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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 爱大师-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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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时,马斯特斯和约翰逊研究所的门诊量下降了一半,大约每年只有125名患者。在诊所内部,马斯特斯成为了次要的、几乎是虚无的人物,他听从着妻子的所有意见。“那个时候比尔非常听话。”迈纳斯回忆说,“吉尼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所有事都由吉尼来决定。”马斯特斯继续着治疗师的培训工作,但不再接诊病人。“比尔从不喜欢和人争论。”迈纳斯说,“即使学生跟他辩论的时候,他也只会说,‘好吧,你应该更了解一些。’”
比起约翰逊的威严,员工们都更喜欢马斯特斯的随和,他们一直都保护着这位曾经让他们敬佩的老人。“你能看出疾病正在影响他,但是他依旧是一个相当敏锐的人。”会计员唐娜·马丁尼说。然而,弗吉尼亚对于丈夫的衰退已接近忍耐的极限了。她说起比尔时总是带着恼怒,从未表现出对他有什么感情。“我一直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如果他们分手,她绝不会难过。”马丁尼回忆说。
收益的逐步下滑留给了约翰逊许多难题,使得她很难自己一个人做决定。马斯特斯似乎不太愿意,或者没有能力去面对他们惨淡的现实。在没有任何的政府研究经费,私人基金的支持也逐渐减少的情况下,研究所举步维艰地紧缩一切开支。稍早的时候,诊所已被迫关闭了研究经费多由制药公司资助的内分泌实验室,并且解雇了那些天才的研究员。经验最为丰富的治疗师也辞职了,或者被辞退了。马克·施瓦茨前往新奥尔良开始了自己的行医生涯。诊所规章制度曾经的执行者旺达·鲍恩,约翰逊的贴身助理,也悲痛地辞了职,并考虑是否要打破自己曾经许下的“拒绝作证”(omerta)的誓言。“好几次,我都想过要写一本自己的书。”她说,“我都已经写了一半了——但它永远也不会问世。你不得不问自己,‘我为什么这么做?这是为了复仇吗?’”研究所最有天赋的治疗师梅·比格斯在1988年的时候被辞退了。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与马斯特斯搭档进行双重治疗,但是吉尼最终决定辞退她。“弗吉尼亚告诉我,他们无法再负担我的工资。”比格斯回忆说,“他们表现得好像我们很亲近,其实一直以来情况并非如此。”
科罗德尼搬去东海岸之后,在诊所里约翰逊需要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她想要退休,将自己手上的这些职责移交给下一个人。她女儿的丈夫威廉·扬成为了顺理成章的候选人。
弗吉尼亚的儿子斯科特以及女儿丽莎如今都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生活。约翰逊常常因为错过了那么多他们童年时期的重要时刻而感到内疚。她与丽莎之间的关系可谓困难重重。“儿子是我的骄傲和快乐。”她解释说,“女儿则有点像野孩子。”最终,丽莎嫁给了威廉·扬,一位40岁的南方浸信会牧师。他接手自己岳母的诊所时并不怎么了解性爱治疗。“对于许多人来说,一位施洗者,或者任何一个人考虑把性学当做事业,都是让人惊讶的。”扬对一名记者说道,“但是我一直都宣扬说性爱不仅仅是健全而自然的,同时也是神圣的。这有点像火焰,我们选择如何使用它是一切的关键。”然而,诊所里没几个人认可他的能力。“作为治疗师,他条件极差。”迈纳斯回忆说。关于迈纳斯给出的批判性评价,约翰逊似乎并不太关心。“我认为她并不对他的治疗能力抱希望。”迈纳斯回忆说,“她这么做只是因为他是自己女儿的丈夫。这种事常常发生在生意场上,而不是治疗领域。”迈纳斯的评价似乎也没有太多困扰到扬。“我记得,我们曾经有一次就他在治疗中的所作所为大吵过一架。”迈纳斯谈起自己对扬发脾气的经历时说道,“他的想法是,‘我就要拥有这个地方了,我不需要对你给予太多关注。’”诊所的日常工作情况证明扬是正确的。他最终成为了研究所的主管,代替了迈纳斯,还将其降了职减了薪。“我以为自己很可能会被炒鱿鱼,但当时并不知道。”迈纳斯笑着回忆说。
远在纽约的豪伊·马斯特斯因为父亲研究所的遭遇而感到悲伤。尽管一直以来两人情感疏远,豪伊依旧对这位曾将不加掩饰的真相告诉自己的父亲怀着一颗敬畏的心。比尔·马斯特斯后来描述自己唯一的儿子时说,“一个伟大的人,他的特质一定是遗传自母亲,因为这显然不是从我这儿得来的。”豪伊自己的事业也很成功,他娶了同事维多利亚·贝克,两人同在美国广播公司新闻台工作。她是一名制作人及导演,他在那儿负责纪录片,有时也会和彼得·詹宁斯一起制作夜间新闻节目。豪伊很好奇为什么父亲会让约翰逊选择她的女婿做诊所的新领导人。“无论如何,比尔·扬是一个完全没有资格呆在那儿的人。”豪伊说,“这就是那个地方最终衰败的真实原因之一。”扬会坐上那个关键位置是因为他是她可以信任的人——或者说是她可以控制的人。扬拒绝了本书的采访,而丽莎对于自己作为约翰逊女儿的生活也只是含糊其辞。'当被问及母亲是否真的爱马斯特斯,或者她嫁给他是否只是想要给自己的孩子创造一个家庭时,丽莎回答说,“这不是一件特别的事。我不了解我的母亲,但我想他们是(相爱)的吧。”]约翰逊将自己从研究所中解脱了出来,也把自己与马斯特斯最坚固的联系——他们的研究工作抛在了身后。“我想吉尼终于厌倦了这些,于是转身离开。”豪伊解释说,“吉尼是浮躁的,但父亲不是。老实说,他可以每天早上起来,系上一模一样的领结,做一模一样的常规工作,坐在那儿和同一个问题斗争数百年,如果他可以活那么久的话——而且这么做他会觉得快乐。我不认为吉尼做得到这些。”
随着马斯特斯的病情加重,约翰逊和他的关系进一步疏远。“比尔不是一个容易相处的人,他们两个人太不一样了。”经常担当这对夫妻之间传话人的科罗德尼解释说。“比尔更喜欢在家看橄榄球比赛或者读侦探小说。”他继续说道,“然而,吉尼则是个社交动物。如果可以,她会每晚都出去参加正式宴会。她喜欢相互吹捧,以及那种他们成名时每个人都对她趋之若鹜、想要围绕着她的生活。比尔则觉得这些都很冗长乏味。因为比尔想要早些上床睡觉,他们会在9点的时候就离开热火朝天的社交晚会。我知道她心里并不乐意,但她没有说,‘好吧,我留在这里。’她没有跟他坚持这一点,而是和他一起回了家。”在他状态下滑的那些年里,吉尼小心翼翼地注意着他的所有需求,充当着体贴的妻子角色。她对他的奉献是好朋友以及同事们都能注意到并十分钦佩的地方。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明白诊所对于他来说是何等重要。无论他的行为会造成别人怎样的不适,都只会被当做医学天才的怪癖而被人谅解。“我已经和他一起过了10年的可怕生活。”她解释说,“那个时候,马斯特斯一直生活在想象当中的地方。我有一个选择,就是离开他,但这让我自己都很难想象。但是和他一起生活,或者在某种程度上接受他,也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圣路易斯的朋友们都说,吉尼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受困的小鸟,束缚于那些不再有爱的联系——如果他们之间曾经有过这样一种感情的话。他们看着这对搭档之间无情的互动,好奇为什么依旧活力迷人的吉尼会继续留在这个自私无情的人身边。他们有时会感觉到约翰逊彻底受够了马斯特斯的要求。“你可以从她的声音中听到疲惫。”佩吉·谢普利回忆说,“我不记得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崩溃的。我只知道这种转变并不奇怪。”橄榄球教练的妻子、研究所董事会成员之一唐娜·威尔金森记得与比尔和吉尼同时参加了一个大约12人的小型晚宴。整个晚上,马斯特斯几乎都没说任何话,就好像是一个被人从家里拽来的不情愿的孩子。“他对任何事都是一言不发。”威尔金森回忆说,“我认为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只是年龄让我们那些不好的性格愈加严重了。”在比尔和吉尼早早地离开派对之后,威尔金森回忆起其他客人的反应时说道,“每一个人都会说,‘哦,我们实在太喜欢吉尼了,她真是太奇妙了!我们之前没遇到过她。但是,那个男的却相当奇怪!”
在交谈中,威尔金森得知吉尼打算彻底离开他。心怀怨恨的她可不想继续浪费剩余的生命陪着这个喜欢整天独自坐在客厅、穿着内衣裤观看体育节目的男人。她说起了从诊所退休的事。她说自己随时都准备从比尔的世界里、从那个她已经奉献了几乎全部成年情感的轨道中逃离出来。威尔金森好奇她的这位朋友是否会履行这个诺言。“你完全可以在没有爱情的情况下爱一个人。”说起约翰逊的窘境时威尔金森解释道,“你可能爱的是他所代表的事物。你爱工作上的相互合作。你爱所有这些赞誉。但你真的爱这个人吗?那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在1992年接近尾声时,毫无办法的吉尼苦苦思索着这个问题。
平安夜,约翰逊邀请丽莎和威廉以及他们的两个孩子安和拉克一起到他们家过节。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碟子上装满了热气腾腾的烟熏三文鱼和火鸡。马斯特斯开了一瓶香槟,大家开始相互敬酒。他们交换礼物,烛光、缎带以及偌大的圣诞树装点出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全家吃完之后,比尔起身先离开了。
“我有点累了。”76岁的医生用疲惫的声音说道。然后,没有进一步解释,他扶着楼梯上二楼睡觉去了。
留在餐桌上的吉尼继续招待着家人。在他们离开时,她亲吻了自己的外孙女,一边告别一边还谈论着圣诞老人第二天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礼物。然后她收拾餐桌,把杂乱的家整理了一下,也跟着自己的丈夫上床去了。
她走进马斯特斯的房间时,比尔正在等她。和往常一样,他并没有拐弯抹角。
“我想要离婚。”马斯特斯宣布道。
他告诉她说,已经决定了。不管她说什么,都无法劝阻他。比尔非常坚定地宣布,他们长达21年的婚姻结束了,因为他再一次找到了自己生命中唯一的真爱。

第三十七章 昔日玫瑰

20世纪80年代,闻名世界的性爱研究者威廉·马斯特斯和妻子弗吉尼亚·约翰逊去亚利桑那州做报告的时候,久未联系的朋友杰拉尔丁·贝克·贝克尔·奥利弗和丈夫比尔·休姆·奥利弗从图森市开车前往听他们的讲座。比尔曾经是工程师,当时已退休。报告结束之后,两对夫妇决定一起出去吃点东西。
在这次友好的聚会之前,比尔曾对吉尼提到他曾非常偶然地在一家酒店的电梯里遇到了“多迪”——他医学院室友弗朗西斯·贝克的妹妹杰拉尔丁的昵称。他当时信誓旦旦地说他们已经几十年没有见过面了。在亚利桑那州的时候,比尔建议跟多迪和她的丈夫聚一聚。比尔通常并不喜欢在旅途中进行社交活动,但是吉尼知道他很喜欢怀念过去的时光。她当时并没有特别在意这个她不太熟悉的女人。就像吉尼后来回忆说:“她当时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然而事实上,比尔和多迪一直保持着联系,吉尼对此一无所知。“不管生活怎么样,我们一直了解彼此的情况。”多迪说起了他们之间的长途电话。“每年我们都会电话联系两三次,聊聊近况,问问彼此生活得好不好。我们关心彼此。”
吉尼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丈夫当时依然爱慕那位已经上了年纪的金发妇女。比尔在雷恩博莱克镇做滑水运动的时候,曾把多迪举在肩上。比尔从来没有说过那个夏天——可能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他是怎样在纽约北部爱上多迪的,也没有向别人提起是什么促使他想要跟年少时的恋人结婚。多迪曾无视他的求婚,把他送的两打玫瑰留在了医院。一如往常,比尔没有把他被拒绝的情感表露出来。但他一直都在想“如果”跟自己结婚的是多迪会怎么样。“生活多么令人惊异,一件小事却可以对人的一生造成如此大的影响。”他后来在自己的回忆录里如是评论。
这段单相思的叙述,对于多年以后持怀疑态度的朋友和家人来说,听起来就像患帕金森氏综合征后精神日渐错乱的老人幻想出来的一样。但是对比尔·马斯特斯来说,与多迪的重逢——当时她已经70多岁,头发花白——就像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珍贵礼物,以爱之名的第二次机会。
比尔和多迪非常热切地讨论着彼此的生活和过去的岁月。当他们俩有机会独处的时候,比尔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萦绕在心头数年的问题。“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或者我没做什么应该做的事,让你不再继续跟我交往?”他问她。
多迪看起来很惊讶。“并不是因为我想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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