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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人也凭空消失了似的,过后的一个月时间,冷静都没再见过他。
一整个月昏天暗地地忙碌,唯一能闲下来的时间只有睡觉时间,可惜,这唯一的闲暇也要被某个丈夫出差的女人给搅黄了。
离首秀还有一周的倒计时,冷静打完一通追订一批布料的电话,一看时间,凌晨三点多。也懒得洗澡了,直接回房间睡觉。
闺房寂寞的胡一下跟她挤同一间房,正在打越洋电话:“想我么?”
“……”
“说嘛!别害羞嘛!”
“……”
“你先挂。”
“……”
“不,你先挂。”
“……”
“要不然,咱们再聊会儿?”
…
终于结束通话的胡一下心满意足地翻个身趴在床上,正准备进入甜甜的梦乡,却突然发现冷静披散着头发、瞪着双眼睛、非常阴森地看着自己。
冷静好不容易消化掉惊恐,顺一顺胸口:“大晚上的干嘛不睡?扮贞子吓人!”
“问个问题。”
“哈?”
冷静又凑近几分:“如果詹亦杨凭空消失一个月,你要怎么办?”
“这个嘛……”胡一下歪着头认真想了想,神情原本很严肃,却不知为什么突然又笑起来,“这个假设不成立,他哪舍得一个月不见我?”
冷静无语了,默默趴回床上。
胡一下却贼贼地黏了过来:“你不会在想你那老板吧?”
“胡说什么呢?”
胡一下眼睛眯起来,捏她的脸:“冷二妞!你骗不了我的,你呀,一撒谎就爱吹胡子瞪眼装出一副特别义正言辞的样子。”
冷静索性用薄被把脸蒙起来。
“哎,其实吧,和你那老板相比,我更喜欢韩叙,本来想撮合你们的,可每次约你们出来给你俩制造机会,你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们每次出去不不都忙着和你老公打电话么?哪只眼睛看地得到我心事重重?”
“我那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边打电话一边监视你。哦对了,还有,我上次去你公司,买了午饭,躲靠椅后头给你惊喜,结果你呢?竟然问了句:‘小圣人?’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伤心吗?”
冷静狠狠把被单从脸上扯下来:“我忙得都生物钟紊乱了,连大姨妈都不来造访了,哪有功夫管他现在在哪儿逍遥?睡——觉——!”
睡觉……
睡得着觉就好咯!冷静又是一晚失眠。
第二天去现场看模特彩排,会场员工摆了水果和小点心招待,其中不乏冷静爱吃的几样。
吃了一口……
突然,胃部翻涌
冷二妞华丽丽地吐了。
薇薇安吓得再度跟到女厕所:“你没事吧?”
冷静整张脸埋在洗脸池里,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9月4号继续……
求花…
33
薇薇安叹着气帮她拍背:“你呀,就是太拼命了,我没见过哪个助理设计师会多弄两套备用方案来自我折磨的。本来首席钦点了你的作品做第二主打,这功劳就已经够你两手一摊、啥事儿不做了。”
冷静刚抬起脸来准备说话,胃里又是一阵翻涌,赶紧趴回去继续干呕。终于舒服了,漱漱口,接过薇薇安递过来的矿泉水,喝两口,“我都二十好几了,再不努力一把,就真的甭想功成名就了,你也知道,在这个圈子里可容不得半紫不红的二线设计师。况且,你也听说我得罪过朱丽楠的事了吧,我如果不能比她爬的高,迟早有一天都会被她盯死。”
“你不是还可以靠我们老板么?”
靠老板?靠翟默?冷静现在只想骂一句:我靠!
见她一副纠结的表情,薇薇安识相地跳过这个话题,边尾随着她出去边说:“哪天有空你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再说吧。”
“千万别拖,小心在你功成名之前就已经过劳死了。”
薇薇安的劝告冷静是左耳朵进右耳多出,她一整天都忙翻了,不仅要根据模特身材对服装细节做个别修改,还要回公司开会,开完会,还赶去发布会的倒计时现场凑了回热闹。
发布会上,Miss。更年期和朱丽楠设计室的大老板一同前来道贺,朱丽楠工作室和Corrine闹翻的事在很久之前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媒体见到这冤家路窄的场面,自然是一拥而上,镁光灯闪个不停,冷静站在首席身旁,在首席的引荐下,与面前这位自己曾经的老板握手,不卑不亢。
发布会临近尾声时,Miss。更年期前来敬酒,首席意有所指的瞥了眼不远处的冷静,悠悠端起酒杯:“为了那位你们炒掉了而我接手了的得力助手,cheers!”
郁金香酒杯相碰,清明可爱的声音,Miss。更年期的表情可一点也不清明可爱,看到Miss。更年期望向自己时,那藏在眼睛里的那一星一点的怨毒,冷静顿时感到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夜色迷蒙,冷静喝了点酒,打车回女人之家,小白脸消失了,她也没必要让胡一下把女人之家租出去,一路哼着歌穿过前庭,还没走上大门门前的台阶,冷静就看见了坐在地上聊天的俩女人。
冷静晃了晃脑袋,还以为自己喝醉看错了:“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QQ女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未施粉黛的脸,笑得很欢实:“我来送请帖啊!”
胡一下也站了起来,却是顿时把嘴一扁:“我要离婚!”
冷静皱着眉头打量打量胡一下,不由得再晃晃脑袋,心想:我真的喝醉,都出现幻听了?
冷静一手在门上按着密码,另一手一直按着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点。她眼前这两个女人形成一道鲜明的对比,一个眉眼飞扬,一个垂头丧气,冷静左右看看,还是决定先关心一下垂头丧气的那个:“你不是说詹亦杨今天回来,要去接机的吗?”
胡一下狠狠一咬牙:“别提了。总之,我要离婚!”
“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和他吵了那么多次,哪回不是一吵完没多久就屁颠颠地跑去和好了?”
胡一下气呼呼地把头一偏,QQ女神秘兮兮地朝冷静凑过来,悄声说:“他俩这回估计有点悬了,小狐狸刚跟我说,她在机场看到她老公和……”
冷静竖着耳朵听到最关键处,胡一下突然开口打断了QQ女:“都别说了,总之这日子没法过了!”
QQ女吐吐舌头,扭着一点也看不出怀孕的小蛮腰朝客厅走去,一身灰色莫代尔长裙,打扮得格外“良家妇女”。冷静瞅瞅状态着实不太对的胡一下,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和QQ女聊起来:“见你这打扮我都快认不出来了,你之前不都说高跟鞋是你的命、不化妆会让你生不如死么?怎么今天打扮的这么淑女?”
“我刚从婆家过来嘛!不能让老人家们被我的真面目吓着不是?”
没有了胡一下的咋咋呼呼,冷静和QQ女都觉得少了什么似的浑身不是滋味,齐刷刷看向胡一下,只见她一直盯着手机,一边还念念有词:“让你别烦我,你就真的一个电话都不打?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哼!”
冷静这酒是彻底醒了,凑向QQ女:“她到底在机场看到什么了?”
“我还是决定不说,免得你给她出馊主意。”
冷静撇撇嘴。得!她自己的破事儿都处理不好,确实没资格做胡一下的军师……拍拍兀自走神的胡一下的肩:“吃了饭没?”
胡一下可怜兮兮的把嘴一扁:“没。”
“等着,我去给你做。”
QQ女还坐那儿欣赏胡一下的窘样,冷静顺手也把她走。QQ女虽一边嘟囔着:“我现在可是孕妇,厨房这种杀生地我还是不进去了吧?”脚下却没多少犹豫,乖乖跟着进了厨房。
冷静切着番茄,QQ女斜倚着料理台全程观看。冷静刚切好一块,就被QQ女吃掉一块,冷静作势要瞪她,QQ女大无畏:“我现在可是孕妇,你可千万别瞪我,吓着我的宝宝了怎么办?”
冷静彻底败了,“得!您是老佛爷!我伺候您吃番茄!”恭恭敬敬把切好的番茄送到QQ女嘴边。
QQ女满意地笑纳了。
QQ女很快消灭完又一块番茄,随即便将魔爪伸向了另一边刚切好的火腿片,瞥见冷静正在开橱柜拿鱼罐头,QQ女这才想起一件事,嘬一嘬手指,发话了:“对了,帮我把那边那个柜子里的杰士邦拿去扔了。”
冷静忙着开鱼罐头,没听清:“什么?”鱼罐头似乎有些不新鲜,冷静差点忍不住干呕出来,慌忙捂住嘴。
“我说,上边那个柜子里的杰士邦——帮我扔了。要不是它,我现在也不用带球跑了。我还有大把的帅哥没泡,还有N多家新开的夜店没去光顾过,现在却……哎,前段时间我孕吐的特别厉害,吃什么都吐,就喝水不吐,简直生不如死啊,全是被这坑爹的假冒伪劣给害的。”
柜子?
杰士邦??
孕吐???
假冒伪劣????
冷静杵在那儿,比石像还僵硬,脸色也早已经一片煞白,“你……说的是,右边、上头、第二个柜子里的那盒杰士邦?”
精明如QQ女,当即嗅到不对劲,伸长脖子要看清冷静的脸色:“你怎么会知道?”
冷静一怔,赶紧正一正脸色:“我之前打扫的时候发现了一盒,早就给扔了。”
QQ女仿佛还是觉得不对劲,目光跟雷达似的,一瞬不瞬地揣摩着冷静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冷静尴尬地笑,机械地运转着脑子,想着该怎么把现在这个话题圆过去,好在这时,QQ女的手机响了。
QQ女不舍地收回探究的目光,低头掏手机接电话,冷静根本没心思听QQ女说了什么,她现在整个人都被一个声音狠狠攫住了:不会吧?不会这么巧吧?
当QQ女终于结束通话过来,冷静已经调整好了情绪,QQ女又打量了她一会儿,没再发现什么异常,这才舍得道别:“小草莓打电话催我回去了。”
“不再坐会儿?”冷静面上留客,心里却默默松了口气。
当晚,冷静、胡一下各睡床头两侧,各自满腹心事。
翌日,离首秀就只剩下五天时间了。冷静很忙,她努力让自己忘了QQ女那席话;倒计时第四、第三天,冷静依旧很忙,她几乎要忘了什么杰士邦、什么假冒伪劣、什么孕吐;倒计时第二天,薇薇安意有所指地对冷静说:“听说大老板明天回国,后天会出席剪彩,还会来看秀。”薇薇安一席话,令冷静脑中那个几乎已经被她强行关闭的记忆匣子,瞬间裂开一条缝隙;离首秀就只剩下最后一天时,冷静午饭时间抽空去药局买了验孕棒,下午和首席一起去秀场,验孕棒藏在包包里,她抱着包,简直比做贼还鬼祟,这时:“妹子……”这样悠然地一声呼唤吓得冷静手一抖,包包就这样掉在了地上。吓死人不偿命的薇薇安仍是那样悠然自在地替她捡起散落在地的东西,然后愣住了:“你买这玩意儿干什么?”
首秀当天,冷静请假了
睡到日上三杆醒来。
这天注定要成为不寻常的一天,向来早起的冷静破天荒睡了个懒觉,向来爱赖床的胡一下却早就不知跑哪儿去了,冷静醒来的时候,床的另一边已经空了。
冷静拿着昨天买的验孕棒进了厕所。
验好之后要等验孕棒的反应结果,冷静在马桶上坐不住了,一直拿着它在马桶前踱来踱去,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冷静一直咬着手指甲,脚步也越来越乱,就在这时“砰砰砰!”突然有人在外头敲门。
准确来说,是有人在用力砸门。巨响声声,门板都被敲得在震,本就神经紧绷的冷静一吓,手一松,眼睁睁看着验孕棒掉进了马桶。
顿时有如醍醐灌顶,冷静看着马桶里的验孕棒,懊恼地狠狠一敲脑门,转身对着厕所门就是一阵低吼:“谁啊???”
外头的人只顾着敲门,根本没搭理她,冷静狠狠一咬牙,把马桶盖盖上,气冲冲地去开门。
门嚯的拉开,正对上门外那个隐怒不发得男人。
“你……”冷静忽然间失语。
翟默一言不发地闯进来,第一眼,锁定了洗手台上验孕棒的包装盒。
第二眼,锁定她空空如也的手。
第三眼,锁定了马桶旁边那个垃圾篓。
片刻后,踩开垃圾篓盖子的翟默,神情严肃地盯着垃圾篓的验孕棒看了好一阵,确定自己看到了上头的两条红杠翟默慢慢回眸,锁定这女人略带疑惑的脸。他的脸上,震惊、疑惑、狂喜、期待、压抑……种种情绪汇成他投向她的目光,:“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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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她机会说“垃圾桶里那个不是我的,马桶里那个才是我的”了吗?没有。他直接开条件了:“我希望你生下它,谈个条件吧。”
冷静发现自己开始有点怀念之前的小白脸了,面前这个男人陌生得让她觉得很可恶。
眯起眼打量打量他,“条件随我开?”
“只要不是太过分。”
冷静止不住“哼”地一声笑:“什么才叫‘太过分’?要你全部家产就叫过分?开口向你要个百八十万是不是就不过分了?”
翟默似乎很认真的想了想,眉眼间有隐隐的纠结,仿佛没料到她真的会提条件似的:“全部家产估计是不可能了,不过,我可以帮你出个主意。”
冷静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有些哭笑不得:“你帮我出主意?”
“嗯哼。”
“说说看。”
“嫁我,然后分走一半财产。”
冷静“嚯”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