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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又不知道要YY你些有的没的。”
童童两眼红了红,接过衣服没说什么。刘珂抱了下她,“快换衣服吧,巫婆儿来了。”
形体课老师学舞蹈出身,身材一级棒年龄却是个迷。每次上课都要对他们虐身虐心,被同学们称尊称“巫婆”。
连着做了几个剧烈的动作后,童童有些头晕,便到一边休息。
转眼间看到师兄司马哲找过来。从那天晚上的事情以后他一直没有再见到她。
“师兄。”她仰脸看着他。听说他就要去电视台实习了,呵,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他和江佚,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那天晚上的那个学生查清楚了,是经管学院大三的,叫聂顺方,家里是做酒店,已经被开除,陈校长签的字。”师兄那甚是漂亮的脸有着深深的笑意。他没有多问什么,只是把结果告诉她。
陈晋南从那天之后再没有提过那天的事,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一切都在平静中结束。
这样狠绝的处理,倒是陈晋南的风格。
但是那个人上不了学怕是更恨她吧,他现在也更有时间了来纠缠她了。小女孩遇到这种事情说不害怕是假的。
师兄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他已经出国了。”
童童点头。那满嘴的酒气,想起来都恶心,如噩梦般纠缠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但愿她以后永远都不再想起这事儿。
“你们班的武文嫣,你们有接触?”师兄本已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却又突然回身走近她问了这一句。
童童摇头。才半个学期,她和同学接触并不多。
“离她远一点。”师兄吸一口气,“这个女生……,BBS上的事情我怀疑是她搞出来的,”
武文嫣?童童根本想不出她和自己会有什么交际。
司马哲不再说什么,只是温柔地看了她一眼,拍拍她的肩转身离开。
“哇,司马哲!”刘珂凑到她面前,望着那远去的背影眼睛里泛起了桃花。
童童白她一眼:“司马师兄有女朋友的。”
是键盘系弹钢琴的女生。身材修长,长相飘逸,十指在钢琴上像跳舞,令她心折。那天晚会她看到两人亲密拉手。
“我觉得司马昭哲是我们艺术学院最帅的男生,比江主任一点不差,只有比他更阳光。 ”
边上有同学在侧目,童童头更晕了,用手拍她的头:“低调点好吧,口水也不知道擦擦。”
“不过,我还是觉得陈校长最帅,那气势可不是别人能比得了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郭青青也在一边插上了嘴。
“那么成功的男人只能当偶象,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刘珂鄙视地白她一眼。
“天啊!”郭青青猛地拍了刘珂的后脑勺子一下,“你!你居然还想亵玩!”
“你们,……”童童瞪着两眼看着这两个人,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头更沉了。
小时候她身体不好,妈妈把她和以璨一起送到少年宫学了两年舞蹈,上大学以后看同学们个个多才多艺,会的乐器五花八门儿,能歌善舞,这才觉得自己除了外语竟然一无所长,两年的童子功早还给老师了,形体老师要求格外严格,因而她也从来不敢逃课,格外认真。可是自小儿的病底子稍一运动强度大些低血糖的毛病就犯。
童童用手撑着晕沉沉的头,伏在把杆儿上歇息。忽听到外套口袋里有手机铃声在响,拿出来看到“叔叔”的名子在闪。
“丫头,下课了吗?”他的低沉,像是有点疲惫的样子。
“没有,还要过一会儿。”
“请假,到门口等我。”他没再说什么便收了线。
童童叹了口气,这个人从来都是这么霸道。
觉得反正自己不太舒服,便和老师打了招呼,便去换了衣服出来了。
出了体操馆,童童就发现那辆奥迪A8停在对面。
“你怎么了?”看着她惨白的脸,他蹙着眉问。
“没事。”童童低声说。她怕有同学出来看到不好,有意和他保持了一点距离。可越是怕他,他越是凑上来。心想别给同学看到了才好。想起刚才郭青青的话,她的脸浮上了几朵可疑的红晕。
这样祸国殃民的一张脸,别再给她添乱才好。
“上车!”他低声命令着,打开车门便把她塞到副驾驶的位置,自己转身上了车给她系好安全带。
“啊,你要带我上哪儿去?”
他嘴唇紧抿,也不说什么,只是熟练的发动了车。
车子驶进市内,停在中银广场停车场,带她去了楼上
一个商场经理模样的三十来岁女子恭敬地迎上来:“陈先生!”
“帮她选两套冬装。”大概不习惯逛商场,把她扔给那女子便去了经理室。
童童没有反抗,她知道这个时间不能惹他。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天晚上以后,她对他总有些惧意,他不由分说带她来这儿,只能听任他摆布。
一会儿,换了带暗条包边白衬衫,白毛衣,蓝布裤,蓝呢子大衣和系带皮鞋的童童被领进了经理室。
“陈先生,哪儿找来这么漂亮的小丫头?为我们拍一组活动海报吧!”商场经理笑言。
陈晋南嘴角一扯,低头看着童童,脸上略带笑意:“她不接广告。”接过经理递过来的其它纸袋子,顺手递过卡。
出了商场,他带着她去了本市唯一一家六星级酒店金帝。
在一间总统套房里,她第一次见到了陈晋南的大哥陈豫北。
陈豫北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一身昂贵的手工西装,比陈晋南略显黑一点,俩个人身材也极象,一样凌厉的眼神,只是陈豫北的脸上更多了些沧桑和阴郁的味道。
他让进陈晋南和童童,盯着她愣神了半晌。“这是童童?”他转头看陈晋南。
陈晋南点头,对童童道:“这是豫北叔叔。”
“豫北叔叔。”童童恭敬地欠身叫人。
陈豫北走近童童,轻轻把她拉到胸前,抱了抱着她,大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似有一丝激动的情绪闪现却瞬间即逝。
第20章 她原该是我的女儿
从里间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明媚皓齿,温婉秀丽,微笑着叫她:“童童,来。”
“跟默默去玩儿吧。”陈豫北拍拍她的背,对她说。
童童回头望去,见陈晋南对她微笑点点头。
原来这好看的女子叫默默。
默默挽住她的手进了里间的屋子。
兄弟俩进了另一间小偏厅。
“真像。”陈豫北略低着头,沉思着说。
陈晋南叹息:“非常之聪明。林子叶很爱她,把她教育的很好。”
“叶子姐还好吗?”陈豫北转头问。
“看起来还好,”陈晋南苦笑,“可其中甘苦谁知?”
“她原该是我的女儿,”陈豫北闭上眼睛似在回忆,“我找了她们十多年。”
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结果是付了自己的生命。
陈豫北提出和丁佳欣结婚的时候才二十四岁,警官大学研究生毕业才一年,大好的前途在等着她,陈家怎么可能让他娶一个比他大五岁的女人!父亲震怒,陈老爷子气得住院。但陈豫北的反抗也是激烈的,他说得不到家里的支持,他也要不顾一切地和丁佳欣结婚。结果是第二天丁佳欣失踪,陈豫北被点名派往援藏。
他甚至没来得及和丁佳欣告别。
他去的地方是西藏的那曲地区的那曲县,在一个乡公安派出所当副所长。那曲地处唐古拉山脉与念青唐古拉山脉之间。海拔均在4450米以上。八十年代末期那里还没有开发,一条青藏公路汽车直跑到没油也跑不出那片茫茫高原,最难以忍受的是,那时的通讯还不发达,陈豫北要打个电话都要趁晚上十二点以后。事实上,他从到了那曲就再也没有联系到过丁佳欣。
两年后,等他久死一生从那里回到A市,电视台早已经没有了丁佳欣这个人,有人说她辞职了,有人说她给人当了二奶;最后确定是她死了。
陈豫北曾派人去她生产的医院查,医院说大人孩子都死了。是她的舅舅来处理她的后事的,那个舅舅,陈豫北知道,不过是她后母的弟弟,根本没什么感情。直到后来陈晋南告诉他找丁佳欣经过,并说了那个孩子由林子叶在抚养。但是林子叶已经找不到了,说是出国了,林家父母咬的死死的,说林子叶出国后并没有和他们联系,因为她是因婚外情生子导至婚姻破裂,林家两老已经不认这个女儿了。
陈豫北援藏是带着一等功从西藏回来的,被任命为那个省会市的公安局副局长,但是他辞了职,拿了外公给他的一笔启动资金下海经商了。
十多年过去了,如今的北佳集团已经是一艘经济航母,跨行业跨地区,包揽了房地产业、IT科技、医药教育、交通能源等行业。
陈晋南沉思着说:“你去了那曲以后,爸妈根本就不提这件事儿,我还是从婉如阿姨那儿听说了事情的始末。在我出国前去北京签证才找到机会去找丁佳欣,却只在林子叶家看到这个孩子,我知道这就是丁佳欣留下的孩子,但那时候我和你根本联系不上。”他想起林子叶对他说过的话:“林子叶说,她会把孩子养大,等我长大了再去找她。那年我还不到十五岁。”他又是扯了扯嘴角,有一丝丝苦笑。
后来他还找来当时刊载这件事的小报看丁佳欣的照片,当然不可缺少的也有林子叶的一些报道和暗示,说什么电视台内部管理混乱,两位女主播跟人生了私生子辞职等消息。
严格地说,林子叶根本不是主播,只是一个出镜记者 ,小报上这样说,只是为了更吸引眼球,而把她升级为主播算是沾了丁佳欣的光。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陈豫北在西藏经受了什么。思念与身体上的双重煎熬几近把他逼疯,环境的艰苦和九死一生,终于让一个阳光青年变成了今日这般冷酷阴郁的个性。
“晋南,照顾好那孩子,还有叶子姐。”陈豫北缓缓地说。
陈晋南点头。
他们虽然差了十岁,但是感情却是家人中最好的。
“你的任命会在新年后下来,学校这边还要赚着?”
“课是不上了,但是研究生还是要带的。”陈晋南点燃一只烟。他没有烟瘾,但是在深思的时候习惯点一支,有时候也不吸,只是拿在手里任其燃尽,所以童童总是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烟草的味道。
“政治上是真正的你死我活,不同于商场,你要上点心。”
“嗯。我知道。”
这个弟弟自幼性格内敛,城府极深这是他知道的,他也相信弟弟的能力,只是兄弟俩这些年感情越来越深惺惺相惜,他是关心则乱。
“公司那边全部移交完了?”
“嗯,全部结束了。”亲手缔造的一个商业王国就那样交出去,不是不让人痛惜。
陈豫北点头。陈晋南其它的业务都已经结束,只有上市的科技公司股分都转在了陈豫北的名下,那是弟弟心血花的最多的事业,他会替他守好。
陈豫北也是仅从这一个子公司的势力对弟弟的能力略窥一斑,他从来没有小看过这个小他十岁的弟弟,只有比他更聪明,更不露声色,杀戮均在眨眼之间。
“我给你设立了一个基金,就在科技公司那边,有些钱不好出你尽管从那里走,由我亲自掌握,不会有任何问题的。”陈豫北说。
“好。”陈晋南没有任何推辞就答应了。他知道这在以后的政治生涯中不可避免要发生的,为了省却不必要的麻烦,这是最好的途径。
“大哥,当务之急是收拢资金,风暴将至,明年整个经济形势不容乐观。”
“我知道,我看过你递到上面的那篇报告,早已经在做。第一季度全部资金会回笼70%,国外的部分会提前收回。”
摊子太大,需要他处理的事情太多,这个弟弟在华尔街浸淫多年,嗅觉特别灵敏,这一点他很信服。
原是想等几天再来B市,昨天晚上陈晋南走后他一夜没睡,本该深埋在心底的一切都浮现在眼前。十七年前的一切历历在目,丁佳欣那凄婉的面孔越来越清晰,总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她就那样扔下女儿走了,他也没有做到他的承诺,虽我不杀伯仁,而伯仁却因我而亡。这是他这一生最大的愧疚。
他越想越不安,便一大早拉了默默赶早班飞机来了B市。
“你们该有个孩子了。”陈晋南突然说,“默默已经二十六岁了吧。”
陈豫北微笑:“你就快要当叔叔了。”这个弟弟是他和默默的婚姻中唯一公开的支持者,却从不肯叫默默大嫂。
“呵!”真是好消息,默默和大哥有了孩子。他想起母亲柏菁的试探,也许孩子会缓和大哥和父母之间的关系吧。他的心里有一块最柔软的东西被拨动了。
陈豫北要出席本市高层为他设的晚宴,陈晋南不方便现在露面,便带着童童走了。
回去的时候童童给陈晋南看默默姐姐给她的一个手镯,是用藏银打磨的。陈晋南知道这是纯正的藏银饰品,正面的花纹清晰,图案别致,是由工匠手工雕刻而成;镯子的背面光滑,是经过手工精细打磨的;在镯子中间镶嵌着一个红珊瑚和两块绿松石点缀,更显得古朴粗犷。
陈晋南认得这是默默的珍藏。
那丫头曾在那曲生活过两年,父亲牺牲在那里,她对那儿有很深的感情,现在每年都会回去一次,看那里的学校和孩子们,顺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