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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一旁的警员都感动得语不成言,直到翟默迈步朝里走,才想起要说句鼓励的话,可惜,嘴唇激动地颤啊颤,警员仍旧没能从那肝肠寸断的故事中回过神来,最后只得拍拍翟默的肩:“情痴啊兄弟!”
翟默沉默地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往会所里疾走的同时立马撤掉了那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嘴角那一抹复杂的笑。有喜悦,有无奈,更有对里头那个女人除之而后快的阴森。
同一时间,倚坐在桑拿木上的冷静,狠狠地打了个喷嚏。坐在一旁的胡一下被她这一声惊得连身上的浴巾都惊掉了,抹一把额上的汗,凑到冷静近旁插科打诨:“不都说打喷嚏是因为有人在骂你么?肯定是詹亦杨在诅咒你,因为你拐跑了他老婆。”
“到底是谁跟老公吵架,然后还翘班,然后还要死要活地硬要我来帮你刷爆他的卡?”
毫无疑问,胡一下立马狗腿地笑起来:“好啦!你是我的大恩人行了吧?对了,待会儿我们去哪儿逛?”
“你确定你这次不主动去找他?”
“如果我这次还不能让他主动来求和,我就不姓胡!真后悔嫁他了,詹亦杨那人,要他多说一个字都跟要他命似的,每次都搞得好像我在无理取闹一样,害我连吵架的乐趣都得不到。”
“孩子,你扭曲了。”
“跟一尊石像结婚,我能不扭曲么?”
冷静附和着干笑了两声,搓搓鼻子,擦擦大汗淋漓的额头,重新闭上眼睛。
发了誓的胡一下却坐不住了:“哎!说不定他已经打电话给我了,我是不是该出去看看手机?”
冷静无语了:“你都已经出去看三回了。这样进进出出,冷热交替,你就不怕爆血管啊?”
“哎!”胡一下叹口气,重新坐回去,刚坐不到两秒又“噌”地站了起来,“我还是出去看看吧,我有预感,他这次真的打电话给我了。”
冷静听到好友的脚步声远去,听到开关门的声音响起,之后便是一室安静。蒸汽房里温度很高,真真水深火热,冷静索性把浴巾敞开来,大喇喇靠在那儿享受大汗淋漓,脑袋渐渐被蒸得晕晕乎乎,她也不确定到底过了多久,又有脚步声传来。
相比之前离开时的匆忙,这回的脚步声慢了很多,像是有些失望,估计是又白跑一趟了——冷静这么琢磨着,一听到对方坐下时的“吱呀”声就问道:“他还是没来电话吧?”
对方没回答。
嫁了个不会疼人的主,果真会自尊心受挫的吧!——冷静内心默默为好友惋惜了一把,取下了盖在脸上的毛巾,扭头看过去:“你呀,越是这样对他牵肠挂肚,就越……”
冷静的喉咙猛地一噎。
愣了三秒她才敢确定这一切都不是自己的幻觉,冷静倏地站起:“你怎么会在这儿???”
只围了条浴巾在腰上的某人懒懒地一耸肩,就好像在无声地鄙视着她的大惊小怪,“我来蒸桑拿。”
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冷静三步两步就到了门边,“嚯”地拉开门,指着门上的牌子:“有没有看到?Ladies。only!只限女性!”
翟默一把把她拉回来,顺手关上门,另一手拎着她的浴巾,直接拎到她面前,眼睛朝下方扫了一眼:“不好意思,你落下了这个。”
桑拿房里雾气氤氲,冷静连他的脸都看不太清,自然也没太看清他手里拿着的是什么,直到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身体,才猛地惊醒,想要夺回自己的浴巾,被他一扬手躲开了。
“还我!”
“你最近怎么老爱玩失踪?”
“先把浴巾还我!”
“先回答我的问题。”
“韩叙已经挑明了要追我了,我怎么可能允许你一个小白脸毁了我做少奶奶的机会?”
“骗人。”
冷静懒得理他,趁他惊疑不定,一把夺回浴巾,草草围上之后扭头又去拉门,刚拉开一条门缝,后边伸过来的手快准狠地扣在门上,门“砰”地一声关上。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骗人。”
“我有必要骗你么?”
翟默低头,用力咬她的唇。再说,他就再咬,“属狗的啊你……”翟默索性扣开她的下巴加深这个吻,用力地吮,牢牢堵住她的声音。
她妥协了,安分了,予取予求了,任他在她口腔里攻城略地,翟默终于满意地放开她。
冷静看都没看他,用手碰碰嘴唇:“你想害死我啊?待会儿我还要和韩叙一起吃饭呢。”
翟默愣了一下。
却很快又笑了一下,“你还是我认识的冷静吗?”
冷静推开他的肩,有些鄙夷地上下扫了他一眼:“别搞得好像你有多了解我一样,我可从来都不敢保证我认识真实的你。”
冷静转身出了门,他没再阻拦。
她没去做推油,而是直接去置物柜那儿找胡一下。果然,胡一下蹲在置物柜下边,正忙着在手机上写字。
看得出来胡一下十分纠结,短信写了又删,删了又写,冷静默默呆在一旁半晌,她那条短信始终都没有发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这幅纠结的画面,冷静却想起了桑拿房里那个男人,那张一片空白的脸。
冷静摇摇头,一遍遍告诉自己,看着他失魂落魄,自己别提多爽了……
冷静请假请到今天中午,下午要回Corrine销假,有一副设计图需要填色,她去人事那儿销了假之后就一直在手绘板前忙着改色,直到“小乖乖,你画抽象画呢吧?”
薇薇安的声音悠悠响起,冷静一惊,赶紧去看手绘板面,不看不知道,一看便冷汗直下,眼前的手绘板上,颜色填的一片混乱,惨不忍睹。
薇薇安欣赏了好一阵,摸着下巴修改了结论:“不对,这不是抽象画,应该是涂鸦吧?”
冷静干笑一下,狠狠揉着太阳穴,警告自己别再走神。
刚把手绘板恢复成初始画面,就有一条内部email跳出来,简简单单的黑体字:“助理设计师们都集合一下。首席设计师十分钟后过来。”
冷静看完email,从手绘板上抬起头来,放眼望去,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因为收到这封email而雀跃不已。
十分钟后
在设计桌前正襟危坐的各位助理设计师迎来了首席设计师。
准确来说,他们不止迎来了首席,还迎来了老板。
老板与首席一起走到他们面前,薇薇安已经控制不住低声惊呼了一句:“God!”
老板与各位一一握手,最后,走到僵成一座石像的冷静面前。
他只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翟默。”两个字,很简短。
说着,翟默递出了手。
冷静直愣愣看着面前这只手。
她到底是要握?还是不握?
作者有话要说:出差回来,还剩半条命,明天继续……
为了保留我用来更文的这剩下的半条命,大家不要霸王了吧……泪光朦胧ing我的官网已开放,第1;11;111;1111……位注册的读者可获《步步错》实体书一本,欢迎抢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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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冷静站在洗手台前发愣,忘了关龙头,水“哗哗”地流着。
“妹子啊!”温柔的男声幽幽地传来。
冷静吓了一跳,慌张地抬头,透过镜子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薇薇安。冷静松了口气,“你也太招摇了吧,这可是女厕。”
薇薇安毫不在意,抱着胳膊大摇大摆走向厕所隔间,一间一间地推门查看,确定洗手间里只有他俩,妖娆地倚着洗手台开始盘问:“妹子,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你的助理为什么摇身一变成了咱们的老板?”
“你认错人了。”冷静低头洗手,做心无城府状。
“你当我瞎子啊?刚才他要跟你握手,你都老大不情愿的,一看你俩就是认识的。还有,刚才老板走了,留我们跟首席开会,我就一直见你愁眉不展,”薇薇安神秘兮兮地凑过来一只耳朵等着听秘密,“是姐妹不?”
冷静关了水龙头,掏出口红开始补妆,淡淡抛下俩字:“不是。”
“……”
“而且你别误会,我愁眉不展是因为首席在会上说的关于咱们下个月首秀的事。”
薇薇安立马捂着胸口做受伤状,末了正一正脸色:“既然你不愿说,那就算了。好在他们昨天都跟着首席出去做调研去了,也就只有我见过你那个所谓的助理,你呢,就继续装神秘吧,我这人很识趣的,绝不拆穿你。不过你最好还是帮我们向他求求情,明明之前给了我们三个月时间筹备首秀,结果老板一句话,我们就只剩一个月时间,坑爹不坑爹呀?”
何止是坑爹?冷静腹诽着,面上却还要强颜欢笑:“反正合同里写了决定我们去留的是明年的四大时装周,他既然敢赶鸭子上架,就不怕我们搞砸,就算真的搞砸了,那就等明年翻盘咯!”
安慰薇薇安,也是在安慰她自己。冷静收好口红,拨了拨头发准备出去,回头见薇薇安还是那副纠结状,冷静也有点沮丧了:“还不走?还在想首秀的事儿?”
薇薇安长吁短叹了一阵:“我在想我现在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染指他,毕竟他已经不是你的助理了。哎!”
“……”冷静囧囧有神地飘走了。
虽然前一刻他们还在洗手间里插科打诨,不过很显然,在这间设计室里的人,一个个都把作品和名声看得比命还重要,薇薇安并不是例外,冷静自然也是不例外。
和首席开了一下午的会,所有人都回到各自办公室,昏天暗地的忙起来。
冷静从洗手间出来,刚好碰见赶着去给各自的设计师买晚饭的助理们。
“要不要我们帮你带饭?”
“你们忙吧,我待会儿自己去吃就行了。”
“冷小姐你要尽快请助理了,要不然琐事都得自己处理,那多麻烦。”
冷静干笑一下。她的助理今天下午人模狗样地出现在她面前,轻轻地握了一下她的手,然后冷冷地走掉了……
冷静!别再胡思乱想了! ——她边走边使劲揉着太阳穴,却是越揉越烦躁,踢开虚掩的办公室门,高跟鞋踢踢踏踏地一路走向办公桌,然后一愣。
她的桌上怎么会有餐盒?
在她发愣的当口,办公桌后那张的靠椅突然动了,慢慢由椅背转到正面。
坐在那儿的是一个男人,一个自称小圣人却总干龌龊事的男人。
正值傍晚,余晖洒进落地窗,柔柔地在这个男人的侧脸上淬了一层晶莹的光,宁静而美好。
冷静又是一愣。
“是不是后悔了?”他突然开口,冷而硬的语气打破了宁静。
“什么?”
“不是想做少奶奶么?Corrine的所有者可比韩叙富有多了。大好机会就这么错过了,我真替你惋惜。”
“神经病。”她转身就走。
“站住。”
“……”
脚不听使唤,连耳朵都时常了似的,一时间听力变得特别好,靠椅发出的“吱呀”声,然后是那慢条斯理的脚步声,最后,是在她耳侧响起的那句:“现在呢,你要学会服从。”
翟默的手从她垂在腿侧的指尖一路上抚到她的肩头,一路酥酥麻麻,皮肤的记忆似乎回到了某个温存的夜,在冷静快要受不了推开他的时候,他扣住了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不就想从我嘴里听到我后悔了、后悔死了么?”
“嗯哼。”
“我承认我后悔了,毁的肠子都青了,这么说您满意了吗?”
翟默笑了起来,冷静之前还挺迷恋他微笑时那弯弯嘴角、弯弯的眉梢眼角,现在却只想朝这张脸上揍上几拳。
“需不需要我给你个机会,挽回我?”
啊呸!——冷静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摸出兜里的手机做个恍然大悟的样子,赶紧接听:“喂?”
听筒里越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冷静越是语气欢快:“韩叙?”
“……”
“我还没吃呢。”
“……”
“好啊。那家餐厅?”
她眉眼飞扬,看得面前这男人从鼻尖发出“哼”的一声,似笑非笑、似嘲非嘲,冷静懒得理他,自编自演地正欢实,他突然劈手夺过她的手机。
“喂!”她惊得一声低喝。
“喂?”翟默对着手机问了句,听筒里没有半点回应。他拿着手机在她面前晃晃,嘲笑的嘴脸。
冷静狠狠一咬牙,要夺回手机,被他抬手躲开,“我说怎么可能这么巧,电话说来就来。”
话音刚落,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翟默的脸“唰”地一沉,冷静垫起脚瞬间拿回手机,末了不忘恶形恶状地瞪他一眼。
“下班了么?”
“还没。”
“怎么办?我已经在你公司楼下了。”
冷静不自禁地抬头看了一眼面前这男人,他只淡淡地看着她,似乎并不生气,冷静无来由地生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理:“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吧?吃完了我再回来加班。”
冷静边说边转身开门,他没有拦她。
她走出办公室,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明明是他欺骗在先,为什么有负罪感的却是她自己?不受控地回头看一眼,正对上翟默的目光。
冷静真的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了,办公室的门缓缓合上,某人复杂的目光终于消失在门后……
他的人也凭空消失了似的,过后的一个月时间,冷静都没再见过他。
一整个月昏天暗地地忙碌,唯一能闲下来的时间只有睡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