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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侠段云楼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师!〃
那人闻言倒退一步,眼睛一转。
〃李休与,你是四爷的人?〃
脱口而出的言语,让黑衣人懊恼不已,突然住了嘴。
〃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留你了!〃
刚刚停住攻击的十几个人现在则因他的一声令下,一拥而上,竟不见刚才被李休与戏弄的模样,想是都拿出了绝学。
李休与也微微皱起眉头,认真起来,那把头次上场的成名宝器也仿佛活了起来,宛如游动的银设上下翻飞,一朵朵璀璨的剑花,绚丽夺目,在加上那飞舞的男子,白衣胜雪,锦衣玉容,场面真是华丽的无话可说。
受伤的黑衣头子则因手臂的重伤而驻足观战,渐渐两只留在外面的眼睛中,泄露出他的慌乱,可以很明显的看出他的不安与烦躁,全部的心思都在那打斗的中心。
却全然不知危险正悄然降临。
身后的不远处,一双眼睛正紧盯着他不放。
赵长右才被莺哥扶起就因为黑衣的重伤,而恶由胆生起了坏心,一心想要找回自己丢了的面子。
所以不安分的眼神四处漂移,结果就瞟到了一直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李休与等人打斗上的黑衣人身上。看到全神贯注的盯着别处,坏心眼的笑容便爬到那张帅气逼人的俊脸上,算计的意味浓厚到要多龌龊有多龌龊!
一看正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完全不计后果,赵长右就一抬手。
一道寒光脱手而出。
赵青丘特意给他用来用于防身的袖镖再一次现身,被不入流的赵二公子用到了偷袭这个见不得人的用途上。
真不知道一心担忧弟弟安全的赵家哥哥,要是得知这防身用的东西还有这个用途,会有什么想法,更不知道要是让那光明磊落的赵家爸爸知道,会不会因为生出如此的儿子自缢而死。
阴森的泛着利光的冷器,直笨那黑衣人的后心,虽没带多少内力,可是由于距离过近,也是力道十足。
那黑衣之人虽受重创,心思又在别处,武学上的造诣到底也是比赵二公子功力深厚,早就感觉到身后的异动,轻轻一转,腰身一低,就闪开了去。
但本可以躲过的事情,却出现了意外,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就牵动了手臂上的伤口,使行动慢上了一步。
那只毫无内力可言的袖镖紧贴着脸颊有惊无险的飞身而过,却带下那人脸上的面巾来。
四十多岁的面孔,是那种让人看过就忘的类型,只有微微下垂的嘴角能给人留下些印象,极其普通的眉目上刻满吃惊,可以算的上是到了惊恐的程度,看的出来,他根本没想到自己的面巾会被打落,更没想到出手之人竟然会是那个笨到无以复加的赵长右。
而暗箭伤人的赵二公子也愣在那里,动都不敢动了。
满心以为一定会打中的他,压根就没考虑过对方竟然能和李休与对上,那么人家的功力即使受了重伤,也比自己的三脚猫功夫强上许多。更没考虑过没打中的后果。
他只是单蠢的认为,这一镖不死也让他是个重伤。
所以愣在那里的赵二公子,因为这一镖差点就哭了出来。
傻傻的看看无暇分身的李休与,在怕怕的看看那被自己偷袭的中年人。
这回,祸可闯大了。。。。。。
63。
完了!
他要是一怒,自己肯定死定了!
早,早知道就不要管他什么面子里子的了,现在可怎么办!
那个魔头被人缠住脱不了身,自己的武功又不济,要是这人象刚才一样,飞起来给自己一掌,到时候就是大罗的神仙也救不了自己,更何况那脱身不得的李休与!
这回,祸可闯大了!
越过眼前的中年男人,眼巴巴的看着被人围住无暇分身的李休与,原先还自信满满的赵家二公子,现在可是算的上是由单细胞的组成的脑子里,就剩下这个想法,整个人傻在那里不敢动弹。
可他那知道,就是这副模样看在那中年人的眼里,却是不同的解释,严重的变了味道。
怎么会!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那个玩劣成性,不学无术,只会欺男霸女的赵二公子,怎么会突然打掉自己的面巾,亮出自己的底牌来。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之前还在如此怀疑的中年人,现在则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假象,都是假象!
无极山庄的二公子,一直在人前的样子,都是特意做出的假象。
什么玩劣成性,什么不学无术,什么见色起意,那都是掩人耳目的东西。
此时此刻,一动不动,正高深莫测的看着自己的赵长右,才是真正的无极山庄的二公子。
那仿佛认出自己身份一般的眼神,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不然凭众人眼中那个单蠢的赵家二公子,怎么会想到要突然打掉自己的面巾,而且出手奇准,不就是为了能认出自己的身份吗!
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大滴大滴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有的落入眼睛中,模糊了原本清晰的视线,刺激着人体最柔嫩的部位,灼热的痛感麻痹着神经,使中年人彻底的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猛的凌空而起,也不去估计手臂上正大量的向外流血的伤口,因为极度恐惧而布满血丝的双眼,睁的大到不能再大,使整个眼球都严重的突出,扭曲了平凡的面孔,脸色煞白。
大张着五指,中年人以超乎常人,非常快的速度伸出了手。。。。。。
一把抓住离着自己最近的那个物体。。。。。。
。。。。。。。。。。。。。。。。。。
。。。。。。
策马扬鞭,绝尘而去!
被他这一动当时就吓的两腿直打颤的赵长右,眨巴眨巴眼睛,调转了头看看身旁也蒙住的莺哥,又转回来,看看那中年男人消失的方向,在用力的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口气僵硬的问向莺哥:
〃他,他要去那?!〃
莺哥也是一头的雾水,迷惑的摇了摇头:
〃不,不知道!〃
许久两个终于反映过来的赵长右,非常破坏形象的一扬好象中了风的嘴角,断断续续说道:
〃他,他好象,被,被我一镖,给,给打跑了!〃
也有点明白过来的莺哥,脸色十分难看的露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
〃公子,你,你,好象,说对了!〃
两人同时掉转回头,看向对方,依旧是面容僵硬的干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64。
且不说这两个踩到狗屎的家伙傻在那里,李休与这里也快分出了胜负,解决掉这十几个喽罗。
虽然一开始十几个人轻而易举的占了上风,可就如那落跑的中年人所表现出的不安一样,李休与已经有了十分的胜算。
游动的银剑,轻轻一划,一个优美的圆弧呈现在半空之中,带着森冷的剑气,将还在顽固抵抗的众人以巨大的力道弹开,分别在不同的部位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
李休与立于中央环视一周,盯上了一个倒霉的家伙,所有人中就属他受伤的程度最轻,也就属他叫的最响。
软剑一晃,锐利的剑尖就抵到这个倒霉鬼的喉咙上,利马就闭上了嘴巴,不敢在叫唤出声。
细长秀丽的凤眼一挑,李休与略显薄情的嘴唇一动,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来:
〃说!〃
那家伙顿时吓的上牙碰了下牙,牙齿相撞的声音让身旁的人可以听的清清楚楚: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休与微微露出浅浅的轻笑,不禁看呆了这个家伙。
可细长的瞳眸却不见笑意,如水晶融化般的湿润瞳孔里泄露出几丝残忍,眼角再一次轻轻挑起来,嘴唇勾勒成锐利的弧度,艳丽的容貌在瞬间结成坚冰,周围的空气如同冬天降临一般冷凝下来。
轻轻一转手,一道银光映着那如玉的面容一晃而过,几滴还带着人的体温的液体飞溅在倒霉鬼的面颊上。
一声凄切的惨叫震荡着耳鼓,在整个耳膜中不断的回响,一点一点的回身看向那声源发出的地方。
离自己极近的距离,一个无辜的同伴,正握住不见了右手的手臂,就在自己的身旁不断的翻滚,从伤口中大量涌出的血液早就趿湿了衣袖,不断悲鸣嚎叫着的男人说不出的凄惨。
还未等自己掉转回头,那带着腥气的剑尖又回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直指自己的喉咙,随时有将他划破的可能。
刚刚还轻笑的倾国倾城的男子,现在则宛如来自地狱的修罗,不论是细长的凤眸,还是薄情的嘴角,就连毛孔中都无一不透着恐怖。
〃说!〃
低沉却干净的声音足够让对方产生怯懦的想法,不自觉的想要逃避开。
〃我,我,不知道!〃
锋利的剑尖突然向下压了压,那人猛地痉挛一下。
那双细长眸子却在一刹那紧敛收缩,一抹乖戾的杀气惊现于眼底,带着冷酷厉声道:
〃说!〃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们都是被他雇来的!就知道你身上有一件东西,是主子一定要得到手的!其余的主子都没说!我们也什么都不知道啊!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倒霉的家伙已经被吓的就差把自己老妈的闺名都说出来了。
李休与也没想到这个家伙会这么饶舌,不过还是抓住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什么东西?!〃
〃啊!?主,主子没说!〃
李休与身子一转,去寻那那头领,却发现那还有人影,早就不见了,不禁气恼起来,语气十分的不快。
〃刚才那人是你们主子?!〃
〃他说不是,但是确实是他雇的我们!〃
李休与低头想了又想问到:
〃你们跟了我们多久?〃
〃从你们除了苏阳,我们是在苏阳被他雇的!〃
李休与微微皱眉,将软剑盘回腰间,看的出这个倒霉蛋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只好转身向马车走去。
65。
转身向马车走去的李休与,看见站在车旁的两个人,站在那里发傻不觉有些奇怪,但看着赵笨蛋平安无事,也就没有多问,只当不知道他又在想些什么龌龊的事情,自己直径上了车,可左等右等依旧不见小色狼上来,沉下脸问道:
〃你不快点上来,等谁请你不成?〃
赵长右一惊,急忙转身,可是爬了半天怎么也上不去这车,手脚抖的实在太厉害,就是上不去。
只好哭丧着脸对着李休与委屈道:
〃上,上不去!〃
看来不光神经迟钝,就是身体也是一个样子,那中年人都不知道跑路有多久了,刚刚那场惊险祸事的后果,现在才表现出来,软的不象样子,压根就不受控制。
李休与闻言,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自己是那根筋不对,怎么惹上这么个家伙,却又不能扔下不管,咬了咬牙,一副没有办法的样子,伸手就拽住他的衣服领子,见整个人拎了起来,就这样赵长右被人很没面子的抓上车。
一路上,趁着休息时,莺哥一脸崇拜的将赵长右打跑中年男人的事情讲给李休与听。
知道赵二公子底细的李休与,不禁是又气又好笑,听完却也惊出一身的薄汗,多少有些后怕,可碍于赵二公子有伤在身,只能干瞪着一双细长的凤目,恶狠狠的威胁道:
〃你等着,我再给你加上一笔,看我怎么收拾你!〃
吓的姓赵的小老鼠那里瑟瑟发抖,连回嘴的能力都没有,完全不敢反抗。
谁又想到接连几天都是这样,接连不断的麻烦家伙不断的找上门来,却都不是和那中年人一路的,无怪乎都是些山贼,小偷,还有两三个和小色狼一路的货色。
你想一个招摇的纨绔富少,带着一个漂亮的不象话的男子,再有一个弱不经风的侍从,能不被人惦记!
所以总有一些不知道自己找上了什么样的麻烦的家伙,不知死活的来挑衅。
直到有一次看到被李休与挑下面巾的男人,小色狼终于有点用处的狐疑道:
〃我怎么看着之前被我打跑的中年人好象很眼熟?!〃
李休与因为被这些人搞的心情极其不爽,也就根本就没在意的过去。
终于,一路麻烦不断的三人,在赵二公子〃大〃伤痊愈的第二天的黄昏到达了谢陵。
谢陵地处南北交界之地,是南北交通必要枢纽,离着不远的琴台山就好似天然的隔断,将整个大陈一分为二,形成南北两界。所以过了琴台山,就是与北方的风景截然不同的江南水乡,在用不了几天的路程就能到达堪舆教了。
由于三人到达谢陵有些偏晚,就只剩香满楼一家客栈,近来时这香满楼已经有不好的人了,在早就习以为常的一片惊艳中,凑合的拣了一个干净的桌子坐下。
还没等坐稳,赵长右就乱转着眼睛四处乱瞟,结果却看他突然一呆,那正看着他的那人,也显然是才看见他,也是一愣。
〃长右!〃
只见小色狼飞身就奔了过去。。。。。。
66。
还没等坐稳,赵长右就乱转着眼睛四处乱瞟,结果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就看他突然一呆,而那正看着他的那人,也显然是才看见一直跟在李休与背后的他,也是一愣,不禁大声叫道:
〃长右!〃
只见小色狼飞身就奔了过去,此时也站起身的那人,也赶忙急走了两步,就到了赵长右近前,拉着赵长右的手将他全身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才松了一口气般的骂道:
〃长右,你跑到那去了,让你爹娘好找!〃
要是换了别人如此呵斥无法无天的赵长右,赵小霸王早就翻脸无情,可现在一点都看不见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