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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模式-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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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ood-over-all-the-Earth)一样,才承认他用幻术使自己漆黑的响尾蛇咬自己的手。然后人们知道“他是个凡人,”因为他补偿了在萨满信仰中做下的一切。他羞愧地引退,一年内便发了疯,一个其骗术败露的萨满也会遭到同样的失败。有一个巫师曾从衣领中拿出一只吃饱的松鼠,让它爬上他的手臂。在他与它一起跳舞,并表演他能让它活跃起来后,他的秘密助手在屋顶上移开木板,吊下绳子,巫师放开鼠,让它顺绳窜上屋顶。然后,再次把它召唤下来,观众注意到他老是站在房中某一位置呼叫松鼠,有人就爬上屋顶,发现了一块薄薄的屋板被移动了。萨满中止了骗术表演,再也不出门了,象超越世俗的好人(Good-over-all-the-Earth)一样,也死于羞愧之中。因此,夸库特耳人中的萨满惯于利用秘密手段来有效进行他们的表演,如果马脚败露,其失败与赠财宴竞争的失败相同。
象世俗首领一样,萨满必须用分配财物确使自己特权合法。当地进行治疗时,象在任何财产分配中一样,其所得的酬金视病人家族的地位和财富而定。夸库特耳人说:萨满信仰是“使获得财富容易起来”的方法。它是一种无需继承或购买便能获取提高人们地位的珍贵特权的方式。
在夸库特耳习俗里,正象它们是取得所有其他特权的方式一样,继承和购买甚至也可成为取得萨满特权的手段。很明显,萨满骗术必须传教,把萨满骗术教给徒弟的萨满,肯定会得到徒弟的报酬。很难说清超自然力量如何普遍地得到了继承。有时,当儿子经历了象食人舞者那样在森林的隐居时期后,父亲常让他加入萨满行业。高贵的萨满福尔吐出体内的石英晶体,放于儿子的体内,儿子因此一跃而成为最高等级的萨满,当然,父亲也因之失去了操弄萨满技术的权利。
在西北海岸的行为,在各个方面都受显示个人高贵和对手低劣的欲望的支配。它由毫不顾忌的自我夸耀,嘲弄、羞辱对手来贯彻实现。这幅图画还有另一侧面,夸库特耳人还同样强调对嘲笑的恐惧,也害怕以羞辱对经验的解释。他们只承认一种情感区间,即胜利与羞辱之间摇摆的情感。正是凭靠给出并接受侮辱,经济交易、婚姻、政治生活和宗教习俗才得以进行。但即使这样也仅是部分描绘了支配他们行为的对羞辱的根深蒂固的成见。在与外部世界和自然力的关系中,西北海岸采取了同样的行为模式。一切偶然的不幸事故都是令人羞辱的时刻。一个因斧子滑下而伤了脚的人,必须立即消除这加在他身上的耻辱。独木舟翻沉的人同样不得不“抹去身上的”耻辱。人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防止在偶然事故中受人嘲笑。他们采取的普遍方式,当然是分配财物。它可驱逐耻辱,也就是说,它重新建立了他们的文化把它与举办赠财宴相联系的那种优越感,一切细小的偶然事件都以这种方式处理。较大的事件则可能导致举办一次冬季仪式,或割去敌手的头,或自杀。假如食人会团一个面具破碎了,要清除顾虑就要举办一次冬日仪式,让儿子成为该会成员。假如某人与某友赌博失利,倾家荡产,他只好自杀。
用这些方式来处理的重大事件是死亡。除了通过了解这一文化制度化的特殊的行为弧外,否则就无法理解西北海岸的哀悼。死,是他们公认的最大的侮辱;他们通过分配和毁灭财物,割取人头,自杀等手段去对待死亡,就如同对待任何主要事件一样。他们采用得到承认的手段,即消除羞辱。当首领近亲死时,他们抛弃自己的房屋,从框架上拆掉墙和屋顶上的木板,让付得起钱的人搬走。在一般意义上,这也是赠财宴的形式,因此每块木板都必须付出正当的利息。这叫作“因心爱人之死而开始的疯狂。”借助这种手段,夸库特耳人按照他们在婚礼、获得超自然力、或在一场争吵中所采用的相同程序,处理哀悼。
还有一种对待死亡羞辱的更极端的方式。它就是割取人头。这决不是对杀害死者团体的复仇。死者的亲戚凤样可能死在疾病的床上或死于一个敌人之手。割取人头被认为是“以杀戮擦去眼泪”,它完全是用造成另一家的悲哀代替自己悲哀,达到平衡的手段。当一个首领的儿子死了,首领乘独木舟出发了,他受到相邻首领家的接待,先对主人寒喧客套一番,就直言不讳,道出目的:“今天,我的王子死了,你去陪他吧。”接着就杀了他。按他们的解释,就这而言他行为高尚,因为他没被击倒,反而代之以回击。没有根本的对丧亲的偏执狂的理解,整个过程就毫无意义。与其他生存的不幸事故一样,死亡损害了人的自尊,只能以羞辱的方式来解决。
那里有许多有关此类对待死亡行为的故事。一位首领的姐姐及其女儿去了维多利亚;要么是喝了劣质威士忌,要么是他们的船沉没了。她们再没回来。这位首领集中了他的武士,说道:“现在,我问你们,谁将哀哭?是我还是他人?”发言人当然这样回答:“不是你,首领,让其他部落去哀泣吧。”他们马上竖起战旗,以宣告他们消除这次伤害的意图,并集合起一支战斗队伍。然后,他们出发去寻找正在睡觉的7个男人和两个小孩,并把他们杀死。“当他们在夜里到达色巴时,心里感到好受些了。”
一位现仍活着的男人讲述了他在上世纪70年代的一次经历。当时他为得到鱼齿去钧鱼。他和那部落两个首领中的一位叫特拉比德的首领呆在一起。那天晚上,他正睡在沙滩上一座窝棚底下,这时两个男人把他弄醒,说道:“因为我们首领高加赫米的公主死了,我们奉命来杀特拉比德首领。我们来这里的有3只大独木舟和60人。没特拉比德的头,我们就不能回家。”在早餐时,来人告诉了特拉比德,特拉比德说:“为什么要我的头?亲爱的,老高加赫米是我的舅舅,他和我母亲系同母所生;因此,他不能对我有任何伤害。”他们吃完早餐后,特拉比德作好准备,说他要去村外一小岛上捞贻贝。他的整个部落都阻止他们的首领去采集贻贝,但特拉比德对部落的阻拦置之一笑,他戴好披肩,拿着船桨,走出了自己家门。他满脸怒容,所以所有的人都默默不言。他把独木舟推到水中,当舟飘起来时,他的小儿登上舟子与父亲一起坐在船头。特拉比德驶向贻贝丰富的小岛。到了中途。迎面出现了3只大独木舟,坐满了人。特拉比德见到他们就迎面驶去。他此时已不用桨,对方两只独木舟靠岸向他驶来,另一只则头朝海上,3只独木舟的船头呈一字队形。他们没有停舟。接着,就发现了特拉比德无头站立着的死尸。那些武士的船离去了,当他们消失在视野之外后,特拉比德部落划出一只小舟,拖回躺着特拉比德的舟子。孩子一点都没哭叫,“因为他父亲的死,使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到达海滨,他们便埋掉了高贵的首领。
因一人死亡而决定消灭另一个人的选择,是基于这样一种考虑:他的地位与死者相等。平民之死以平民相抵,公主之死则可以王子相抵。因此,丧亲者杀害了一个地位相当的人,虽然他曾遭受打击,但毕竟保持了自己的地位。
夸库特耳人对受挫的典型反应是惯怒和采取绝望之举。如果一个男孩挨了父亲的揍,或者某人孩子死了,他就躺在小床上,不吃也不讲话。一旦他决定了可换回他那受到威吓的尊严的方式,便从床上起来分配财物,或去杀人割头,或者自杀。有一个广为流传的夸库特耳神话,讲的是一个年轻人在被父母责骂以后,躺在床上,一丝不动。四天后,他来到森林,意图自杀。他跳进瀑布,跌下悬崖,或意欲在湖中淹死,但他却被一个召唤他并给他力量的超自然物从死神边上救出。于是他回到家中,用自己的高贵羞辱双亲。
实际上,自杀是比较普遍的。一个女人因不忠而被丈夫打发回家,她母亲会感到羞辱难堪便自勒而死。一个儿子在成年礼舞中绊倒在地,他的父亲如无力举办另一次冬季仪式,就算一败涂地,只好射杀自己。
在实际的自杀中,即使死亡并不起于羞辱,但也常常被看成是由耻辱造成。在治疗舞上骗术天机泄露的萨满,在打碎铜器中败于对手的首领,在竞赛中输给敌手的小伙子,据说都将因羞辱而死。但是,非正常婚姻则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在这些情形中,最易受害的是新郎的父亲,因为通过婚姻转让财富和特权,主要抬高的是新郎的声望,所以,父亲在非正式婚姻中损失就极为惨重。
夸库特耳有一传闻,说的是他们一个村子里一位老首领死于羞辱的事。他的小儿子几年前与一位受尊敬的奴隶的女儿私奔到一个遥远的海湾。这本不值议论,因为年纪小的儿子本来就不会受到重视,且社会地位很低。他俩生下了一个美丽的女儿,当女儿到了结婚年龄时,她父亲的长兄看见了她,在不了解她血统的情况下娶她为妻了。他们生下了一个儿子,这位长兄把自己高贵的称号授给了孩子,他带着全家及其妻子的父母去见他父亲,当老首领认出了他的小儿子时,便含羞而死;因为他高贵的大儿子已把他的称号授给了“他小儿子平民女儿的儿子。”可这位小儿子倒很高兴,因为他欺骗了高贵的长兄与他女儿结婚,并为他的外孙弄到了一个名誉称号。
尽管这老首领在这桩婚姻中被羞辱,但却无法对近亲结婚进行抗议。在弟弟并不完全不是贵族的条件下,与弟弟女儿结婚,传统上完全允许,而且在某些家族内甚为流行。在西北海岸,贵族与长子继承权是那样彻底地联结在一起,所以我们把它与贵族相联系的那种“骄傲的血统”并不受到承认。
在西北海岸,愠怒和自杀是对他们的主要偏见的自然补充。他们所承认的情感区域,从胜利到羞辱,都被夸大到极端程度。胜利是肆无忌惮地耽溺于崇高的幻想,而羞辱则是死亡的根由。他们只承认一种情感区域,并把它用于任何场合,即使极不可能的场合。
他们社会的一切奖赏鼓励,都是给予那些按照上述观念处理生活的人。每一件事,不论是同伴的行为还是物质环境导致的偶然事故,首先威胁的是人的自我安全,因此,在个人受挫以后,这种社会提供了明确而专门的技巧使之恢复元气。如果自我不能利用这些技巧,除死别无它路。在他的人生观中,一切赌注都下在自我崇高的美景之上;当自尊的野心受到刺激,就失去了可依赖的保证;膨胀的自我一旦坍塌,留下的只有屈服于地了。
与同伴的关系同样受这种心理支配。为保持自己的地位,他对他的邻人要施展各种侮辱和嘲笑。他致力的目标是以自己的势力“打倒”邻人的自命不凡,“摧毁”邻人的声誉,夸库特耳人甚至以此种行为来对待神灵。他们对一个人所能使用的最大侮辱便是把别人称为奴隶;因而,当他们为好天气而祈祷但风向未加改变时,他们对超自然物也施以相同的侮辱。一位老探险家描述了特西姆仙(Tsim
Shian):“当灾难被延长或加重时,他们对上帝极其愤恨,向上帝发泄胸中的愤怒,在对上天的狂烈愤恨时,抬眼望天,双手直指天空,诅咒漫骂,两脚狠跺大地,反复大叫:你这最大的奴隶。这就是他们咒骂的最厉害的术语”。
他们并不认为超自然物都是仁慈的。他们知道飓风和雪崩是不仁慈的,而且,他们还把这种自然界的特征也赋给他们的神祗。这些神祗之一雷德河北端的一个食人者,雇用了一个车奴为他提供死尸。他的守护神,渡鸟吃了死尸的双眼,而另一只传说中的鸟——他的奴隶,用嘴啄碎死尸头盖,吸食了人脑。所以,超自然物并不象想象的具有仁慈的意向。独木舟的建造者,在铸出独木舟后,首先必做的事是在舟的每边绘上人的面孔,以吓退死去的造丹人,因为他们一定会把舟弄碎,假如不对他们加以提防的话。这与祖尼的祭司们依靠那些先前已尽其职的人们的友好而有助的关系相比较,差之又何止十万八千里。在西北海岸,这些都是用双手严厉打击他们活着的同事的团体。我们已经看到,从神明处获得祝福的公认方式,便是杀掉他们。如果人胜利了,便可得到超自然力的这种奖赏。
西北海岸文化所设定的并在其文化中加以制度化的人类行为的环节,在我们文明中则被视为一种变态,然而它与我们自己的文化态度是那般接近,因此,对我们来讲是可以理解的,并且我们有了可用以讨论它的确定词汇。在我们社会中,夸大妄想狂倾向就是一种明确的危险。它使我们就种种态度作出选择。一种是把它当作变态和应加申斥的行为,而这已是我们的文明作出的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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