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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闭馆时间过去,首先正式锁门闭馆,然后巡视一楼的大厅、二楼的个人书室和职员办公室,确认没人留在馆内才回到一楼,把今天的还书逐一放回书架——这些工作她都尽力的完成。
尽管图书馆高五层,深入地下也有五层,不过通常开放的也只有一楼的大厅和二楼。
“喀喀……喀喀……”
像是算好时间,努力工作的人刚刚整理完书架,正门便传来规律性的敲门声。
“抱歉,今天已经闭馆。”
“我就是因为闭馆才来——”
“你……你是来找我吧!”愕然的语气倏然改变,舲艎舫像是觉悟似的说着。
她跟访客并不熟悉,但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她跟炎火将军的关系,而且还是堂堂学生会的副会长大人,至于其他乱七八糟的身份,那就不得而知。
面对舲艎舫的戒备,访客——碧家嘉只是平静道:“是的。”
大厅中,舲艎舫把碧家嘉请到客座之后,自己则是坐在柜台的内侧。
瞥见柜台旁的小型手推车空空的,碧家嘉满自然的说着:“你还蛮努力的工作嘛!”
“因为这是工作。”
“你认真的吗?”
“你到底有什么事?”舲艎舫眉头大皱,她不想跟碧家嘉进行不着边际的对话,自幼开始,舌剑唇枪从来都不是她的强项。
“真是豪迈的切入。”没有意义的赞美过后,碧家嘉如她所愿,语气充满异样的压迫感:“为什么你会进来明港?夜风的大小姐,现在应该没闲情逸致来当图书馆职员,外面可是有不少人想把你找出来。”
“我只是来打工赚钱,没有其他理由。”
“身为老板却跑来打工?”碧家嘉不屑的说着。
低调生活的舲艎舫,早在念高中的时候已为日后的生活作准备,大学二年级开始经营小型的洗衣店,所以她来明港打工是为了赚钱,这是非常荒谬。
“为什么老板就不能打工?我现在也是会为钱烦恼,生活可不轻松!”虽然是在狡辩,不过舲艎舫没半点心虚,因为里面也有真实的状况存在。
“这也对,请坚强活下去。”这可不是嘲讽,但认真的安慰过后,碧家嘉恢复冷漠道:“我还是进入正题。舲艎舫,你进来明港是想报仇吗?”
“咦?”碧家嘉道出的猜疑,舲艎舫是大感愕然。
像是连锁产生的反应,看着对方的愕然神情,碧家嘉微讶的说:“你不是要为夜风报仇?”
甫提及夜风,舲艎舫顿时明白她的猜想,因为夜风海盗团是毁于葵花居之手,而作为夜风的最大关系人,她确实充满复仇的动机,不过……
舲艎舫自嘲的叹息:“原来你认为我是来报仇,你大可以放心,我根本没有这方面打算,我已经说过,现在的我连维持生活都快要不成,怎么可能还有报仇的力量。”
如果有力量击溃葵花居,她也不用抛弃坚守多年的原则,答应炎火将军的合作要求。她现在已经自身难保,还要顾及几个小弟,根本没有余力去报仇。
“那你来明港……算了,看来现在你是不会老实说,再见。”话到中途,碧家嘉还是打消没有意义的追问,迳自起身。
说离开就离开,她没任何眷恋。
舲艎舫却在这时问道:“等等,如果我刚才是回答想报仇,你会怎么办?”
“……只会警告你别在校园闹事,我跟葵花居有些孽缘,如果你在校内与他们起冲突,那我就非介入不可。”
正是因为跟葵花居有着互不侵犯的承诺,她才极力避免没意义的接触,易龙牙把铜像打碎一事,也是她暗中以副会长的身份压下来解决。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不过能够脱离黑道就别回头。”忠告过后,她即自行离开图书馆。
舲艎舫今次没再把人留下来,待至碧家嘉离开,神情呆滞的她才对着那空虚的客座轻轻的叹息:“对,能够脱离当然不要回头,所以……我一直想脱离啊!”
第五集 第七章 明港灵学部
九月八日
“果然有得就会有失。”
乌云密布的早晨天空底下,身在明港校园内的易龙牙口中溜出了顿悟似的抱怨,理由则是出在他的不良嗜好——贪睡。
自从十多年前定居于明港,他就没认真考虑戒掉这个不良嗜好,所以今天也是依着惯例,即使闹钟再辛劳、再努力履行它的职务,他还是选择忽略。
严格来说,他会调闹钟不是让自己能准时起床,而是让自己知道还有多少时间睡觉,因为不管他的想法如何,只要到了早餐时间,自然会有比闹钟更可靠的人把他弄醒,所以闹钟的工作只在提醒他还有几分钟可以睡而已。
虽然没很重视,但他的闹钟好歹已使用数年,即使不想记住也会自然知道它在响闹时的声音,所以听到闹钟的响闹,半梦半醒的他隐约觉得不对劲,而抢在他想出是什么地方不对劲之前,姬月华用拳头把他敲醒。
其实他昨晚会跑到香月闺,原意很单纯,纯粹想在沧海杀法的招式突破而已。
沧海杀法是套极端自我,明沧海根本没打算传予别人的武术,即使易龙牙的资质不低,也是修练得寸步难行,五十年都是如此,所以若要再有突破,最直接方法就是请教同样是天才的姬月华。
当然,请教归请教,不过孤男寡女待在一起太久,该分心就会分心、该发生就会发生……简单而言,因为激烈的活塞运动而分心,欲望得到满足,他就直接抱着身子香香软软的姬月华睡去。
然而,因为满足忽然泛滥的欲望而安稳沉睡,但另一方面,姬月华有准时起床的习惯,所以他无法幸免的被迫着醒来。
尽管非自愿,但姬月华摆明不会让自己再贪睡,他也只好屈服,早早起床梳洗,再吃过早餐,便悠闲地来明港上课。
“那时候,我应该回自己的房间才对。”
话虽如此,但是想到女人纤柔香软的胴体——世界最高级的抱枕,他很难放弃这份男人的浪漫。
“真是伤脑筋。”
“什么伤脑筋?”
正当易龙牙回想昨晚的激情,不由自主露出怪怪的笑容时,忽然某人带着疑问句,从背后推了他一下。
“唔?”
“嗨,阿易。”
回头望去,易龙牙即看到名为张思利的同学,然而想回他一句“早安”之前,却因为对方的打扮而吓得说话窒碍不顺,怪声道:“你、你搞什么穿成这样!”
绝对不像年轻人的打扮,因为常常喊错别人名字而出名的张思利,上身是穿着很普通的白色罩衫,不过下身却……
“怎么会是苏格兰裙啊!”
一听见易龙牙的怪声质问,张思利摆出一副“又来了”的无奈样子,但听见易龙牙喊出苏格兰裙,他立即收起表情,激动的道:“啊!你真厉害,终于有人会看出来,今天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误会我是穿女生裙的变态啦!”
激动之余,他连连拍着没有深交的人的肩头。
不过易龙牙却没法跟他产生共鸣,冷静道:“这个当然,港城可不流行苏格兰裙。”
张思利不满道:“即使没有流行,应该也要知道苏格兰裙是男人可以穿的东西,常识啦!”
“……你认为是的话,那就是了。”从冲击中回复过来,易龙牙省下评论的力气,作出相当敷衍的总结。
仿佛看出他的想法,张思利没有纠缠,反而好奇的道:“不要说我,你刚才好像说伤脑筋,对吧?”
比起“对吧”,易龙牙觉得“你为什么伤脑筋”更能清楚表达他的好奇意图。
轻轻吐出浊气,易龙牙从容的耸肩说:“那不是伤脑筋,只是最近听到传言而已。”
他没可能把为什么而伤脑筋坦白,不过另一方面的伤脑筋他倒是不介意分享。
“宝物库?明港又不是给人玩大冒险的地方,哪会有什么鬼宝物库……谁告诉你的,如果我是你,肯定会把那家伙揪出来盖布袋。”
期待值是个位数,张思利会不知道易龙也不见得失望,只是看他压根儿不当一回事,即使没失望也很难高兴,道:“我不会盖布袋。”
他要搞偷袭是用不到布袋,而退一步来说,他也不可能盖冬俏燕布袋。
“啊……这个……”纵然没有发怒,不过看到易龙牙面露不悦,张思利稍微收敛,装作认真的想了一想,才道:“我是不知道那些奇奇怪怪,不过明港本身也很多秘密,我印象中好像有社团是专门研究这些,你真要查的话,不妨去找他们。”
这个良心意见敲醒了易龙牙的记忆,明港的学生社团千奇百怪、各式各样的都有,别的不说,易龙牙最近不就认识一个这类型的社团,在那个危险的地下水道里面。
“时机真是刚刚好!”易龙牙摸着下巴,一脸恍然的碎碎念。
可以肯定,他接下来的时间是不会闲着没事干,然而在正式动身之前,他还是需要面对连续两堂点名超严厉的课,以及……
“灵学部,你知道在哪儿吗?”
他连对方的存在都差点忘记,不问可知,他没可能记得住对方的大本营所在。
“灵学部?这个会跟宝物……嗯,好像也有点关系。”
虽然奇怪易龙牙会联想到灵学部,不过稍微想想,他也没在意,如实说出灵学部的所在之处。
灵学部的部室位于主教学大楼的地下楼层,不知创始人是因为配合气氛,还是看上宽敞房间,自从灵学部创立以来,部室就从来没有更换。
主教学大楼的地下楼层,因为多数是以实验室为目的而兴建,每个房间的空间都预留得相当宽敞,随便选上一间可以抵得过地面二至三间的部室。
※※※※
“你怎么会走来这边!”
易龙牙到灵学部的部室已是中午的事,而前来应门的是当时曾进入地下水道的成员,甫看到易龙牙顿时破口大喊。
“呜——”听见应门的灵学部成员尖叫,易龙牙发出低沉的呻吟,还示威性似的单手掩耳,语气复杂的道:“真亏你可以喊得这样凄厉。”
其实,他心中是另外想着:“我没那么恐怖吧?”
“对、对不起。”受吓的灵学部成员没有惊慌失措,反射性的尖叫过后,登时羞愧的摇手道歉。
“你发什么神经病?”、“谁吓着你?”
留在部室的其他灵学部成员,听见尖叫,愕愣过后纷纷把注意力移到大门口,而当尖叫的学生脸颊通红的把易龙牙请进来后,本来还想取笑或者不解同伴尖叫的两人,霎时间明白过来。
连尖叫学生在内,部室内的灵学部成员有三人,而这三人全是当日地下水道的参加者。话说回来,当日跑到地下水道的灵学部成员足足二十三人,灵学部所有成员也不过四十多人,他们有大半数人认得出易龙牙是毫不意外。
况且,距离事发后的日子也才没有多久,他们想这么短时间就忘记是不太可能。
偌大的部室放有,不,设有多张长实验桌,桌上摆着大量的漫画、零食、马克杯和各类的垃圾,还有水壶和盒装咖啡,至于各个柜子则整齐放有诸多灵异学和超自然学的书藉,而地面上有着睡袋和还未收起的床垫——这是易龙牙粗略打量的收获。
“还真是生活化的场所。”
这边,易龙牙在心底总结出感想,那边,愕然中的灵学部成员也恢复过来,其中某位短发的学长本着前辈兼部长的使命感,抢先道:“那件事该不会出了什么问题吧?”
“看来他们还真紧张。”易龙牙心中迳自想着。
即使部长是压抑着心底的恐惧,但是那迫切的语气和表情是骗不到人,易龙牙不着痕迹瞄了各人一眼,发觉他们也用迫切的表情等待回答,心底的不安几乎写到脸上。
不过也难怪他们如此的反应,因为妨碍到特战队,他们是没有权力追究事实,只被告诫不能对外宣扬,然而一知半解的情况更是让人产生不安和不快。
如果是其他政府部门,他们大可以投诉,再不然是找记者来声援,不过以特战队的特殊立场,媒体也奈何不了他们就是了,而且整件事上他们确实妨碍到特战队工作,还要被拯救,本来就没什么立场可言。
“不,那件事已经解决,你们别把那件事当故事宣扬就可以。”
易龙牙也待过特战队,这种意外卷进事件中的民众,他们只要控制得住嘴巴,那是天大喜讯,最怕有没长脑子的家伙,擅自把跟特战队的牵扯当成英勇事迹宣扬,老实说,特战队的任务九成是消灭、破坏和杀戮,凭这点已经可以想像他们累积下来的恩怨有多复杂。
随便说自己跟特战队有关系,其实跟宣称自己和国际恐怖份子是朋友没有两样,差别只在于你跟恐怖份子是朋友,政府自然会有专员找你,反之,你是特战队的关系人,那就是地下世界的势力找你。
回说现在,听见易龙牙不是为当日的事情过来,灵学部各人都放松下来。
部长更是夸张地长长吐出浊气,道:“对,那件事应该完结了……那,你来我们这儿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