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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英运足力气,猛地用刀击架。只听一声巨响,把程飞虎震得两臂酸麻。
程飞虎不敢再战,急忙跳出梅花圈外:“好小子,一点情面也不留啊!你等着,我去找我老爷爷去!”一边叫嚷,一边跑出校军场外。
马周有言在先,“五阵定输赢’。程飞虎败北,袁英算是胜了第一阵。
袁英见程飞虎败走,又抱腕说道:“众位,看到了没有?比武要凭真本事,光会个三脚毛,四门斗的,您可别上来。兵刃无眼,出手无情。别说丧了性命,就是落个残废,那也后悔莫及了。”
袁英一阵咋唬,还真把一些好汉给镇住了。他们瞅着袁英手中的那口三尖两刃刀,一个劲儿地往后撤退。后来,又有两个好汉上前比武。结果,先后也败下阵来。届指一算,袁英连赢了三阵。眼看着,帅印就要到手了。
袁英正想好事,忽听有人高声喊叫道:“袁英,看少爷胜你!”
众人顺声音一看:见一匹白龙马冲进校军场。马上之人是个少年:头戴白缎子扎巾,身穿自缎子箭袖,腰系皮鞋大带,足蹬洒鞋。往脸上看:面白如玉,五官端正。这副模样,既威武,又英俊。
这时,就见这小将冲进梅花圈内,摘下亮银枪,在手中一抖:“袁英,来,与你家少爷见个高低!”
袁英勒住战马。打量多时,问道:“小将军,你是何人?”
小英雄一报名,把袁英吓了一跳。原来,这位小将乃是罗成的后人罗昆。
袁英定了定心神,又问:“你可曾标名挂号?”
“不挂号标名,我赢了你去找谁?”
“那就请吧。”
“请!”
罗昆这条枪,那真是假假真真,虚虚实实,一招紧似一招。
袁英也并非等闶之辈。把兰尖两刃刀抡开,疾似暴风,快若闪电,刀刀直逼罗昆。
两人杀在一处。真是棋连对手,将遇良才啊!场外鼓掌之声响如爆豆,喝彩之声震耳欲聋。
罗昆的枪法虽然出众,但是,他力气不佳。战过三十余合,周身就淌下了汗水。他暗暗合计道:再这样打下去,非吃亏不可。得,这元帅我也不夺了!于是,一提丝缰,策马出了梅花圈外:“袁英,小爷我的力气不佳,这元帅就让给你吧!”说罢,打马奔出校军场。
罗昆败走,袁英更加得意忘形。又扯开嗓门喊道:“校场上这么多人,难道都是看热闹的?再无人上场,我可就不奉陪了。”
袁英话音刚落,就听校军场外有人高喊:“慢着,我来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回 假薛雷夺魁荣薛府 真薛雷挂帅斩先锋
袁英在校军场比武,连胜四杰。他正在得意。忽听场外一声高喊,又蹿进一匹白龙马来。马上端坐一员小将:翠蓝色扎巾、箭袖,外罩团花开氅。分开众人,勒马端枪,策马来到梅花圈内。
袁英看了看这位小将:“你可曾标名挂号?”
“怎么,还要标名挂号?”
“这是武场的规矩。”
“好.我这就前去。”
小将跳下战马,来到彩棚,上前拱手施礼:“众位大人,我要下武场夺魁,请给我挂个号吧!”
程咬金和马周见了,一起走到小将近前。
程咬金问:“你家住哪里,姓甚名谁?”
小将说:“我家住长安两辽王府,姓薛名雷。”
马周一听就愣了:这个娃娃,不是成心说瞎话吗?薛雷五大三粗,面如锅底。他长得苗条细腻,面白如玉。怎么竟来冒充薛雷?于是,就想道破机关。
程咬金看出了马周的心思,把他拽到一旁,低声说:“国家正在用人之际,袁英又这样狂妄。营他是真是假,只要打败袁英,再问个水落石出也不为迟。”
马周听了,没再吭声。
程咬金转过身来,对标名挂号的将官说道:“好了,叫他下场吧!”
这位小将转过身形,迈开大步,上马提枪,来到袁英面前:“我已标名挂号,请吧!”
袁英微微一乐,说道:“小将军!败在我刀下的,俱都是有名上将。请问你尊姓大名啊?”
“我乃二驸马之子,名叫薛雷。”
“怎么,你就是薛雷?”
“不错。”
袁英光听过薛雷的名字,没见过他的模样。所以,也不知真假。只见他马上一躬,说道:“那就请吧!”
说话间。二人枪来刀往,打在一起。没过三招两式,只听“哧啦”一声,袁英的裤子被挑了一尺多长的大口子。
梅花圈外的人一瞧,高声呐喊起来:“哎,快看呀,三国舅穿开裆裤了!”
袁英听了。躁得面红耳赤。急忙往旁边躲闪,用手去遮拦破裂之处。可是,战马不明白主人的意思,还以为耍往下败呢!所以,“嗒嗒嗒嗒!”就跑出梅花圈外。
校军场比武有个规矩,谁要出了梅花圈儿,那就算败阵。袁英败下阵来,那个丧气劲儿就别提了。
小将得胜,圈外的张虎、李龙很不服气。先后标名下场,与小将较量。
这位小将受过高人指点,枪法十分精湛。没用几招,就把他俩挫败。
其他跃跃欲试的人,见小将确实厉害,也就打消了念头。
这时,只听传令官把令旗一举,朗声说道:“五局已过,薛雷列为魁首,请到八宝金殿听封。”
简短捷说。程咬金领着马周,来到金殿,参拜已毕,启奏道:“万岁,是一个名叫薛雷、不是薛雷的薛雷夺魁。”
李旦听了,满心欢喜。可是,又嗔责程咬金说话罗嗦:“程千岁,夺魁之人,究竟是不是薛雷?”
程咬金还是那句话:“既是薛雷,又不是薛雷。”
李旦越听越糊涂,但又不好发作。只好问道:“此人现在何处?”
“午门外候旨。”
“宣他上殿!”
殿头官一声高宣,这位小将便来到八宝金殿。
文武众臣一看,都愣怔了:哎,这哪儿是薛雷呀?
李旦瞅着小将,打量了半天,这才明白了程咬金的意思.接着,问道:“你就是薛雷吗?”
小将跪倒在龙书案前:“启奏万岁,我正是薛雷。”
李旦猛地一拍龙书案:“眭!你可知道,冒名顶替乃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
“唉呀万岁,我没有冒名顶替,真是薛雷。”
“你住口!薛雷乃皇家外孙,是个黑脸憨将,谁人不知:你面白如玉,文质彬彬,岂能鱼目混珠?”
这位小将略一思索,不慌不忙地说:“万岁非知!我去夹龙沟救驾,不幸身受重伤。多亏恩师相救,让我到温泉洗澡浴伤。想不到洗澡以后,面貌全非。不仅皮肉变白,而且也比以前俊了几分。”
“啊?”众人一听,心里暗笑:这真是天下奇闻!
李旦佯装盛怒:“哼,巧言遮辩,欲盖弥彰。定是北国派来的奸细,想以假乱真。来呀,推出去斩了!”
这位小将一听,吓得魂飞体外。趴到地上,嚎啕起来。
李旦和文武众臣,听这哭声纤细脆弱,颇似女子,更加疑惑不解。
这时,程咬金说道:“万岁,我老程说不清他是不是薛雷,你连男女也辨不清楚啊!先把他交给我吧,待老程慢慢地审问审问。”
其实,李旦也不是真要杀他。见程咬金求情,当即说道:“就依千岁。若再讲谎言,定斩不饶!”说罢,就要散朝。
就在这时,忽有黄门宫来报:“启奏万岁,午门外来了一个小将。他说是威震长安侯薛雷,要上殿见驾!”
李旦连忙传旨:“快宣他上殿!”
传旨官走出殿外高宣:“万岁有旨,薛雷上殿哪!”
“臣遵旨!”午门外一声答应,就见有人疾步行走,来到金殿。
群臣一看:此人身材高大,腰圆膀宽,面孔黝黑,步履矫健。看罢,认出来了;正是威震长安侯薛雷。
薛雷来到龙书案前,跪倒磕头:“臣薛雷参拜吾皇万岁,万万岁!”
李旦高兴地说:“免礼平身。薛雷,你从哪里桌的?”
“启奏万岁!夹龙沟一战,贺连鹏逃走。我追赶番将心切,迷失了路径。后来,也不知怎么走的,竟来到了我学艺的高山。师父说近日无仗可打,便教我刻苦读书,修文习武。后来,师父说我文成武就,命我下山率兵扫北。就这样,今日才赶到京城。”
李旦说:“你回来的正是时候。庐陵王打来折报,要调兵遣将,正愁挂帅之人。今天,校军场比武,竟有人冒充你的姓名,夺得魁首。朕与众爱卿正为此事费神,你快替朕弄个水落石出。”
这时,就见白脸薛雷撩衣跪倒,磕头请罪:“万岁,是小民欺君罔上,罪该万死。”
李旦说:“你究竟是何人?快如实招来。”
“万岁,我乃是一个黄花女子,名叫单秀英,原配薛雷为妻。今日,进京探亲,到校军场观看比武夺魁。一念之差,做出了这样的蠢事。为此,求圣上开恩。”
书中交代,刚才,她说得全是实话。数月前,老员外单孝天夫妻双亡。老奶奶悲痛成疾。医治无效,也一命呜呼。单秀英办完丧事,便女扮男装,到长安两辽王府投亲。来到长安,听说校军场比武,又来观看热闹。这一观看不要紧,招来了这么多麻烦。
李旦听了单秀英的这番话语,便说:“薛雷,她可是你的妻子?”
薛雷上前一看:正是单秀荚。便说:“一点不差。万岁,请赦免她的欺君之罪。”
李旦听了,哈啥大笑道:“今天,御外甥夫妇同时回朝,朕欢喜非常,岂能加罪于她!”
薛雷夫妻听了。双双跪倒身形:“谢主龙恩!”
李旦说:“薛雷上前听封!朕封你为扫北大元帅,速速点将调兵。早日启程扫北。”
“谢万岁!”
李旦再看袁成霸:但见他噘着嘴,一脸愁云。看到此处,明白了:袁英武艺不错,没有夺得帅印,他心里能高兴吗?再说,不封袁英.西宫娘娘也会喋喋不休。于是,说道:“宣三国舅袁英上殿。”
传旨官一声高喊,袁英垂头丧气走上殿来,跪倒磕头:“万岁宣臣上殿,有何旨下?”
“朕已封薛雷为扫北元帅,再封你为前部正印先锋官。你们帅将要协力同心,扫北安邦,早日凯旋。”
“微臣遵旨!”
袁英谢过万岁,又走到单秀英跟前,躬身施礼道:“薛元帅,末将参见元帅。”
单秀英面红耳赤,无言答对。
众臣见了,不禁哄堂大笑。
袁太师忙说:“儿啊,那个黑脸的才是薛雷。”
闲言少叙。散朝以后,薛雷和单秀英回到两辽王府,先见过祖母纪鸾英。接着,单秀英身穿女儿装,到驸马府拜见了二位公主。
当天,两辽王府大摆宴席,席间,听了薛雷和单秀英各自的遭遇,全家人不免时而欢喜,时而悲伤。
纪鸾英又问:“雷儿,你为扫北元帅,手下有几员战将?”
薛雷说:“万岁只封三国舅为正印先锋官,别的战将嘛,尚未调齐。”
二位公主听说三国舅当了先锋官,十分不安。接着,就把袁成霸依仗权势、贪赃枉法、专横跋扈之事,向薛雷抖搂了一番。
纪老夫人皱了皱眉头,说道:“你与袁英帅将同营,可要处处小心啊!”
薛雷说:“孙儿记下了。”
简短捷说。没过几天,薛奎从玉兰关调来十万兵马,驻扎在长安城外。接着,薛奎,薛雷上殿,请旨出征。
李旦传出旨意,薛雷点齐人马,一声令下,麾师北进。
行军路上,薛雷一边行走,一边琢磨;奶奶临行之时,嘱咐我小心袁英。哼,我是元帅,他是先锋。我得把他制服,省得他跟我捣乱。
这阵儿,天色将晚,大队停止了前进。薛雷问道:“人马为何不前?”
有人禀报:“先锋官已在前面扎营。”
薛雷说:“传先锋官见我!”
报事的蓝旗来到先锋营中,施礼道:“禀报袁将军,元帅有令,让你前去回话。”
袁英不敢怠慢,跨马来到薛雷面前,跳下坐骑,抱腕施礼:“元帅,有何吩咐?”
“袁将军,为何停步不前?”
“启禀元帅,现在日落西山,前面又有高山阻挡。先在此安营扎寨,待明日再来进兵。我已把帅帐备好,请您去歇息。”
“前面引路,待本帅一观。”
薛雷领着众将,跟着袁英,来到帅帐,坐定身形,突然高叫了一声:“袁英!”
“末将在。”袁英闻听,赶紧站在大帐中间,垂耳听令。
“你可知罪?”
袁英心里暗想:哎,今日我出征以来,听元帅之命、尽先锋之职,没有做错事啊!于是说道:“末将不知身犯何罪。”
“哼!大兵北进,急如救火。日夜兼程,尚嫌时短。你为何擅自下令,安营止进?”
“这——”袁英一听,职白了。心里琢磨:就算救驾十万火急,也得该进则进、该止则止啊!这些人马又不是铁打的金刚,他们不吃不喝,能行吗?哼,你薛雷不过是个只会动兵刀的将才,我得救给教给你。于是,说道:“元帅,人非铁石,不知疲劳饥渴。行军打仗,善逸者,方能养精蓄锐,克敌制胜。再说,路程遥远,非一日可达。咱这十万大军,怎经得住日夜兼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