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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因为洁思太不快乐,所以我也开始怀疑婚姻!
对,就是这么回事!
我被「离婚症候群」给传染了!
洛伊绝对不懒,他也不厌恶婚姻,更不是情感无能的人,没错。最近我的婚姻就像轮胎上不小心插了一根钉子,有些漏气,但是补起来应该就没事了。
我的那些女性朋友经常警告我,说我很容易受骗……我真希望我可以相信她们。
8 爱、吸地与服从
在婚姻生活里,没有消息就是坏消息。所以,我决定利用星期六早上吃早餐的时候,找我丈夫恳谈。
「洛伊,我好像不记得我们结婚的时候,我说的结婚誓言是『爱、吸地与服从』(注19)。」
他的回答是:「日本人对鲸鱼的研究结果究竟怎样?」他正在翻阅一份动物福利报告。
「洛伊,你有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吗?」
他津津有味地嚼着麦片,还把牛奶洒了出来。「他们杀了那么多鲸鱼,怎么连一篇声明都没有?难道他们突然发现鲸鱼会跳踢躂舞、会算算数了吗?」
「太精彩了!你连我问你『你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吗』都没有听到!」
注意:一哩之内有报纸、运动节目或档案夹时,千万不要找男人说话!
「什么?」我几乎从来不对我丈夫大声吼叫,因此,他一脸困惑又委屈地抬头看我。
「你再也不帮我做家事了!」
「什么?」他一头乱发掉进眼睛里,更是一副无辜到极点的样子。「你乱讲!猫咪。」
「洛伊,你最近唯一帮我做的家事,是你弟弟带他的新婚太太来我们家住的时候,把以前我们监视婴儿床的监视器放到手术室的备用床下,偷听他们做爱。我想问你,说真的,你几岁啊?」
他以一个「悦耳动听」的打嗝声回答我。
「我一直希望有一天你能长大,自己发现打嗝并不是饭后演说,」我叹口气,把报纸放入回收箱。「我对生活的要求,如今只剩下拜托你给我一个卫生的浴厕环境,上厕所时不要把尿洒在马桶盖上、洗澡后不要把内衣裤扔在浴室的地上……你简直像一只想要标示势力范围的动物!」
「我们有请人来打扫,不是吗?」
「那又怎样?我们还是要整理一下才能让人家打扫啊!何况,她一个星期才来一次,而你每天都在制造脏乱!」
「哪里?」他懒洋洋地笑。「我没看到任何脏乱啊!」
「这就是我的重点。为什么你可以在一百哩外就看到女人赤裸的胸部,却看不到客厅的地板上有一只脏袜子?」我凶巴巴地问,一边收走他的早餐盘。「还有,孩子的照顾……」
「嘿!这样说很不公平!孩子的事我都有帮忙,例如珍妮上次的生日宴会,我带了那只退休的牧羊狗过来,它让每个小朋友都乖乖地坐在座位上。」
「没错,你做的都是好玩的部分,辛苦的都是我在做,例如逼他们吃蔬菜、刷牙和……」
「我也弄均衡的食物给他们吃。」
「是啊!你给他们吃黑色和白色的巧克力,要他们吃下去均衡成灰色!你曾经指导他们做功课吗?」
「我买的乐高玩具很有教育意义。」
「是啊!接着你要我带孩子去公园玩,好让你花六个小时,用那些乐高玩具组合成一艘太空船。而且,那是五年前的事了!」
「可是,你是最能干的妈妈,凯西。做父亲的当然应该在教育与抚养孩子的方面表示意见,但是他说的应该是:『妈妈最厉害!你们要听妈妈的话!』」
我太焦虑了,所以笑不出来。
那些焦虑的体型甚至比日本相扑选手更庞大!
「为什么每次孩子生病,都是我必须请假?」我讨厌我那泼妇般的腔调,可是抱怨像中国杂技团所表演的叠罗汉那样,一个叠上一个,我完全阻止不了。「为什么图书馆的书或足球鞋不见了,都只有我找得到?」这些话太多妈妈说过,我好像是看着卡拉OK的荧幕,宣读别人写好的剧本。
「我也有做事……」
「洛伊,我等你把杰米的床组合起来,已经等了两个月。」
「我会把它组合起来,好吗?我是男人,我们喜欢无意义的挑战。」
我看着我丈夫。他说的话,就好像美国共和党说他们会对全球暖化采取行动一样,毫无意义。
「但要等到什么时候?为什么不能今天就做?还有,你可以把盘子洗起来。要知道,锅碗瓢盆不会自己去油、清洗、回到柜子里。」
「天哪!看到你今天这么有冲劲真好!」
「嘿!我希望你从现在开始帮忙。」我说。
曾经,洛伊什么都不会且凡事都不在乎的个性最能惹我怜爱,觉得那调调使他好有魅力;如今可爱的缺点变成恶劣的怪癖,恨得我牙痒痒的!
我丈夫站起来,用他肌肉结实的手臂抱住我。「我当然会帮忙,小母鸡。你出去吧!好好玩一玩。」
我本来已经要原谅他了,但这话让我当场变成冰棒。
「玩?你怎能说我是去玩?我是要出去采购这一星期的食物!」
因为今天星期六,不用上班,所以我便应该带两个孩子去剪头发,接着送一个去学跳舞、一个去学网球,而后去干洗店拿衣服、租录影带、买花园用的肥料、替汽车加油、选购要送洛伊弟弟的结婚礼物、买我常吃的处方药,再送孩子去参加不同的社团活动,一个是保龄球、一个是攀岩,而且位置在城市的两头。
必须载着小孩到处跑,最让一个母亲抓狂!
「我希望你趁我们出去的时候把家里收拾好,好吗?我本来要说这里是猪窝,但我相信任何一只有自尊心的猪,都不愿承认它住在这里!」
从沙发底下发出的臭味,我相信大概有一群牛羚死在那里,但也或许只是我们的关系发臭了。
这时,我丈夫却说了一句让我意外的话:「没问题,天使。」还送了个飞吻给我。
我的心,当然还有身体的其他部分,都因此而温暖起来。
我真想赶快跑去告诉洁思,她完全猜错了!洛伊既不自我中心,也非情绪无能。我说出我的抱怨,他倾听、妥协也愿意改变。
他敏感而有爱心,他是我亲爱的丈夫。
我完全没有必要把我的婚姻送上绞刑架!
三个半小时之后,我带着沉重的大包小包回到家。
两条街外就听得到音乐的声音震天价响,等我七手八脚进了屋子,扩音机的重击声敲打着我的耳膜。
我把大袋小袋扔在走廊,冲进客厅,看见洛伊正狂躁地绕着圈子,弹着虚拟吉他。各种姿势他都能做到,他可以用背部弹、放到头后面弹、用牙齿弹,这家伙甚至可以把他的虚拟吉他用五十英镑在ebay卖出去!
他以我的盆栽当摇滚乐团的其他团员,一盏立灯当成麦克风,以镜子的反射制造出一群粉丝当他的观众,而这位大歌星正声嘶力竭地吼着「水上的烟」这首歌的歌词,下半身猥亵而用力地往前顶。
不用说,我们家当然「没有」我想像的那样焕然一新,相反的,它简直跟空军特种部队的训练场一样混乱!
脏盘子还是在沙发下面,宜家床依然在它扁平的塑胶包装里,躺在他的脚边。
看见我站在门口,洛伊居然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表情,只是更加狂热地猛刷根本不存在的虚拟电吉他,甚至在一段特别激昂的独唱时,双膝跪地。
我真想跟他透露一个家庭主妇都很熟悉的理家秘诀——只要用淀粉加水,谋杀丈夫后留在地毯上的血渍便能很容易地除去。
「这么长的时间里,你做了些什么?」
「呃……我清扫了一下。」
「清扫?看看咖啡桌上那只烂掉的老鼠,它早已制造出足以吞噬一个小孩的细菌,居然有人敢说他清扫了?哼!」
「需要我用简报软体向你展示空的柳橙汁罐到底应该放在冰箱,还是垃圾桶吗?Power point应该很有帮助吧?」
「任何在沙发上看了四小时运动节目的丈夫,他的大屁股应该被拖吊,如有损伤自行负责。我说得够清楚了吧?」
「看来,可怜的我只好自己做了,反正哪件事不是我做的?」
于是,我蹲下来撕开宜家床的包装,开始研究组装手册。
「请拿出菲力浦头(十字头)螺丝起子……」我猛地掀开工具箱的盖子,审视那些看不懂的工具。
哪一位是菲力浦啊?他怎会这么有被虐待狂,自愿拿他的头去对付家具?
「噢,好吧!」洛伊不情不愿地关掉音乐,取消这场想像的演唱会。「如果你帮我,我们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就可以把床组合起来。」
三个小时之后,我终于理解宜家先生和他的L形内六角形扳手对婚姻的杀伤力,其实比外遇更大!
这些东西理应重新命名为「离婚书架」,问题是,它们不该是书架,而应该是杰米的床,只是怎么看都不像。
大吵了六次之后,我终于替菲力浦头螺丝起子找到一个很好的用途——它是刺死配偶的最佳用具!
洛伊气到抓起威士忌,沮丧的我觉得我需要更强烈的东西,例如去油漆剂。
「这样吧!」我放弃了,「我们找个保母来看孩子,今晚出去谈一谈。」
「出去?去哪里?我最讨厌出去了。那些餐厅的菜单竟然必须用六十个字去形容一道菜,结果端上来的却只是用芹菜叶铺底、几片九层塔插在死青蛙背上的不知道什么鬼东东。凯西,我不想出去,何况,我们有什么有好谈的?」
「唉……我也不知道。谈谈我们即将进行的离婚,怎么样?」
第二天是我的生日。
我们女人都知道,母亲的生日比一只天竺鼠更不重要。
但我们依然痴心妄想,如果有谁能端杯冷茶和烤焦的吐司面包到床边来表示一下,该有多好?即使是来自孩子,也是很温馨的。
洛伊生日时,我会买礼物,也帮孩子们包装他们的礼物,并设计一个生日晚餐、烤一个心形的生日蛋糕,把他当土耳其苏丹那样伺候。
然而,到了这天的中午,家里依然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只好开口了,
「我并不期待轻型飞行器到天空去喷写『我爱你,凯西』,也不奢望皮卡迪利马戏团上空出现霓虹灯拼出来的甜言蜜语。
但是,如果能用一、两朵花祝我生日快乐也是不错的。
你至少提醒过孩子吧?」
当洛伊告诉我,他忘了,也没有买任何礼物时,我知道他只是要把好东西延迟到最后,他一定计划了一个充满惊喜的生日会!
到了晚上九点,我开始有一分怀疑;十点,怀疑多了几分;十一点,我开始惊慌;十一点四十五分,我疯狂地宣布:「再不开始就别开始了!」
「我早就告诉你,我没有买任何礼物。」他疑惑地回答。
「但我以为你是开玩笑的!你怎么可能可以花十二个月的时间,找遍五百个网站搜寻你要的电子产品,而且每一家的报价你都记得清清楚楚,却不记得你太太的生日?」
「我不记得并不是我的错,谁叫你不经常暗示我!你有坐在床上大叫:『我的生日早餐在哪里』吗?没有。你有在厨房孩子们的行事历上,把这个伟大的日子用红笔圈出来吗?没有。何况,当我看着每天都一样年轻可爱的你,怎么可能记得你又大了一岁,而今天是你的生日?」他谄媚地说。
多么高明的招数!
但我已经在想,洛伊和我其实已经不同拍了。
如果生命是床单,洛伊是特大号,而我是超小号儿童床……
天哪!我竟然退化到连使用类推法的时候,都用家庭用品来做比喻,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只剩下最后一条路了,那就是生闷气。
我决定跟他冷战!
接下来的五天,我弄早餐给他吃的时候都不理他、睡觉的时候背对着他。
一个星期过去,我已经弄得自己快要神经崩溃,两个孩子也差不多。
我们好像在蛋壳上面走路,空气中的紧张好像触摸得到,家里的猫咪高高在上地睨视我,好像在说:接下来要怎样?
到了星期五晚上,我实在受不了了。
「噢,洛伊,亲爱的。」我呜咽地开口。
「什么?」他只给我最最周边的注意力。
「我们和好吧!洛伊,我受不了了。这些紧张、忧虑和气氛,让我每天都哭着入睡。」
他只是看着我。「什么?」
老天!他根,不知道我在跟他冷战!
Part 2
9 生气无用,变坏有理
几个晚上之后,我按着洁思与史督仔家的门铃,仍因为洛伊的缺点闷闷不乐。
男人为何宁可看着电视重播两个他听都没听过的克罗埃西亚人打羽毛球,也不肯跟妻子沟通?
事实上,我连洛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