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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迪连忙推辞,他可是深刻的理解过玉都的酒文化,只有一句话,不喝倒那就叫没喝好。
洗过手,龙哥换了身衣服,要带吴迪去吃手拉手和东方不败,据他说那个店的手拉手是一绝,经常有市里的驱车过来就为了吃那个玩意。吴迪追问到底是什么,龙哥卖了个关子,说看了就知道,说了没意思。
龙哥的车是一辆QQ,停在揽胜的旁边,更显得吴迪的车是个庞然大物。老远就看见自己的车旁边停了辆路虎,龙哥疑惑道:
“今天没听说有什么豪客过来解石啊,这车还京牌呢!”
吴迪不好意思道:
“龙哥,那是我的车,借朋友的。”
“行啊,你小子,比龙哥混得开,居然有人借你路虎,那这切垮的十万算个屁啊!想玩的话,下午我带你去他们仓库直接买,绝对没人敢拿假货糊弄。”
一上车,龙哥一眼就看到后备厢里的大石头,叫道:
“靠!这不是老秦头的老象皮嘛!兄弟你咋给整过来了?”
“咋整过来?掏钱买的呗?”
“多少钱?”
龙哥紧张的问道,
“嘿嘿,五百万!”
“靠,不吃饭了,找他退钱去!不给个说法老子灭了那死老头!”
“别,千万别,我还指望这石头出块玻璃种呢!”
“玻璃种?我说你小子有没有长脑袋?能出玻璃种还轮得到你?这块石头最少做了十处假!”
龙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靠!我只看出了两处!”
“看出了两处你还买?你是猪啊!”
龙哥要吐血了,不行,回头得让自己那小孙子离这货远点,他脑袋不正常。
吴迪看着气鼓鼓的龙哥,知道这龙哥是个热心肠,真把自己当朋友了,诚恳地说道:
“龙哥,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明知道作假也买,是因为这块石头另有玄虚,待会儿吃完饭解开就知道了。”
龙哥也冷静下来,道歉道:
“对不起,小吴,我……”
“什么也别说了,我知道龙哥把我当庞宽一样看才教训我,我明白。对了,龙哥认不认识一个胖胖的,三十多岁,一口粤省普通话的商人?”
吴迪把毛老板的样子形容了一下。
龙哥一听就破口大骂:
“我他妈就知道是二子这混蛋!他是不是在旁边等着,说你不买了他要买?”
“是啊。”
“那小子是个流氓,当年砍了人跑路,在羊城混了几年,今年事情解决就跑回来了,听说在外边挣了点钱,后来又赌石输的倾家荡产,这一回来就和那条街上的老板勾结,合伙专骗外地人。一定是你的这辆车让他们盯上了,你也不想想羊城是什么地方,收石头会跑到我们这穷乡僻壤?不行,我还得找他们,最少把你的钱退回来一部分。”
“龙哥,不急,石头解开你就知道谁吃亏了。看来这老象皮很出名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块老象皮老是老秦头他儿子两年前从缅甸赌回来的,据说花了大价钱,一运回来就轰动了整个玉雕乡。可解石的时候是秘密进行的,据说擦了几个窗口后,老秦家就死活不敢再下刀了。后来听说找高手花了大工夫,将擦开的窗口又修复好,这半年才拿出来卖。没想到让你栽了个大跟头。”
吴迪笑笑,转移了话题,
“龙哥,我没见几个人买石头,怎么解石厂那么多人?”
“你忘了咱这地儿是干什么的?家家都有玉雕机!政斧一共发了五个解石厂的牌照,私下解石的污染费收的你倾家荡产,现在十里八乡的都把石头拉过来解,生意当然好了。”
饭店是路边一个挺破烂的地儿,不过人很多。龙哥和老板很熟,一看没位置,直接在路边树荫下支了张桌子。不一会,酒菜上桌,吴迪看了半天,没认出哪个是东方不败和手拉手,不由问道:
“龙哥?”
龙哥一指花生米,说道:
“一颗一颗吃不完,东方不败。猪手拉人手,啃啃好下酒,这可都是玉都名菜啊!”
吴迪一听,哈哈大笑,
“再来一份手拉手,直接打包!”
酒是赊店老酒,吴迪再三强调只喝一瓶,才开酒满上。别说,这猪蹄的味道是不一般,怪不得那么出名。酒至半酣,龙哥的话头也打开了,这玉雕乡的赌石市场不是个老手,根本就玩不转。可赌石老手谁会来这里?这里家家户户都做玉雕,岂有不认识石头之礼?表现稍好点的都被解开了,剩下些砖头料油头粉面的打扮一下,唬唬外地来的游客,生意倒也做的风生水起。尤其稍大一点的石头,百分之八十都有问题!
龙哥说的是口沫横飞,吴迪听得是面红耳赤,除了赌石大世界那家,他今天上午可真没看出几块假毛料!。
第四十二章 钓鱼人
龙哥酒量差,酒品好,还没喝多少就昏昏欲睡。吴迪酒量好,心情差,也没喝多少就不行了。挣扎着将车开回解石厂,龙哥拉着吴迪,钻进晚上值班看厂子的小屋,一头栽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吴迪做了一个梦,一个很诡异的梦,梦中他化身为一名身披重甲,手执丈八长矛的大将军,领军和敌人在一处山谷血战。战场上刀光剑影,鲜血横流,刺耳的兵器撞击交错之声充满了整个山谷,忽然,山谷周边的石山都变成了一块块巨大的毛料……
吴迪猛地坐了起来,发了半分钟呆,刺耳的解石声由远及近,慢慢的钻入耳中,他才想起此刻身在何处。看了一下表,三点多,龙哥也没在床上,想必是干活去了。
吴迪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如果龙哥没说错的话,这第一次以自己能力赌石的行动将以完败告终。他苦笑着爬起来,看来这条路也不是那么好走,任重而道远啊。
吴迪正在洗脸,龙哥走了进来,笑道:
“想着你小子也该起来了,怎么样?那块老象皮解不解?”
吴迪想了一下说道:
“先不急吧,让我多做几天梦也好。”
“哈哈哈哈,赌石的人都是这样!你好的没学来,毛病倒是不少!”
看到吴迪有点尴尬,龙哥说道:
“如果真想学赌石,你就在这儿多留两天,我先把你放到仓库里看石,然后看他们怎么解,再对照你的判断,虽然不一定能学到什么东西,但见得多了,一些小伎俩也唬不了你,怎么样?”
吴迪怦然心动。想了一会,躲屋里给老妈打了个电话,说是在高中同学家,要明天才能回去。老妈没有多说,只让他少喝酒,而且明天一定要回来,老爸已经联系了几个老头,周末要一块去钓鱼。
院子里人不多,但很热闹,十台解石机一字排开,都在忙活。龙哥和一个中年人说了几句,领着吴迪来到了后边的仓库,指着地上分成十几堆的毛料,说道:
“每堆都有编号,这些今天都要解,你先在这儿看,石头拉出去的时候你再去看结果,记住,多看不说!”
吴迪连声道谢,龙哥拍拍他的肩膀出去了。
仓库里的石堆有大有小,有些石堆旁还有人在划线。吴迪看了一下,编号从19号开始,到32号为止,不由咋舌解石厂生意之好。他记得龙哥好像说过这解石厂也不是谁都能开的,镇政斧以污染为由将解石的权力收到了手上,又以招标的名义分包下去,能开解石厂的都是当地有关系的人,怪不得他敢叫嚣着找老秦头算账。。
吴迪凑到正在划线的那些人身边,一个老头奇怪的看着他,吴迪连忙解释道:
“新来的,先学学。”
老头刚才看见龙哥交代吴迪,也就不再理他,继续和旁边的人商量如何开窗,如何擦石,如何划线。虽然吴迪不敢凑得太近,毛料有些地方看不清,但听了一会,也自觉获益匪浅。
一堆堆石头看下去,有人划线就旁听,没人看就自己判断,再跑到院里看看解出的石头,一直到晚上十点解石厂收工,吴迪才感觉到饿。龙哥看着衣服、头发上都是细灰的吴迪,笑道:
“没想到你小子还挺上心,喊你都爱搭不理的。饿了吧,走,跟我回家弄点吃的去。”
吴迪跟龙哥回家,嫂子给下了碗苋菜蒜汁面条,吴迪吃的很香。善良的女人看着他,眼中满是同情以及说不出来的味道,让吴迪很是不自在,想必在他们的眼里,自己不是个纨绔就是个傻瓜了吧?也是,一上午甩出去五百多万打水漂,在这街上还真不多见。
晚上吴迪打了个地铺,一觉睡到大天亮。
解石厂从六点半就开始忙碌,吴迪紧赶慢赶的看完了三十堆石头,发现太阳已经落山,连忙告辞。临走,经得货主同意,抱了扔在解石机旁边一块大约五六斤的废边角料,作为纪念。
回到家,洗个澡,吃了老妈留下的饭菜,拱进自己的小屋,开始上论坛验证自己的所学。
经过这一天半填鸭式的教育,吴迪对赌石有了全新的认识,终于脱离了小白的境界,开始触摸到赌石的门槛。
老爸让吴迪早点睡觉,明天五点就要出发,吴迪答应着上了床,忽然又猛地跳了起来,车上还放着两百多斤的石头呢!这明天开车去钓鱼,总不能也拉着吧?可已经这会儿了,怎么办呢?转悠了半天,无计可施,算了,就当又多拉一个大胖子!
听听隔壁响起了鼾声,吴迪拿出天书和放大镜;开始看天书的提示,
翡翠原石,玻璃种高翠,黄杨绿!
吴迪想起车上还有捡来的一块边角料;就悄悄的溜出去抱上来;也用天书盖了个章:
翡翠原石,花青芙蓉种。
吴迪不由得目瞪口呆;难道自己真是所谓的强运小超人不成?糟了,天书只能看出有翡翠,可是到底有多大不知道,五百万买的玻璃种不会亏了吧?
想了一会儿,他咬牙挥舞了一下拳头,下周,要再去玉雕乡,解开这块老象皮,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正地强运小超人!
折腾到一点多才睡下,四点半,他就被做好早饭的老爸叫醒,吴丹也爬起来跟着去凑热闹。五点整,吴迪看到了大包小包等在家属区大门口的三个老头,还好路虎空间大,要不还真装不下。
玉都周边大大小小有十几个水库,离的都不算远,吴迪他们要去的是打磨石岩水库,四十公里的路程,大概要一个小时。
一路上,几个老头随便问了几句车上的大石头,就去逗弄坐在老爸怀里的吴丹,一边还称赞钱掏够了就是不一样,比坐小面强多了。赶到水库边时,五点四十分整,一群人背上家伙,开始朝钓位进发。
老爸选的钓位在一片栗子林旁边,早晚都不晒太阳。钓多少鱼是其次,享受过程才是关键,自然没必要去大太阳底下呆着。吴迪钓鱼是甩手掌柜,老爸准备好杆、线、食,他只管下杆。
老爸给吴迪准备了两根手竿,一长一短,给吴丹发了一根四米五的短手竿,自己弄了八根机竿。剩下的几位也是手竿机竿齐上阵。半个多小时后,都安静了下来。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老爸的机竿,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正悠闲的坐在栗子林里抽烟的老爷子快步跑到水边,开始收线。边收线边和吴迪说道:
“不错,应该有三两多。”
他们的目标是鲫鱼,打磨石岩的鲫鱼最多,老爷子们都钓出了经验,二月末三月,一般是三四两的居多,四月到五月降到一二两,现在这天气除了用机竿,手竿上来的三条能有一两就不错了。
鱼拉上来了,不是鲫鱼,是一条二两多的黄辣丁。老爸说:
“这水库里不但有黄辣丁,还有鲶鱼、团头、撅嘴翘、鲳鱼、草鱼,要是能弄上来一条大点的鲶鱼就算不虚此行。”
老爸将机竿挂好蚯蚓甩出去,向吴迪和吴丹的钓点撒了两把窝子,然后又回去坐着了。
六点多钟,正是鱼群进食的时间,今天的天气很好,不闷。自从老爸的机竿开始起鱼,水边的铃声就没有断过,大家各个慌的手忙脚乱,有时候小指长的麦穗也来凑热闹,将铃铛拉的直响,。
吴迪的窝子也开始起作用,一条条的小麦穗、沙轱辘不停的被提出水面。在老爸嘴里,这些都不叫鱼,钓上来就扔掉。又过了半个小时,吴迪终于上了一条有资格进鱼护的鲫鱼,通体泛黄,鱼鳍张扬。这就是传说中纯天然无污染的野鱼啊!
最是欣喜倒漂那一眨眼的时机!最是痴迷咬钩那一霎那的手沉!看着晒的黑瘦黑瘦的老爸,这钓鱼的人啊!
吴丹玩了一会儿就扔下竿到树林里乱转。不知不觉,太阳爬上头顶,上鱼频率开始减慢,有时候半个小时都提不上来一条。老爸拿出水果开始加餐。吴丹转了一圈回来,一看,惊呼道:
“哥,快看!”
吴迪站起来一看,吴丹的手竿不知何时竟被鱼拖进了水里,离岸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