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灏然绘声绘色地说道。虽然确实有过这样的报道,但他为了激起苏河的恐惧感,他还是有点夸大其词了。
“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苏河话虽这样说,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是我杜撰的,是真的。不信,你回家可以去百度搜索看。”程灏然一本正经地说。
“相信你了。好吧,既然你要当好人,就给你一次送我回家的机会。”在恐惧心理的作用下,苏河还是妥协了。
“那你跟我一起去取车。”说着,程灏然就拉起苏河的手,朝停车场走去。
“我跟你一起去就是了,不用动手动脚的!”苏河甩开他的手。
程灏然尴尬地笑了笑。
“你走错了吧?”苏河感觉车子行走的方向不太对。
“我想先带你去一个地方,然后再送你回家。”程灏然说。
“你怎么不早说?快让我下车!”苏河大叫道。她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她被绑架的画面。虽然这样想是太夸张了一点,而且论程灏然的身份,他也不会做出这种事。但是她还是有些担心……
“紧张什么?我又不会把你带我家。”程灏然仿佛看穿苏河的心事。
苏河感觉脸颊的温度在上升。她很奇怪自己有这样的反映。
第三章
车子停在一家网球俱乐部门口。
“为什么停在这里?”苏河不明所以地问。
“我教你一种发泄痛苦的方式吧。”程灏然朝苏河笑笑,然后将她带进俱乐部。
苏河觉得程灏然完全是答非所问,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发泄痛苦?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她有什么痛苦?他又怎么知道她有痛苦?
网球俱乐部的老板是个长相还不错的年轻人,好像跟程灏然很熟的样子,一看到程灏然,就很热情地上来打招呼。
“这位是?”老板望着苏河问。
“哦,她是我的一个朋友,苏河。苏河,这是这里的老板秦思杰,以后她到这里来的话还要麻烦你多照顾啊!”程灏然说。
“好的,没问题!”秦思杰爽朗地笑着,拍拍程灏然的肩膀。
“你好。”苏河朝秦思杰点头微笑。心里却说,以后不会来的,还照顾什么啊。
“哦,你好。”秦思杰微笑着回应。
程灏然和苏河在换衣室换好网球服后,秦思杰将二人带进网球场。
秦思杰离开网球场前,对程灏然挤眉弄眼道:“好小子,好好打!”然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就别操这个心了。”程灏然明白秦思杰的意思,这家伙觉得苏河不错,想让他好好把握呢!
程灏然第一次带女孩来这里,秦思杰当然觉得这个女孩不一般。
程灏然拿着一副网球拍和嫩黄色的网球走到苏河身边,将其中一个网球拍递给她。
“我不会打,看你打就好了。”苏河不假思索就说出口。
“呵呵,看来你是彻底的‘网球盲’了。不过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你难道一点都不了解‘网球’吗?网球得两个人对打才有意思。”
“是跟打羽毛球差不多吗?”苏河问。
“都是两个人对打没错,但是手法和规则都不一样。你对网球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当你的免费老师。”
“别说笑了,你不是要去美国打比赛吗?哪有时间教我啊?何况我对打网球不感兴趣。”
“那我请你当我的陪练可以吗?”
“哦,你今天把我带过来的真正目的就是这个吗?”苏河恍然大悟道。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是想告诉你一种全新的发泄痛苦的方法。”
“什么方法?”
“打网球。”
“哦?打网球可以发泄痛苦吗?”苏河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感到很吃惊。
“对啊。打网球的时候你需要很专注地看着球的运行方向,要努力接到对手打来的球。而且,你还可以把球当做你讨厌的人。使劲地挥动网球拍的时候,看着球从空中划下美丽的弧度,真的很过瘾。”程灏然有些陶醉地说道。
“是吗?”苏河将信将疑。
“你试试看吧。”程灏然将网球塞到苏河手里。
“怎么发球?”对于网球,苏河一窍不通。
“你先看我发球。”程灏然拿过网球,向上空轻轻一抛,同时挥动球拍,将球击出去。动作流畅而潇洒。
黄色的网球在空中飞行,飞过中间的网球网,然后落在地上。
程灏然将球捡回来,递给苏河:“你按照我刚才的动作做一遍试试。”
苏河虽然模仿能力还凑合,但力度太小,球都没过网球网。
“我教你。”程灏然将动作分解,一步一步耐心地教苏河。
夏天的夜晚凉爽宜人,微风拂过,间或还能闻到草坪淡淡而清香的味道。
程灏然站在苏河背后,手把手教她握网球拍的姿势,抛球的姿势以及击球的姿势。
他和她靠得很近,她的耳畔甚至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
这样的动作很是暧昧,她突然觉得有些尴尬,悄声说:“我想我已经会了,我自己来吧。”
“好的。”他退后几步,看她打球。
“可以把球想成你最讨厌的人,这样你就有力气了。”苏河听见程灏然在身后说,然后陆卓文的脸就出现在苏河眼前,小小的球被抛到空中,变成了陆卓文的样子,苏河使出浑身力气,用力挥动球拍,将球狠狠地击打出去。
苏河毕竟是初学者,动作还略显生硬,但这次总算把球打过网球网了。
“过去了!”苏河开心地说。
“悟性不错嘛,一点就通!”程灏然说。
“哪里?是老师您教导有方。”苏河故意说,同时露出俏皮的笑容。
程灏然望着苏河的笑脸,有些痴迷。
苏河稍微有些入门的时候,程灏然提出两人对打。
“好啊!不过……我可要说清楚,我打得这么逊色,万一不小心打到你的脸可别怪我!”苏河提前给程灏然“打预防针”,同时扬了扬手中的网球拍。
“都说最毒妇人心,此话不假。你打哪里不好干吗非要打到我的脸啊?要知道我可要靠这张脸去吸引美女!”程灏然故意拉下脸说。
“别贫嘴了!准备接招吧。”苏河边说边走向网球场的另一边。
“OK!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打到我的脸了!”程灏然的口气略带挑衅的意味。
苏河的动作看上去已经不那么僵硬了,她使劲将网球打了出去。
网球在空中快速而诡异地飞行着,竟然真的朝程灏然的脸飞去!
不过接住这个怪异的发球对程灏然来说是小CASE,他轻而易举就接住了网球,网球很快改变飞行方向,朝苏河那边飞去。
“该你了!”程灏然喊道。
苏河望着空中的网球,握紧球拍,准备随时将网球再次打出去。
但是,由于苏河发球的手法太怪异,导致程灏然反击过来时,网球的飞行更加怪异,结果,网球拍堪堪擦过网球的边缘,苏河并没有接到。
“重来一次,我肯定可以接到!”苏河不服气地说道。
“好的!这次该我发球了。”程灏然笑道。
苏河将网球丢给程灏然。
“一定要接到啊!”发球前程灏然朝苏河大声说道。
四周寂静,只听得见网球在空中飞舞的声音。
网球越来越近,苏河的视线紧紧锁住小小的网球。
这一次,苏河稳稳地接住了网球,并将它打出网球线外,而程灏然竟然没有接住。
“我接到了!我扳回一局了!”苏河开心地说着。
程灏然是故意没将球接住的,因为他想看苏河快乐的样子。
他还记得在美国第一次见到苏河时,她有些茫然地望着他,他将资料还给她,她轻声说“谢谢”。那天的她穿着白色连衣裙,显得清纯而美丽,典型的女大学生模样。
后来,穿着白裙子的女生就在他的大脑里烙下了印记,她和他平时接触的女人不同,她的样子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尤其是那双几乎不染纤尘的清澈眼睛。
他厌倦了名利场上的那些女人,他以为他不再会为某个女人心动。可是偶然在美国街头邂逅的白裙子女生却如同一缕清风,将他的心湖吹皱。
他本以为她只是偶然飘落的天使,他再也不会与她相遇。可是,偏偏在同一趟班机上,他与她奇迹般地遇见了,而且还是相邻的座位。
他是相信缘分的,所以这一次,他决定奋力一搏。
“不错,果真是‘名师出高徒’。”程灏然从美好的记忆中回过神来,大言不惭地说道。
“哼!别以为自己在什么网球联赛中获得了冠军就可以自诩为‘名师’?现在不还是输给了我?”苏河撅起嘴,瞥了程灏然一眼,不屑地说。
程灏然听了倒是一点也不生气,看着那双依旧清澈如水的眼眸和那难得的可爱表情,不禁笑道:“那好,我们接着打,看谁厉害。”
“好。”苏河应道。虽然自知自己的水平远不如程灏然,但总不能在气势上被他压下去吧!现在就等着一鼓作气,和程灏然“一决高下”。
他们两人是不知疲倦地“战斗”着,苏河每每发球时都会屏住气息,那么仔细地将嫩黄色的球抛向空中,似乎是使出了所有的气力,整张秀丽白皙的脸会浮现些许红晕,然后握紧网球拍用力向对面打过去,嫩黄色的球在空中划出奇异、不规则的弧线。不管以怎样的曲线抛向另一面,程灏然总会稳稳当当地接住。但是有的时候,程灏然也会故意放弃从他眼前倏忽而过的球,只是为了让苏河有成就感。
两人大概都累得不行了,默契般地扔下网球拍,向旁边的长椅处走去。
炎热的夏天,再加之他们剧烈的运动,早已大汗淋漓。他们各自拿起一旁已备好的湿毛巾。
苏河边擦脸上的汗边笑着说道:“刚才,谁赢了?”
程灏然看着因运动后脸变得红润的苏河,特自信地说:“当然是我了。”
“就算是你赢,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那是。”程灏然毫不谦虚地说,“不过,你也比刚开始打时好多了。”
“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苏河把用好的湿毛巾随手放在了椅子上,转身欲走。
“等等。”程灏然看到正好从对面走过来的秦思杰,叫住欲走的苏河,声音急切。
苏河顿住了继续向前的脚步。
“思杰,我也该走了,过几天我就要出国了,去参加一场比赛,有空我还会来的。”
“好的,期待你的精彩表现。加油!”秦思杰拍了拍程灏然的肩,鼓励道。
“会的,我不会辜负你们大家的期待的。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程灏然拍着胸脯,信心十足地说,并不忘看了看身后的苏河。
苏河回了个白眼,丝毫没给程灏然面子,说:“我对你可没有什么期许。”
苏河想,认识程灏然并没有多久,他又不是自己亲密的人。况且,程灏然有时言行举止还是那样直接轻佻,对这样的人会有什么期许呢?他的成功与否都与自己无关。
不过,并不排除他也是有好的一面,比如,一开始,好心地帮一个陌生人拣回掉落的资料,在飞机上帮自己放行李,而且一点都没有摆明星架子。苏河可以肯定的是:程灏然最起码是一个善良的人。
也许,是自己内心的伤口一直还没有愈合,所以,才会一味地排斥程灏然。
第四章
程灏然和秦思杰道别后,紧走几步追上已经走出俱乐部的苏河:“没想到你打网球很有天赋啊,以后没事就多来这里练练,不仅可以锻炼身体、增强体质,更重要的是可以发泄痛苦。也许,你现在还没有感觉,但我想你以后一定会体会得到的。”
“你就会臆测,还这么肯定。”苏河有些不满程灏然的猜测。
打完网球,苏河确实觉得自己变得神清气爽了,只是对于这项运动可以发泄痛苦的说法还是将信将疑的。
“以后,你会知道的。”程灏然望着苏河笃定地说,“等下,我去取车,然后送你回家。”
“不必了。”苏河直截了当地拒绝。
“不是常说‘送佛送到西’嘛,你就不要再这么固执了,反正是我自愿要当你的司机的,过两天我就要出国去参加一场比较重要的比赛了,你想要我再当你的司机也没机会了。”程灏然打趣道。
“可我不是佛。”
“不管你是不是佛,我都送定了。你先别走,我去取车。”程灏然一脸坚定,丝毫不容商量的样子。
不知怎的,苏河竟真的没走,是程灏然脸上的真诚让她动摇了吗?她此时的思绪竟有些飘忽、紊乱。
程灏然取了车,看到苏河还站在原地,脸上不由得展露出会心的笑容。他将车开到苏河身边,下了车,绕到另一侧为苏河打开车门,很绅士地一摆手说:“上车吧。”
苏河上车后,程灏然还不忘提醒她系好安全带。这样的感觉似乎真的久违了,自从和陆卓文分手后,再也没有哪个男人会如此真切地关心过自己了。在国外求学期间并不乏一些热烈的追求者,只是他们的言语从没程灏然的这么真诚。
程灏然虽否认对自己一见钟情,说什么只是想做普通朋友,可他的举动还是让她不由得想起了“一见钟情”这四个字。这让她勾起那些汹涌疼痛的记忆——那些她打算永远也不愿回想起的记忆。
她想:也许,程灏然并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