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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作中的主人公马拉是法国大革命时雅各宾派的核心领导人之一,于1793年被一名持不同政见的女士刺杀于浴缸之中。《马拉之死》的作者达维特本来就对革命持同情态度,又与马拉有些私交,获悉此事后就创作了这幅名作,意图通过道德和人格的感召来衬托谋杀的罪恶。
但是这份仿作不同,它似乎是在极力的表达着作者激烈的情绪。如果说达维特的原作可以看做是一名中立人士站在道德的角度对这次刺杀表现出的愤慨和谴责的话,那这幅画作的作者就是马拉坚定的支持者,他要通过这幅画控诉苍天对这个伟大的领袖的不公,表达对刺杀者的极度愤怒与嫉恨!
吴迪看了一下价钱,三万二千欧元,看来这家画廊的鉴定师还是比较认可它的画工的,可惜,他被大名鼎鼎的原作禁锢了思维,要知道,同一个事件,在不同的画家眼里,绝对是有着不同的理解的啊。不过,也不能怪鉴定师大意,谁让这个家伙居然猥琐的盗用了达维特的构图和创意,画出了一幅几乎一模一样的不是仿作的仿作来了呢?
吴迪看了一下落款,居然是和原作一样在木箱下部题了两行字:“献给马拉,大卫”。这种无厘头的模仿让他不禁有了一种想撞墙的冲动,你丫好歹也算是个大师,居然无耻到这种地步,和大家开这种无聊的玩笑!活该你这幅作品沦落到如此地步!
不过,他如果真的老老实实的署上了自己的名字,这幅作品一定早就被某位富豪深深的藏在了他巨大的藏宝室里,又哪轮得到他一个东方小子来捡漏?即便是有机会拿出来拍卖,那时所要付出的代价,还不知道要比目前这个价格翻上多少翻呢!
“麻雀,把这幅画买了,快!”
吴迪说完就走开了,既然捡到了便宜,还是不要和他们照面的好,万一被人认出来,店主出于某种心理不卖了岂不是亏大发了?
看完一个展厅,再没有发现其他值得出手的东西。吴迪慢悠悠晃着来到了第二个展厅,一眼就看到了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对着墙上的一幅手稿指指点点。
这幅手稿是一篇长诗,一共有十张,字迹潦草,而且还是意大利文,他一个字都不认识。
看了一眼旁边的说明,他笑了,这是但丁神曲第二部《炼狱》其中的一部分,而且画廊还特意注明了怀疑是莎士比亚的手稿!
这种伎俩在国内的古玩店经常见到,甚至在某些拍卖会上都会出现这种情况。商家给一些不确定作者的书画冠上某位名家的名头,然后称之为习作,再加上疑似两个字,这样不但甩脱了责任,还对消费者进行了有效的误导。最后的结果往往是一些自认为运气超群、眼力非凡的人去贪这个便宜,让老板笑呵呵的大赚不义之财。
其实稍有常识的人,就知道这肯定是假的。店家又不傻,既然怀疑,就一定会去找人鉴定。哪怕是有一位专家说这是真的,就可以请求其出具鉴定证书。即便拿不到鉴定证书,也可以借此引起争论,吸引更多的人注意。这样总有冤大头会把它当成真品买走,又何必费心费力的去搞什么“疑似”的噱头?
吴迪不认识意大利文,更不认识莎翁这个英国人写的意大利文,但是他有自己的法宝,但凡有疑虑,关门,放天书!
鉴定的结果让他啼笑皆非,这家画廊的鉴定师还真是有个姓,把真的东西搞成疑似来哗众取宠,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到这个位置的!
不过,莎翁这个老头没事抄诗干嘛?难道这是他小时候学习意大利文用的?貌似很有可能,后期这老先生成名后,别说是意大利文,就算是用非洲某小国的土著文字写点东西,估计都会被人给引经据典的认出来!
吴迪站在人群外,伸着脖子找价格,却意外地看到这幅作品居然要以拍卖的方式出售!奶奶的,这下麻烦了!
看来,这家的鉴定师并不是在搞什么噱头,而是希望这些买家给他做免费鉴定啊!可以想象,一旦拍卖的价格高到某个限度,卖家就会开始考虑拦不拦标的问题了。如果不幸那个出高价的还是个收藏界知名的任务,估计他们连考虑都不需要考虑,直接就会扔出一个天价将东西收回囊中!这样,等下次这东西再出来的时候,多半就已经冠冕堂皇的打上莎翁的标签了!
吴迪现在遇到的问题很麻烦,他是可以赌,赌没有人去贪这个便宜,赌竞争不会那么激烈,赌不会出现足以触动红线的那个价格。可是他能参加吗?一旦店家认出了他,这幅作品多半就落不到他手上了。可关键是即便是让麻雀去拍,那副东方人的面孔也会一眼被人认出来,一看监控,就知道是他在背后捣鬼了,怎么办呢?
看了看拍卖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应该还来得及,只是不知道这样行不行。
吴迪打的主意是找警察帮忙,这个当然不是指报警,而是找之前到机场接他们的那个警察帮忙。即便是他没空,由他介绍个人来,也总比他随便上大街上拉一个人要可靠些吧?
拨通了岳歌的电话,简单的讲了事情的缘由,老爷子激动的嚷嚷着要过来,
“一定要拿下!想想当年他们抢我们的时候,绝对不能放过这样的机会!你等着,我这就带人过去,跟他们拼了……”
吴迪一头的冷汗,还真没看出来这老爷子居然也是个愤青!不对,这么大年纪了,应该叫愤老才合适……
其实他不知道,处在岳歌这个位置上,但凡有点责任心的话,曰子都不会太好过。事实上,每年国家文物局都会和那些曾经的强盗国家交涉,要求他们归还当年抢走的珍贵文物。但是,在另外一边,是越炒越热的各种有关华夏古文物的拍卖会。在这些拍卖会上,华夏的珍稀文物被炒出一个个天价,然后带动整个系列藏品的价格上扬,导致回收的难度无限度的增大!那种无力的感觉,曾经无数次的让这个满腔热血的老人午夜梦回,愤懑莫名。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又怎能怪他激动地大喊大叫?
这次来西班牙,他认识皮埃尔是一方面,主要还是想见识见识上次在这边大肆洗劫了一番的吴迪是怎么捡漏的。不管是捡漏华夏的宝贝,还是裹走老外的东西,这种感觉,都比在后方曰复一曰的无望等待要强上许多啊!
三分钟后,老头愤青的电话打了进来,
“半个小时后有个会,我去不了了。不过我给你借了一个人,是个美女哦!你到时候和她沟通一下,遥控指挥吧。”
吴迪在街口等了十分钟,接到了电话,是一个温柔的女声,不过英语有点蹩脚,感觉还不如他这个菜鸟流利。
和这名身材差不多和他一样高的金发女郎商量好了细节,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入了画廊。吴迪已经了解过了,这是这幅手稿展出的第七天,待会儿的拍卖会在旁边的一个小庭进行,所有人只要登记了资料,领一个临时号码牌就可以进入。
搞定了这边,吴迪继续在展厅里闲逛,他要先去找一下严驹,看看这个家伙到底在干些什么,这么热闹的一件事,居然都没过来看上一眼。(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五章 换个目标成不?
严驹此时正在苦恼,他的油画鉴定水平还不如吴迪,更加没有**的天书保底,所以想在这里捡漏,还是需要些运气。可是,当不确定是运气还是霉气的东西真的来了的时候,就比较恼火了。
看着眼前这幅真假难辨的油画,他摇了摇头,实在不行,还是放下面子,求助小五那家伙吧!
这边主意既定,麻烦却出现了。因为他在一幅作品前面停留的太久,引起了两名白人女子的注意。他们看到严驹掏出电话,一副要找人帮忙的样子,就喊过一边的伙计,悄悄的指了指严驹刚刚仔细检查过的油画,那幅画,她们要了!
严驹的电话还没有往外拨,就看到店员直愣愣的过来就要收那幅油画,连忙拦住。
“怎么回事?”
“先生,那边两位女士已经决定买下这幅作品了,所以……”
严驹一听,登时火冒三丈,他娘的在国内那么混蛋的市场还讲究个先来后到呢!你这号称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地方怎么就能生抢呢?
“这幅画是我先看到的,在我还没决定买不买之前,其他人都应该等一等,难道你们连这个规矩都不懂吗?”
严驹回头看了一眼两个打扮入时的女子,知道恐怕是自己被人盯上了。这两个怎么看都不像是懂古玩的人,一定是看他看中了这幅画才抢先下手**的!奶奶的,老外败类!
“可是……先生,在您之前,两位女士已经看过这幅画,并且表达了购买**……”
其实在店员的心里,这种明码标价的东西卖给谁都无所谓,但是目前的争抢局面明显的能够促进销售,说不定最后还会通过竞价的方式让他获得一笔额外的奖金;所以他故意的火上浇油了一把。
果然,严驹听了更加的气愤,老子看这幅画有二十分钟了吧?她们既然表达了购买**,这二十分钟时间难道都吃屎去了不成,偏偏在老子也有了购买**的时候表达你们的**?好啊,**对**,放马过来打上一架,老子一个双飞你们两个,输了就不是华夏的大老爷们!
“不行!你们这种行为是不道德的!在我们那儿这叫故意找茬!欺负我是外国人不是?小心老子怒了……”
怒了怎么了?严驹忽然没词了,这是巴塞罗那,不是那个登高一呼,兄弟云集的潘家园,怒了也不能把人家怎么样。再说了,一个人在看货的时候,另外的人不能插手只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没有任何一篇法律明文规定不能抢先截胡,碰到了这等无赖;该怎么办才好呢?
吴迪里老远就听到了严驹的高腔,连忙快步走了过来,等到问明了情况,他嘿嘿一笑,说道:
“这种事情很好处理,请个人来做公证,双方公平竞价,价高者得呗!”
严驹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吴迪,你小子,难道是看上那两个婆娘了,居然胳膊肘往外拐?随即注意到吴迪隐秘的眼色,顿时明白了过来,他走眼了,这幅画有问题!
他又看了一眼这幅标价高达八万七千欧元的油画,心思电转。如果这幅画真的有问题,那两个女子又做出这种姿态……奶奶的,老外也会玩这手啊!
问题一想通,不用吴迪教,他也知道该怎么做了。当下,脸上的表情悲愤中带着挑衅,冲着店员就嚷嚷上了,
“把那两个八婆叫过来,公平竞价!也别说我一个大老爷们欺负人,是她们先破坏规矩的!”
这番话被他用英语说的乱七八糟,不过店员还是听懂了,他心中一阵窃喜,又可以有一笔额外的奖金了!不过,这事要请示过经理才行,虽然这种竞价行为是顾客自愿的,但多少还是会对店里的声誉造成一定的影响,他可做不了这个主。
经理听了他的汇报,几乎犹豫都没犹豫就答应了下来。两拨人同时看中一幅作品的事情虽然不多,但也绝对不能叫少,这时候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公平竞价,这样不但对店里的声誉无损,还会进一步的提高名气,证明他们这里的货色是多么的抢手,这么好的事很久都没发生了!最好是再来上几波,到时候把这些人组织起来,先进小庭去拍卖,也算是为待会儿的拍卖暖场了!
吴迪借着严驹和对方叫板的空档,仔细的看了看那幅引起争端的油画。这是一幅没有署名的作品,但是风格很像是法国18世纪罗可可时期最重要的画家,让一安东尼?华托的作品。
路易十五时代达到**的罗可可艺术,是流行于法国宫廷的一种浮华柔媚、内容贫乏的艺术运动,代表着法国封建王朝衰落时期贵族富豪们庸俗的审美趣味。华托是这一流派最杰出的代表。
华托学画属于半路出家,但是他的画作因为其丰富的人生经历,融入了多种元素,形成了柔媚纤细、抒情**,并带有舞台感的画风。他的作品有很多种题材,其中最著名的就是所谓的“游乐画”,就像这一幅一样。
所谓“游乐画”,描绘的是浪漫而又美轮美奂的聚会,画家往往通过画面上盛装男女在户外花园式的环境中随着音乐优雅地嬉戏、**的等情节,去充分的展现罗可可时期的那种轻松愉快又不免忧郁色彩的梦幻世界。
不过这幅画带给吴迪的是一种不协调的感觉。即便不用天书鉴定,他也知道是赝品。不过具体的破绽在哪里,可就有些伤脑筋了。几番寻找之后,他终于看出了两点,颜料和色彩!
严驹看上的这幅作品画工很好,但是作画的颜料用的并不是华托惯用的流畅、稀释的颜料,而是像他早期接触卢森堡宫中的藏品,给了他极大影响的佛兰德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