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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得走了。我有老公、有小孩,还有作业要改,以及……」我失控而激动地咆哮着,「我来这里只是想放肆一下而已,我……」
「宝贝,告诉我,你说来这里放肆一下,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或者,这是婚姻生活的常态?」诗圣男一眼就看穿我的心事。
没错啦!虽然我是大女人部落格的死忠格友、西蒙·波娃的忠实粉丝,不过,被叫「宝贝」的感觉,的确还蛮不错的。
我逃难似地冲回家,回到那个乏善可陈、绝望的家。
孩子们感觉到爸爸妈妈之间有点不对劲,没人管他们,就在我背后作怪,整个家几乎快被他们给掀过来了。他们把杰米的红蚂蚁窝放在保母的椅子下,而且蚂蚁窝的门大开,吓得她再也不敢来了。
我有种说不出的愧疚,因为我竟然丢下他们,跑到爱爱酒吧去寻欢作乐。洛伊的狗也因此被冷落,无辜地缩在角落,等着看谁能带他出去蹓躂。还有一堆没缴钱的帐单、未拆封的信、宠物饲主们气急败坏的求诊留言……
本来打算撑着不睡等洛伊回来的,但嫉妒在我脑海里回荡,像偏头痛般折磨人,最后,我实在撑不下去,不知不觉地睡沉了。
快天亮时,我醒来看见睡在身边的洛伊,头发凌乱,不由得大大松了一口气。
我试探地把手伸向他的被单。我知道,男人最害怕的不是注意力缺乏症,而是勃起失常……也就是阳萎。洛伊或许会忘记生日或最喜欢吃的东西,但对主动送上门的性暗示,他可是乐得照单全收。
没想到,他竟然推开我的手,拒绝我的爱抚。
像是突然被丢到冰冷的大海里一般,潮水淹过我的耳朵,什么也听不见,四周安静得吓人。
「洛伊,」我虚弱地开口,「当初硬拉你去做谘商,是我不好,对不起。那些该死的治疗师应该都被打包进太空梭里,发射到黑洞去,再也不要回到地球才对。我们忘了她,好不好?」
我碰了下他的手,渴望得到他一点小小的表示,或者一声微微的回应也好,至少能让我安心一些。
「我们恢复原本的生活,好吗?你可以弹你的虚拟吉他,我追着小仓鼠到处跑,日子还是一样快乐。」
我温柔地把脸颊凑向他的嘴边,但他的双唇却动也不动,冷若冰霜。
「凯西,你说的没错,我们的婚姻确实是少了点什么。我想,我还是暂时搬到我的诊所去住一阵子。」
他说的字字句句焚烧着我的心,「诊所?」我茫然地重复道,「为什么?」
「因为……」
我死命地咬着牙,强忍住想哭的冲动。我不敢去想,他究竟打算怎么回答我。
「我需要一点空间。」
「空间?」那是啥?「你说空间是什么意思?你打算……离开我?」
「不是。」
「有人耸恿你这么做吗?」我用尽全身力气,逼自己一定要撑住,「昨晚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和别的女人上床了吗?是碧、碧……」要我嘴里说出那贱人的名字,我还嫌脏,「是那个女人?」
「现在是怎样?你以为你是英国皇家检察官吗?不过就舌交而已,干嘛大惊小怪?」
我把头埋进枕头里面,这样他就看不到我是怎样为他心痛了。
「我现在正式宣布你失去角逐『年度最佳老公』的资格!」我叫道,心里仍有丝期望能听到他爽朗的笑声。
然而,面无表情的他,连个微笑也没有。「我会再回来拿一些衣服和东西。」他冷淡而不带感情的声音,宣告着谈话到此为止,说罢随即离去。
原来,要糟蹋一个女人是如此的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
16 时尚荡妇
「拿噗嗤泥得矬。」洁思嘴里戴着美白牙齿用的牙托,讲话像含卤蛋似的。她为我斟了杯威士忌,然后扯开一包Green&Black牌巧克力。
「你说啥?」现在的我有如行尸走肉。刚刚载孩子们去周日电影社,让他们和朋友众聚,好不容易才挣到这整整九十分钟出来透个气。
放孩子们下车后,我不自觉地往洁思美家开过来。莫非是本能的潜在力量作祟,把我牵引过来?
洁思拿下嘴里的美白牙托,重新说道:「那不是你的错!」
「你觉得他是不是要和我分手?天哪!我要怎么跟孩子们说?还有,他们怎么没注意到,老爸已经搬到他的诊所去了?我是不是得编个理由,跟他们说,老爸是因为半夜要喂刚动完手术的猫咪吃药之类的?洁思,我快被烦死了!」
今天虽然是星期天,但洁思已另外约了个房地产监价专家,来为投保产险做第二次估价。
我问她:「史督仔怎么没有一同参与?投保产险可不是小事。」
她说:「哦,他在忙他的大事业,做他的大善人去了。他们绝对会颁发一个超大听诊器感谢他的。」
听起来怎么有种话中带刺的感觉?
她帮自己倒了杯威士忌,狠狠地灌了一大口,「澳洲那里要办一个盛大的作家交流会,有邀请比利,他要我和他一起去。」
「如果你真的那么爱他,怎么不干脆和那家伙跑了算了?」
才刚说完,就看到乔许往厨房这边走来。他的身材已散发出男性的味道,但在他把换下的衣服交给洁思时,脸上露出了青涩的淘气笑容。这就是十几岁少年身上才看得到的矛盾气质,乔许是还有些稚气,但也算是个小大人了
「他还需要我。」乔许离开后,她耸了耸肩说。
「史督仔还一直在搞七拈三吗?」
她叹了口气,「他哦……常接到一堆怪电话。还记得那个席薇雅·普拉丝专家吗?那女人越来越放肆了,她好大的胆子,三不五时就传简讯给他,简直就是简讯骚扰!你听听这简讯像话吗?『你老爸是不是外星人?因为地球上再也找不到像你这样的人了。』还有,她还会寄明信片来。我知道她现在就在写,『你偷情的时候,最爱的性爱姿势是那一种呀?』」
她又灌下一口苏格兰奇瓦士威士忌,「所以我才要以牙还牙,要玩大家一起来。还有你也是,怕什么?比利的诗人朋友,那个大鼻子情圣——这名字很适合他,对吧?他真的好可爱,而且人家也对你有意思。这个千里达来的大鼻子情圣,一定是你的高潮救世主!」
我满怀恐惧地看着我的姐妹淘。要四十岁的我再去约会,就像又回到十几岁的感觉。年轻约会的时候,会拼命避开强光,因为怕被看到雀斑,现在怕的是皱纹跑出来吓人。我和他的年纪真的差太多太多了!
「洁思,我已经过了那种在派对上尝到一点甜头,就迫不及待冲回家,在日记里记上一笔的年纪了。我不能背叛洛伊,这样太……太淫荡了!」
「哦?是吗?你下次参加晚宴的时候,不妨看看那些荡妇……哦,不好意思,我是说已婚妇女,最新调查显示,其中一半都有外过。只要你知道荡妇有什么特征,应该就不难认出她们。听好了,摆脱保守的裤装、换上Moschino迷你裙、不再吃含有碳水化合物的饮食、屁屁小了两圈、咪咪大了两号。
以前不会、不仅的事,现在却俨然成了专家——滑翔翼、嘻哈饶舌、马勒的音乐、登山、西藏鼻笛——只要是情夫热衷的事,就去学、去了解。还要牙齿美白、染一头美美的头发、足蹬Manolo Blahnik高跟鞋的美腿,看起来才会既性感又修长。上班迟到的借口也是一长串,精彩得很。告别卑微、过度压抑的日子,原来人生可以过得有尊严、充满自信。」
「真的?」哦,天知道我多想解放自己的尊严!「可是,这样我就会对不起我的另一半、我的孩子、我原本最引以为傲的一切……」
「是啊、是啊!你的婚姻谘商师正和你共用同一个老公呢!」
「洛伊不是外遇,OK?没错,他是亲了碧安卡,是很严重,或许那只是舌交而已,或许他真的需要独处一阵子,但他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
「醒醒吧你!男人很犯贱,让外面的女人和家里的黄脸婆为他们要死不活的。你要让他嫉妒你!别忘了,嫉妒是最好的春药!凯西,你长得那么正,就算婚姻的美梦幻灭了,可别连美貌部糟蹋了!要不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嘿,女人到了我这把年纪,只要干净整齐和懂得准时就可以偷笑了。」这次换我吞下一大口呛辣的奇瓦士威士忌,打了个酒嗝,喉咙冲上一股灼热感,「我最恨的就是体育课,因为要穿宽宽松松的运动服。现在就算送我那种布袋衣,打死我也不穿,但那又怎样?反正我就是没有搞外过的本钱。如果我和大鼻子情圣八点就上床怎么办?整晚不睡大战十二个小时吗?我没办法撑那么久!还有,我要跟他说什么?」
「就说:『天哪!你下面怎么那么大?』效果应该不错!」
「洁思,我就是做不来说谎和劈腿这档事!我觉得自己好像……我不会说!反正,洛伊和碧安卡没发生什么严重的事就对了,我清楚得很!」
「不严重就表示已经够严重了!你当然可以诓他,老天,又不是叫你发毒誓。看吧!你是没搞外过没错,但你不能否认你性冷感和心灵空虚的事实!」
好吧!洁思说的没错。那天在酒吧邂逅的男子,身影清晰地徘徊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像是嗑了药似的,幻觉越发强烈。犹记他的手搭在我背后的感觉,让我的心暖暖的。撇开我刻意的抗拒不谈,哦!我多么渴望能探索性爱欢愉所带来的快感!
「到了我们这年纪,对自己好一点准没错。说实在的,什么时候会有男人送上门,我们也不晓得,对吧?」
「洁思,糟了!早知我也会有搞外遇的一天,应该大方地张开大腿才对!」我戏谵地说,「还有,我连性感内衣都没有,维多莉亚的秘密都是给瘦不啦叽的纸片人穿的,身材超过八号的女人,他妈的根本就挤不进去!」
「拜托,谁要你穿维多莉亚的秘密了?性感到破表的Agent Provocateur才是王道!看你要什么尺寸款式的性感内衣,他们都有,我带你去。」
「说真的,我比较想买大件又耐穿的,呃……比方说,滑雪装或全身包紧紧的肉粽衣之类的。」
我怎么可能在一个二十九岁的男人面前一丝不挂?我怎么可能在结婚二十年后,还能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从容地赤身裸体?这就是外遇要面临的大挑战——你迟早得脱光你的衣服、坦诚相见!
洁思的计策是,偷情的时候,我可以把室内暖气关掉、打开窗户,这样就能以天气实在太冷为借口,两个人抱着裸睡、相互取暖。但是,如果偷情的阳春汽车旅馆根本没有窗户呢?不行、不行,我得认真沙盘推演一下。
要是我和他幽会时,他躺在我身边的话,该怎么进行才好呢?再笨的人也知道,把产后因喂母乳而变雄伟的双峰再挤得傲人一点,铁定万无一失!不过,很抱歉,男人看到这种举动,不是把你当成发酒疯的女人,就是把你看作脑残的怪咖。
头痛啊!我双手抱胸,力道之大,几乎可以把我的分身给挤出来,偏偏就是想不出好办法来。
一想到爆乳装的效果,我脑中浮现一个怪女人硬挤进超级紧身衣的怪样,结论是,以上两种方法应该会让男人倒足胃口才对。
「干嘛想那么多?等到你把他弄上床的时候,怎样都不重要了。重点是要把他弄上床,至于要怎么做,要拐要骗都随你。」洁思强调,「男人啊!老是吹嘘他们运动有多行、小时候有多厉害。所以,我们耍点小伎俩又有何不可?矽胶胸罩、咪咪水饺垫……」
「好!教我怎么挤波!」我顿时火力全开。
「哦!太好啦!」洁思兴奋大叫,「你真的真的需要好好地改造一番!」
变身第一步,洁思在我的胸罩里塞了水饺垫,不过那毕竟不是胸罩的一部分,所以一直有小水饺垫在胸部那儿蹭来蹭去的感觉。
嘿!信不信由你,这招真的好用,会让别人注意到你的存在,尤其是我老公。我就是要他上勾,就像童话故事「糖果屋」,我是专门用缤纷糖果屋拐骗小孩上门的女巫,小水饺垫是我的秘密武器。
矽胶胸罩是洁思教我挤出胸前风光的下一招,就是穿上罩杯以矽胶制成的胸罩,这个穿起来就自在多了,让你几乎忘了它的存在!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不过,有可能前戏才开始没多久,就会被大鼻子情圣拆穿我的西洋镜了。
「啧!这是什么鬼东西?我猜他大概会以食指和大拇指捏起滑不溜丢的矽胶垫问我。」唉……一定会露馅!
「呃……你相不相信,这是一种用来帮冷冻鸡肉解冻的新发明?」不对!太可笑了,想那么多干嘛?反正我又不会和他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