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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又舔了舔嘴唇,“此事说来话长。不提也罢。”
“不说?那我就罢工,不做饭。”
鹿鸣立刻面露恐惧,“大人,开个玩笑,不至于。”他慢慢地说,“那只是一个定位程序,没有别的作用。我只能知道你的方位。”
“胡说!”谷雨未抓起一粒巧克力扔了过去。
鹿鸣接过,放到嘴里才说:“老婆,小人不敢撒谎。当时因为担心有人对你不利,我才弄了个定位程序。”
谷雨未哼了下。
巧克力入口,鹿鸣忽然醒悟,“原来是这样。我说林潇娜怎么会知道你和我之间的关系。”
谷雨未斜了他一眼,脸慢慢红了。
“你也知道错?”
鹿鸣嘻嘻笑,“老婆,小的知错。您可以去做饭了吗?”
谷雨未扔了个靠枕过去,“你到底要不要把正谷并过去?”
“老婆,正谷是你的婚前财产,不可轻易与人……”嘴让人用靠枕堵住,他趁机将来人环住,温玉满怀。
“你到底要不要正谷?”
“不是我不想要,是我不能要。”
“不要说谎话!”
“老婆,真的。正谷是何等的大企业,通途不过是一只小老鼠……哎哟。”他摸着耳朵,“你用什么东西扎我?”
他抢过笑哈哈的谷雨未手里明晃晃的小东西,原来是耳钉。他立刻反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二人温存了一通,衣服都有些不整。
“你为什么就不要正谷?”躺在他怀里的她说。
“留给你玩玩儿多好。”
谷雨未直起身子,“再骗我,我真要不做饭了!”
当日她放了那么多的风声,要将正谷出卖,他却始终无动于衷。婚后的这些日子,即便有他在幕后指挥,她也实在疲于应付正谷的事务。她只适合过清静的生活,不适合在这些事情中辗转。
无奈,这位男子死活不开口,始终不提要接手正谷。
“我不行啊……”鹿鸣愁眉苦脸。
谷雨未威胁,“看来你又想吃不熟的芸豆了。”
鹿鸣的脸立刻有些变色了,“老婆,别,别。”他干咳了一声,“我只是觉得,我接受正谷,会让人觉得动机可疑。”
“什么意思?”
鹿鸣又磨蹭了一会儿才说:“我可不愿让人说成是图你点什么。”
谷雨未愣了一愣,忽然伸手去胳肢鹿鸣,“你别找这些借口,不就是小心眼儿,嫌我当初怀疑你觊觎正谷吗?”
鹿鸣夹住胳膊,耸着肩,举起手,“老婆明鉴!”然后赶快改口说,“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谷雨未大怒,“这个月,你别想吃我做的饭!”
鹿鸣满脸惧色,“大人,为了个正谷,不至于伤和气到这种地步。大人,你千万要手下开恩啊。”
谷雨未继续胳肢他,他却往后一倒,以攻为守。
屋里荡漾着两个人的笑声。
番外 女人的友情
女人之间,到底有没有友情?
我认为,没有。
不能放弃的东西才是重要的和存在的。如果能放弃,那便不叫有,至少,不能叫真。
因为,在女人的生活中,爱情永远是第一。因为有了第一,所以,第二便显得无力。无论友情还是亲情,概莫能外。
在参与谷维天的计划前,我从来不这么认为。
但是,因为我认识了谷维天,因为我参与了他的计划,我发现了这个道理。我羞于谈友情,对任何人。
我认识谷维天是一个偶然的巧合。我爱玩,不过,玩的东西不是别人喜欢玩的。我最喜欢在计算机上捣乱。有一天,我心血来潮,攻破了一个杀毒软件的防火墙,之后,他们要请我做顾问。
我当然乐意做了,有钱可拿。重要的是,可以偶尔去那家公司逛逛。那种胜利的感觉,很不错。
我从不谦逊,也不认为,假装谦逊是一种美德。赢了便是赢了,输了便是输了。
那一次,我输了。因为我遇到了谷维天。
那家公司的老板好像是他的同学,那天,他们正在顶楼的咖啡厅谈事情。阳光从顶上洒了下来,在他们两人的身上都投了光。但神似乎偏爱他多一些,也显得那么焕发光彩。他拿着水杯的场景,我至今记得。
我便开始追他。
你觉得荒唐吗?我觉得不,爱情就是一种感觉,甚至,就是一瞬间的事。无论你说这是多么的荒唐,我都认为是这样——否则,为什么之前,我已经见到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令我心动?
谷维天不喜欢我。我也始终都不是乖乖女,但我不气馁,我就是要追他。于是,我追着他,来到杉城。
认识雨未是一件开心的事。雨未和我不一样,她总是含蓄、收敛,似乎和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学校的老师背地里说,她真是个读哲学的,还真是出世。
我欣赏她。尤其是她随意地用手指捋头发的动作,在那一刻,我想起古代常用的两个词,一个是“低眉”,一个是“贤惠”。我想,如果我是男人,我都要动心了。可惜,我不是。我还要天天挖空心思地想,怎么去追谷维天。
我没想到,他会找到我,因为谷雨未。
我才知道,雨未居然是谷家的私生女。
谷维天想知道,雨未手里的遗嘱到底是多少正谷的份额。他说得很动听。他说,他只是想知道,有个打算。
这个理由听起来,不会危害任何人。我曾一度认为,那是我的底线。
我去了。在鹿鸣与雨未在门外纠缠的时候,我用手机拍了一幅照片。我传给了谷维天。没想到,他却公布到网上。
我去质问他为什么,他说,这是为正谷好。他给我讲了对赌协议,他说,他必须要先止住股价。他说,如果雨未一直不行使,任凭这样耗下去,正谷就要完了。
我信了他。但之后发生的事,我心里,很难过。
这便是开始。后来,谷维天拿了一份仿造的遗嘱找我,要我去掉包。我不肯。谷维天说,他真的是为正谷好。他又说,他与雨未终是兄妹,无论怎么样,凭着这份血缘,雨未也可以继承在正谷的股份。只不过,会有所下降。他说,他与谷维春争得厉害,如果他不能得到正谷的控股权,正谷还是要坍塌。
我知道,雨未绝非贪财之人。从我第一天看到她手中的那只VERTU手机时,我就发现了她与鹿鸣之间的秘密。
我终于同意。因为我想,到了最后关头,总会有鹿鸣来托她一下。
借着去她家改卷子的时机,我把遗嘱掉包了。但是,感谢上苍,我还没有丧失最后一点理智和头脑,我骗了谷维天,给他的也是假的。
在递出遗嘱的那一刻,我突然发现,自己感情的幼稚。
我也挣扎。
然后,谷维春死了。我知道,那天晚上,是她和谷维天摊牌的时候。雨未伤心地躲到外地。我也终于醒悟。
如果一个人这样的不择手段,如果一个人的品德坏到这个程度,他还会是我林潇娜的爱人和追求的伴侣吗?
我豁然开朗。
都说我潇洒,我要确实做到潇洒。
而后,我便辞职离去。
离开杉城。离开那曾经媚惑我的感情。离开那我已经背叛了的友情。
我在北欧的一座小城市里生活。这里仿佛童话世界,我天天在楼下玩飞盘,很快乐。但是,我从来没有放弃对正谷的关注。
果不其然,谷维天起诉了雨未。我如坠冰窖,连笑也是冷的。
不要以为,女人将爱情放在第一位,就什么都不会再要。
我们要爱情,但我们也要底线。
男人,从来都不是我们的整个世界。
我没有犹豫,毅然决然地把遗嘱寄给了雨未。
连同我写的简短说明。
我没有忏悔,末了,只有一句话:雨未,如果有下辈子,希望你为女来我为男。这样,我们便可以携手,占领那位于第一位的爱情。
女人的友情向来淡。
雨未,对不起!
番外 为何命运要戏弄人?
如果我早知道,父亲只把正谷40%的股份以遗嘱的形式分了出去;如果我早知道,父亲并没有剥夺我的继承权,我绝不会走上这条路。
我不是父亲的儿子,我从小就知道。
父亲和母亲的争吵就源于此。
我也知道那个女人。母亲曾带着我去父亲的单位闹过,没多久,父亲便辞了公务,来到杉城,创办了正谷。母亲也跟来了。
我不知道他们出于什么样的考虑,父亲没有再提出离婚,但是,他们之间始终冰冷。
父亲恨母亲,谷维春是母亲用了很多手段得到的结果。所以,父亲也不喜欢谷维春。
家里很冷,他们给我的,只有钱。
在母亲将逝之时,母亲说,她后悔。如果当时她不是和原来的人藕断丝连,一切都不会成现在这样。她请父亲原谅她。
我看见父亲流了泪。他握了握她的手,她离去。
看见仪器上母亲的心跳变成一条直线时,我突然害怕,母亲去世了,我是不是要被赶出家门?
我担心,日日夜夜地担心。终究,我采取了行动。我暗地里收购正谷的股票,防备着有一天被赶出家门,而没有一点话语权。
这些事,都是别人所不知道的。因为我采用了最隐秘的办法——用看起来像与谷维春有关的账户。
父亲的离去很突然。在送他入院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那个女人和他们的孩子一直都在杉城。
我立刻想到我担心的事情。
握着他僵硬的手,看着谷维春的冷笑,我蓦地下了决心。我必须要先除掉一个。
于是,我卖了我持有的股票。并且,设了一系列的局,让内幕交易看起来像是谷维春做的。
借着父亲需要静养的时机,我安排了保安。告诉他们,无论是谁,都不能接近父亲的病床。
父亲去了。
谷维春立刻伪造了一份遗嘱。起先,我并不知道那是假的。我只是想顽抗,直到网上那则关于谷家还有第三个继承人、并且有第三份遗嘱的消息出现。
无法形容我当时的感受,或者可以说,一半冷,一半热。热的原因是谷维春的遗嘱到底是假的。冷的是,老头子还是留了一份遗嘱给外人。
机会却来了。
是林潇娜,她居然和谷雨未的关系不错。我动了念头,我承认手段卑鄙,但是没有办法,我只能如此。
我对林潇娜好了起来,甜言蜜语,似乎真有谈恋爱的样子。林潇娜很聪明,我必须要有一套能说服她的说辞。
我成功了,她帮了我。我知道,遗嘱早晚是要现于人世的,与其等着别人,不如等着我自己。
正谷的40%一旦让出,剩下的60%,即便老头子没有再留下话,我也只能得到30%。
更何况,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以及,鹿鸣手里的遗嘱——只要过了对赌期,还要给他10%。
我宁可要一个市值缩水的正谷,也绝不想将一个强大的正谷拱手让与他人。
所以,我冒着对赌方行权的危险,进行着我自己的计划。
年报我其实做了手脚,真正的亏损并没有那么大,我只是想让它看起来更差一些。然后,我去和对赌方谈判。我得到了成功。
我的计划成功了。监管机构到底认为,内幕交易人是谷维春。她被剥夺了在正谷任高管的权利,她当然知道是我做的手脚,来找我大吵一通。
我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出事。
她死了。既然错的已经无法挽回,我想,不如就错得更彻底些。我讨厌那个女人,本能地讨厌,三十年的讨厌。我不能容忍她染指正谷。
于是,我违背了对林潇娜的誓言。我报案,说她诈骗。我想把她赶出杉城。
我认为自己胜券在握。这项计划比对付谷维春、对付对赌方都简单得多。因为,谷雨未的手中早已没有真的遗嘱。而我,和她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我几乎要成功了,就是没有想到,女人是靠不住的。
林潇娜骗了我。她给我的遗嘱是假的。
还有一个知情人,鹿鸣。
我只知道父亲和他的交情不错,但我从来不知道,父亲居然是他的天使投资人。因为父亲的投资,才有今日的通途。
功亏一篑。
仿佛从来没有成功过。
我没有害死谁的意思,我其实只是想把他们赶出正谷。
我姓谷已经三十多年,我不知道,如果不姓谷,我还能姓什么。我也不知道,如果离开正谷,我会有什么样的生活。
命运真是戏弄人。我的出生是个错误,我的姓氏也是错误,父亲养我三十年是错误,父亲到最后,只留下一份隐秘的遗嘱而没有告诉我们他的方案,更是错误。
林潇娜,你为什么要骗我?
命运,你为什么要我相信林潇娜?
功败垂成,反倒是我,远离他乡。
命运,我终究还是让你戏弄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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