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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晓瞬间就被这诱惑的声音俘虏了。
作为情人,季思明从来都不吝惜金钱和爱心,当他喜欢一个女人时,他可以把世间最美好的语言全都送给她。
贺晓爱上季思明成为他的情人已经两年了,她怎么能不知道“我爱你”这三个字在这个男人的字典里不代表任何承诺?但她依然抵止不住季思明每每温柔地说出这三个字,她为自己感到悲哀。
灯火阑珊 第八章 贺晓
贺晓侧着身体躺在凌乱狼籍的床上,天生娇媚的杏眼睁得圆圆的,没有一丝睡意。季思明直挺挺地趴在她身边,脑袋深深地埋在枕头里,好像已经睡着了。
听着他轻微的鼾声,贺晓忽然觉得心里格外地踏实。好久没有听到他沉睡的鼾声了,想起当初他们刚刚相识的时候,他经常整夜在她身边沉沉地酣睡,可现在,他在她这里留宿的时候越来越少了,尤其是最近,她经常几天都听不到他的声音。
贺晓把手放在季思明古铜色的背上,沿着脊椎划着直线,最后停在肌肉突起的肩膀上,季思明每个星期都去健身房,做为男人,他对自己1。75米的中等身高并不满意,使他最为自傲的是常年坚持锻炼的身体,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贺晓的手轻轻地在他身上滑动着,触手可及的结实身躯使她感到短暂的幸福。
季思明动了一下,头从枕头里抬起来转向贺晓。
“怎么还不睡?”
声音带着纵欲后的沙哑和浓浓的睡意。
“睡不着。”贺晓的声音里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
季思明的眼皮动了动,沉得抬不起来。他伸手探进贺晓薄如蝉翼的睡衣里,托住两只丰满滑腻的乳防轻轻地摩挲着,感到手里沉甸甸的。
他轻笑一声,“看来我今天还不够努力。”
贺晓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她伸手推开那只不安份的大手,有些生气地说:“半个月没见你的人影,留言你也不回,好不容易来了,连话也不跟我说一句,就知道呼呼大睡。”
话一出口,贺晓就有些后悔了。
季思明一动不动地趴了一会儿,跟着一个翻身,长臂一挥把贺晓揽进怀里,严丝合缝地贴在他坚硬结实的身体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歉意地说:
“对不起宝贝儿,这段时间太累了,新搞了个项目,杂事太多,实在顾不上别的,委屈你了,我真的是想你了。”
季思明没有撒谎,前段时间他的确是忙的焦头烂额,无暇顾及其它的事情,现在事情总算有了眉目,虽然资金问题还没解决,但毕竟有了目标,可以暂时松口气了,于是他第一时间就想起了贺晓,开车就直奔这儿来了,进门二话不说,抱起她就上了楼,他是真想她了。
季思明从来不喜欢让他身边的女人受委屈,除了婚姻,他什么都可以给她们,包括金钱和情爱。而且他在一段时间里从来不和两个以上的女人打交道,总是结束一段再开始新的一段,或者开始了新的一段就立刻结束旧的一段,他对每一段介入他生活的女人都倍加呵护,但每一个女人在他身边的时间几乎都没有超出过半年,贺晓已经是个例外,季思明的确很喜欢这个特别的女人。
贺晓不仅年轻漂亮,而且非常聪明,性格尤其开朗,其实女人偶而发点儿小脾气,使点儿小性是天性使然,无伤大雅,但季思明最害怕那种动不动就哭天抹泪、怨天尤人,一旦粘上就后患无穷的女人,这种女人他从来都是敬而远之的。
季思明一向认为女人是男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调味品,或甜或酸或苦或辣,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味道,但决不能过也不能太淡,适中才是最好的,更不能变质,那样会完全败了胃口。
贺晓就是那种非常适中的女人,聪明但不尖锐,开朗但不泼辣,独立又不失娇柔,自尊却不拘谨,她是一个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但却不贪得无厌的人。正因为这样季思明才会在不知不觉中让她在身边呆了整整两年。
灯火阑珊 第九章 偶遇
听着季思明声音中明显的疲惫,贺晓心里有些惭愧。她知道近年来房地产市场的疲软给他的压力很大,从认识他到今天,季思明无论是在商场上还是在她的眼里都是一个从不言倦的人,而今天,他在自己面前坦言太累,令她很感动,她听过他无数的甜言蜜语,但都没有今天这句话让她心动。
最近她越来越有些疑神疑鬼,总觉得季思明的生活中有了另外的女人。她一向都觉得自己是那种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可现在她越来越怀疑她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她紧紧地依偎在季思明的身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他那头桀骜不驯的头发。
贺晓明显的依恋和温顺使季思明地警觉起来。两年了,确实太长了!贺晓过于独立的性格和从开始就坦言她并不想结婚使季思明从不担心她会缠着自己不放,她是那种喜欢有个人独立空间的女人,她不拒绝季思明的馈赠但从不依赖他,她喜欢被季思明宠爱、呵护,喜欢名车、别墅、出国旅游,但从不沉溺于此,她享受季思明给予她的充分自由,这些都让季思明既感到男性的心理满足又没有心理压力。
但是她今天的表现使季思明开始产生警惕。
蜷伏在季思明的怀抱里,贺晓感到从未有过的舒适和满足,睡意渐渐袭上她的眼皮,过于透支的体力终于支撑不住的松懈下来,她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季思明睁开眼睛看着贺晓,玫瑰花般的娇艳脸庞,妩媚妖娆、性感逼人的眼睛,即使紧闭着,那优美的轮廓仍然令人心动,甜腻的双唇微微翘起,天生一付让男人无法抗拒的容貌。
季思明从内心深处感慨的叹息,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不公平,真的是有上帝的宠儿这一说,贺晓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上帝把所有女孩子梦寐以求的一切都不毫不吝啬地赐与了她,美貌、聪慧、幸福的家庭、锦衣玉食,在她年轻骄傲的眼里,整个世界都欲取欲求,只要她想要。
……………
“我是中央美院的学生,有件事想请季总帮忙。”
“十万?赞助你们去西藏采风?你就这么自信我会答应你?”
“我的自信来自于您的笑容。”
“季思明,我要做你的女朋友。”
“我从来都不要女朋友,我只有情人。”
“那我就做你的情人。”
“做我的情人?那你可要想好了,我是一个不结婚的男人。”
“我是一个不结婚的女人。”
“那你说说,都有什么条件?现在可以随便提,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只有一个条件,我要独立的个人空间和充分的自由。”
“成交。”
……………
当初相识的情景历历在目,想不到一晃竟然两年了,季思明惊叹着时间的飞逝。
因为觉得舒适而一直把她留在身边,我是不是太自私了?这样发展下去可不行,是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季思明小心翼翼地放开贺晓的身体,慢慢地从床上下来,给她盖好被子,转身拿过扔在一边的衣服穿好,手指碰到裤兜里一个硬硬的东西,掏出来放在贺晓的枕头边上,这是他去英国时给她带回来的一对钻石耳钉,刚才进门的时候忘记给她了,贺晓一向喜欢佩戴较夸张的首饰,他当时就觉得这对由12颗圆型钻石组成的翩翩飞舞的蝶形耳钉贺晓一定会喜欢。
城市的夜色永远比白天显得华丽堂皇,季思明开车驶向灿若星辰的圆形立交桥,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右手稍稍用力,汽车离开回家的环道向左急驰而去。
随着电梯叮的一声,季思明迈步走进位于明皇大厦最高层35层的旋转酒吧——星空酒吧。
长夜漫漫,睡意全无的季思明可不想在空旷的公寓大床上烙饼。这家装潢独特的旋转酒吧是季思明心情不佳时常来的地方,他习惯地走到靠窗视野最开阔的座位坐下,靠着宽大柔软的靠背,面对满天繁星,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不做,就那么静静地坐着。
在高速现代化的城市,想看到群星璀灿几乎是非常奢侈的愿望了,只有在这里,当天气好的时候,你可以重新在浩翰的星空神游,寻找那熟悉的北斗七星,你可以暂时抛却所有的烦恼,重新感受心灵的清新和宁静。
已经接近午夜了,酒吧里客人开始稀落起来,季思明静静地坐了好一会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闷的大脑似乎得到了暂时的洗涤。他回转身,拿起桌上不知什么时候放上的一杯他常喝的路易十三,一抬眼,一个孤单落寂的女子侧影映入他的眼中。
灯火阑珊 第十章 纸条
三十五层,从天花板一通到地的玻璃幕墙,给喜欢俯瞰都市夜景的人们绝强的视觉刺激。
此时,长长的环形台座前孤伶伶地坐着一个一袭白衣的女人,她面对落地玻璃窗,手里抱着一个大份的香蕉船,一勺一勺地往嘴里送着。
季思明的眉毛向上挑了一下,他知道这种大份的香蕉船里面至少有四个超大的冰激凌球,看着她一勺一勺不停地往嘴里送,季思明觉得自己的牙齿和鼻子都开始凉的发酸了。
从他坐的位置看过去,女人和星空仿佛已经融为一体。一览无余的夜空星光点点,大大小小的星星争先恐后地眨着晶亮的眼睛,一弯银月用她带着悲悯的眼神孤傲地俯看着世间,若不是厚厚的玻璃墙影响,季思明觉得眼前的画面活脱脱就是一幅嫦娥奔月图。
“狂吃冰激凌的嫦娥?”季思明也被自己古怪的想法逗乐了。
他饶有兴味地看着对面的女人,枯燥的夜晚似乎有了一丝乐趣。
渐渐地,他的乐趣感消失了。
女人挺直的身体看上去是那么孤寂,从内到外透着一股掩饰不住的悲伤。她的双眼空洞洞地看着前方的夜空,满天的繁星,没有一颗在她眼中留下闪烁的影像,她的眼睛好像透过玻璃幕墙,穿过无数星群,去到宇宙中更遥远的地方。
悲伤是一种可以传染的情绪,季思明被这种无助的悲伤传染了。他眯起双眼,无声地注视着她,想象着这样一个单薄纤弱的身体究竟承载了怎样的伤痛。
女人丝毫没有感觉有人在注视自己,她目光飘忽地看着神秘莫测的夜空,手上一刻没停地往嘴里送着大勺的冰激凌,她机械地吞咽着,冰冷的食物对她的感官似乎没有一点儿刺激,她早已麻木了。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空旷的眼睛里滚落下来,滴到手上的香蕉船里,咸咸的泪水和甜腻的冰激凌混杂在一起,她毫无察觉地吃着,根本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东西。
季思明的心里有些刺痛,他好像完全能体会这种无望却又痛彻心肺的感觉。曾几何时,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也曾面对夜空,无望地独自忍受心灵空寂的折磨,满天繁星,虽然不能治愈心里的创伤,但宇宙的浩瀚可以包容每一颗受伤的心灵。
内心的脆弱和早已埋藏的记忆如此轻易地被唤醒,令季思明惊憾,他有些懊恼地站起来,快速朝洗手间走去。
童恩独自坐在酒吧僻静的一隅,面对虚无飘渺的夜空,默默地释放着心里的郁结。宇宙中的星星成千上万,可在地球人的眼里,每一颗都是那么小,发出的光也仅仅是一个若隐若现的光点,和星星相比,自己更是渺小的像一粒空气中的灰尘,灰尘应该是无心的吧,飘到哪里就可以在哪里生存。
直到一整船的冰激凌全部被她吃光,她才惊觉自己早已是满脸泪水。
她掏出纸巾擦干脸上的泪水,看了一眼手表,发现已经过了午夜了,她很少这么放纵自己过了午夜还不回家,她最后看了一眼美丽的星群,像是在和谁告别,然后站起身向酒吧门口走去。
一个醉汉歪歪倒倒地迎面向她走来,她躲闪着,尽量靠一边走,醉汉旁若无人的走着之字步,和童恩擦肩而过时,浓烈的酒气令童恩一阵反胃,她下意识地抬手捂住鼻子向旁边一闪,“哐当”一声,旁边一张桌子上的高脚酒杯被她撞翻,一杯红酒不偏不倚地全部泼在酒杯边上的一部诺基亚手机上。
“糟糕。”童恩暗叫一声,赶紧拿起被泼湿了的手机,掏出纸巾迅速擦着湿漉漉的机身,她按了一下显示键,图像显示模糊不清,试着拨了个号码,手机发出一串奇怪的声音。
“怎么这么倒楣。”童恩泄气地放下手机,抬眼寻找着手机的主人。
酒吧里没剩下多少人了,看不出哪一个是这一桌的主人。童恩站在桌旁等了一会儿,仍然不见有人回来,她有些着急了,明天是她第一天正式上班,她可不想顶着一双超大的熊猫眼面对新的环境和同事。
她从皮包里掏出钱包看了看,里面只有不多的现金,显然不够赔偿这部手机的数额,她想了想,拿出一张白纸,写下一行字和自己的手机号码,走到中心的环形吧台把纸条交给调酒师,请他务必把纸条转交给那一桌的客人,便匆匆地走了。
季思明就坐在离吧台不远的一张桌子旁,他早就看到了刚才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