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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都认识了——这就是他爸爸向我妈妈介绍的大学!他爸爸对我妈说,他认识这个学校里的一个人,如果我的志愿挂了,说不定可以用钱和关系把我塞进来,去年L就是这么进来的。
走了好久,到了L的宿舍楼。
“啊,真不好意思!实在太晚了,你同学一定都睡着了!”我在门口对自己念客套话,这是我的习惯,虽然说完后并不会好受,“好怕吵醒他们。”
打开门之后发现这个宿舍乌烟瘴气,宿舍里的几个人都在玩电脑,大家忙得都没空和我打招呼。放下行李,环顾了一下四周,我觉得我在这样的地方一定住不习惯,这些人太吵了,他们抽的烟太多了,他们玩得太晚了!希望明天碰到的几个室友不要这样,不然我大学有的受了,可见我一开始就把自己归类到早睡早起的行列了。
最少年 掩饰并不等于消失(3)
其实不然,我们宿舍的人的确三个都喜欢玩游戏,后来有一个交女朋友了,有一个天天往上海跑,有一个玩到心脏病发,都不玩了。每次都是我睡得最晚。我有严重的网瘾,每周开机时间超过四十个小时,戒了四年也没有戒掉。他们的游戏瘾戒了四年,也没有戒掉。其实大学挺无聊的,无聊到那些瘾一直戒不掉。
L的宿舍有个人还没到,L睡他的床,我睡L的床,牙都没刷,就这么睡了。睡之前我想,我以后要早睡早起,好好学习,不要当个糜烂的人,像L宿舍这几个玩通宵的就挺糜烂的,边喝酒、边抽烟、边吃泡面、边玩网游、边聊天。
L是特别的,他坚持到了大三才买手机,大四才买电脑。我不能和他比,最后我也过得挺糜烂的。唯一不糜烂的那些,除非是搬到大学外去住了,大学就是这样咯,也许这样的行为也不能被说成是一种糜烂。
但起码当时躺在床上就觉得他们挺糜烂的——我是个装纯的孩子,总希望那股假纯,由里到外。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们宿舍的人还没睡觉,我以为熬夜是喜欢打麻将的大人的事。倒是后来体检完去他们宿舍拿行李的时候,他们都睡了,虽然我现在不少的日子也是这么过的,但当时我真的蛮奇怪的。我想说的是一句老话:人们或多或少的都被电脑改变了。
一早就去食堂报道,食堂的正中央坐着我们的班主任,因为他我直接忽略掉了我们的女辅导员,他戴了两条项链,三个戒指,左右各戴了两个耳钉,还画了眉笔和唇膏!为了欢迎我们的到来,他穿戴得如此隆重。
他告诉我我的宿舍在一号楼六零七,并且让我先去体检。我问他可不可以不去,因为我很怕针戳我,也很怕看到自己的血,他说不行。
到了宿舍,其他三个人和他们的家长已经在里面了,他们和我打招呼。
L说他先走了,我跟他道别。
我找到我的床,就是剩下的那张床,上面是床下面是书桌。我把东西都扔了上去,然后再看着另外三个人和他们的家长,准备找他们聊天。他们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和我的床,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最后剩下的床应该就是他们认为地理位置最差的一张。我打心底觉得他们这个想法很俗,俗是可以的,但能不能不要第一天就这样坦诚相待?
傍晚,我和L去食堂吃饭的途中,才有时间静下来好好欣赏我的大学。
最少年 掩饰并不等于消失(4)
我一边欣赏着景物,一边碎碎念着身边的一切。L话很少,几乎不怎么搭话,这样就行了,他一直这样,但他的表情未免太庄重了,庄重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对我宣布一样,从昨晚就开始这么庄重了,他到底在顾及什么呢?
学校半面绕山,如果俯视,会发现四周环水,不愧是江南啊!学校里有很多桥,大桥小桥的,有的还有赞助商,运河从校园里面穿过,所以还可以看到很多大大小小的船只。
学校每一条道路几乎都会挨着水,水和水中的睡莲,就像是从不远处的山顶上流下来的一样,这多像童话或者神话世界里的事啊!如果人们爬上山顶,一定会更全面地看到天空和夕阳,那个时候,一定感觉到非常海阔天空,那种广阔的感觉一定会消除心底积压许久的忧郁。
学校里人来人往,个个都戴着近视眼镜,拿着从教育超市排队买的大红大绿的塑胶脸盆和大红大绿的塑胶暖水瓶。稍微有点情趣的人应该打听一下附近的大卖场或者大型超市在哪里。
吃完晚饭后,我和L去操场转,L已经在这个城市生活了一年了,也是前几天才搬到这个新校区的。我和他也一年多没见了,我们应该有很多故事对彼此说,而他一定有很多在大学的秘籍要传授给我。
但L却说:“接下来的几年,我想努力学习和努力搞我的设计,我不想像我们宿舍那些人那样,每天沉迷在电脑前。我瞧不起他们,他们的人生都荒废掉了。
“我还有很多需要实现的目标,所以,我以后的日子,可能也不会怎么联系你了,或许是完全不联系,因为我需要的是封闭式的生活。
“而你,我想你一定有你的人生,很可爱,很丰富的人生。在大学里你可以好好玩,真的。”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L,他身后的树被风轻轻地吹着,有几只黑色的鸟从树叶丛中飞了出来,飞向了正在变暗的天空。我闻到的是跑道中央塑料草的气味,还有面前的双手扶着的铁单杠的气味。
》》》END
青春祭 幸运女神(上)(1)
文/项斯微图/暴暴蓝
项斯微
柯艾签约作者
已上市作品:《不许时光倒流》
“虽然我的名字叫小福,但我其实并没有给周围的人带来任何幸福。”
“不,如果没有你,我不会知道天可以这样蓝,草可以这样绿,水可以这样清澈,猫咪可以这样温驯,我的心脏可以如此迅猛并且坚定地跳动着——它听上去如此矛盾而荒谬,但事实就这样发生了。小福,就算你是所有人的扫把星,那你也是我一个人的幸运女神。”
——题记
趴在叶锋的桌子上,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又迷迷糊糊地转醒,听见他们寝室的人逐渐回来,叶锋冲着我身后喊了一句:卓飞,你待会儿是不是回家住?
我一听到“卓飞”两个字,假装睡得更深。
“嗯。”他有些沙哑的声音传到耳边。
“那你待会儿能不能骑车带小福回家?今天有点太晚了。”
我一听叶锋的建议,就算是趴着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不争气地转红,手臂顿时觉得很麻也不敢动一下,今天在叶锋寝室帮他贴网格线和画图画了一整天,虽然没有在餐厅那么消耗体力和热情,但是对我这木头脑袋也是极大的考验。
“据我所知,卓飞的自行车后座还没有带过女生啊!”寝室里的胖头不怀好意地调侃道。
“我问卓飞呢,没问你。”叶锋打断胖头。我感觉自己背后一凛,卓飞的声音缓缓响起。
他居然问:“她不是有男朋友接送的吗?”
我的心一下子怦怦怦地跳起来,我在心底回答,我没有男朋友,我没有,我没有。
“你今天怎么也这么八卦,你说阿昆?也许吧。就是他托我把小福照顾好,他今晚要打工不能过来。我这一时半会弄不完。卓飞,行么?”
“不行。”
“好吧。我也只是试着问一下……”
青春祭 幸运女神(上)(2)
叶锋的圆场话我没听清楚,但那两个字很冷,并且准确无误地飘进了我的耳朵——“不行。”
我能感觉到我的脸由红转白,并且以极其不自然的姿势趴着,好吧,别做梦了,卓飞是全系女生心中的一个谜、一块冰。他是本市赫赫有名的卓检察官的儿子,是我们金融系的翘楚,没人知道为什么他要来我们这个二等的大专院校上学,如果动用他爸爸的关系,我想他可以进本城最好的学校。
卓飞的长相很阳光,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脸上其实藏着一个小小的酒窝。因为他不常常笑,所以基本上看不到。我也只仔细地看过他两次,只大概记得那酒窝在左边的脸颊。他棱角分明,但那眼神总是轻视一切的,包括我。自然包括我,这全系最边缘化的人物。
等卓飞已经走了之后,我又假装趴了20分钟。叶锋也真的是好人,中间不来叫醒我,我只好自己无趣地醒来,对叶锋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啊,干着活就睡着了。”
“没事,今天的你已经完成了,给你。”叶锋递给我一张百元大钞,我把它放进口袋里揣好,收拾了书包,说:“那我先回家了。”
“阿昆本来叫我送你,但是我……”
“没事,我会和阿昆说的。他就爱乱献爱心。”我及时打断叶锋。叶锋重新戴了戴他头上的棒球帽,干咳了一声,欲言又止地问:“你和阿昆……你们……是不是……?”
我知道他说什么,大多数人都是这样认为,但我知道不是。我摇摇头。临走前我瞟了一眼卓飞的床,他的床上空荡荡的,连张海报也没有。不像叶锋的床头极不和谐地贴着卡特厄本和堀北真希的海报。
走出学校的大门,微凉的秋风吹到身上,我才意识到自己穿的还是夏天的衣服。绿色的短裤、帆布鞋以及在服装批发市场花20元买来的格子衬衣,还好衬衣是中袖的,不至于太冷。我背着书包沿着小路往家走去,还好我家离学校不过就是20分钟步行的路程,当初选这个学校也是由于能省下不少交通费和住宿费。
我没想到,一个黑影一下子蹿到我身边。我差点叫起来,却看见卓飞从他的那辆山地车上跳下来,站在我身边。他一米八多的身高给了我很大压迫感,虽然以前也和他有过交流,但我好像突然不会说话了。
青春祭 幸运女神(上)(3)
我的眼睛不自觉地瞟了一眼卓飞的自行车后座。他没有像其他男生一样把后座拆掉,好让女孩坐在前面。但是他那冷冰冰的后座也在显示着自己的绝对权威。我盯着盯着,把后座当成了仇人。
“蒋小福?”这是卓飞第一次叫我名字,我有点回过神来,给了他一个错愕的眼神,他接着说,“你的名字为什么这么难听?”
“啊?”我怀疑自己的耳朵,他到底在和我说什么啊。但还是极力辩解道,“也没有多难听啊。你一定是把它想成了大小的小,我的是拂晓的晓。”
“你怎么知道?”
“大家都是这样写的,所以我就随便你们了,但其实我是拂晓的晓。”认识我的人里,除了奶奶、弟弟、雅丽之外,大概这是我第一次告诉别人我是拂晓的晓。我本来从不在意这些东西,从小到大别人都写错,我也随他们,但这次竟然较起真来了。
“两者有很大区别吗?”卓飞貌似很真诚地提问,但我还是闻到了嘲讽的味道。他单手扶着车把,另一只手就松松地插在牛仔裤袋里,看上去很像广告上的模特。我突然发现他今天的衬衣也是格子的,只是质量看上去比我那件好太多了,我的都被水洗得皱巴巴的了,他的却还散发着新货的味道。
“区别当然很大。大小的小,是代表小运气或者从小就很幸福,但是我爸爸……他……给我取这个名字,是希望我从每天早上醒来就感到幸福。”我没想到,我还是卡壳了,提起爸爸,我的心还是很疼,简直呼吸困难。
“从早上起来就感到幸福?”卓飞陷入了思索之中,大概是意识到了我的不正常,他没有揪住这个话题问下去。感谢上天。我们沉默了一会儿,像一个世纪那么长,但好像又很短。他刚准备再度发问,我突然发现眼前的景物很熟悉。
“咦,我到家了。”我叫了一声。我们只不过随便说了一会儿话,就走到了我家门口。
“是桂香小区。真难听。”卓飞看了我们小区的门牌一眼,连再见都没有说就骑上车走了。我感到这个夜晚非常的莫名其妙但是又异常兴奋。就连晚上阿昆打来电话,我也忍不住和他多说了20分钟,使他一时迷糊起来,不过我在电话里严厉地批评了他四处托人照顾我的举动,声称:我蒋小福是绝对不需要别人照顾的。
青春祭 幸运女神(上)(4)
之后的三天,我一有时间就在叶锋寝室里帮他做漫画贴图,他必须在一个月内赶工交给出版社,所以才雇用了我这个班级里除他之外唯一会画画的人。我感觉自己在翘首盼望些什么,做活的时候也总是左顾右盼。但大概阿昆还是打过了招呼,叶锋都尽量让我很早完成好回家去,我们这里毕竟属于城乡结合部,晚上不安全。
但是眼看着这批工作就要做完,卓飞都再也没有来过寝室。为了证明那天晚上不是幻觉,我还特意在最后一天夜里拖到了晚上九点。叶锋问我要不要送,我说不要了,我一直都自己走的,没问题。叶锋也就没有再坚持。我依旧穿着我的格子衬衣,只不过把裤子换成了长裤。卓飞每天都来上课,还记笔记,他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