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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啦。再说,在大白天的海水浴场痛饮罐装啤酒的我们,本来就不可能有哪位男士会回头看我们一眼的不是吗?”
“因为这个吗?!是谁啊?说要一边看海一边喝啤酒的笨蛋!”
“京子。”
“呜哇!!”
是要同情受到打击的我吗,美香说起安慰话。
“啊但是,我们不是和一个不错的帅哥混熟了吗?”
和帅哥混熟了?说的是谁呢?旅店老板娘的儿子?
想着想着,我突然想到一件事,用沉着的目光瞪着美香。
“……那个帅哥,是在说那只我们分了便当给它后一下子亲近起来的流浪犬吗?”
“与其说帅,不如说可爱吧?”
向着绽放笑容的美香我训斥道。
“根本不是这个问题!咬紧牙关,教育指导!掌嘴!!”
“啊呜!?”
故意打空耳光的我,和配合我装成被打倒似的飞走的美香。
都是笨蛋啊。
“算了吧,不也挺好的吗?挺开心的。而且和岛上的那个孩子也成了朋友。”
“孩子是指遥吗?那家伙只是是利用我们来见修一的吧。一看就知道了不是吗。”
“就是这点可爱不是吗?”
小樱呼呼地文雅地笑了起来,与之相对我则是哼哼地一脸坏笑。
“为了惩罚她利用女人间的友情,我告诉了遥有关天尽岩的那些假谣传和咒文呢~”
“诶,小京好过分!太差劲了!!”
和遥最意气相投的美香气冲冲的,但是我一脸事不关己吹着口哨。就在这时,小樱悄悄的说了句。
“……京子,在嫉妒。”
我噗的一声,向着小樱大声说道。
“在说什么呢?!才没那回事!!”
“啊,脸红了。京子,感觉像是坠入爱河似的。”
“别擅自断定!你这家伙,刚刚的发言无法原谅哦!咬紧牙关,教育指导!掌嘴!!”
“……那个,不配合不行吗?”
“教育指导!掌嘴!!”
“啊痛。”
就在这时,船终于起航了。我啊啊地发出可怜的声音。
“我的梦幻岛正在远离我啊……”
胡子脸拿着鱼叉下半身是鱼尾的大叔其实不会是被卷进了船的螺旋桨溺水了吧?我这么想着,把上半身探出栏杆,向下窥探。
……不过啊,那种生物果然不存在于世上啊。
◆◆◆
“我回来了——”
……就算这么说,也不会有“欢迎回来”这样温暖的话语来迎接独居的我。是因为太过沉浸于快乐的时光吗,总觉得公寓的房间愈发是个寂寥的空间。无论怎么自我烦恼这里本来就只是个租借的空间而已。就算重复多少次睡觉起床,在踏进这里的时候,比起“回来了”这种感觉,我陷入的是一种“飞回了”鸟巢的感觉。
我随便把行李扔到一边,把拿在手上有点厚的信封撕开。
“好了。有可以安慰寂寞小鸟的信吗?”
虽然我一个人住在离老家坐电车不用两个小时就可以到达的地方,但是就算放长假也几乎不回去老家那边。说穿了,回去太麻烦了。
正是因为这样的我,所以从老家寄来给我的邮递都理所当然地处于放置状态。母亲担心这样有急事的话会很难办,于是不知何时开始定期把邮递汇总寄过来。这就是,现在在我手上的信封了。
虽然本来就没抱太大期待,但是里面果然被类似广告专送的邮件占领了。我闷闷不乐地撅起嘴来。
“送这些东西来也只是增加垃圾而已。啊,真无聊!”
没有其他什么了吗,嗖嗖地翻着信件,最后一枚明信片从里面轻轻地飘落下来。
“啊?”
我歪着小脑袋,捡起那张明信片,浏览了下内容。
“……哦噢!?”
胸口直跳。
就是这个!
那张明信片是小学同学会的通知。日期是这周的星期一。上面写着“一起去挖掘毕业典礼时班里大家埋的时间胶囊”这样感觉挺有趣的活动。
“小学吗。呜哇,好怀念啊。我也有过小学生这个时期的呢……”
伴随着乡愁似的感慨,有什么东西使我心潮澎湃。
——不过已经无法清楚地回忆起了。相信着就算是天际也可以腾飞而去的,那段时光。
总觉得这一张明信片,可以带我回到那个时候。我把它当成梦幻岛的邀请券。
果然咒语起效了啊。
我拉开窗帘,走出阳台。看不见海,天尽岩什么的当然也没有。没办法只好向着天空,
“不是挺通达人情的吗,夏之魔物—!!”
这样,试着喊叫。
天空中积雨云浮现出来。
啊,那个看上去也挺像是胡子脸拿着鱼叉下半身是鱼尾的大叔啊。
这么想着,我笑了起来。
◆◆◆
明信片上写着四点半在小学正门前集合。看来是要先把时间胶囊给挖出来,和自己当初埋下的充满回忆的各种物品来次会面。在那之后转移到居酒屋,一边喝酒一边聊当时今日。似乎就是这种安排。
总之,到访约十年不见的自己小学母校的我,向着正门的铁制滑门走去。上小学时这扇门给人的印象总是巨大得让人生畏,但是现在我的身高已经高过它了。
这个加把劲的话就可以越过去了吧?虽然门并没关着,但是我还是把手放在门上寻找踏足的地方。就在这时,
“——干啥啊你?”
不知为何被一道目瞪口呆似的声音叫住,我转向那边。茶色头发的小哥站在那里。
我迅速检查外表等等的情况。……呜嗯,界外球?守备范围之外?总而言之就是,pass。(注:界外球、守备范围和PASS为棒球术语,这里界外球指代陌生人,守备范围之外意指无需防范。)
“……正要跨过大门。”
我敷衍道,茶发嘟哝了句“不,为啥?”后,死死地盯着我看。然后,
“啊啊,果然。是小岬吧?岬京子。把毕业相册给翻出来预习果然是值得的啊。”
说着这些有的没的,一脸得意。
“哈——?你谁啊?”
“奇怪?不记得了吗?瞧,是我啊是我。坂下一郎。”
就算听了名字也记不起这家伙。这货该不会从小学开始就一直是界外球吧,我这么想着,似乎察觉到我没回忆起来,一郎皱起眉头。不知为何露出一脸打从心里厌恶的表情,叹着气说道。
“你看,就是那个。以前花名叫‘部长’的。想起来了吗?”
那个花名意料之外地记得。我不禁“哦噢”地提起嗓门。
有了有了,叫这花名的家伙。
明明还是小学生却带着眼镜梳着七三分的头发,那样子总觉得很有部长的范儿,因此大家就叫他“部长”了。
我拍了下一郎的肩膀。
“什么嘛,部长吗。早这么说嘛。部长现在在干嘛?果然是在哪个公司里当部长?”
“——不是,我是学生。虽然我想你早就知道了,因为我和你是同年的啊。”
“呜哇,总感觉像是骗人的。算了,比起这个,其他同学还没来吗?大家都不遵守时间呢。”
听到我的话,一郎深深地叹了口气。
“不遵守时间的是你啦。大家都已经向着停车场的方向移动了。我只是来看看有没有迟到的人而已。”
“停车场?为啥?”
“我说你啊。时间胶囊不是埋在停车场旁边的树根那里吗。快要被挖出来了哦。来吧,走了。世纪性的一瞬间哦。”
说着,一郎走了起来。
(时间胶囊吗……。总感觉心扑通扑通地在跳啊!)
我久违地蹦跳起来,追上一郎,向着停车场出发了。
如一郎所说,时间胶囊的挖掘工作已经开始了。拿着铁锹挖着洞的是一个体格健壮的大个子。意外的是个年轻人,所以说不定是同班同学,可是外表与其说是界外球还不如说是消失的魔球(死球限定),所以说实在的——怎么都无所谓。
集结起来的有半个班级,约二十人。毕竟也有因为日程安排来不了的人,以小学同学会来说算是凑得比较齐的吧。
没有特别抢眼的好男人啊,虽然有点失望,但是我的心还是扑通扑通地跳着,我寻找着一个人。
小学时代的事都差不多到达忘却的彼方了。但是,也有记忆犹新的事。其中之一就是,宫本茜。
小茜是我最要好的挚友。只要是她的事,名字不用说,就算是脸也可以清楚的回忆起来。我来这次同学会,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被这种像是初恋情人一般纯真无邪的感情触动,想和许久不见的她相聚聊天。
小茜在毕业的时候因为父亲工作的关系搬了家,没能考进同一所中学。虽然从那以后变得疏远了,但是我现在还是认为茜是我的挚友。就算样子再怎么改变,只要是小茜的话,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我抱着如此确信的想法,把视线投向同性的同学上。但是,怎么也找不到灵光一闪的感觉。我的情绪一下子跌至谷底,赌上最后一丝希望向旁边的一郎问道。
“呐,部长,今天聚集起来的人就只有这些吗?听我说,我们班的宫本——”
“哦!挖出来了!”
拿着铁锹的大个子突然大声喊道。就像是围着饵食的蚂蚁一样,大家都想着洞穴的方向聚集。一郎说了声“抱歉,等下再说”后,也走向那边。
我呼呜地叹了口气,不过果然对时间胶囊也很感兴趣。我鼓着劲向前走去,看着人群之间挖出来的时间胶囊。
那是青色的聚乙烯水桶。打开用胶带一圈一圈缠着的盖子后,里面出现了两重黑色垃圾袋。在袋子上用剪刀慢慢剪开一个口后,一个写着名字的、像是罐头一样的圆柱形的盒子
从里面滚了出来。
哦哦,响起一片欢呼声。
稍微想起来了。确实那个盒子里应该收藏着写给未来的自己的信,还有当时自己最珍惜的东西等等。
在前面的人念着名字把盒子递出去。把名字和人联系起来,沿着记忆这条线索追溯过去,可以发现,有的人仍留有当初的容貌,也有的人的容貌完全变了,像这样观察着,总觉得很有趣。一边这样观察着曾经的同班同学,一边想着“还没到我吗”,等待着名字被叫唤。就在这时,从人群中出来的一郎,向着这边扔来一个盒子。我慌张地接住。
“那是你的。字真丑啊。无法想象是女孩子写的。”
“要你啰嗦。”
我吐了吐舌头,满心期待地打开盒子。里面装着写给自己的信和当时很喜欢的发带等等,现在看的话就是装着些破烂的小物件。
呜哇,原来这么珍惜的来着,好怀念。一边回忆着一边挑选着里面的小物件时,发现了仿佛一次都没使用过似的,软管式的橙色绘画颜料。
(——绘画颜料?)
橙色是我最喜欢的颜色,也是我的幸运色。但是,就算是喜欢的颜色,也不觉得有必要特地放进时间胶囊啊。
到底,为什么把这种东西当做珍贵的物品收藏起来的呢?我歪着头,总之颜料先放一边,把信封拿了起来。好了好了,都写着什么可爱的事呢,浏览了下内容。
那与其说是信,不如说是写着充满“自己再次读到这封信时应该已经…………”这样对未来的希望的作文。
当时的我似乎很希望结婚。上面写着,再次读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和高富帅结婚了。
当时的我似乎很想养只狗。上面写着,再次读到这封信时超大只的狗狗已经成为家庭的一员了。
孩子气的,天真无邪的,如此让人欣然微笑,信里写着各种各样的梦想,我不禁窃笑起来。
在这种平和的气氛下继续读下去,在信的最后,写着这样一篇文章。
“我想,长大之后的我应该是和小茜一起在做有关绘本的工作。”
“啊”我不禁叫出声来。
人的记忆真的是模糊不定的东西啊。我一直以为和小茜之间的事差不多全都记着,看来要重新审视这个想法。
小茜很喜欢画插画,实际上也画得很好。
嗯,我记得这事。
小茜一有空总是在画插画,我记得休息时间时我也会帮忙,两个人一起完成插画。
现在想起来,在我人生中应该没有比那更让我热衷的事了吧,两个人连时间都忘却,埋头于插画绘制的作业之中。那时真的很快乐啊,那时的回忆渐渐在我脑中苏醒。
但是两人之间的羁绊并不只是因为这种平凡无奇的回忆才连接起来的。
——已经无法清楚地回忆起来了。相信着算是天际也可以腾飞而去的,那个时候。
我和小茜要好起来的契机,到底还是因为插画。某天,我因为忘了东西还是什么的,走进了放学后的教室。那是,本应空无一人的教室里,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已经放学了似的,我发现了正在专心致志画着插画的小茜。
当时我一直以为小茜是个温和敦厚的孩子,并不是那种投缘的孩子。但是两人相遇不打个招呼的话感觉有点不好,于是我向她搭话。
“呐,在画什么?”
小茜听到我的声音吓了一跳,缩紧了脖子,是现在才注意到我吗,她眼睛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