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秋水想要呼唤,忽然脑门“轰”地一声,犹如炸开了千万朵金花,又分为水一般的雪花和焰一般的火花,腹中体内,两道一阴一阳罡气,冲脑而起。
萧秋水甚是难受,既无法追嚷,也无法观战,只得马上收心养性,跌坐地上,打坐调息,运气归元,把游走的真气纳入丹田去。
这一作息之间,竟不知时日之逝。
第十七章大渡河之斗
就算唐肥要让铁星月、邱南顾两人挨苦做工,她也没那麽多时间可以浪费。
何况林公子、大肚和尚更不允许。
大肚和尚请动林公子出来,本来就要配合萧秋水的,营救浣花剑派行动的。
铁星月、邱南顾于是知悉萧秋水并没有死:大肚和尚是在丹霞岭和他分手的。两人自是欣喜若狂。
当然,大肚和尚不知晓他别过萧秋水之后,邵流泪死而复生,萧秋水与宋明珠落崖之事。
大肚和尚一路上赶来,己得知唐方、唐朋未死的消息,所以他们五人,决定要先找到唐方,会合唐朋,然后追查有无左丘超然、马竟终、欧阳珊一等的讯息,再赶去浣花,会合萧秋水。
他们当然不知道萧秋水现今仍在丹霞,而在他身前正是名动武林的铁骑、银瓶的决战。
连萧秋水在此刻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他打坐正恬,调息正畅,只觉两股气流,运行甚顺,居然通了奇经百脉,小腹和背脊的气息,也能交流互通了。
甚至他不知道身外的钦骑真人和银瓶道人,打成怎样?
他也更加不知道,唐方、唐朋他们怎麽了、唐方、唐朋他们怎麽了?
唐方、唐朋也没怎样。
他们只不过遇到了马竟终、左丘超然和欧阳珊一而已。
遇到马竟终和欧阳珊一也没有什麽,但他俩是被押着进去的。
押他们进来的人不是谁,正是戚常戚和梁消暑。
所以唐方、唐朋遇见马竟终和欧阳珊一,就等于是遇上梁消暑和戚常戚一样。
这场遇见,是在西康境内,大渡河上之铁索吊桥。
大渡河古称沫水,上源为大金川与小金川,在四川省搔功县西南会合,乃称大渡河,甫流入西康省境,经沪定入川境,主乐山入氓江。
大渡河河水在桥下滚滚而过,如同西康澎湃的乡土民情,大渡河吊桥宛若神龙,气势非凡。
他们就在铁索吊桥走到一半时,互相遇见。
“冤家路窄”。
在遇见的一刹那,唐朋、唐方已看出对方只有七个人:梁消暑、戚常戚、四个年轻的权力帮大汉,还有一个满脸笑容的中年人。
欧阳珊一、马竟终两人被五花大绑,由四名把刀大汉押着,穴道显然被制,但他们也同时看见了唐方、唐朋。
在那一刹问,他们起先是欣喜,但转而恐惧,眼神里充满了惶急。
那是制止唐方、唐朋救援之意。
唐方、唐朋明白,可是他们还是要救。
他们心里知道,要是换作对方,决定也必然是一样的:怎能见死不救!
何况梁消暑、戚常戚二人,唐方、唐朋合两人之力,自信还应付得了。
马竟终这铁铮铮的好汉,之所以会束手被擒,用说当然是为了欧阳珊一。
“迷神引”欧阳珊一有孕,武功搏击,定然大打折扣。
唐朋、唐方有相当的把握,可以救出他俩。
可惜他们不知道,那笑容满脸、满脸笑容的人是谁。
唐朋立即动手。
要是唐猛在,一出手的暗器,恐怕连吊桥都将为之崩裂,要是唐肥在,她一出手,对方纵接得住她的暗器,也得掉下河去。
要是唐绝在,这七个人都会在接暗器的刹那间丧了命;唐绝最绝。要是唐宋在从来没有人能接唐宋的暗器,唐门第叁代年轻高手中,以唐宋暗器为第一。
但是他们不在,只有唐方、唐朋在。
唐方的暗器也许没什麽,但她却不能容忍她的朋友受人欺负、受人胁制。
唐朋的暗器也很厉害,而且有他自己的一套办法。
他的办法是刹那间把“瘟疫人魔”余哭余变成一只满身是针的“刺”,而对方还来不及抗。
可是唐朋发出去的暗器忽然都不见了。
所有的暗器都落在一个人手里。
那个人满脸笑容。
唐朋目光收缩:“你是谁?”
那人笑道:“你听过满脸病容的‘毒手药王’,有没有听说过满脸笑容的‘药王’?”
唐朋切齿道:“‘药王’莫非冤?”
那人笑说:“你既知我大名,便死得不冤。”
他说着一扬手,把唐朋原来发出去的叁十二根银针,扔回给唐朋:“哪,你的东西。”
唐朋伸手要接,唐方忽然一手拍落。
“药王的东西碰不得的!”
那银针看似没什麽两样,但落入水中,大渡河水如此之急,居然还蓝绿了一片。
药王笑说:“这小女孩好聪明。”说着又邪笑道:“我最喜欢聪明的女子,我最喜欢给这种女孩子吃我的药……”
他的话没有说完,唐朋再度出手。
唐朋的武功本就与屈寒山相去不远,药王、剑王则在“八大天王”中排名并列。
唐朋这回是全力出手。
莫非冤脸色也变了,他只做了一件事。
他抓起马竟终在他前面一挡,唐朋这下真的脸色全白。
他半空扑起,居然追上他自己发出去的暗器,全收了回去。
可是“药王”就在那一瞬间出了手。
他把马竟终推了出去,撞向唐朋,人已扑向唐方。
他看准唐方是较弱的一环。
但他还是小看了唐方。
唐方的武技是不如唐朋,但她的轻功却是第一流的。
药王一到,未及出手,唐方已拔起。
就在药王脚尖点地,因吊桥摇晃,站立未稳之际,唐方已往莫非冤头顶连放叁镖!
药王起先料不到唐方暗器技术如此之高,几乎着了道儿。
可惜还有戚常戚,她一出手,就接下了唐方叁镖。
唐方落下的时候,就看见一团雾。
不是唐家暗器“雨雾”,而是“毒雾”。
莫非冤的“毒雾”。
唐方掩鼻跳避,戚常戚一记弯刀就劈到唐方背上。
唐方一闪,还是被扫中了一刀。
就在这时,唐朋至少打出了二十样暗器。
这二十来件暗器,一半给药王接过了。另一半却令戚常戚狼狈万分。
就在这时,唐朋冲出叁步,吐了一口血。
梁消暑在他背后出了手。
唐朋、唐方已受伤,梁消暑、戚常戚、莫非冤叁人已展开包围。
正在这时,忽然一个碗大的拳头,迎脸痛击戚常戚。
戚常戚“砰,,地中了一拳,正欲扬刀,手已被扣住,另一根笛子,笛尖嵌七寸快刃,直刺入她的腹中。
戚常戚一下子眼泪鼻涕都挤了出来,软倒在桥上。
梁消暑要过去救助,唐方拦住了他。
同样药王要去救援,唐朋也发出了暗器。
唐朋、唐方脸有喜色,他们本脸对那四名权力帮带刀大汉的,所以他们故意吸引“药王”等的注意。
因为他们在开始对峙的时候,已发现一人偷偷地、静悄悄地自桥的另一端,掩过来了。
这人不是谁,却正是失踪了一段时间的左丘超然。
左丘超然武功虽不好,但要对付几个权力帮徒,还是罩得住的。
他掩过去,先无声无息地扼杀了一人,再用铁一般的臂膀砸死了一个人,等到他扣住第叁人,第四人已发现了,他就闪电般捏住他的喉咳,窒息了对方。
他一解决了四人,即解马竟终、欧阳珊一的穴道,欧阳珊一即从一帮徒腰问夺回刃笛,叁人约定,首先攻杀诡计无常然功力较弱的戚常戚。
此计果然成功。
戚常戚外号“暗杀人魔”,今日却死于别人的暗杀之下,真是一大讽刺。
戚常戚死,局势有所改变,但并不见得占上风。
马竟终遍体鳞伤,精神气劲大灭锋锐。
欧阳珊一有孕在身,因滇他之役动了胎气,更不能久战。
唐方受伤,戚常戚的弯刀锋利得可怕。
唐朋和左丘超然成了主将,他们并不乐观:凭他们五人之力,要战胜“药玉”莫非冤,已是不容易,况乎还有“佛口人魔”梁消暑。
“药王”忽然道,“我们之所以在大渡河桥上相遇,如此凑巧,却是为何,你们可知道?”
左丘超然冷笑:“我跟踪你们已久,一直图营救马兄嫂,而今才等到机会。”
莫非冤哈哈一笑:“哪有这麽容易!我们之所以带这两人到处走,就是为了要引你这漏纲之鱼出来领死!”
在丘超然脸色一变,冷冷道:“不过现在还不是给我们救了过来,还杀了你们五人!”
“药王”笑容满脸:“不错,那是我们没意料到会在这儿遇上唐家姊弟,不过……”莫非冤笑得一分自信:“你们也敌不过我。”
马竟终沉声道:“那要打过才知。”
“药王”笑道:“理当如此。”
左丘超然冷笑道:“你动手吧。”
“药王”笑得好得意:“我已经动手啦。”
欧阳珊一不禁问:“什麽时候?”
“药王”笑笑:“刚才,”又故作神秘悄声道:“就在我跟你们说完的时候。”
唐方脸色煞白,怒叱:“狗贼,我们来一分胜负。”
“药王,笑嘻嘻地道:“不必分了,你们已败。”他说完这句话,欧阳珊一就倒了下去。
马竟终想去扶持,也觉夭旋地转,忙以手抓住铁索,恨声道:“你……下了……”
“药王”笑道:“我早已在对话问下了‘无形之毒’,你们已中毒了。”
马竟终“咕咚”一声,仰天栽倒。
左丘超然也觉混混饨饨,切齿道:“你……怎样……下的毒?”
“药王”向他挤挤眼道:“就在我说话的时候,毒就放了……就在你们说话的时候,毒就到了你们的舌头。”
梁消暑也,“嘿嘿”笑着说:“我们‘药王’名动天下,要毒你们几个小子,还不容易?”
唐方奋力出镖,镖至中途,无力掉落,唐方晕去。
唐朋脸色煞白,也摇摇欲坠。
梁消暑好笑道:“倒也,倒也,饶是你恶似鬼,也得喝老于洗脚水……”
唐朋突然出手。
“子母离魂镖”。
两道白色的光芒,似电光一般,飞旋打出!
“药王”变色,他知道这两镖他接不来。
子镖方至,“药王”已不见。
他即刻跃落江中,以避此一镖。
母镖打向梁消暑,梁消暑正在得意中,突然间就身首异处。
然后唐朋也仆倒下去,他喃喃苦笑:“……我们毕竟杀了你们这对奸夫恶妇。”
然后他再也不省人事。
萧秋水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精神气爽,精力无穷,开目一看,只见日已西斜,铁骑、银瓶二人还在拼斗。
他服食时,还是夜晚,而今开目,已是黄昏,难道他昏迷了一天一夜?
只见铁骑、银瓶还在恶战,早已不是在比剑,而是掌对掌,身形慢似蜗牛,游走不定,正是比到第二场,互拼掌力。
萧秋水才醒,只见两人发髻早乱,而且衣衫全湿,突“吁嘘”一声,两人掌力一分,“隆隆”一声,中央土地拔天激起丈余高的泥泉,两人各退七八步,跌地而坐。
敢情是这一场功力相当,未分胜负。
只听那铁骑真人“唉”了一声,萎然道:“还是不分胜败。”
那银瓶道人也长长吁了一口气,颓然道:“还有第叁场。”
铁骑真人叹道:“第一场中你的剑法真好。”
银瓶道人感慨:“也还不分上下。”
铁骑又有些得意地道:“不过论掌力深功,我高你半筹。”
银瓶却板着脸孔道:“但我掌法较繁,结果还是平分秋色。”
铁骑微唱道:“毕竟还有第叁场。”
银瓶抚髯道:“叁场是决定胜负的一战。”
两人又沉吟不语,好一会,银瓶凝向萧秋水,哑然失笑道:“哈,这小子还在。”
“下一场是比内功,正好叫这小子作证。”
“嘿,可叫这小伙子大饱眼福了。”
“岂止眼福,简直大开眼界。”
银瓶又道:“嗨,小子,”萧秋水应了一声。银瓶真人又道:“我们的内功,已到巅峰,十叁岁的时候,已练成‘十叁太保横练’二十岁时,已学成‘童子功’,”铁骑接下去道:“六十年前,学得‘金钟罩’,五十年前打通奇经百脉,四十年前便连‘铁布衫’都练成了,……”
萧秋水听得眼睛发绿,“金钟罩”、“铁布衫”、“十叁太保横练”、“童子功’,都是武林中内外家功力之巅,练得一样,功力已臻炉火纯青,昔日万里桥之役,康出渔闻少林洪已学得“童子功”与“十叁太保横练”,已然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