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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哦。”她也开心,她顺利高考,有他的功劳,应该谢谢他才对。“对了,你什么时间有空,我想见您。”
“嗯?”
“妈妈住院的费用要还给您,妈妈说没有让您拿钱的道理。”
“嗯,这个,”他沉吟了下,“因为这家医院有一个项目是我赞助的,主要是在国外引进一套最先进的手术设备,应用于我市的贫困地区的医疗救助,徐助理在办手续的时候,顺便把你妈妈列入名单了,所以,这些费用是不用你们负担的。”
“啊,是这样!”这个男人做什么事情都无懈可击,如罩着一枚坚固的盔甲。“那谢谢您!”不知道妈妈会不会同意这个理由。
暑期来临了,这个城市又是旅游热点城市,游客日益多起来,所以推销一天她至少可以赚五十块钱,最多时赚了八十呢。
中银广场地处B市最繁华的商业街,也是B市高档的商场之,童童和丛晓文便在广场中央大堂推销一种新的饮品。
在下午五点多的时候,从左侧的扶梯上下来一群人,童童只所以注意到他们,是因为那些人都穿着深色西装。六月末在商场遇到一堆穿西装的人当然是够醒目,于是,童童便对上了那张妖孽的脸。那人的目光扫过她的脸略停顿了一下,停没什么表情地擦过她身傍往外走去,隐约中似乎听到他在问身边的人:“推销的都是些什么人?”
“大部分是做暑期工的学生。”
“查一下,最好不要让人家找来说我们用童工!”
“哇!”
几个一同来做推销的女生花痴起来:“好帅哦!”
“我就迷这种酷酷的帅哥!”
丛晓文目送那一众人远去,慢慢转回头来迷惑不解地盯着童童:“童童,我怎么觉得那妖孽一直在看着你呢?”
童童抿了下嘴,拍了下她的头:“那种桃花儿眼乱扫谁都看,老母猪都不会放过,想什么你呢!”
超市促销到晚上八点结束,和丛晓文分手,拖着经疲力尽的身体出来坐了两站坐公共汽车,下车还未走到自家小楼,就看到了那辆“马车”。
“上车。”他打开车门。童童刚爬上车,车子便窜了出去,转眼就来到了上次到过的那间会所。
仍然只有他和她俩个人。等他们坐好,服务生即开始训练有素的上茶走菜,低声地问他要什么水酒饮品。
童童默不作声地随他怎么样,吃他给她夹的每道菜,吃他给剥的虾蟹。
“陈先生,如果您找我就是为了请我吃一顿饭,我想以后不用了,妈妈病好了,她会做很好吃的饭菜,您已经陪着我们渡过了人生最困难的时刻,说感谢已经不能表达我和妈妈的心情了,但是您工作很忙,我想如果你有事情就请直说,如果没有,那么就谢谢你的晚餐,我要回家了。”
当童童不客气地吃完那桌精致的餐食,抹了抹嘴,抬起头很镇定地对陈晋南说了这段话。即便她再单纯,女孩子特有的敏感也让她明白陈晋南这样对她绝不是因为他是妈妈的朋友或是爱周校长之托这么简单。
陈晋南顿了下,低眉扯了嘴角,仍是没有任何表情:“我和你妈妈是朋友。”
“嗯。”她也没什么表情地应着。
“你父亲苏航。。。。。。”
“我没有父亲。”声音尖锐地打断他的话,一缕惨白浮上了那张巴掌大的脸,整个人也煞时变得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从来她就知道自己和姐姐不是一个父亲,因为,在她十岁的那年春节,那个男人来B市,给姐姐打电话约出去见面,虽然事后姐姐轻描淡写的说,他有事儿找妈妈,因为妈妈不想和他见面,派她去见他,但是她还是觉察到了异样。而妈妈总像是欠了她什么,对她宠爱有加。小时候和姐姐时而吵嘴,妈妈总是偏着她,训斥姐姐不让着妹妹。长大了不再吵架,可是买新衣服总是给她买最好的,姐姐的总是说等让她等等再买,有时候有新衣服捎回来说是爸爸给买的,可是那衣服的号码根本不是她穿的号,而且哪有两个女只捎一套衣服的爸爸?姐姐生气的时候会说她是后妈生的,但是童童觉得,自己才是没有爸爸的那一个。因为,从记事开始,妈妈从来没有说过任何关于她爸爸的事。
“不许胡说!”陈晋南脸色阴沉,声音透着严厉和冰冷。
童童忽然觉得吃下的东西都堵在了心口,难过而又吐不出来,眼睛里像是要涌出一股热流。
“我要回家。”不待他反映,便起身向门口跑去。手已经扶到了门把手,却被一只大手扼住了手腕拉到一个怀抱。
“对不起。”他抱住那微微颤抖的小小身子,心底有着说不出的痛。也许,现在不是说她父亲的好时候。
今天下午他在开会,却接到程中谦的电话,他调侃他怎么会舍得让那个小美女出去打工?炎炎夏日,虽然商场有空调,可是总有些登徒子趁机对这些女孩子们吃豆腐。
“你陈少那样用心呵护的女孩子,却在我们中银广场做产品推销小姐!”程中谦不无鄙夷地损他。
陈晋南心忽然被抽疼了,十七岁的女孩儿,还是个孩子呢,不都应该如公主般被呵护着吗?怎么会为了生活所迫在那样复杂的地方抛头露面?
“丫头,”他推开那小小的身子一段距离,仰身抚上那张倔强的小脸,对上了她清澈的眸子,“我跟你妈妈认识。以前,在我还小的时候,她是一个出色的记者,我看过她的每一篇报道,虽然后来她不做记者了,但是她却做了一个好母亲,很好很好的母亲,我想帮助她照顾你。”
“这不是一个充分的理由。”对于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子,这确是解释的勉强。
“我尊敬每一个热爱生命的人。”他沉重地叹了口气,目光变得深邃。是这样的吧,那样一位热爱事业,热爱生活的年轻女子,却为了一个无辜的生命而落魄至此。“如果你一定要一个理由,就相信叔叔的话,让我来照顾你们。”
太深奥的话她听不明白,抬头看着这张甚是英俊的脸,有着她不了解的沉重。
妈妈无疑是令她尊敬的,当然也值得她的朋友尊敬,这是她能接受的一个事实,除此之外,她不知道陈晋南还有什么理由对她这样关爱有加。爸爸,那是她成长中最陌生最无奈的一个词,如同深埋在心底的一块伤疤,不必再翻出来让自己难堪就好。
她贪恋这温暖的怀抱,有着父亲的味道,让她着迷。
第7章 当爹太年轻了
日子好像就这样过去了,林子叶的身体好起来,术后刚满一个月就上班了。
童童的专业是艺术类,所以录取在提前批。七月十一号,童童收到了Z大艺术学院传媒系播音与主持专业的录取通知书。通知书是寄到妈妈单位的,童童一口气跑到妈妈办公室,摸着录取通知书上面自己的名子,与妈妈抱头痛哭。
她不知道妈妈这些年都受了多少委屈,只是觉得妈妈对什么都很淡然,她像是把所有的热情和精力都给了她们俩姐妹,只有在面对她们姐妹时,她才会露出慧黠与幽默。她除了单位同事,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单位又是一个清水衙门,没什么油水,职务多年不升,工资多年不涨,如果不是外公外婆接济,她们娘仨怕早就饿死了。
随着童童越长越大,心里渐渐明白一个单亲妈妈带着两个女儿,其中还有一个父不详,受到的非议和白眼可想而知。
整个暑假童童都在中银广场打工,不过后来不做产品推销,带班的经理按排她和丛晓文一起到顶楼的西餐厅做领位员。除了包中晚餐,工资也高出许多,算上加班费,一个暑期下来,她的学费也七七八八了。她知道这应该那个妖孽帅哥有点关系。因为有一天看到他请一个女人来喝咖啡,听到餐厅经理恭恭敬敬地叫他程董。也有个别老员工在指指点点议论老板怎么样。不过童童也只见过他这一次,好像他不常在这边,慢慢也知道这中银广场是家大型百货链锁企业,总部在北京。
苏以璨放暑假回来已经是七月下旬了,知道妈妈做了手术,气得骂了童童一顿,一边哭一边说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真当我是后妈生的啊。
以璨是个大线条的孩子,再生气的事情睡一觉便也放下了,通过高中老师找了一个美术培训班的教学工作,教一群十来岁的孩子们画画。
林子叶很欣慰。含辛茹苦养大的两姐妹终于能知道要替她分担了,她觉得这喜悦是双份的,就如同她的辛苦也是双份的一样。
于是,这个假期一家三口热热闹闹开开心心地过去了。在姐姐苏以璨离开家的前两天,全家决定出去吃一次饭庆祝童童顺利升入大学,而且是到最有名杭州菜馆。
林子叶手术后虽然上班了,但身体一直在恢复中,因此只能吃清淡的东西,再说她本来就是南方人,喜欢杭州菜。
B市最有名的杭州菜馆叫潇湘园,是个五层楼的建筑,一楼是散台,小桥流水下,鲤鱼嬉戏,翠竹丛绕,仿若仙境。二楼以上是包间,装修讲究,服务周到,但总体来说,这家菜馆还算价格公道,菜的口味儿也正宗,因此晚上的客人常常是要提前预订。因为这地方离林子叶单位不远,童童和以璨便提前去接妈妈下班,然后直接去了潇湘园。
林子叶一场大病以后气色好了很多,小女儿又考上了理想的大学,真是了了她一份心思。俩个孩子一个暑假打工赚学费,又抢着做家务,让她觉得这近二十年的委屈都不算什么了。到饭店坐下,童童和以璨点了菜,一家人便开开心心吃了起来。
林子叶对以璨说:“等寒假的时候你们俩去外婆家看看,外公外婆帮我养你们这样大,不能做小白眼儿狼。”
以璨撇着嘴说:“寒假我和童童一起去,我们俩长这么大都没去过外婆家,我们今年去外婆家过年吧。”
童童跟着起哄说:“我是一定去的,你不去我自己去。”
以璨瞪妹妹一眼:“小东西,翅膀还没长硬呢,就想甩了你老姐我?”
童童皮着脸和姐姐耍赖:“好嘛好嘛,我等你一起去就是啦”
一家三口点了六个小菜,又叫了大杯的饮品,正吃的开心,忽然服务生端来了两盘精致的菜,还有一瓶红酒。
那服务生说是楼上一位陈先生赠的。
她们只认得一位陈先生,近期他像是无处不在。
童童和妈妈对望一眼,没有说话。
林子叶叹息一声,对服务生笑了笑说:“替我们谢谢陈先生了。”
童童好歹在西餐厅打了一个暑期的工,认得这瓶红酒是这桌菜价的十几倍。她看了看妈妈的脸色,见没什么不开心,便仗着胆子问:“妈妈,我们家和这陈叔叔有什么渊源吗?”
林子叶有些震惊,童童的敏感和聪明比她料想的更甚。
“是的。”她心里惦量着要怎么说,却见陈晋南慢慢绕过那丛翠竹走了过来。
林子叶看住向这边走来的身影,脸色已是改变。
“陈叔叔。”童童已是站了起来。她又转身陈晋南,“这是我姐姐苏以璨。”童童小心奕奕地看了看妈妈的脸色,她那天听陈晋南说他以前认识妈妈,却是不明白为什么妈妈的脸色这么难看。
“好久不见,您身体还好吗?”陈晋南的声音略显低沉,表情关切。
“我很好。陈先生,还要多谢您帮忙。”林子叶缓过神情,客气地和陈晋南寒暄着。
“应该的。”陈晋南眼神无意识的滑过童童,“您两个女儿都这么出色,您是位优秀的母亲,以后如果有什么能帮上您的,也是我的荣幸,请别客气。”
童童有种奇怪的感觉,陈晋南和妈妈说话像是在打暗语,不像和自己说话时那么亲切。
林子叶看着陈晋南,心里象是无波,脸上浮起了笑意:“这段时间童童多承蒙您关照,一直想要好好谢谢您,今天真巧,却不想还让您破费了。”林子叶脸上是了然的真诚,态度几近完美。
“我想,我们不必这么客气,有时间我会再去看你们。”陈晋南点点头,“我楼上还有朋友,你们慢慢吃。”他慢慢转身离开。
原是纠纠缠缠,想逃时却知总是逃不过的。这个陈晋南怕是不那么简单的人物,那样的家世,人虽是年轻,却内敛沉稳,像是城府很深的样子。
今天他是代表陈家正式亮相了吧。
呵呵,林子叶心里安慰自己,自己的清白都不怕糟蹋,还怕陈家来抢人不成?
“啊呀呀!”以璨诧异地看着陈晋南惊艳地出场,同她们说了两句话后又那样从容地转身走开,口中啧啧有声,“这个男人是谁?这样的气度,偏偏有这么漂亮的身材,我敢打赌他有六块肌!”童童似乎看到以璨流下的口水,“又长成这样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苏以璨从大二开始画人体模特了,貌似对人体的肌肉和五官什么的兴趣正浓。她对妹妹强调,:“是裸模,裸模你懂哇?嘿嘿,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不穿衣服的男人呢!啊呀,我总算知道男人的肌肉长的和女人是不一样哎!”
童童涨红着脸在电话里骂姐姐:“你们学美术的都是流氓!看到一个不穿衣服的男人就这样兴奋!”
林子叶使劲儿剜了大女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