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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契室友-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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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我将车停到家附近的马路边上,将那年CVS买的车锁锁上,我坐地铁到了42 
街。 

如果有人问我:你怎么那么贱呢,是啊,我正想问自己同样的问题呢。 

还好,到了42街,不是我最坏的想象:戴晓翔和陈舒亭你恩我爱、患难与共 
地一起街头卖艺。只有翔子一个人。他看见我时绝对地愣了片刻,然后笑了,我的 
理解就是一般人都会有的,那种掩饰不住的,心花怒放的喜悦。 

翔子让我坐他的板凳,他就一直站着,说是站着容易“拉客”。他问我要不要 
热水,干脆他去给大家买咖啡。一旁的老方笑着说:小高来了,帅哥看着比他老婆 
来都高兴。我回答:那就对了,重色轻友是什么衰人呢。我感觉自己挺高尚的,紧 
着帮戴晓翔打马虎眼。 

翔子有生意了,我就跟其他人聊天,我告诉他们最近我正忙着办绿卡。凯文说 
他们也正办绿卡。最近移民局和国会打架,因为削减他们的开支,所以他们出台个 
政策,如果是有特殊技能的人材已经失去合法身份,可以交纳罚款,然后申请特殊 
人材移民。三个画家都在办,包括老方。他们有的人从欧洲过来,照了一些街头不 
知名的雕塑照片,就作为自己的作品放在申请材料里。 

我问他们翔子办了没有,他们回答翔子似乎对这些不感兴趣。我替戴晓翔着急 
操心的劲儿又上来了。这人怎么就这么木夯夯的。 

翔子画完那张画,说他想回去了,今天挣得不错。他问我饿不饿,要不要去吃 
夜宵。我说吃太多了,没消化呢。但如果他想去,我可以陪他。翔子说笑着说那就 
回家吧。 

什么时候的事儿了……我和翔子满脸幸福的表情沉默地坐在地铁里,心有灵犀 
地相互眉目传情。其实也就一年前,感觉是一个世纪前了。此时此刻翔子脸上依然 
有幸福的表情,这幸福表情却深沉了点,复杂了点,迷茫了点。我自己是什么表情? 
不知道,反正不会是幸福。我还没廉价到戴晓翔这么点小恩惠就感觉幸福了。 

从地铁站往家走,我们一路沉默。我们路过了曾经去过无数次的银行,有时他 
陪我存支票,有时我陪他存现金。我们又路过了曾经情人节不约而同走进的杂货店, 
还有水果店,洗衣房。偶尔,我们一个送衣服,一个取衣服,那洗衣房里的西班牙 
人对我称翔子YOUR BROTHER。 

我们依然一路沉默着走。有时他先看我,有时我先看他,结果都是我们相视微 
笑,继续往前走。 
 
这么酝酿着情绪,我想我们到家后会做出什么,是暧昧的温情就此结束,是缠 
绵的拥抱和接吻,是干柴烈火地床上运动……这到底该怎么着?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 

结果到家之后才知道自己的顾虑全是自做多情。还没进门的,戴晓翔就接了他 
老婆的电话,没一会儿,他们争吵起来,只听戴晓翔的语气是越来越坚决,一口一 
个律师、移民局的。我怕他们俩个要吵到后半夜,所以干脆关上门,蒙头大睡。  


五十六 

世间很多事情真是难以预测,因为戴晓翔办绿卡的事情,我和陈舒亭竟然站到 
一起。 

陈舒亭在翔子不在家,只有我在家的时候跑来帮翔子整理房间。当时我在厨房 
做饭,她切开一个瓜,并要我去吃。我说不想吃。然后她拿着一块白兰瓜就递到我 
面前,我怕她杵到我嘴里,立刻拿手接过去吃了。 

陈舒亭问我做什么菜,我说炒个茄子。她问我茄子怎么做,她一点都不会。然 
后陈舒亭完全是自豪地炫耀式地告诉我,她什么都不会,炒鸡蛋都能炒糊了,方便 
面也没有戴晓翔泡得好吃。我想一个女孩子不会做饭并不可怕,但这么以此为炫耀 
的资本……感觉相当恐怖。陈舒亭又问我喜欢不喜欢做饭,我回答我最爱做饭,但 
是我怕虫子,一看见小虫子就会发出尖叫。 

陈舒亭先没出声,然后笑了,爽朗大笑。笑到后来,还……也说不清是雄性化 
的还是雌性化地用拳头狠擂我一下。真他妈的,我最恨莫名其妙的女人莫名其妙地 
以雌性暴力的方式和我动手动脚,我这边一边忍着疼痛一边鸡皮疙瘩掉一地,她那 
边以为我会受用得喜笑颜开,浑身酥软。 

陈舒亭又提出她给我帮忙,我多做一些,今天戴晓翔不去画画,回来后我们一 
起吃饭。我不想答应她,但碍着面子根本无法拒绝,我说你到冰箱里找三个土豆, 
削皮,洗干净,切成丝。后来等我做完其他的,陈舒亭十分钟内削好了两个土豆。 
我说你就等在那里吃吧。她带着自我感觉非常良好的笑容说:“那我就不客气啦!” 


我虽然肚子有点饿,却感觉这顿饭基本可以省了。 

“以后翔子搬你那边住吧,何必两个人还要付两份房租。”我为了今后再不会 
有伺候陈大小姐的机会,给她出主意。 

“他不愿意搬,他嫌我那里坐地铁不方便。我一定让他搬了,他不愿意搬也要 
搬。” 

我继续做饭。 

戴晓翔回来了,他面对的情景是陈舒亭在吃白兰瓜,我闷头在做饭,然后陈舒 
亭对他奔了过去,又拽着他吃瓜。我这边将菜做好摆桌子上,对他们说赶紧吃饭吧。 


老方说对了,男人长得帅也管用,有大老婆小老婆,男老婆女老婆伺候着。不 
过明显地,戴晓翔对“妻妾成群”的局面非常不满意,绷着脸沉默着,害得陈舒亭 
逼问戴晓翔两次到底怎么了。 

我拿着筷子坐下来,对那两口子说:你们谁把饭盛了。 

“晓翔去,他就喜欢做这些事情了。”陈舒亭说。 

我看着翔子的驴脸,看着陈舒亭虽然男性化的五官与举止,却是完全热恋中少 
女不知天高地厚的幸福表情。我说不上幸灾乐祸,顶多有点嘲笑。 

吃饭的时候,突然听见翔子不满地说:“你不吃葱你就拿出去,别放我碗里。” 


“每次不都是这样嘛,你喊什么呀?就放你碗里,别不懂好坏让我生气啊!” 


我懒得再看他们,赶紧吃饱赶紧走。我倒没什么,我怕戴晓翔等会儿变猪肝脸 
了。 

“对了,高肖华,我听晓翔说你办绿卡呢,办下来没有啊?”舒亭小姐突然问 
我。 

“材料刚递上去,不知道能不能批。” 

“批的可能性大嘛?” 

“不好说,也许不大,就是一试。” 我敷衍着陈舒亭。 

“你看高肖华,他这样才对呀。不管有多大把握就应该试一试,办不成就办不 
成嘛。”陈舒亭对着翔子说。 

“你没完没了啊!又想吵架!”翔子低声吼地说一句。 

陈舒亭倒是没跟翔子顶着骂。 

我一直想问翔子这件事情,但因为实在不愿意找他说话,也就没问。现在这个 
场合,我于是又忍不住地说:“翔子,我也想问你呢,你为什么不办?老方都在办 
……” 

“不是我不办,条件不可能……”戴晓翔回答得真痛快,而且语气是半吵架式 
的:“我找过律师,说我的材料太少了,什么画展,各种奖,包括出版物要不少东 
西呢……” 

“我再跟你说一遍,全可以做假的……”陈舒亭提高声音说话。 

“我也再跟你说一遍,被发现了就驱逐出境,这辈子别想进来了……”戴晓翔 
回答。他们已经演变成争吵。 

“没有那事儿!我跟你说,那帮移民局的一般工作人员狗屁不懂,估计也就是 
高中毕业,他们能知道什么真假,而且根本没有功夫去查。你只要表面功夫做得漂 
亮,他感觉你是人材,就给你批了。”我是真心劝翔子。 

“不是没有被发现出作假的,我们不知道律师知道。而且我就是不愿意干那种 
事情,要是被人知道多恶心呀。再说即使没被发现,也很可能不批准。我这边先弄 
虚作假把身份丢了,再去交罚款申请那个,如果没批怎么办?” 

“如果批了呢,就往好了想啊!……”陈舒亭叫了起来。 
 
“你是移民官啊?!……”翔子比陈舒亭叫得声音还高。 

“翔子!嘿!”我叫住戴晓翔。人有时候真怪,某种环境中某个时刻,也忘了 
什么恩怨情仇,就感觉要说点心里话:“别吵架,这么大事情吵架能有用嘛。你们 
列个表,看看利弊到底占多少,最坏的结果只要想到了,计划好了,大不了你们就 
回国。我是建议你办一个试试,不就是背水一战嘛……” 

“高肖华说得太对了。我真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前怕狼后怕虎,连做个假证 
书都害怕……” 

当陈舒亭叫嚷着“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时,我看见翔子的眼睛都立起来了, 
陈舒亭还没说完“连做个假证书都害怕”,戴晓翔将端着的碗摔在桌子上,起身拿了 
大衣就往门口走。 

“晓翔你干什么呀?好好讲嘛,动不动就走了,你还是不是男人呀!……”陈 
舒亭再次叫唤着。 

回答陈舒亭的是房门被用力关上的声音。 

“你把他追回来,你拽住他他就不走了。”我没好气地对陈舒亭说。 

“让他走,他过一会儿肯定回来。我才不追他呢。我们两个在一起,我都快成 
男人了,他倒象个女人,讨厌不讨厌呀!” 

我真是多一句话都懒得和陈舒亭再说。干脆站起来拿烟去,我想在自己的房间 
里抽烟。 

结果陈舒亭追到我的房间门口,哇啦哇啦继续说:“高肖华,你说晓翔这个人 
怎么办呀?急死我了。你们关系那么好,你多说一说他,一个男人怎么就这么胆子 
小呢……” 

我透过眼前的烟雾,看着陈舒亭,忍不住打断她:“翔子那不是胆小!他是个 
本分老实人……” 

“是呀,窝囊得不得了……” 

“那不叫窝囊!”我也差点就跟陈舒亭急了。也怪我,“老实”这个词汇早就 
从以前的褒意演变成当今百分之百的贬义,老实可不就是笨蛋窝囊嘛。压了压火, 
我比较平静地对陈舒亭继续说:“翔子这个人随和,可有时候也强着呢,你好好跟 
他说,也许他能想开了。如果他坚决不办,你跟他吵架没有用,你根本勉强不了他, 
不如你尊重他的想法。” 

陈舒亭看着我,满脸无可奈何地沮丧样儿,她没说什么。我还想告诉陈舒亭, 
别仗着男人喜欢自己就跟个傻B似的。是爱人关系也好是肉体关系也罢,也不过就 
是人与人关系当中的某一种,都需要用点心。朋友面前给翔子留点面子。你自己没 
一点女人样儿却自以为那是前卫、个性、另类魅力,男人哪里做得稍微不合心意, 
当着朋友的面张口就是不象男人,翔子那么温和的个性也受不了这个。 

当然我没有对陈舒亭说出以上那番话,不是我低瞧她,我保证她根本听不懂。 


陈舒亭后来倒是挺安静的,然后又到客厅去收拾碗筷,打扫客厅。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陈舒亭又来到我面前,满脸忧愁地问:“晓翔怎么还不回 
来呀?他去哪里了?他CELL PHONE也没有带……” 

“丢不了,过一会儿会回来的。”我懒得安慰陈舒亭。 

又过了一阵,陈舒亭满脸紧张地对我说:“你开车,咱们找找他。” 

我开车带着陈舒亭往曼哈顿的方向走,我猜测翔子和画家们在一起散心。因为 
是晚上,桥上一点都没有堵车,很快我们到了目的地。陈舒亭下车找翔子。因为到 
处都不可以停车,我开车转了一圈,看见陈舒亭一个人站在我们说好的地点。然后 
我又带着陈舒亭去了翔子的学校,她跑到图书馆里找。我再见到陈舒亭时,她那表 
情快哭了,果然一坐上车她就开始抹眼泪。 

我也开始为翔子担心,其他的我都不怕,就怕他不知深浅找个安静的地方散心, 
万一碰到劫匪就麻烦了。别说生命安危,就我经历过的遭遇,我绝不想让翔子碰到。 


在车里我一句没安慰陈舒亭,我没那个风度,大家就当我不是男人好了。 

回到家,我和陈舒亭坐在侯太太家门前小花坛四周的砖头上。陈舒亭不再哭泣, 
夜幕下,她在呆呆地看我抽烟。 

我被她看得有点发毛:“翔子保证没事儿。十点前会回来的。”我说出了心里 
安慰自己的话。 

“我看过一本书,那上写的喜欢低着头的男人很厉害,喜欢抬着头的女人很厉 
害。你总是低着头,抽烟都低头,晓翔总喜欢抬头……我真是服气了,男人就是应 
该TOUGH一点……”原来陈舒亭小姐已经在思考更深刻的问题了。 

“那叫‘仰头的婆娘低头的汉’。”我仅仅脱口而出,但没半点与陈舒亭打情 
骂俏的意思。 

“说得这么土气啊……”陈舒亭咧嘴乐了。戴晓翔这老婆的神经不是一般的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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