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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雷又问:“你诈进关城,又如何行事?”
薛林说:“进城之后,把元帅沙奎和他女儿沙凤仙杀死,又威逼军兵尽数投降。”
薛雷闻听大喜:“薛林单人匹马,立下了奇功。前罪赦免,给他记大功一件。”
众将听了,欢欣鼓舞,都为薛林贺功。
元帅又传下军令。在银陵川歇兵三日,犒赏三军。同时,再议论打野蟒川之事。
光阴似箭,不觉三日已过。元帅升帐,正与众将议论军情,忽见军兵来报:“启禀元帅,辕门外来了一个女子,要进帐告状。”
薛雷说:“这是兵营,只管行军打仗,不管民间之事。”
“我们也是这样言讲。可是她说,什么地方官也难断这样的冤案。”
“这是为何?”
“她说要状告先锋官薛林,地方官管不了。”
薛雷一听,心中纳闷:薛林攻打银陵川,走了—天一夜,莫非又惹下了祸事?于是,传令道:“叫她进帐!”
“是!”军兵应声而去。
时间不长,从外面走进一位姑娘。来到大帐,面无惧色。从容跪倒施礼:“元帅,小女子给您磕头。”
薛雷定睛一看:这女子身穿水蓝色裤褂,外罩黑缎子坎肩。腰系粉红色丝绦,前后齐眉,后发盖颈,头上扎着日月双鳖髻,是个小丫环的打扮。看罢,问道:“姑娘,你要状告何人?”
“我告先锋官薛林。”
“告他何来?”
“欺负我家小姐。”
“你家小姐有何冤情?”
“回禀元帅,我家小姐名叫托罗霞。为了归顺唐营、许配给先锋官,她杀了义父,赶走义兄,献出了金陵川……”
薛雷听到此处,急忙打断她的话茬:“这些本帅都知道,不必细讲。她到底有何冤情?”
“既然元帅知道,那我就不罗嗦了。元帅,你知道我家小姐夺取银陵川的事儿吗?”
薛雷一听。暗自沉吟:这银陵川是薛林夺来的。怎么又和托罗霞纠缠在一起呢?他不解其意,便说:“本帅不知。”
“元帅容禀!我小姐被薛林连骂带逼,离开金陵川。我们跟着她转了一天一夜,她唉声叹气,觉着没门可投。第二天,便决定回金陵川来见元帅,叙叙心中的委屈。可是。刚到银陵关前,就见一男一女正追杀一员唐将。”
薛雷急切地问道:“那员唐将他悬何人?”
“正是先锋官薛林。”
“后来怎么样了?”
“我家姑娘让过薛林,挡住来将的去路。先扎死大将孙诚,又追赶孙诚的师妹李月环。姑娘追到城内,先杀死元帅父女二人和姑娘李月环,后又开城献关,迎接元帅。”
薛雷说:“原来是这样。托罗霞小姐呢?”
“我家小姐实指望薛林收她为妻,再立功劳,谁科他竞趁小姐不防,背后暗下毒手。”
“啊?”薛雷惊慌地问道:“薛林把她杀死了?”
“杀倒没杀死,他又把我家小姐逼跑了!”
薛雷又问薛林:“刚才这个女子所言,可是实情?”
薛林知道纸里包不住火,只好跪下说道:“末将冒领战功。愿听发落。”
薛雷还来答话,女子又磕头喊冤。
“你还有什么冤情?”
“我家小姐连夺二城,不仅无功,反被先锋官逼上死路。昨天夜里,她己经跳涧了。元帅,您可要伸张正义,为我家小姐昭雪啊!”
薛雷听罢,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击桌案,厉声喝喊道:“薛林,你听见没有?”
薛林听了托罗霞的悲惨遭遇,心里也很沉痛,悔不该当初只看客貌,不体察人家的心情。到如今,害得姑娘空怀壮志,落了个如此下场。于是,伏地认罪:“末将该死,后悔晚矣!”
薛雷气冲冲说道:“你冒领战功,逼死大将,败坏我唐军的声威。若将你留下。终究是祸害。来呀,将薛林推出去斩了!”
军兵得令,走上前去。把薛林捆绑结实。而后,把他推出帐外。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二回 冒报功大帐挨军棍 金锤将二次被活擒
薛林被推出帐外,眼看就要项上餐刀。
众将官一看,纷纷上前求情——
这个说:“元帅,念他年轻,将他饶过才是。”
那个说:“元帅,咱们到牧羊城救驾,任重道远。象薛林这样的大将,确实难得。”
薛雷把手一摆:“众位将官,薛林自进军营,本帅己饶过他两次了。如果违纪不惩,怎能治军?谁再求情,本帅可就不客气了!”
别的将官听罢,都不敢再言声了,唯有薛奎,上前说道;“元帅,这薛林可不能杀呀!自他认祖归宗,来到唐营,立过多少功劳?要不是他,那白狼关、黑虎关、金陵川、银陵川,能这样顺顺当当地到手吗?再说,薛林二次气走托罗霞,也不能全怨他呀!”
薛雷把脸一沉:“不全怨他,还怨何人?’
薛奎说:“我看先得怨你!”
“因何能怨本帅?”
“他连收二妻,你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将他问斩,遇到托罗霞以身相许,他敢收第三个老婆吗?”
薛雷干生气,没有办法。略停片刻,把桌案一拍:“老将军休得罗嗦。本帅主意已定,定斩不饶。”说罢,就叫众将退帐。
众将正要出帐,就见帐外走进两个人来。大家一看,不禁喜出望外:这回薛林可有救了!
那位说,进来的是谁呀?老王妃纪鸾英和薛林的母亲马金铃。她们娘儿俩正在后帐闲聊,忽然有人来报,说元帅要斩薛林,众将求情不准。婆媳俩大吃一惊,赶紧来到大帐。
薛雷见奶奶到了,急忙离帅位让座。
纪鸾英说:“帅不离位,老身就在这里坐吧!”说罢,坐在一旁。
薛雷说:“奶奶不在后帐养身,到大帐有何吩咐?”
“听说你要杀薛林,不知他身犯何罪?”
“奶奶,他冒名报功,逼走降将,屡犯军规。本帅为严明军纪,才严惩于他。”
“雷儿,你身为元帅,本该严以冶军。可是,念他年轻无知,你就饶了他吧!”
薛雷摇了摇头:“如果将他饶过,怎能服众?”
“这个……”纪鸯英一听,半响说不出话来。
这时,马金铃也上前说道:“元帅,薛林身犯律条,本当问斩。我只请求元帅.宽容他几日。他虽是薛门之后,可他父子还未曾相认。待到了牧羊城,容他们父子见上一面,再杀他也不为迟。”
告状的丫环一看。心里也犯了嘀咕:人家都为薛林求情,我一人却为他求死。薛林真要被杀,这些人岂不都来恨我?想到这里,急忙随风转舵:“元帅,既然如此,就饶过薛将军吧!我家小姐虽然落入深涧,死活尚且不知。如果她还活着,您要杀了薛将军,她也不依。”
薛雷见众口一音,也就不再固执。所以,传下令去:“将薛林放了回来。’
“是!”军兵应声而去。
时间不长,薛林回到大帐,跪倒谢恩:“多谢元帅饶命。”
薛雷说:“非是本帅饶你,多亏祖母和众将官为你求情。死罪饶过,活罪不免,先责你四十军棍。然后,命你去寻找托罗霞,再赎死罪。来呀,给我打!”
程飞虎一拉程越虎:“兄弟,咱们哥儿俩揽这个买卖吧?”
“对。”程越虎答应一声,就拿起了红油大棍。
这阵儿,薛林已卸下盔甲,脱下衣服。程飞虎手持大棍,说道:“薛林,我们拼命打仗,你却思谋着娶媳妇,还不要丑的。现在,该你吃点苦了。兄弟,狠劲打!”
“好。一、二.三……”
程越虎停下大棍,又问:“薛林,这个滋味,比入洞房如何?”
薛林说:“休得罗嗦,你快打吧!”
“好睐!哥哥,使劲儿打!十五、十六、十七……”
程飞虎打着打着,又停下来:“薛林,你得把托罗霞找回
来。不然,元帅说了,还要杀你呢!兄弟,打!”
“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
程越虎又停下来说:“这回,找来那个丑媳妇,你可得好好对待人家。不然,元帅还要打你。来呀,打!”
“三十九,四十。”
“报元帅,棍刑用毕。”
薛雷听罢,又传下军令:“薛林,速速去找托罗霞,不得违误搪塞。”
“末将遵命!”薛林站起身形,一瘸一拐走出大帐。
马金铃和薛奎一看,也随后跟来。
马金铃对薛林说:“林儿。托罗霞也是个苦命之人。她愿意投到咱府,你就该将她收下”。
薛奎也劝道:“这次去找托罗霞,要加心在意。找到找不到,都要早点回来。”
薛林点了点头:“孩儿我记住了,你们放心吧!”
薛林虽然这样答应,心里却另有想法:托罗霞巳跌落山涧。她要死了,岂不省事,她要受伤,我就偷着把她杀掉。打定主意,带伤去找托罗霞。
单表元帅薛雷。当着众位将官,又议论起了进军之事:“薛林已经出营,谁愿为头路人马,先打第一阵?”
“元帅,末将愿往!”
薛雷一看。讨令之人是铁里金娥。他知道:她来讨令,是为薛林赎罪。于是,便说:“好。本帅命你带领三千人马,暂代先锋官,先行一步。”
“得令!”铁里金娥领命,点齐人马,直奔野蟒川而去。
这座野蟒川关城,属幽州王的辖管。领兵的元帅是一员女将,复姓贺连,单字名英,是贺连鹏的胞妹。此人二十来岁,武艺高强,是幽州壬驾前的第一员上将。幽州王对她,十分宠爱。不光收她为义女,还加封她为亚铃公主。
贺连英帐下,还有一名副将,就是托罗古。他怎么到达儿来了?自逃出金陵川,不敢去看牧羊王,便投到幽州王的驾前。
这一天,贺连英和托罗古正议扼守野蟒川之事,忽见有人来报:“启禀元帅,唐兵来到城下。有一员女将,正在讨敌骂阵。”
托罗古心里一惊:难道是托罗霞来了?唉呀,她要前来,可就棘手了。
贺连英听说有人讨阵,连忙吩咐:“整队出城!”
贺连英传令已毕,乘跨桃红马,带领大队,来到两军阵前。
铁里金娥一看,认出她是幽州王驾前的亚铃公主。因为三川六国合兵之时,她们曾见过。于是,催马上前:“你可是亚铃公主吗?”
贺连英一看,怒气升腾:“噢,原来是你呀!铁里金娥,听说你在黑虎关,为了嫁给薛林,竟杀死父亲、开关献城。哼,你枉披人皮,连畜生都不如!”
铁里金娥说:“贺连英,休要胡说!我嫁薛林,那是我父亲口相许、亲自主姻。因他一念之差,才杀身成仁。”
“住口!你这水性杨花、不要脸的东西。还敢狡辩?今天,你落到我的掌中。就别想回去。着刀!”贺连英不容分说。举刀就砍。
铁里金娥一看不好。忙摆刀相迎。就这样,两员女将杀在一起。
简短捷说。二人大战了二十几个回合,贺连英眼珠一转,勒马撒到一旁,冲着铁里金娥的背后,高声喊叫:“呀,薛雷怎么来了?”
铁里金娥闻听,急忙回头观看。
贺连英乘机倦马奔来,“喀嚓”一刀.将铁里金娥的人头枭下。
这时,薛雷带领大队人马,来到阵前。他见铁里金娥战死在疆场,心中一急,急忙吩咐:“众将官,与本帅隙阵,待我去拿这个丫头!”
薛雷话音刚落,就见马金铃急忙讨令:“待我先去会她!”
那位说,马金铃为什么这么着急呢?她见铁里金娥阵亡,痛彻肝肺。因为铁里金娥自来唐营,尊老敬婆。对马金铃关心备至。见儿媳命染黄泉,自然十分着急。
话休絮烦。马金铃冲到阵前,大声喊喝:“丫头。休要猖狂,待我取你的性命!”
贺连英见上来个老太太,便慢条斯理地说:“你们号称无朝大国,怎么竞让你这个老太太前来送死?”
“丫头,少说废话。我大唐军营,有的是能征惯战的上将。今天,老身为的是替儿媳铁里金娥报仇!”
“噢!如此说来,你是薛林的母亲?”
“正是老身马金铃。你是何人?”
“我是幽州王驾前的亚铃公主贺连英。老太太,你撤过马来吗!”
马金铃将刀抡起,力劈华山,就往下剁。
贺连英将身一闪,随手来个称砣压千斤,把马金铃的刀头给压住。接着,猛一伸手,抓住了马金铃的袢甲丝绦,往回一抽,就把马金铃生擒活拿。尔后,撒马回队,将马金铃扔到尘埃,命军兵捆绑起来。
贺连英拨回战马:重返阵前:“哪一个还敢上阵?”
话音未落。就见对面冲来一匹战马。贺连英举目观瞧:马上之人骨瘦如柴,在他手中。拎着一对大锤。看罢多时,问道:“来将通名?”
唐将勒马拎锤,高声喊叫道:“我乃大唐朝二驸马薛奎。”
贺连英闻听。不由心中暗暗吃惊:啊呀,这位就是名扬天下的常胜将军啊?可是,再看他的这副模样,不由又定下了惊魂。于是,说道:“薛奎。你年岁已大,不比当年。听我良言相劝,快叫薛雷、薛林上阵。”
“丫头,休要门缝里瞧人。”
“既然不识好歹,那我就取你的性命!”姑娘说罢,抡刀就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