晚上做梦都 
梦见你回来。 

“……你想我嘛?”我在自己的房间里压低声音问了这句。 

“想……”他说:“想!”他又说一遍:“……你呢?” 

“当然了……”我回答。 

我们花着长途电话费沉默了足有十秒钟 

“喂?”翔子在叫。 

“听着呢。”我说。 

…… 

除去路上的时间,那次我在北京只住了一个星期,还办的签证,探望翔子的母 
亲,给我和他买些需要的东西。好在父母很忙,他们没有一天的休息时间同我一起, 
哪怕是周末。不过临走的那天还是伤感,父母很早起来为我准备早饭,说吃得饱些, 
我现在瘦了。我爸掏出一千美元现金,他让我带着。我说这是干什么,我给你们钱 
你们再给回来,留着给我妹用吧。 

 
在肯尼迪机场,我看见了翔子。简直不可思议,分开才不到两个星期,我眼中 
的戴晓翔竟然有变化,他的阳光他的帅再一次感染我。我猜测他至少略微收拾过自 
己,就象我,在飞机降落前跑到厕所里刷牙刮脸整理头发,不计较眼睛酸涩的感觉 
而带上隐形眼镜。 
 
见了面,我们完全不象在电话里那么缠绵,也不是过去那么嘻嘻哈哈地自然, 
用个合适的词汇相容,就是拘谨,翔子拘谨,我也拘谨。 
 
翔子一定要打车回家,他说坐飞机很累。 

家里似乎也有变化,又搞不清那变化在哪儿,既熟悉又陌生,如同面对翔子, 
有长久以来彼此熟知的铺垫,又夹杂着新鲜的刺激,简直让人晕眩。 

我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以往的察言观色,当我和翔子坐在一起后,我亲他。 
翔子没有和我接吻,我继续亲他,亲那些在我看来可以让翔子兴奋的部位。他真的 
兴奋了,兴奋地在我口中菗揷。当我们滚到床上后,翔子突然地也是第一次亲吻我 
的身体,仅仅是上半身。然后我们接吻,热情地混乱地长时间地吻了一次。再以后 
翔子没那么疯狂了,他用动作告诉我,我们还是按照一贯的“传统”方式:他在我 
口中,我在他下身肌肤上得到释放。 

三十 

在办公室里我常做些与试验无关的事情,比如打开个成人网页。里面的洋妞不 
好看,又老又丑,图片都是硬性涩情,真刀真枪,无限放大,水淋淋的,初看有点 
兴奋,越看越倒胃口。旁边连接栏里一个壮男和他的雄壮荫。经,写着火热家伙,我 
点进去,看见了如同健美先生那样的肌肉和光头,我决定找找亚洲美女或者亚洲帅 
哥的精美图片,老这么恶心着也不是事儿。 
 
因为有和翔子这么意想不到的一桩,再加上那时我有多余的时间,我会偶尔琢 
磨琢磨自己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有什么需要。小的时候被家里逼着看四部名著, 
《红楼梦》看得最费劲,听说后四十回没什么文学价值,终于逮着理由放弃阅读。 
我一直就不明白宝玉和黛玉在瞎闹什么,却羡慕柳湘莲有女人为他而死。我不能被 
宝玉和秦钟的初会打动,却喜欢琏二爷找小厮泄火那句。 

其实很早我就意识到没女人会为我而死,但我还是曾经以为赵敏能为我付出什 
么,文人骚客不都说在爱情上女人是最勇敢和无怨无悔的嘛,可结果是她抽身闪人, 
我基本上不记恨她。我没有贾琏那么牛B的权势,没敢想过找谁泄火,结果现在和 
戴晓翔混在一起,我时常怀疑,他是蛮泄火的。 

琢磨到这个份儿上,我坚信自己是个明白人。至于GAY不GAY的,还是那 
句话:难得糊涂。 

 
纽约的驾照不太容易拿,我在国内时开过手排档的车,所以路试是一次通过, 
不象小蔡他们,考了三次,最后咬牙上一个保证拿到驾照的班。翔子考了一次没有 
过,也没再去考,我看他心思不在那上面。街头挣钱,上课做作业,准备托福考试, 
还有些有家不敢回的思乡情绪,够他烦的。 

我没有急于买车,因为我发现王芳说得有道理,纽约不容易买到价廉物美的 
二手车,对于我的经济水平,养一辆车够吃力。但我喜欢开车,喜欢出去玩儿,还 
对翔子吹牛带他到上州,所以我利用一个长周末租了个福特爱斯括特,竟然是全新 
的,把我们两个惊讶坏了。 

那是我第一次上纽约的高速路,前后左右都是巨型卡车,因为我慢,跟不上车 
流,人家超我。当我越走胆越大开始换道时,翔子给我指挥,我听他在我身边喊: 
别过!还有车……好了,过!我紧张得都产生错觉了,以为四处战火熊熊硝烟弥漫, 
翔子是我最亲密的战友。 

当车开出纽约市,翔子开始播放从图书管里借来的磁带,CD,先是革命歌曲 
的摇滚,我们开着帝国主义的汽车,跑在资本主义的高速路上,放声大唱《社会主 
义好》。接着是崔建的摇滚:……我要从南走到北,还要从白走到黑,我要人人都 
看见我,却不知道我是谁。假如你要知道我累,请你给我倒碗水,假如你要爱上我, 
请你吻我的嘴…… 

唱到那里,我扭头笑看翔子,他很陶醉地嚎叫,根本没主意我。我继续跟那音 
乐扯开嗓子高唱,感觉没有哪一支歌曲歌词能如这首,那么准确地描绘出我的心境。 


穷玩儿的第一要素是抓紧时间争分夺秒。我马不停蹄地开车,翔子一边研究地 
图一边为我举着食物,因为我很饿又喜欢薯条,翔子把他的那份土豆条都给我了。 
我问他一个汉堡包能饱吗,他说到了下一个休息处再买。 

那是一个北边的国家公园,有山有树林有海湾,景色美不胜收。从繁华喧闹浊 
气冲天的大都市来到这么个妙处,简直被震撼,只觉心旷神怡。已经不是旅游季节, 
又接近下午4点,几乎没有游客,只有我和翔子坐在树林边一段枯倒的大树干上, 
对着碧蓝的海水和远处的森林,因为是秋季,对面群山色彩斑斓,如人间仙境。 


翔子并没有忙于摄影,他沉默地坐着眺望远处,面部表情平和,似陶醉又好象 
在思索。 

“啧,太漂亮了!”我发表感慨。 

翔子不说话。 

“嘿?”我叫他。 

翔子微微笑,依然不回答我,也不看我。他在玩儿艺术家的深沉。 

静坐了有二十分钟,我看见翔子把大衣裹了裹。 

“冷了吧?”我边问边将胳膊绕到翔子背后,没想到他立刻靠到我肩膀上,依 
偎着我。我不再注意风景,只抓过他的手,紧紧搂住翔子。 

我在想,这该是一张绘画,山、水、远处花花绿绿的森林,近处高高低低的树 
干,还有两个24、5岁的男……两个老大不小的男孩依偎着,牵着手静坐,一个 
凝视远处的群山若有所思,一个侧过头看着身边的人无限遐想。 

没有比目前的状况更撩人的,我按捺不住,强烈地希望在除我们以外空无一人 
的美丽大自然中与戴晓翔有一些亲热的动作。当我把手伸进翔子的大衣里隔着套头 
衫抚摸他时,他说:啊,凉死了,当我的唇靠近翔子的嘴唇时,他笑着敷衍我,最 
后挣脱开,并站了起来,说:走吧。 

我们天黑前找到一个汽车旅馆,才29块钱,真便宜。我们又一次很土鳖地惊 
讶,发现29块钱的旅馆里有电视有卫生间有热水有大大小小七八条雪白的浴巾。 


翔子先洗了澡,他翻弄着床上的被单问:“为什么这么多层儿?” 

我笑了,回答:“在网上看的,有一个人问旅馆的床睡哪层里,有人说他睡被 
罩下面,有的说睡毛毯下面,还一个哥们儿说他睡床单下面……哈哈”我已经叙述 
得忍不住乐出来:“更有一个绝的,他说他每次睡在床垫下面。哈哈哈” 
翔子似乎并不觉得有趣,但他冲我一笑。 

我去洗澡,然后钻到被子里同翔子一起看电视。过了片刻,我很感慨地对翔子 
说:“他妈的咱不回去了,在这里盖个小木屋一住,过一过世外桃源的神仙日子。” 


“就你?”翔子笑着一摇头。 

“我怎么了?你不信?” 

“当初规划院你说没劲,半年就出来了,要开公司做生意,还没怎么着呢又说 
要出国,现出国了又后悔……” 

“别扯淡了,我不喜欢原来的环境想换个活法,这没什么的,但我对自己做的 
事没后悔过。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后悔了?”我不喜欢翔子那么理解我。 

翔子不说话。 

“你是不是后悔出来?”我又问。 

“后悔!”戴晓翔很坚决地说了这两个字。 

我看看他并不算沮丧,甚至恬静淡然的表情,说:“实在不行回去,就回美院! 
找姚……姚什么姗……” 

“我哪儿那么大的脸,好马还不吃回头草……” 

“甭信那个,就脸大了,占着便宜才是真的,就看怎么做对自己最有利。” 

翔子看着我微微一笑。我知道我根本说服不了翔子。如果说我强,他更是个强 
种。不过我也没有真要说服他的意思。  

“我要真回国了,你不想我?”翔子突然问这么一句,满脸是玩笑的表情。 

如果在三个月以前,我会回答:想死了,想得肝儿都疼。三个月之后,我是这 
么回答的:“想也没有用……”说着我还他一个玩笑的表情。 

翔子这回笑得是真彻底,好象心满意足,他将我搂住,接着主动和我滚在一起, 
干了一场。  
 
疯玩儿了三天。最后那天,我提醒翔子下午早点走,因为要按时还车。我们玩 
得太尽兴了,我拉着翔子在每个小路里徒步行走,他拉着我在山顶静坐,翔子喜欢 
黄昏的美景,他说要等看了夕阳再回臭气熏天的纽约市。虽然我心里也惦记着还车的时间问题,但更多的是体会着与翔子在一起的那种浪漫感觉,真是浪漫透了!看着翔子高兴我就高兴,我们都高兴了,其他的事儿,去他妈的。 


我们吃饱后往回开,还没走一个小时,翔子那边已经睡得香甜,崔建的红色摇 
滚响得震天动地,全当是戴晓翔的摇篮曲。我连续抽烟、并时不时地打开我这边的车窗,让凉风吹吹脸, 希望借此熬过一阵一阵的困劲儿。 

那次旅行之后,我很得意地对所有周围认识的人炫耀,第一次在美国跑长途, 
我就创造了半夜一口气开10个小时的驾驶记录。 

三十一 

那时,保龄球在国内还不是很普及,甚至因为场地设施的要求,似乎要有些经 
济基础的人才能玩得起。在本带我去保龄球馆玩过之后,我才明白它与高尔夫的阶 
层差距有多么巨大。本玩保龄球玩得挺讲究,又换鞋,又掏出自己带的球,擦了好 
几遍。而我就是勉强不露怯的水平。我喜欢同本以及他的朋友一起去打保龄,在那 
里可以抽烟,可以喝啤酒,可以听他们扯淡。我经常不明白他们之间一句很普通的 
话为什么能发笑,后来我懂了,好象我和翔子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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