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书接前文。纪鸾英一春,全明白了。为什么?前脚进来两个小孙子,后脚跟着程干岁。甭问,准是这老爷子使的坏。事到如今,她也不好固执己见。心里说:娘娘亲自过府请将,他哥俩吵着要上阵退敌。程老千岁虽然还没开口,可他把这两个虎息子放出来,这一招更绝。她又想这少年上阵杀敌,薛门辈辈如此,阻挡他们又有何益?于是一横心,说道:“薛霆、薛雷,奶奶应允你们上阵退敌,为国效忠。可有一件,两军交锋,非同儿戏。一定要谨慎对敌,不可掉以轻心。”
哥俩同时答应:“奶奶放心!”
小哥俩乐颠颠地正要往外走.程咬金把他们叫住了:“回来!你们这是去哪儿呀?”
“顶盔贯甲,牵马上阵!”
“这怎么能行呢?就你两个娃娃,少兵无将,成何体统?”
“这该怎么办呢?”小哥俩没了主意。
“嘿嘿,不要急,有办法。快,取来文房四宝。”
霎时间,家人取过纸砚笔墨。
程咬金捧到娘娘跟前:“请娘娘下旨,宣各个国公府的少国公带上手下人马,到两辽王府听点。”
娘娘一听,这也是个高招。拿起笔来,刷了一道懿旨,派人按国公府诏宣。
不一会儿,那帮少国公们,一个个顶盔挂甲,罩袍束带,骑着战马,端着兵刃,来到两辽王府报名听点。
娘娘和纪鸾英见小将们威风凛凛,精神焕发,心中大喜。
程咬金比比划划,指指点点,站在银安殿前,点卯派将:“薛雷,我封你为兵马大元帅,带兵攻打雷显洪。薛霆,你为前部先锋。罗昆、罗参、程飞虎、程越虎、秦杰,为元帅部下的将军。你们这些娃娃还没上过战场,听我说说打仗的军规!闻鼓则进、鸣金则退,举旗兵至、令行禁止,立功受赏、怯军处斩。好了,准备列队,出城迎敌。”
众小将听罢,分头准备而去。
薛雷却没有走。等娘娘在银安殿落座之后,走上前去,跪在地面前:“皇姥姥!程老爷爷刚才封的那官儿是假的,您封的宫儿才是真的哩。皇姥姥,您看我这么大力气,又有一身武艺,该封我个什么官儿呀?”
娘娘一听,乐了。心里说:谁说我这外孙儿鲁莽?闹了半天和他爹一样,粗中有细,精明着哩!于是,笑嘻嘻说道:“好吧!你若能在阵前打败雷显供,我就封你为威震长安侯。”
“谢皇姥姥……
他还没出征,就讨封了王位。
闲话少叙。薛雷从马棚里挑出一匹好马,抬来那口揽龙刀,离开薛府,率领一帮少国公,直奔长安城门。
这时,李旦在宫中不见请将的音信,急得抓耳挠腮,坐立不安。他刚带领文武,到城上观敌,忽听城下一声呼喊:
“皇老爷,你别伯,侯爷到了!”
李旦一看:见薛雷带领一帮小将来到城下,当下眉舒目朗:“薛雷,快快杀敌退兵,解救长安!”
薛雷一拱手“皇老爷,我皇姥姥封了我个威震长安侯。侯爷我先杀他一阵,结你看看!”
军兵打开城门,薛雷杀出城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十回 长安侯认亲失战马 三雄山助纣索人头
薛雷带领人马来到城外,雁翅式排开,压住了阵脚。自己催马来到阵前,大声喝喊道:“呔!谁是雷显洪?快快出来送死!”
雷显洪刚战败马周,就见挂出了兔战牌,心中十分得意。可是,他并没有撤兵。为什么?正在琢磨破城之策呢!他那意思是:乘着他朝内空虚,来个一战定乾坤。就在这时,忽听城头上战鼓震天。定睛观瞧,见城门大开,涌出一队小将。他催马来到阵前,盯着为首的薛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但见他平项身高八尺开外,肩宽背厚,颈短脖粗。面如黑锅底,黑中透亮,亮中生光。狮子眉,狮子鼻,大环眼,大方口。浑身穿青挂皂,手端一口揽龙刀。看年纪,不过十四五岁。真亚赛火燎的金刚,烟熏的太岁。看罢多时,这才与他搭话:“娃娃,我就是北国大都督雷显洪。你是何人?”
“你要问我吗?有名告你!我的家就使在长安城里,两辽王府。我的老祖爷爷姓薛名礼字仁贵,我祖爷爷是两辽王薛丁山,我祖奶奶是威镇西宁候樊梨花,我爷爷是大唐朝的兵马大元帅、天下都招讨薛刚。提起我爹来,能吓破你的狗胆——他是盖世无双的英雄、当朝二驸马薛奎。我是他的儿
子一—威震长安侯薛雷。”‘
“娃娃,叫你通名,你就通名,怎么这等罗嗦?”
“哼!我不交代清楚,你死了还不知道谁杀的呢!”
雷显洪见薛雷年纪虽小,倒是将门虎子。再看看他手中的大刀,就知道他力大无比。所以,暗自加了小心。说道:“薛雷,我看你胎毛末退,乳臭未干,小小年纪何苦来阵前送死?回去告诉李旦,赶快交降书、递顺表,我可饶你不死。”
“呸!雷显洪,你先别吹牛。告诉你,大唐有我们老薛家在,你就休想占便宜。不信,先试试我手中兵刃的厉害!”说罢,催马向前,双手伦刀,刀劈华山往下就剁。
雷显洪见势不妙,舞动车轮大斧,赶紧往上招架,霎时,“仓啷啷”一声巨响,只觉得两臂酸麻,浑身摇晃。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娃娃,好大的力气!
两个人走过三趟,雷显洪就看出门道来了:这娃娃的刀虽然沉重,调头却很费力。我何不避实就虚,以逸待劳?想到这里,他就使出了花招。但只见薛雷举刀猛劈,雷显洪左右躲闪,使得刀刀走空。战了十几个回合,薛雷就有些吃不住劲儿了。
这时,李旦在城头上看得真切。心中暗想:薛雷初上战场,缺乏心眼。这样打下去,非吃亏不可。于是,连忙传旨:
“鸣金收兵!”
霎时间,收兵锣响成了一片。薛雷明白;这是不让打了。
他一勒战马后退几步,刀头点指雷显洪:“姓雷的,我皇老爷鸣金收兵了,等一会儿咱们再打!”说完,调转马头就往回撤。
雷显洪心想:还没分胜负便鸣金收兵,肯定有高人看破了我的计谋。他要回去,经人指点回来再战,就怕难以胜他。我何不乘此机会……想到这儿,急忙催马上前,追上薛雷,照准他的脑后,就将车轮大斧砍来。
薛雷听见脑后金风所响,猛一回头,向旁边躲闪。人是躲过去了,可战马的胯骨上却挨了一斧。它疼痛难忍,“唏溜溜”一阵咆哮,四蹄翻飞,象箭一般落荒而逃。
这匹战马逢沟越沟,逢崖跳崖。尽管薛雷再三紧勒缰绳,却也无济于事。啊呀,这顿猛跑啊,直跑到明月当头、星光闪烁,这才放慢了脚步。
薛雷带住战马,定定心神,朝四周踅摸了半天,也没认出这是什么地方。心里说:啊呀,这一夜跑了多少里,来到什么地方了?他想找人打听打听,可是,更深夜静,近不见行人、远不见灯火,找谁去打听?没办法,只好顺着大路往前走。
简短捷说。薛雷一直定到东方破晓,金鸡高啼。举目一瞅:前面隐约约有座村庄。近前一看:只见桃红掩墙,柳绿含烟,炊烟缭绕,渠水环村。他在村边打听一个老汉,得知这里是单家庄。
薛雷心想:哎,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我从小没出过府门,更没来过这个地方呀?想着想急突然明白了:我爹跟我说过,我的老丈人单员外就住在单家庄。现在,我的马也伤了,入也饿了,不妨进材找找老丈人去。
薛雷拉马进庄。经人指点,来到单员外门前,把揽龙刀放在地上,把马丝缰拴在刀把上,然后扣打门环。
不大工夫,走出一个家人打量了薛雷一番:“小将军,你找谁呀?”
“找我老丈人。”
家人一听,把眼一瞪:“大清早,你上门来找什么便宜?”
薛雷生来脾气暴躁,好惹是非。自小被纪鸾英关在花园内,人情世故他一点也不懂。说出话来,便惹人不高兴。
薛雷听罢家人的话,楞怔了:“我来找我老丈人,谁来找便宜?听我告诉你!我爹和我老丈人是磕头弟兄,我老丈人是大哥,我爹是兄弟,我就是来找大哥老丈人的。”
家人一听,更糊涂了:“你到底找谁?”
薛雷不耐烦地说:“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来找老丈人。你快快禀报,就说长安来的,姓薛,来找大哥老丈人!”
家人这才听明白:这位大概就是姑老爷。于是,连忙陪笑说:“请您稍候,奴才就去禀报!”
家人来到上房:“禀员外,门外来了一位少年将军,姓薛,是从长安城来的。说是要找……”
这“老丈人’三个字还没讲出口,单员外就说道:“领他进来!”
家人急忙来到门口,躬身施礼:“员外有请!”
薛雷说:“你结我把马拴好,给它弄点东西吃,可别让它跑了。它要跑掉,我就回不了长安啦!”
“将军放心!”
薛雷来到上房,见正中端坐一位长者,忙跪倒磕头“老丈人在上,侯爷结你叩头了!”
员外一听;好嘛,有这样说话的吗?真是什么种子出什么苗啊!问道:“你是薛雷吗?”
“没错儿,我就是侯爷薛雷!”
“你怎么一个人来到这里?”
“唉呀,老丈人,别提了!北国有个大都督,名叫雷显洪,带来好多兵马,围住了长安城。我出城和他打仗,他拿斧子砍伤我的马屁股。马一毛,就把我带到这儿了!我一打听,这里就是单家庄。在府里听我爹说过,单家庄有个单员外,是我的老丈人,我就找上门来了。老丈人,我的肚子饿了,您快结我弄点吃的吧!”
单员外一听,心里不大高兴:薛奎夸他的儿子是天下第一,一时高兴就把女儿许配结他。这是什么天下第一?连话都说不来,人情世故一点不懂。让女儿看见,准要找麻烦。嗯,我得开导开导他。
薛雷见单员外不吱声,又嚷道:“老丈人,您先给我弄点吃的行不行?”
“你先别急。薛雷,我爱你是将门虎子,把女儿许配给你。你怎么当面叫我老丈人?”
“这是我爹告诉我的。他说和你磕过头,你是大哥,还是我的老丈人。难道叫老丈人不对吗?”
单员外这才明白,都怪薛奎没有说清楚。所以,说道:“薛雷,你是我的女婿,应该叫我岳父。老丈人只能在背后说,不能当面叫。”
“我记住了。以后当面叫您岳父,背后叫老丈人。”
单员外听了,哭笑不得。这事也不能过多计较,使命家人摆酒上饭。
薛雷饿得够戗,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他操起油丝饼来,把菜一卷,往嘴里一塞,“咕咚”就咽下去了。时间不长,就象风卷残云一般,把一桌子饭菜吃了个盆于碗净。接着,抹了抹嘴说:“岳父,我吃饱了,该走了!”
单孝天急忙拦住:“别忙。既然首次登门,就该和全家人见上一面。”
单员外正要带他到后院走定,就听家人禀报:”太夫人到!”
这时,帘笼高挑,走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大。
老太大看了看薛雷:“你就是我们家的贵婿?”
薛雷听不懂太夫人的话,也不便多问。心里想:既然人家跟我说话,咱也得还礼。所以,说道:“老婆儿,您好!”
这一句话,把单孝天的鼻子都气歪了。
太夫人听了,也不生气,因为家人已经告诉她,说这位客人和薛老爷差不多,说起话来颠三倒四。老夫人告诉薛雷:“我是秀英的奶奶,你要叫我祖母。”
“我不知道啊!祖母您好!”薛雷撩衣跪倒,就给太夫人磕头。
大夫人高兴得咧着嘴直乐,“好了,好了,快起来吧吧!”
这时,又有人禀报:“夫人到!”
来人正是单孝天妻子。薛雷还不等别人引见又跪倒地上。心里说:这该叫什么呢?
太夫人见薛雷干张嘴,说不出话来,立刻明白了。走上前去,手指夫人说道:“这是秀英母亲,你叫岳母。”
“岳母您好,我给您磕头!”
这时,又进来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正是单秀英。因为她出自武门,不拘俗礼。听说姑爷来了,就急忙进来,要看看女婿的模样。
薛雷一看单秀英,心里说:这准是我爹给我说的媳妇。不等别人说话,走上前去,便抱腕拱手:“媳妇,你好!”
众人一听,哄堂大笑。
单秀英羞得面如血染桃花,磨身就跑。
太夫人说:“秀英慢走!这是薛雷,你夫妻快快见礼!”
秀英走上前面飘飘一拜;“你就是薛雷?”
“这还有假!”薛雷从怀中取出凤头金簪:“我爹把这件东西交给我,叫我时刻藏在身边,凭它好认媳妇。”
秀英一把抢过金簪,便夺门而出。一个女孩儿家,听了这些话,她能呆住吗?
这时,大夫人问道:“薛雷,你生在天子脚下的两辽王府。听说你奶奶知书识礼,难道连一些平常的礼节也不曾教你吗?”
“奶奶没教过我。她怕我惹祸,一天到晚锁着,连外人也没见过。”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