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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君子:“因为我要走了,今天也是告别。
阿芙忒娜:“走!去哪里?”
风君子:“风云尽头无何有,踏碎琼楼最上层,我哪也不去,就回到人间世!你刚才问的有道理,我能预知为什么不能避免呢?因为我已经身在其中,我也经常自问为何来到人间?现在终于堪破真正能够放下,所以我要到人世中去经历这一切,用我自己去印证所谓道法自然。
阿芙忒娜:“我不是很明白你在说什么?
风君子转过身来面对面看着她:“其实很简单,我将会忘了以前超越凡人的一切经历,其中包括你,我们也许会再见,再见时我还是我,但我不再记得曾经见过你,在我封印神识之前,要把很所事情都做个交代,所以今夜特意来找你,……只要你拥有纯净的心灵,就会永远拥有青春的容颜,不知道这件礼物能不能弥补我给你带来的磨难?……你的头不疼了吧?
101、偏是冤家缠爱恨
风君子一席话,阿芙忒娜愣住了,她确实没有听得太懂,也没有想到再见时会是这样一幅场景,所发生的一切就像这世上最美妙的梦幻——如果面前的人不是风君子。
风君子自称要忘记超凡的一切、封印神识,阿芙忒娜听懂了封印两个字,因为她也是精通魔法的高手,这世上只有在对付消灭不了的恶魔时才会采用封印的手段,让它永远休眠。但风君子要封印的却是自己,而且不是力量是记忆,对于他来说忘记了主动使用力量的手段,也相当于失去了超凡能力的凭借。这让阿芙忒娜迷惑了,难道他自认为邪恶要忏悔吗?
这三年来,阿芙忒娜每当想起这个人就咬牙切齿,苦心修炼武技魔法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洗刷耻辱。阿芙忒娜从小崇拜的是传说中战胜黑暗的英雄,也向往着能够消灭未知黑暗世界中那些强大的恶魔,风君子曾经在她的意识中不自觉已经成为这种恶魔的代表,和她的英雄梦想掺杂在一起。可是再见到他却发现此人没有半点烟火气,站在面前显得飘渺二神秘,不仅不会让人害怕,甚至想恨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恨。阿芙忒娜被这样一个曾经的恶魔挟持到此,场景还如此浪漫,她甚至感到有些紧张和刺激。说起来,当时的阿芙忒娜还是少女的心性,就算是发誓把一切荣耀献给上帝的少女——仍然是少女。
风君子问她的头还疼不疼了?阿芙忒娜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风君子指的是三年前用黑如意敲她满头包的事情。真没见过真没问话的,头当然不疼了,可这事情在她心中折磨了三年,反应过来之后她下意识的以手抚额不知怎样回答。
这夜晴空万里星月交辉,银色的沙滩上面对面彼此看得都很清楚。阿芙忒娜身穿无袖白色纱裙,非常轻薄在星光下几乎是半透明的,阿芙忒娜抬起一支晶莹的手臂抚在额头上面对风君子站着。她的身材窈窕修长,个头几乎和风君子差不多身高。轻纱下她的身材玲珑欲现,就像一具美妙的大理石雕像。
阿芙忒娜发现风君子不说话,而是瞪大眼睛直直的看着她。他的目光笼罩着她,全身上下有一种被触摸的感觉,他的眼神中也有欣赏之意。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现在的样子近乎于裸体。而且披着薄纱在夜风中币裸体的姿态更加诱人,胸前颤巍巍一对玫瑰色的蓓蕾隐约可见。难怪风君子会这麽看着她。她本能的一惊,双臂掩在羞涩的胸前,双腿也不自觉的并拢了。
她刚刚抱住胸前,风君子突然伸手朝她的胸口摸来,看样子是典型的非礼动作,阿芙忒娜惊呼一声还没来得及有别的反应有愣住了。只见风君子的手在她胸前高耸的地方凌空一抓,提起了领口,但却不是身上这件睡衣的领口,而是突然出现的一件白色长袍。
这就是她放在卧室中的那件神圣法袍,长袍是突然出现在她身上的。风君子凌空一抓衣服就已经穿上了!风君子松开了手道:“是我失礼了,应该让你穿上件衣服再来的,虽然你现在这样不会怕冷。但让夜凉之气扰了心情也不好。这是你卧室的衣服,我拿来帮你披上了。随我来吧,还有东西要给你看。
说完话风君子转身向不远处的山脚下走去,阿芙忒娜像做梦一样下意识的也跟着他走了。山脚下两株高大树木的树冠掩映之中,有一间小小的木屋,木屋里有一张木板床还有一个同样木质搭成的隔架。风君子站在木屋门前说道:“青春之泉在此处,如果你常来的话总要有个休息的地方,这里也是很好的修行所在,所以我想了想又建了这座木屋这间木屋的材料是以法力炼化过的熏歌木,不仅万年不朽而且它发散的气息还有安神之效。
“这房子也是送给我的?”阿芙忒娜傻傻的问。
风君子再一次回头看她,面带着微笑,像个大男孩一样还有几分不好意思的神色:“我不是木匠,也不会盖房子,所以简陋了点,连个门都没有,你就将就着用吧……这两件礼物,你还满意吗?”
阿芙忒娜走进木屋,坐在木床上伸手摸了摸整枝熏歌木雕成的床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却轻轻的点了点头。风君子站在门外看见她点头,轻轻叹息一声道:“你满意,我也该走了。记住了!以后不要到志需大陆去乱闯,我虽然会忘记曾经的事,对于你仍然是危险的。说再见了,其实最好不要再见。
风君子说要走,阿芙忒娜抬手道:“等等!——”然而她的话音未落只见风君子的身形就这么凭空消失了。阿芙忒娜此时才想起还有很多话没有问清楚,心里一急就醒了过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她刚刚一直就想做梦一般,现在发现果然是在做梦!
她还躺在遥远的郁金香公国自己卧室的床上,一切就像她刚刚睡着时一样,床前也没有风君子的影子。阿芙忒娜第一反应就是——我怎麽会做这样一个梦?第二反应就是跳起来去看床边——本应挂在那里的神圣法袍不见了!她坐在床头脑海中一片空白,这个梦难道会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太不可思议了,但如果仅仅是梦,神圣法袍哪里去了?
这个梦阿芙忒娜对谁也没有说,一个月后她在亚特兰大洋中终于找到了那座小岛,果然看见安放在那里的青春之泉以及山下的那座小木屋。那件从自己卧室中离奇失踪的神圣法袍就放在木床上。眼前的一切都在告诉她——那个梦,曾经真实的发生过!
这是阿芙忒娜内心的隐秘,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告诉任何人,包括自己最尊敬和崇拜的父亲。从此之后她经常悄悄一个人来到这个海岛,坐在小木屋中看着青春之泉沉思。那件珍贵的神圣法袍阿芙忒娜将它留在了木屋中在没有带走,因为青春之泉与小木屋完全可能是个巧合,但神圣法袍的出现是风君子与她曾经来过的唯一证据。
她曾经无数次的向上帝祈祷,希望之一切都没有发生。包括在海岛上空那一场战斗以及后来的梦中相遇。但是她真的希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吗?似乎上帝的声音也曾在她的内心这么问过,阿芙忒娜自己回答不了。她很希望了解风君子后来的情况,事情是不是像他梦中所说的那样?他封印了神识记忆在人间几年前她的学生顾影要回志需国。阿芙忒娜送行时想托她打听风君子的近况,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内心的隐秘终究没有说出来。不过她却向顾影讲了青春之泉的故事。只是忽略了风君子已经帮她找到并且安放在海岛上的事实,她托顾影去寻找青春之泉并不是本意。她心地还是希望顾影能够根据青春之泉的线索找到风君子。如果风君子还记得,一定也会明白阿芙忒娜在打听他的消息。
其实就算找到风君子又怎么样?阿芙忒娜也不是很明白,风君子在梦中提醒她最好不要再来志虚大陆。顾影没有找到青春之泉的线索,当然也不明白阿芙忒娜的意思,可是后来阿芙忒娜自己打听出了风君子的下落。想知道风君子的行踪很容易,他就是一个市俗中的普通人,而且也不算完全默默无闻,在网上搜索就有结果。志需国有一名叫风君子的证券分析师住在乌由,搜出照片一看——就是他教廷对这世界上最后一片尚未被上帝光辉彻底照耀的大陆十分重视。先后在志需国建立了五大教区,并且在三十六名神殿骑士中选派了五名神殿骑士,分别到各教区协助当地主教传布福音,对抗可能出现的异教黑暗势力。阿芙忒娜主动请缨去了乌由,表面的身份是罗巴联盟金融集团的投资总监。
在那场慈善酒会上,阿芙忒娜如愿以偿的见到了风君子。他还是梦中的样子,比少年时多了一分雍容儒雅,只是两鬓的头发已经斑白,但偶尔微笑时还流露出当年那种坏坏的样子。风君子显然认识她,因为她是酒会的主人媒体上报道的名流,可他显然也忘记了她,见面时完全看不出他还记得当年的事。
梦中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现在的风君子究竟怎麽了?其实这样一种情况对于阿芙忒娜来说也未必不是解脱,防君子忘记了是最好,可阿芙忒娜总想问清楚。可惜她还没有找到机会再与风君子见面,就卷入了清尘事件以及与拉希斯主教的互相控诉中。
她救走清尘却把他放在那个海岛上,也许潜意识深处还有一丝希望,她希望风君子不是真的忘记了,只是装作不认识。那么在乌由发生的事情可能会惊动他,会把他引出来,风君子只要对往事还有一丝记忆就会找到这个海岛的,那么当年未说完的一切话都可以当面再问清楚。结果却大出她的意料,风君子根本没有露面,却把梅野石等人引来了,引起了遗产更大的冲突。
克里根死后,她回到了教廷,再一次离开冈比底斯是已经被剥夺了神殿骑士的荣耀,摆在她面前的只剩下了一种选择——去乌由,杀了风君子!如果她还想继续忠于家族,忠于教廷,忠于上帝的话,没有别的路可走,至少在其他一切人看来是这样的。风君子曾在二十年前就语言今天会给阿芙忒娜带来磨难,而且早就道歉了,没想到预言会以这样的方式成为现实。
阿芙忒娜必须杀死他,或者必须想办法让他死,她真能这么做吗?沉浸在回忆中的阿芙忒娜突然感觉身体的震动,原来飞机已经降落到乌由机场的跑道上开始滑行,她又一次来到了这个地方。
消息灵通的灵顿侯爵已经知道阿芙忒娜将乘坐这个航班到达。准备好鲜红的玫瑰就在机场出口处等着迎接。教廷对阿芙忒娜做出的处置决定一开始也出乎灵顿侯爵的意料,但他又想明白了,想明白之后甚至有几分高兴,现在他与阿芙忒娜有了共同的敌人风君子,一个传说中强大的难以战胜的对手有多少伟大的爱情是在并肩战斗中萌芽并绽放出绚丽的花朵?阿芙忒娜此时的心情一定很脆弱,正需要宽厚的胸怀去依靠,这是上帝赐予他最好的机会。杀了风君子就可以帮她恢复名誉是不是?不需要阿芙忒娜独自出手,灵顿侯爵可以帮她完成这一任务,就算是教廷有态度不挑起正面的冲突。灵顿侯爵完全可以用私人的身份去做这件事。为了伟大的爱情,为了他心中性感美丽的女神阿芙忒娜,杀一个异教高手算什么?
灵顿没有带任何随从。亲自拿着花守候在机场通道出口处,阿芙忒娜的身影远远出现,他就张开双臂高呼道:“阿娜,我在这里!”他的心情很兴奋,已经在等待一向高傲严肃的阿娜小姐带着求助的眼神与他拥抱。
阿芙忒娜走到面前站住了,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灵顿,你好,你来接谁?
灵顿侯爵:“我是专程来等候你的,得到消息你没有坐私人飞机来却搭乘航空公司的航班。事情我都知道了,不要担心,一切有我什么都会帮你。
阿芙忒娜:“谢谢,不必了!
灵顿侯爵:“我是真心的,请您不要再拒绝,您在乌由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跟我走吧,先休息休息,有什麽事再慢慢商量。
阿芙忒娜:“再次谢谢你的好意。我有我的去处,您请回吧。有时我会联系你的。”说完向他行了个礼,转身迈步就向大厅走去。
灵顿侯爵一腔热情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表情僵住了很尴尬的站在那片刻,正准备转身再喊住阿芙忒娜,此时出口处走出来一个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先生,您是卖花的吗?多少钱一朵,我全买了!”
“是你!”灵顿侯爵看见这个人都惊呆了,身体僵硬瞳孔也在收缩,面前的人带着坏坏的笑,正是他要与阿芙忒娜共同对付的仇敌风君子!
风君子在志虚国都城参加一个财经大讲堂活动,今天刚刚回到乌由,他竟然与阿芙忒娜同机到达。阿芙忒娜坐的是头等舱,登机时走的是VIP专线,竟然没有看见坐在经济舱中的风君子。可是风君子下飞机的时候远远看见了阿芙忒娜的背影,正想赶上前去打招呼,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