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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的影子。不求别的,我只想看她一眼,看看她的长发、她的眼睛、她的笑容,都已万分满足了。
那时,初二初三的大哥哥大姐姐们都已有恋爱的风波了,唯独我们初一里还算平静,可能一来由于小,二来由于不太熟悉吧。我这人爱动,讨厌平静的生活。尽管我的学习还能跟得上去,但明显地比小学时错劲了,或许在于中学不同小学吧,毕竟这里是全镇许多小学尖子生们的大汇聚,高手太多了。由于我这人天生都不是十分死学的料,所以闲来无事时就看起了武侠书。说起小说,可以说对我的心灵世界产生过巨大的影响,以致后来曾经想过当警察或者参军。木齐外号“故事大王”,对武侠书亦是十分的沉醉;还有在二中上学的表哥,也陷入了看小说的深渊。
时至今日,我仍然不悔地说“看小说无罪”!尽管那时老师时常批评,父母时常打骂,他们却始终不曾动摇我那坚定的信念和想法。许多同学、朋友们都说我这人比较和气,肯定是个听话的好孩子。确实,在某些地方我十分听父母的话,诸如不吸烟,不喝酒,不赌搏,不偷偷摸摸啦等,这些我都一一照办了。但对于我自己内心认定了的事,我绝对不会因为老师或者父母的介入而改变,诸如恋爱、看小说。从小到大,除了小学得过“第一”外,中学、大学我都不曾获得过什么高的名次,也没有给父母带来过什么荣耀。可我并不觉得有什么惭愧或不安的地方,我觉得他们的儿子能够锻炼成一个拥有独立思想、分析问题、正确对待人生的能力就已算是不错了。
镇三中我只呆了一年,印象给我最深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至爱的天使红颜,另外一个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纪晓莹。晓莹是那种性格比较开朗、待人热情、温柔善良的好女孩,她是我们班唯一令我感觉不错的女孩。不过,我知道她根本不适合自己,一来她个子比较高,二来她学习比我好,三来可能性格不太吻合。所以,当时我根本没考虑过要追她或者想和她谈恋爱之类的事。有一点不过我得承认,我内心里曾想过要占有她,许多个夜晚她都是我意淫的对象。
还有一件肮脏的事对我的影响极大,也是我日后一直对张国荣及其同性恋们十分反感的原因。上初一时我身材比较小,吃得也不胖,自然打架没有胆量。为了避免被别的大个同学欺负,我找到了同村的好友溪金铭。他是个吃得比较健壮的男孩,生性比较狂野,爱打架斗殴,天不怕地不怕的,让许多人是望而生怯。金铭十分讲义气,让我跟着他混;于是,每天晚上一放学,我都要去他宿舍里同他合住。当时和他邻床的男孩叫什么安,长得是一脸麻豆,看了让人恶心。有一次半夜里我正睡得香,忽然感到身上有很重的东西压着自己。我还以为自己被鬼魇住了呢,睁眼一瞧,见是一个人爬在我的身上。凭着朦胧的月色,我知道他就是那个什么安。那时我比较胆小,不敢声张,只能又假装睡着。第二天上早自习时,我起得比较晚,等他们都走了才穿衣服。掀开被子一瞧,我发现自己下身有黏迹迹的东西,白乎乎的。因为学过生理课,我知道那就是精子。虽然小学时和女孩发生过性关系,但那时发育不成熟,根本没见过这玩意。所以,第一次瞧见精子,我既是愤恨又是羞愧,不过又隐隐地有点快感。本来我是打算告诉金铭,让他帮忙修理那小子一顿的;可想想算了,总觉得难以启口。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我才知道原来男人找不到女人时还可以用这种下流的方式来解决自己的欲望。难怪世上会有同性恋?不过,我对这种做法感到可恶可憎可耻,这也是我以后一直不对张国荣感冒的原因。尽管我这人喜欢走极端,可我绝不喜欢“变态”的东西。
第二年,经过父母的安排,我被转到了镇二中读书。二中离三中比较远,离一中很近。那时我们镇上流行的一句顺口溜是:“三中出木材,二中出人才,一中出天才。”事实也就这样,三中的学生喜欢打架斗殴,升学率不高,大多人都早早地回家干活去了,而且还都是干家俱的,真不亏是培养木匠的高手;二中的学生喜欢全面发展,干什么的都有,升学率尽管不如一中,可有许多人毕业之后都成了小有名气的人物,诸如有开诊所的,有当高级厨师的,有在部队当军官的,还有在舞厅当专业歌手及舞员的等等;而一中,管得比较严,学生的成绩还算可以,重要的是每次参加全县的统考,他们学校里都会有一、两个人获得单科成绩第一名。
很明显,一中教学好,进着不容易,父母能托人把我转到二中来,都已算是不错了。有段时间里,我私下还暗自揣想:也是,能成为“人才”就很好,想当“天才”不是人人都属那块料!
二中的位置在颍西镇的西地,离我二姨家比较近。表哥白玉林,在镇二中上二年级。两个表姐,一个叫玉珠,一个叫玉心,均已下学了。为了节省开支,父母让我搬二姨家同表哥一块住。我很高兴,因为晚上可以尽情地看自己的小说了,而且当时大姨家的小儿子古思贵也在那里住,我们表兄弟三人可以好好玩耍了。需要说明的是,当时镇一中、二中、三中是按全镇的区域划分的,我们大队只能去三中上学,二姨家那个队只能去二中上学,大舅、二舅及四姨家的孩子,却可以去一中上学。当然,事情没有绝对,有关系的话,是可以通融的。
在镇二中的第一年,我过得还算比较平静,除了与好友树远经常在一块看小说外,一切也都相安无事。如果说非要从那段时间找出几点不平凡的事的话,那也是有迹可寻的,至少在感情和心灵世界里,我的故事总是层出不穷。
首先,给我心灵造成很大影响的是小学时的同学菊妍的退学。那时她曾和我都在镇三中上学,并且还是同班。记得刚开学不到一周,菊妍就抱着新书去了二中,气得我们的女班主任直骂她下贱、无耻!我以为,自己这次来二中上学,终于又可以见到喜欢的女孩了。谁知命运无常,我们仅仅在学校见过三回面,菊妍就一声不啃地退学回家了。这让我十分痛心,我一直觉得她的学习不错,将来肯定大有成就,可事实并不按我们的思路发展。树远和菊妍是同村,我曾暗地里问过树远,知不知道菊妍退学的原因?他苦笑着说不晓得,可能是因为她家子妹们太多,父母供应不起她吧!
不管我愿不愿意,菊妍退学已成为铁定的事实。她就像一颗流星,在我心头一闪而过,留下过辉煌绚烂的瞬间,却留不下永恒。没过多久,我的心思就不在菊妍身上了。除了继续思念在三中上学的红颜外,我还不时地在本班寻找自己理想的猎物。尽管我们班的女生不是太多,可至少还有两、三位值得我去瞩目。在选择追寻对象时,我并不仅仅欣赏对方的外貌,更重要的是她的气质和内涵。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我觉得班长龙紫衣还比较有韵味。紫衣的容貌在班内称不得上多么出众,可她的笑容、气度与品质,却令我深深折服。只是,紫衣学习太优秀了,而我凭着留一级才勉强打进全校100名内。因此,整个一学期里,我只是偷偷地观望着紫衣,能天天看到她的笑容,我心里就乐滋滋的。那时我从没有对紫衣有过什么非分之想,顶多只是幻想着如何和她相恋。每每回想起这份纯情,我禁不住感慨万千;我知道,我早已走过了天真浪漫的季节,走过了纯真多情的岁月,甚至,我早已走过了相信爱情的年代。
在镇二中初一下期,还有位女孩在我的脑海里闪亮过光彩。那是县里派调查组深入基层调查班里学生多少时,校领导害怕人数超员,就把二年级或三年级的学生下放到我们一年级几天。那段时间,我们班里收容了三个学生,只有一个红衣女孩引起了我的注意。班主任介绍时,说了一大堆废话,我只记住了一句,那就是红衣女孩的名字,“她叫冷如霜。。。。。。”确实,她的名如其人,看她的颜容,一脸苍白,白得如霜。不知怎地,我心里对冷如霜这个女孩十分感兴趣,总觉得她的眼神怪怪的,有种说不出的忧郁感。她的美,是那种凄惨的美,美得有点惊人,有点让人承受不起,但我喜欢!
不知道旁人能不能一心两用,反正我觉得自己是个情种天才,对什么不要三心二意、脚跐两只船、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啦等等所谓的真知灼见似的忠告,我一点丁都不信。因为我用自身的经历,证明了一个人是可以在同一时间里想着几个人的。真的,在我当时幼小的心中,就已莫明其妙地深爱上了红颜,喜欢上了班长龙紫衣,爱慕上了高我一级的红衣女孩冷如霜。一直到现在,我都不觉得自己那么做属于花心,更不觉得有什么可耻。当然,那时我并不理解这种心态,日后方知道徐志摩,乃至当代的大诗人顾城,都有过类似的经历和感悟。人人都有爱美之心,而且人人都有占有美的欲望。只不过,有些人把自己的欲望压抑得比较深,有些人则暴露得比较明显罢了。这是我经常为自己变幻不定的感情所找的坚强理论支持。
表面上,我总给别人一种十分良好的印象,规规矩矩、文文气气的,没有什么心眼。
这是真的,在为人处事上,我很少去学着算计别人,我觉得那样没啥意思;但在感情与欲望上,我亦是一个十分攻于心计的人,为了得到自己理想的猎物或达到那个目的,我会不择一切手段来达成的。从幼时起,我就懂得思想的重要性,因此上中学后,我一直坚持着自己独断独行的作风;不论干什么事儿,我都先为自己找到思想的依据,即使是道德或世俗所不容的事,为了避免自己受到良心的谴责,我也会先深谋出一种符合或支持自己所干事的观点或大道理。
就是这个习惯,让我大学后有了想当哲学家或是思想大师的狂妄想法。我知道,溪子清这一生绝对不会平平淡淡、安安稳稳地渡过的;生,就要生得伟大,死,就要死得轰烈。
第六章 骚动季节
我们看错了世界,却反过来说世界欺骗了我们。泰戈尔说。
这也难怪道德学家告诫世人:在社会中如果不说谎,人们根本无法生存。想想真是,不管是恶意的谎言还是善意谎言,都有它生存的土壤和存在的必要。说白了,大多数人这一辈子只做了三件事:自欺、欺人和被人欺。人啊!真的是一个矛盾的混合体。基督的二性,其实在“人”身上也体现的是淋漓尽致。尽管这道理我很早就明白,可一直没形成过像样的文字;但初中时期最早的思想轨迹,却是从这里起步的。
只是不知为何,尽管初中那会儿我就有了独立的思想,但一直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或者说是宏远的理想吧。我一直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要说初中时也算懂事了呀,怎么会没有一点人生追求呢?
不过事实就是这样,我实在没有考虑过自己长大了干什么。后来,我才知晓是怎么回事。西方哲人早在百年之前就已忠告过后人:人是环境的产物,有什么样的环境,就将塑造什么样的人。
想想也是这理儿,那时我处在一个落后、封闭且有点愚昧的小乡村里上学,根本没接触过外面的世界,连课外读物、报纸杂志都不容易见到;你说,这样的环境能培养出优秀的国家栋梁之材吗?我们总以为,上学是为父母上的,考上了什么也就有了,根本不用我们瞎操心。老祖宗把后人该用该想该做的事全都做好办好了,我们还要什么创新发明?不过,在无数个夜里梦醒时分,我还是曾幻想过长大了要当一名科学家,研究出一种长生不老的药,那样就不用担心爷爷、奶奶会死了。更有甚时,我会幻想着研制出一种飞船,飞到月亮上,并建造出一个大的适合人类居住的桃花源,然后再把自己的亲戚朋友们接到上面来共住。确实,人的懂事是从知道什么是死的那一天开始的,我幼时千百个多姿多彩的梦想,也都与如何制造长生不老药或者是不死术有关。对于死,我是深怀极大恐惧与不安。尽管别人说死离我们还早着呢,何必想那么远呢?但我不能,我总是未雨绸缪、杞人忧天;而我的这种担心,并不仅仅局限在死上,有时在大街上看到卖冰棍或者是面包的商贩,我都会不由自主地替人家发愁:要是他们卖不了怎么办呢?这种思维一直延续到父亲不教学后做生意都不曾改变过。当父亲经常一进货就是一大车时,我总眉头紧皱地问母亲:进这么多,卖不出去怎么办呢?而母亲总一脸笑意地说:傻孩子,怎么会卖不出去呢?大人的事你就别瞎操心了!
事后证明母亲的话是对的,我家的生意越做越红火,进再多的货也是没几天就卖完了。不过,我还是固执地要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