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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白狼关败回的番兵,禀报了铁里金星、铁里银星阵亡和白狼关失守的消息。铁里古大惊失色,忙把两个孩子叫到大帐,议论军情。
铁里古说:“金星和银星武艺非凡,他们竟遭惨死。看来,唐军中来了高手,你们兄妹可要多加小心。”
铁里八宝说:“白狼关失守,黑虎关临危。唐营中既有如此高手,儿以为贸然出战,不如以守为攻。”
铁里金娥一听,怒火升腾:“哥哥此言,长别人威风,灭自己志气。白狼关惨败,是怨他们武艺不精。唐将纵有三头六臂,咱也应和他见个高低。”
老元帅铁里古说:“金娥,你可知‘强中自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能人’啊!唐朝十万里江山,自有数不尽的英雄。你呀,千万不可目空四海。”
铁里金娥虽然不服。可也不敢申辩。勉强答道:“儿晓得了。”
父子三人正在议论,忽见蓝旗进帐,跪倒禀报:“大唐军兵来到城下,一员小将正在骂阵。”
铁里古闻报,是战是守,拿不定主意。
铁里金娥说道:“父帅,给儿一支令箭,待我出城会他。”
铁里古琢磨片刻,说道:“儿呀,你出城迎战,千万不可大意。能战则战,不能战则败。”
“儿遵命!”
铁里金娥讨下令箭,带了兰百人马,来到两军阵前,抬头一看;对面马上,端坐着一员小将。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生得眉清目秀,十分英俊。铁里金娥看罢,说道:“对面来将,报上名来。”
“我乃大唐朝扫北先锋官薛林。你是何人?”
“我乃老元帅的亲生女儿铁里金娥。”
薛林听罢,冷笑一声:“嘿嘿!北国难道连个男将也没有,怎么让你前来送死?”
金娥把眼一瞪:“薛林,休要自夸其能。今天,待姑奶奶取你的性命!”说话间,撒马过来,就要动手。
这时,突然从唐营中跑来一匹战马。等来到阵前,冲薛林说道:“先锋官不必动手。这个黄毛丫头,自有女将战她!”
薛林一看:原来是单秀英挺枪而来。略一合计,便说:“嫂嫂小心。”接着,他自己撤到了阵后。
铁里金娥见换了个女将,心里挺不乐意:“你是何人,争着上阵送死?”
“呸!番女休要张狂,我单秀英取你的性命。”
两个女将话不投机,便杀在一处。
这两个人真是旗鼓相当,各不相让。马来马往,各显威风。战过二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败。
突然间,单秀英的战马被绊了一下。不由往前一栽,朝后一仰,摇晃起来。
铁里金娥见状,趁势举刀就砍。单秀英没法招架,可怜死于马下。
先锋官见嫂子阵亡,急得眼起红线,血贯瞳仁。他大叫一声:“嫂嫂,是我害了你!”说罢.催马来战铁里金娥。
那姑娘也不怯阵,抢开大刀,拼命厮杀。
简短捷说。二人大战了三十多个回合,薛林就忙出了一身热汗。心里合计:怪不得嫂嫂丧于她手,这个番女果然厉害。想到此处,虚晃一枪,就想撤阵。
姑娘早看出了他的心思。只见她紧催战马,拦住了薛林的归路:“你往哪里逃!”
薛林一看不妙,只好朝西南方向逃去。
铁里金娥一看,在后面大声喊叫:“姓薛的,休想逃命。
即使你跑到天边,我也要把你擒回。”说着话,催马就追。
这时,天色已近黄昏。薛林本想甩掉姑娘,然后绕道回营,可是,姑娘却紧追不舍。无奈,他穿过一片树林,顺着一条小路。便朝山上跑去,可是,刚跑到半山腰,就见涌出一群喽兵,拦住了他的去路。
薛林定睛一瞅;前面一匹桃红马上,端坐着一员女将。只听她高声大嘁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薛林已跑得力尽筋疲。见前边的女将拦路,心里就发慌了:啊呀,难道今天是我的死期不成!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五回 报身世山寨结姻眷 设暗计洞房易新娘
薛林误入山寨,被喽兵挡住去路。定睛一看。前面闪出员女将。只生得如花似玉,十分俊俏。肋佩宝剑,手端大刀,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薛林看罢,说道:“丫头,我从此山路过,哪有钱财给你?听我良言相劝.快将道路闪开;如若不然.我不但要你的性命,还要踏平你的山寨!”
姑娘一听,杏眼圆睁;“你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啊!今天,姑娘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说罢,摆动绣绒大刀,照薛林就砍。
薛林一看姑娘的来势,就知她的武艺平常。若在平时,不用费力,也能赢她。可是今天,薛林已疲惫不堪,心到手不到了。连战三个回合,也未能取胜。
再说这位姑娘。她和薛林一交手,就知道他不是平常之辈。于是,不敢恋战,拨马就败。
薛林一看,催马就追,其实,他不是去追这位姑娘,而是想顺路逃走。为什么?怕铁里金娥追来啊!哪知,刚跑出百十来步,连人带马使掉入陷坑以里,好嘛,中了人家的埋伏。
姑娘一看,忙拨过马头,来到坑前,吩咐喽兵:“搭上来,绑了!”说罢,先回到山寨,对爹爹施礼道:“爹爹,有个将官前来抄山,已被女儿生擒。”
“噢,把他押来!”
“是!”姑娘当着喽兵,传下口令。
时间不长,薛林被推进老寨主屋内。
老寨主看了看薛林,和颜悦色地说道:“小将军,见了老夫,为何不跪?”
“哼!我上跪天,下跪地,中跪父母,岂能跪你这山贼草寇!”
姑娘昕了,“仓啷”一声抽出宝剑:“我宰了你!”
老寨主忙说:“且慢,线女,还不后站!”又对薛林说:“小将军,姓甚名谁,为何来抄我的山寨?”
薛林气呼呼地说道:“我在两军阵前,杀得天昏地暗,哪有工夫抄你的山寨?我被她暗算,才来到这里。”
寨主又问姑娘:“线女,你不是说他来抄山吗?”
“他顶盔挂甲,来咱山前,不是抄山也是探山。”
“原来如此。”
老寨主点了点头,又问薛林:“看来,你象大唐朝的将官。哎,能否赏赐个尊姓大名?”
薛林见老寨主说话和气,又是中原人的口音,料他不是仇敌。于是,直言不讳地说:“既然要问,那就实话对你讲吧!我爷爷叫薛刚,我爹叫薛斗,我乃大唐扫北元帅帐下的先锋官薛林。”
老寨主闻听,立时换成笑容:“啊呀,康来是薛家小将到了。线女。还不给人家松绑道歉!”
姑娘不敢违抗父命,走上前去,飘飘下拜:“先锋官,线女给你赔礼了。”说罢,给他松了绑绳。
这时,老寨主吩咐喽兵,聚义厅设摆酒宴,为贵客压惊。
工夫不大,酒宴备齐,三人步入聚义大厅。
席间,薛林问道:“敢问老英雄尊姓大名?为何到此占山?”
“说起来话长了!老夫乃瓦岗英雄王君可的后人,名叫王鹏。当初,我跟着元帅罗通扫北,偶犯军规,不敢回营,便来此山落草。我身边没有亲人,只有这个女儿,名叫王线女。老夫早就曾琢磨,我百年之后,留她一人在此,也非良策。为此,便想送她到唐营效力,怎奈无有引荐之人。薛将军,你可愿引荐她到唐营效力吗?”
“老人家,现在两军开战,正是用人之际。非但小姐,就是您老人家前去,我家元帅也会欢迎。”
王鹏听罢,开怀大笑:“小将军快人快语,真乃大将之风。老夫还有一桩心事,若说出口,不知你能不能应允?”
“老人家请讲。”
“小将军,老夫年近古稀,余日不多。我死后别无牵挂,只是线女一人孤苦伶仃,无所依托。你二人年龄相近,容貌相当,正是天生的一对。我欲将她的终身托靠绐你,老夫死也心安。”
王线女一听,面挂红晕,躲出大厅。
薛林听罢,急忙推辞道:“老人家,您既曾随王爷扫北,一定熟知军规。临阵收妻触犯斩刑啊!”
老寨主淡然一笑,说道:“老夫行武出身,岂有不知军规之理?可是,军营中还有‘将功折罪’之说。我父女二人包打黑虎关,帮唐军大功早成。到那时,还不能抵顶临阵收妻之罪吗?”
薛林听罢,心中合计:这父女的脾气豪爽、倔强,我不答应,只怕难以下山,如果答应。又怕回营受责。于是,沉默不语。
王鹏又说道:“小将军,看在老夫的面上,你就答应了吧!”他不管薛林同意不同意,便吩咐喽兵:“全山寨张灯结彩,布置洞房,今晚就让他俩成亲!”
薛林已知推辞无用,只好任人摆布。
时过片刻,喽兵送来新装,为薛林穿戴起来。接着,一对新人拜过天地,就要步入洞房。
这时,忽听喽兵来报:“寨主爷,铁里金娥小姐上山来了,要见我家小姐。”
薛林一惊:“唉呀,这可糟了!”
壬鹏忙问:“贤婿为何惊慌?”
薛林把阵前的实情,述说了一遍。
王鹏说:“原来如此。贤婿。不必怕她。她和线女乃是一师之徒,交往甚密。再说,我和铁里古也有来往。如今,你是我的门婿,她不敢把你怎样。”
王线女略思片刻,突然说道:“爹爹,咱们不是要包打黑虎关吗?乘这个机会,办了这件事儿算啦!”
老寨主一愣:“怎么,你要杀她?”
“我们姐妹情分,如何下得去手呢?这事我自有主意,您就别操心了。”
薛林说:“线女,这个番兵刀法出众,你可要多加小心!”
线女说:“不劳费心,快同爹爹暂避一时。”
老寨主领着薛林,去到自己房中。
王线女一不顶盔,二不挂甲,原装原扮,吩咐女兵:“丫头们,提灯举火,随我下山迎接师姐。”说罢,走出山门。
铁里金娥见王线女走来,急忙上前说道:“黑天半夜前来打扰,实在抱歉。”
王线女躬身一拜:“不知姐姐大驾光临,迎接来迟,万望莫怪。”
铁里金娥借着灯火,把壬线女打量了一遍:“妹妹,你打扮得花枝招展,倒象个新娘子呀!”
“实不相瞒。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刚刚拜过花堂。”
“啊?妹妹,这样的喜事,为何不早告我?你看,今日唐突到来,两手空空,这成何体统?”
“自家姐妹,何必讲究。你能光临,我就十二分满意了。”
姐妹二人,边说边走,一同上山。
后面跟着的女兵,窃窃议论起来——
“听说咱们姑爷打黑虎关,就是叫她打败的。”
“这回,姑娘要帮姑爷打师姐了。”
“我看哪,铁里金娥来得不是时候。”
“可不是嘛,弄不好她有来无回。”
不表女兵如何议论,单说王线女把铁里金娥引入大厅,命人摆上酒宴,两个人就吃喝起来。
王线女一边劝酒,一边说道:“姐姐,听说唐兵来打黑虎关。你不在阵前杀敌,来我山寨有何要事?”
“妹妹,你哪里知道?今天唐兵来打黑虎关,我攻打头阵,先杀了一个单秀英,又战败了一个薛林。这薛林十分厉害,我在后面紧追急赶,也没追上。无奈,才来到你的山寨。”
“噢,原来如此。姐姐劳累了,请多用几杯。”
铁里金娥三杯热酒下肚,这才问道:“妹妹,只顾和你亲热了,快领我看看妹丈。”
“不必着急,反正你今天也走不了啦。先用酒饭,然后叫他来见你。”
就这样,二人左一杯、右一杯地痛饮起来。铁里金娥饮过多时,已觉得头晕起来。可是,王线女仍然殷勤劝酒。直到后来,铁里金娥酩酊大醉,往桌子上一扒,动弹不得了。
王线女眼珠一转,把她搀扶起来,送进自己的洞房,让女兵给她卸掉盔甲,摘掉兵刃。接着,又把她拥到床上,放下了幔帐。尔后,自己和女兵都离开洞房。
这些女兵边退边议论道:哎,小姐要变什么戏法儿呀?
王线女又来到爹爹屋内,说道:“我把她打发走了。”
薛林问:“你不是要拿住她吗?”
线女说:“嗳,这点小事,还用我动手?”
王鹏见天色不早,就说:“你二人歇息去吧!”
王线女领薛林来到洞房,坐在桌旁,又喝起合欢交杯酒来。
薛林刚饮一杯,就说:“娘子,我实在没有量了。”
“你真不懂事。这洞房的交杯酒,非多喝不行。”
薛林无奈,又和线女交杯换盏,连饮了三杯。只觉得天旋地转。力不可支,便扒在桌子上,不敢活动了。
王线女站起身形,说道:“官人少等,我给你端一碗醒酒茶来。”
王线女一走,再没回来。为什么?她有自已的打算:爹爹已对薛林夸下海口,说要包打黑虎关,为薛林开脱罪责。可是,这铁里古父女武艺高强,打不了人家呀!若要劝降。谈何容易?若把她灌醉在洞房,缴掉她的兵刃,薛林使可轻易将她杀掉。只要铁里金娥一死,拿下黑虎城便易如反掌了。所以,才这样行事。
话休絮烦。这阵儿,天光已经大亮。薛林醒过酒来,走到床前,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