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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旦无奈,只好传旨。“宣西官千岁上殿。”
简短捷说。西宫娘娘张美姝,闻听宣诏,忙乘凤辇来到金殿,参拜李旦:“妾妃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李旦说:“梓童免礼平身。朕有一事,想当着文武众臣,问个明白。”
“万岁请问。妾妃是个明白之人,自然要说明白之话。”
“朕来问你,张豹勾结北国番兵,进犯长安,你可曾知道?”
张美妹一听,慌忙答道:“唉呀!妾妃身居深宫禁院,与父兄素无来往。朝野之事。一概不晓。”
薛奎见谗妃伶牙俐齿,谅李旦问不出情由。所以,他也不管李旦愿意不愿意,就走上前去,说道:“小谗妃,你可认识我吗?”
张美妹看了看薛奎,骄矜地扫了他一眼:“从来见过。”
“听我告诉你!我就是被你父子害死的大元帅薛刚之子,二驸马薛奎!”
张美妹听了,只吓得脑胀头晕。
薛奎伸出单手,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厉声说道:“实话告诉你吧!你父子为夺大唐的江山,勾结北国、残害忠良,干尽了坏事。你令天实话实讲,保你一条性命;你若扯谎,我就当下要你的狗命!”
张美妹方寸已乱,只颂磕头求饶:“二驸马松手,我招,我全招啊!”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二回 除张豹立功两军阵 劝太子兵退白狼关
薛奎揪着张美妹的头发,逼他招供。
张美妹无奈,只好把所做所为,述说了一番。
文武群臣听了,只气得怒火烧胸。
薛奎听罢,五内俱焚。双手举起张美妹,“啪”地一声,也把她摔死在盘龙柱上。
李旦见状,悲愤难按。“啪”一拍龙书案,怒斥道:“哇!胆大的薛奎,谁让你残害西宫娘娘?”
“万岁,她都招了。”
“招了什么?”
“勾结外邦,背叛朝廷,罪之一,篡夺皇位,欲害万岁,罪之二,引兵入关,扯旗造反,罪之三。别人若犯了其中一条,也得株连九族!她三罪归一,难道还杀不得吗?”
“你说她有三条大罪,供词现在何处?”
“唉呀,你怎么不早说呢?她已经死了,叫我到哪儿去找供词?”
“既无供词,你就是妄杀无辜。再说。她是朕的爱妃。纵然有罪,也该由朕处置。你既无旨意,又无供词,将她杀死,该当何罪?”
文武百官听了,都替薛奎担心:李旦若叫起真来,他的性命就难保了。
镇京元帅马周一看,赶紧跪倒启奏:“万岁,薛奎打死娘娘,情理难容。但是他虽已辞官告退,却能奉诏前来,为国解忧。如此而论,确属难能可贵。依臣之见,先将此事放过,命他出城杀敌要紧。”
群臣也一齐跪倒,为薛奎求情。
刚才,李旦被气糊涂了。听罢马周之言。才想起了城外的番兵。可是,这件事该如何发落呢?
李旦正举棋不定之时,又见殿头官进来启奏:“大驸马薛强,带着四子上殿见驾。”
李旦传下口旨,命薛强父子上殿。
薛强上殿一看:见地上躺着一具女尸。众臣都跪在龙书案前。唯独薛奎,却站在一旁。看罢多时,也猜不出情由。于是,厉声喝斥道:“薛奎,众位大人都跪在金殿,你为何立而不跪?”
薛奎说:“四叔,西宫娘娘叫我摔死了。大家为我求情呢!”
薛强听罢,只气得浑身栗抖:“你犯了弥天大罪,还不求圣上开恩?”
薛奎一扑棱脑袋,这才跪倒身形。
此时,李旦心想:欲治薛奎死罪,又没人出城迎敌。再说。张爱妃已死,难以复生。干脆,火烧眉毛顾眼前吧!想到这里,说道:“薛奎打死娘娘,本该问斩;孤念他以国事为重,召之即来,命他带罪杀敌,将功折罪。”
薛奎一听,这才开口讲话:“好!奎爷这就出城,杀他个屁滚尿流!”
薛奎点齐兵将,带着薛家和秦、罗两家的小将,还有程越虎、程飞虎弟兄二人,一齐出城迎敌。
这阵儿,三国舅张豹还在讨敌骂阵。
薛奎一见,气炸肝肺,血贯瞳仁。健马上前,高声断喝:“呔!你可是张云龙的狗崽子张豹吗?”
张豹不认识薛奎。他见来将枯干瘦小,并没把他放在眼里:“不错,正是你家三爷。瘦老头儿,你是何人?”
“二驸马薛奎!”
张豹听了,不由得“妈呀”一声惊叫。他知道:自己不是薛奎的对手。可是,阵前相遇,又不能立刻逃跑。因此,只好硬着头皮迎战。
这仗还怎么打呢?没过两个回台,薛奎飞来一锤,就把张豹砸死于马下。
薛奎看了看张豹的死尸,自言自语道:“这样的熊包,也想谋夺江山。”说完,不由哈哈一阵大笑。
正在这时,忽听番营中有人高喊:“唐将休走,小王爷来也!”
薛奎顺声音一看:番营中飞出一匹战马,马上端坐一员小将。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唇红齿白,五官周正;盔明甲亮,手端银枪,模样十分英俊。
薛奎看着看着,打心眼里就爱上这位小将了。
这位小将觉着奇怪:这员唐将真有意思。刚才和张豹交战,那样凶猛。怎么对我却这般温和,只管笑眉笑跟地看我?于是,问道:“哎,你看什么?”
薛奎说:“你这个娃娃长得漂亮,穿得好看。快快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家住塞北幽州,我是幽州王爷的太子,姓肖名林字殿臣。你是何人?”
薛奎微微一笑:“娃娃,你小小年纪,何苦来两军阵前卖命?听我良言相劝,快回你塞北幽州,娶个好媳妇,安安稳稳过日子去吧!如果硬要和我交战,把你打死,我也心疼啊!”
小将听了,把眼一瞪:“唐将,少说废话。快快通姓报告,咱俩好杀个你死我活!”
薛奎还想说话,就见薛蛟催马来对军阵:“兄弟,跟他罗嗦什幺?你先歇息。我来战他。”
薛奎说:“蛟哥,我杀了张豹,足够将功折罪了。既然你来了,那就请吧!”说罢,打马撤阵。
这位小将见他们换人,十分不悦:“还没打仗。换什么人呀?既然来了,那就先报个名儿吧!”
薛蛟说:“我乃大驸马薛蛟。休走,着枪!”话音一落,双手端枪,扑棱~抖,照太子的心窝便刺。他心里合计:我这一枪,准能把他扎死。让李旦看看,薛家都是强将。
可是,万没想到,这位小将比薛姣更高一筹。只见他把枪一横,往上招架。二兵刃相撞,“当啷”一声,把薛蛟震得两膀酸麻,大枪差点儿出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好神力!”
常言说:“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二人一过招。薛蛟便知这位小将身手不凡。于是,认真对付,不敢疏忽。可是,他越认真,越觉着自己不能取胜。战了三、五个回合,就有点支持不住了。所以就想寻找空隙,往下撤阵。
这个小将看出了门道,不给他留空子。乘二马错镫之机,伸出单手,“噌”一下把薛蛟拽到自己马鞍靳上,打马就走。
薛蛟被擒,薛奎大吃一惊。心里说:哟,这个娃娃,竟有这么大的本事?他忙催马上前,要救薛姣。
可是,早有一匹战马,抢在了他的前头。薛奎一看:原来是薛强的大公子薛平。
薛平头戴银盔,身披银甲,手使八宝龟背驼龙枪。自出世以来,屡立战功,可算是所向无敌。刚才,肖林走马活擒薛蛟,他心中十分着急。所以,急忙冲上阵来。
薛平来到阵前,肖林已将薛蛟扔到马下,叫军兵绑了。然后,回身催马来到阵前,二人通过姓名,便战在一起。
过了三个回合,薛平猛然刺来一枪。肖林躲过抢头,从背后抽出宝鞭,“啪’的一声,正打中他的后背。
薛平只觉得心口发热,“哇”一口鲜血吐在地上。他顺势一抱马鞍靳,拨马败走。
薛奎见薛平败阵,不由怒火升腾;“众将官,给我嘹阵,待奎爷战他!”
薛强闻听,急忙把他拦住:“奎儿。不可硬拼。待老夫上前会他一阵,探探深浅再说。”
薛强刚刚催马上阵,就见番营中又跑来一匹战马,马上胯骑着一员战将。定睛观瞧:见此人头戴乌金盔。身挂乌金甲,胯下青鬃马,掌端皂缨枪。若是跳下马来,身高足有一丈开外。面如锅底,黑中透亮。狮子眉,大环眼,狮子鼻,火盆口。在他胸前,还飘撒着一部红髯。
老将来到阵前,先见肖林:“太子,您已连胜二将。请回营歇息。现在,待我来战唐将!”
肖林说;“好,你要多加小心。”说罢,撤到后阵。
这员老将来到阵前,带马横枪,眼望薛强,说道:“你可是薛强吗?”
薛强盯着这员老将,细细打量了半天。他越打最,越犯猜疑:哎,这不是我三哥薛刚吗?他刚想问话,又看见他胸前的红髯,不由心里凉了半截。暗暗埋怨自己:如此年纪,这样冒失,差点儿闹出笑话。他略定心神,问道:“来将通名!”
“先别同我。我告诉你,刚才离阵的这位太子,受高人传授,枪法超群。他还有一种暗器,叫火龙神抓,十分厉害。与他交战,务必小心。”
“噢!你究竟是谁?”
“我叫王烈。不必细问,快催马上来,战上几合,掩人耳目。”
“好,那就请吧!”
说话间,二人各操兵刃,真真假假,战在一处。
交锋几个回合,薛强觉着,这员战将枪法纯熟,难以取胜。所以,虚晃一枪,拨马败走。
薛奎见薛强败阵,急忙催马上前:“四叔,待我战他。”
“不能去,赶快鸣金收兵。”
“四叔,我蛟哥被擒到番营,平弟又挨了一鞭。你到阵前,也大败而归。哼,我岂能容他撒野!”
“薛奎,不可任性。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赶快鸣锣!”
薛奎无奈,只好憋气回城。
李旦带着文武众臣,回到八宝金殿。紧接着,薛强和薛奎上殿交旨。
李且说:“薛奎战死张豹。立下战功。以功补过,赦他无罪。”
薛奎听了,连忙叩头谢恩。
李旦又问薛强:“刚才那员番将,面容酷似薛王兄。你二人在阵前相逢,都说了些什么?”
“启奏万岁,此人名叫王烈,除了颏下的一部红髯而外,跟我三哥一般无二。他认识我,还不让我细问。他告诉我,肖林武艺超群,长安城内没有他的对手。所以,叫咱们多加小心。”
“噢,原来是这样。”李旦说到这里,又传下口旨:命镇京元帅马周派人,打探王烈的底细。明日早朝,再议军情。
简短捷说。次日早朝,君臣正要议论军情,忽见黄门官上殿,把一封书信交给了传旨官。
李旦接过信来,问道:“这书信从何而来?”
“启禀皇上,是从城外射进来的。”
“可知道何人所射?”
“守门军说,是昨天出阵的那个老番将所射。”
李旦昕罢,急忙拆信观看。但见上面写着:“长安城下交战,殃及百姓。我已劝服太子撤兵白狼关。望速麾师转战,不可轻敌。”
这时,守城将官也匆匆上殿启奏:“番兵全部向北撤走。”
太子肖林初战获胜,为什么要撤兵呢?原来,这是王烈的主意。
那天,王烈回到营中,太子肖林很不高兴。埋怨道:“王将军上阵,无奋勇杀敌之心,有搪塞应付之意。却是为何?”
王烈不急不恼,面带笑容:“少王爷有所不知。这中原大国,兵足将广,岂能轻易取胜?虽说你武艺超群,可是,好虎难斗群狼啊!再说,我们是孤军深入。若将李旦逼急,他定会调天下兵马,对付我们。到那时,我们腹背受敌,岂不要全军覆没?”
“张云龙曾说,长安城里没有薛家将了。怎么,难道情况有变?”
“嗳!那张云龙谋夺皇位心切,想借咱们的势力,为他夺天下。瞎,我们受了他的骗啦!”
肖林思索片刻,说道:“王将军,按你所说,长安这个仗还打不打?”
“仗当然要打。但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忱。要打,也得换个战场,以求稳中取胜。”
“怎么个换法?’
“依臣之见,不如先撤兵白狼关一那是我国属地。要兵有兵,要粮有粮。咱们一撤,唐军准会赶来。到那时,咱岂不是稳操胜券了吗?”
王烈这一席话,当真说服了太子肖林。第二天,便率兵向白狼关撤去。
再说金殿以上。文武群臣看了书信,心里都很高兴。
李旦问:“众爱卿,咱们该不该发兵白狼关?”
镇京元帅马周说:“依臣之见,应该马上发兵。因为王烈酷似薛刚,又暗暗助我。看来,其中必有缘故。再则,信中讲得明白,让我军速速麾师转战。我们若按兵不动,岂不坐失了良机?”
薛强昨天见了王烈,一夜没有睡着。反复琢磨,认定这王烈就是三兄薛刚。他想闹个水落石出,所以,也急着出征:“马大人言之有理。若出战白狼关,我薛家将万死不辞。”
李旦听了,当即传下旨意:“薛强听旨!”
“臣在!”
“朕命你为元帅,薛奎为前部先锋,带领三万人马,兵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