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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其余房间的洗礼,冬俏燕并没感受到太大冲击,而且比起家具,她更关心房内唯一的挂画。
挂画属于油画类,鲜明的颜料描绘出夕照的燕子林大屋。
“燕姨,这张画是?”
“我闲暇时画的,不值钱的美术品。”
“油画……吗?”
“你的语气,好像想到别的什么?”
“没什么,突然想起某个人,她也会画画,美术大学的学生啦!”
“唔——我只是打发时间才画的,如果跟专业的比较,这是很残忍啊!”冬俏燕苦笑的说着。
“哈,我才没那样比啦!”
严格来说,即使有心也没用,他的鉴赏能力从来都不是常人可以理解。
“我相信你。那么不残忍的你,能不能够帮我把它取下来?”
“我说,你可不是在请求嘛!”
虽然冬俏燕的话让他无力,不过行动上倒是没有含糊,事实上,身材不高的冬俏燕如果没有垫脚物可是碰不到油画,所以就效率而言,他的帮忙是必然。
虽然铺满灰尘,不过当易龙牙把油画递到她的眼前,冬俏燕是毫不介怀的双手接过,呆呆地打量着多年没碰过的作品,半晌,她才回过神来,淡淡的笑说:“这样就可以。龙牙,我们回去吧!”
“好的。”
易龙牙表现得很淡然,当冬俏燕盯着油画想得出神的时候,他就知道冬俏燕已经不再挂心大屋的情况,所以听见冬俏燕说想要回去时可没半点冲击,点了点头,他就跟冬俏燕离开大屋,进入今次出门的尾声。
第五集 第六章 间场
白昼是吸血鬼讨厌的时间,如非必要没有吸血鬼愿意在白昼活动,不过在港城这个绝非吸血鬼盘踮的地方,现在正有六名吸血鬼在这个时刻保持清醒。
即使已经躲进有厚厚黑布保护,不会受到阳光照射的地方,然而他们的精神仍是受到相当的困扰,展露出严峻的神情。
地点是港城内的某个房子,三房一厅,附设卫浴和阳台,六名吸血鬼聚集在客厅,围着正方形的玻璃桌坐下。没有阳光的客厅,仅凭着日光灯来照明。
“安迪森,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我们可不是来渡假,也该是时候行动,开战吧!”
吸血鬼会有严峻不爽的神情,除了白昼的影响外,最主要还是他们正商量着的事情。
“没错,再窝在这种地方,我怕不用多久我们就会闷疯了!”
“你们别说得那么轻松。”
反驳同伴激昂提议的吸血鬼,正是昨晚在半空远远监视飞雪紫霞观的战况,后又被姿灼弱逮着的吸血鬼——安迪森·麦伦沙。
跟昨晚相同,安迪森裸露着没有赘肉的上半身。
“那两个女人现在有那条葵花街撑腰,住在里面的人差不多都是实力者,贸然开战跟送死可没有分别!”
“那条什么街的怎么样也好,我们要对付的只是那两个女人。”
“她们全日都留在设有结界的葵花街,真要打起来的话,你认为我们有多少机会能够‘只对付’她们?”
克丽佩拉跟葵花居有援助的协定,谁还敢在葵花街开战!
“我们可以用战书引她们出来,只要光明正大给她战书,那个眼睛长在额头的女人肯定不会拒绝挑战。”
“喂喂,克丽佩拉是傲慢没错,但不是没脑袋,况且她会找外人来帮忙已经证明她把今次当成战争看待,肯接战书才怪。”
“这样也不行?那你说现在怎么办,总不会要我们跟他们耗时间吧!”
“你平时不是最爱耍阴谋,想个办法吧!”
安迪森作为领队,威严其实是很重要,不过跟随他来到港城的五人都是他的心腹,说起话来倒是没太多的忌讳。
“哼,还真是坐着说话不嫌腰痛,不过你们也没说错,我不会跟他们继续耗下去,这个城市可不能轻易的消遣。”
听见安迪森那自信的口吻,另外五人即刻会意他已经想到打破困局的计谋。
“那是什么办法,别卖关子!”
“谁要卖关子,给我听着……”
夜晚是人类喜欢的时间,酷爱夜生活的年轻人,绝少会遵从那些早睡早起的健康守则,白天要玩,晚上更应该要玩,而这个事实,葵花居几乎是不间断的以行动印证……
※※※※
易龙牙和冬俏燕回到葵花街之后,虽然冬俏燕是说不用,但考虑到克丽的难缠,易龙牙倒是坚持要亲自送她回去,如果不亲自把她送回去,这可是会非常麻烦,而结果虽然是冬俏燕回去后,克丽未曾醒来,不过本着防患未然之心,易龙牙也没后悔就是了。
要将人护送成功,他才敢安心回家,而踏进家中那正被橘色阳光侵占的客厅,家中的住客差不多全都在。
身体不适的凌素清已回复过来,跟席悠悠一起悠闲地看电视,外出的采购组也是早早回来,今晚的晚餐是由她们操刀,而唯一被排除在外的希琳则是粘着菲娜和拉弥加有的没的聊着,至于其他人是各忙各的。
虽然回来之后,易龙牙想去冲澡精神一下,但是受限于希琳的缠绕,不,受限于希琳背后的菲娜和拉弥加,他只好打消念头,一直听她们聊着,然后到理卡回来才开饭。
因为今天是食材采购的重大日子,按照惯例晚饭是会丰盛得叫人可恨难受,如字面所示,料理过于丰盛也是一种折磨。
众人都比平常付出多两倍的努力,易龙牙则是追加两倍半的毅力,才解决掉晚饭。
晚饭过后,易龙牙一群人都选择留在客厅,从休息到娱乐,各有选择,唯有睡觉不被列入考虑范围,即使贪睡的易龙牙也不会,况且比起孤独的睡觉,现在的感觉更是幸福。
颓靡得宛如废人似的躺在五人用的特制沙发,后脑勺枕在红发美人的光滑白嫩大腿,对他来说,膝枕的价值可是远远抛离单纯睡觉的价值,而把这份他认定的男人浪漫升华,除了后脑勺在享受之外,他的双腿也置放在另一名美人的大腿上面。
“呜哗咕啦!”
这是意味不明的低吼声。
“怎么我要这么辛苦耶!龙牙,你这是谋杀!”
以上为姬月华大人的不满发言。
基本上,她也不是恼恨易龙牙把大腿搁在自己的大腿,但是把大腿搁上来,还要她努力捶腿,活像古时的丫鬟服侍老爷的样子,这不禁教她气炸……不,像个丫鬟也可以不谈,当作平时戏弄他的回报,但逼迫饱腹的她继续工作,这是非常不人道,说谋杀也有几分道理。
“呜,什么谋杀,现在把你宰掉也一定会被判无罪!”
以上是看似颓靡的易龙牙的激昂发言。
“什么嘛!我不是已经道歉,而且像个苦情丫鬟帮你捶着大腿,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当然,我还未恢复,你别指望可以跑掉!”
“酷、酷刑,这是酷刑!菲娜,你快点看清楚这家伙的真面目!”
“菲娜,你应该知道是谁最可怜才对!”
“咦?”对于自己被扯到吵架之中,菲娜想了一想便回避两人的视线,皱眉道:“我两边都不帮,这是你们的私人恩怨嘛!”
恩怨发生在晚饭时候,简单而言,姬月华的食量是众所周知的小,易龙牙时常要充当焚化炉,而刚才的晚饭,姬月华除了把贪吃的特质发挥之外,还额外添加吃辣的本事,演变到最后,她把私人调制的辣汁加进某几道料理,又因为自己再也吃不下要易龙牙帮忙清扫,所以说……外观看似平静的易龙牙,嘴内可是惨烈非常。
当然,姬月华特制的辣汁有多可怕,易龙牙再清楚不过,但今次拿出来的辣汁是新品,效果初时轻微,但后劲凌厉,所以当他惊觉不妙,已经追悔莫及。
“恶魔!”
“我是恶魔,但也是货真价实的受害恶魔。别给我放轻松,力道再重些啦!”
“可恨的龙牙,我现在就把你捶死!”
“哼,有本事就来吧!”
正因为没有办法挽回,所以只能事后补救,当同伴回避自己的求援,另一方面承受易龙牙的炽热目光,结果她就以捶大腿进行着补偿,如果不是因为刚刚吃饱,受害恶魔还要她来个全身按摩。
顺带说明,菲娜会被扯进来只是因为易龙牙惨兮兮要求膝枕的缘故。
“真是可怕的地狱构图。”看戏的森流绘吐出了跟愉悦表情截然不同的感想。
当姬月华奋力攻击易龙牙的大腿,还跟易龙牙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再配上一脸无奈的研究导师,这种场面只是胡闹而不是可怕。
胡闹的局面本来应该会持续好一段时间,但是当姬月华奋力捶打不久,易龙牙像是想起什么,忽然坐了起来说:“对了,你们有没有听过宝物库?”
“嘎?”
过于突然的反应和莫名其妙的问题,客厅内是无人能够反应,不过倒是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龙牙,你刚才说什么宝物库?”菲娜问出众人心底的疑惑。
姬月华则是半认真又半胡闹的皱眉说:“龙牙,你该不会真的给我捶到脑袋坏掉吧?”
“哇哇——我到今日才知道,原来我的脑袋是长在大腿。”
“乖孩子,现在知道也不迟耶!”
姬月华能平静的把话接下来,易龙牙也拿她没辙,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续道:“我刚才是想问,你们有没有听过明港大学的宝物库这件事?”
他没有特别针对谁的发问,总之听者有份,不过所有听众都给他相同的反应——茫然不知。
“宝物库?”
“明港有这种地方?”
“我没听说过。”
“为什么大学会有宝物库?”
“不能理解。”
众女的茫然不知是以聊天似的讨论方式来表达。
看着她们如此热闹的盛况,易龙牙省下追问,反而被葵明玉问回去。
众女七嘴八舌之际,葵明玉语气微带困惑道:“你又听到什么古灵精怪的事吧?”
“不是古灵精怪,是让人在意啊!”
易龙牙枕回菲娜的白嫩大腿,迳自说起昨晚从紫血道尊口中得知的秘密,还有今天陪伴冬俏燕意外得来的情报。
话说回来,他也是到现在才有机会详细讲起昨晚的事情。
“……所以,我是有点在意。”
易龙牙话音乍落,意外的是希琳首先应声:“牙哥,那个炎火将军很厉害吗?”
“还真是好奇。”
易龙牙心中苦笑,家中没谁希望这个女孩接触地下世界的事情,不过说溜了嘴,那就只有面对,硬是要隐瞒让她回去房间,只会伤害她的自尊。
不管成长的环境是平凡或是复杂,孩子总希望受到大人尊重这点是恒久不变,希琳也不例外。
“重点不是那个人是不是很厉害,而是他很危险。”
“有……分别吗?”希琳有点犯迷糊。
“你的零分测验卷给我看,跟给拉弥加看,你认为有没有分别?”
希琳立即掩嘴喊道:“啊!分别真的很大!”
虽然没有得过零分,但是有不合格的经验,所以易龙牙甫给出模拟状况,她即刻理解——牙哥比较厉害,但没有危险,妈妈比较弱,不过非常危险。
“很好,不枉我冒险解释。”
能够想出这么清晰的比喻来教导希琳是值得佩服,可惜拉弥加没法给予他正面肯定,在希琳看不到的角度下,她不高兴的给了易龙牙一个白眼。
冒险但没有收获,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即使听过事情的前因后果也是一样,半晌,宝物库的话题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到明天,他在另一个地方再次提起。
※※※※
“这样子也就差不多。”
舲艎舫一边把厚重的历史书藉放回书架,一边审视书架喃喃自语。
虽然混入明港是另有企图、别有居心,但表面应该要干的工作,她还是会努力办妥,不过她那流畅的动作被某本以圣船传说为名的厚重书藉而分散,呆呆看着书名,她的脑海深处回荡着自己童年时的稚音。
“爷爷、爷爷,小舫画得好吗?”
“不要那么用力拉,爷爷会跌倒……看看小舫的成绩,呵呵,小舫很有资质,这么小就已经学懂画法符,小舫很厉害喔!”
“真的很厉害吗?小舫还画了很多!”
“小丫头就知道卖弄,你只是学懂画法符的型,还未让法符开灵,画再多也没用。”
“咦——怎么会,爷爷为什么不教小舫!”
“爷爷怎么会不教,只是想不到你学得那么快……嗯,择日不如撞日,爷爷现在就教你法符的开灵。不过你要记住,开灵是很消耗精气,你现在还小,每星期只能开一张。”
“只能开一张……那不就没有用嘛!”
“别丧气,小舫现在开不出来,但长大后就可以。爷爷把这道法符送给你,那是昨天开坛作法弄出来的,戴着它的话,小舫肯定会进步神速。”
回忆至此中断,舲艎舫下意识往脖子摸去,发觉空无一物,喃喃自语:“说起来,那道法符我摆到哪里……算了,专心工作、工作。”
黄昏的闭馆时间过去,首先正式锁门闭馆,然后巡视一楼的大厅、二楼的个人书室和职员办公室,确认没人留在馆内才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