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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牧羊城的唐军,经过几天歇兵,就要准备攻打幽州城。这一天,忽有探马来报,北国各地又发来重兵,齐向牧羊城集结。
庐陵王和薛刚登城现望:只见北面尘土漫天,人马盖地,也说不清能有多少。
薛刚令人详细打探。接着,同庐陵王回到银安宝殿,召集众将,筹划对策。
书要简短。君臣正在议事,就见探马来报:“启禀元帅,北国三川六国集结了四十万人马,驻扎在牧羊城西、北两面。”
薛刚听了,心中合计。看来,北国要孤注一掷。啊呀,这仗该如何打法?
工夫不大,又有探马来报:“北国又发来二十万人马,把牧羊城东,南两面围定。”
庐陵主听了,忙对薛刚说:“薛王兄,北国几十万人马,又把我们包围起来,你看这该如何是好?”
薛刚陷入沉思,只是说道;“容臣三思。”
薛奎见别人都闷头不语。便说:“老丈人,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趁他们还未扎稳大营,先打他个措手不及,不就好办了吗?”
薛刚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纪鸾英老夫人说:“我大唐朝与北国交战,全是武刚天挑起来的。这样互相残杀,她便可收渔人之利。为此,我们决不能中了她的奸计。”
薛林也说:“铁里古元帅决定开城献关之时,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们对北国军兵要手下留情。我和铁里金娥点头答应,他才自刎身亡。”
马金铃也说:“秋云姑娘临终时也嘱咐,将来薛林归唐,在两军阵前,要给肖尔汗留一条性命,对烈女的遗愿,也请元帅三思。”
薛奎听着听着就火了:“两军交战,非死叩伤。这个也不能杀,那个也不能伤,这仗该如何打啊?”
庐陵王说:“奎儿莫急!刚才,大家说得有理。我们若是硬打硬拼,那不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吗?为此,想一个两全其美之策才好。”
军师徐美祖说:“我们能和北国修好,息兵停战,让他们献出张、武两党,乃为上策。但是,现在北国以三倍于我的人马,来和我们较量,有破斧沉舟之势。看来。此策难行。”
薛刚想了很长时间,才说:“若要北国停战息兵,交出叛逆不难,非得我们调集重兵,形成威逼之势。到那时,北国愿降也得降,不愿降也得降。”
庐陵王想了想,传下旨意:“派人回长安请兵,调集五十万人马。造成逼降之势,再与北国修好。”
庐陵王说罢,写了一封折报。派薛雷日夜兼程,回长安面君请兵。
薛雷接过折报,几员战将护送他冲出番兵的重围。尔后,单人独马奔长安而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五回 搬救兵潼关遭暗算 投王府拦轿喊屈冤
薛雷离开前敌,逢关不站,遇寨不停,非止一日,就来到潼关。他叫开城门,来到总兵府前,让人在里传报。
时间不长,总兵刘标亲自出府,把薛雷迎进待客大厅,就要大礼参拜。
薛雷急忙拦阻:“你我叔侄相称,怎敢受此大礼?快快请坐。”
刘标见薛雷如此谦恭,只好在薛雷身旁落座。吩咐家人献茶已毕,便问道:“薛元帅扫北以来,战情如何?”
薛雷把兵至牧羊城、北国集结军兵,以及奉旨还朝搬兵之事说了一番。
刘标说:“老薛家真是世世忠良将,代代保国臣。要没有薛家将东荡西杀、南征北战,大唐的江山不堪设想啊!”
薛雷说:“刘总兵过奖了!”
刘标很认真地说:“薛元帅,不是末将恭维,你可听说民间编了些什么俚语乡谣吗?”
“我在北疆征战,哪能听到中原的俚语乡谣?请总兵指教一二。”
“乡谣说,‘薛家一根擎天柱,天塌地陷顶得住’,‘唐(糖)靠一把薛(雪),……还有许多啊!”
薛雷听罢,畅怀大笑。因为过去就听说,刘标不贪不染,洁身自好。他刚才说的话,又亲热,又得体。所以,心怀坦荡,就象回到自己冢中一样。
二人闲聊几句,便一同饮起酒来。
薛雷连日奔波,鞍马劳累;今日心情欢畅,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啊!开始用小盏。后来用大杯,三下五除二,就喝了个酩酊大醉。
刘标见薛雷大醉,忙命亲信把他拥到后院一问屋内,从他身上搜出了那封折报。接着,又命亲信将他捆绑起来,如此这般地吩咐完毕。便独自骑马冲西安跑去。
那位说,刘标不是好人吗,怎么会办出这样事来?有道是“浪子回头,好人变孬”,人世间的事情,都会千变万化呀——
这个刘标,过去跟掌朝太师袁成霸没有交往,对他的劣迹也深感愤慨。后来,他被派逢到潼关当总兵,袁成霸心中很不自在。为什么?潼关是通过北国的咽喉要塞。他想谋害薛家将,报仇雪耻,就必须控制潼关。而刘标为官清正,又不投在他的门下。怎样才能笼络刘标呢?他设下了一条金钩钓鱼计——派心腹设法给刘标送礼。开始,刘标义正辞严,拒不收受。可是,一堵架不住百磨。磨来磨去,就把礼品收下了。俗话说,“小洞不堵,大洞吃苦。”头一二回送来的,无非是些古玩字画,进而送来珠宝玉器。再以后,黄金白银也不断流进了府中。袁成霸见刘标上钩,便收拢手中的长线。这一天,他向李旦请旨,要查办刘标贪赃枉法的罪行。李旦当下传旨,派袁成霸为钦差巡检,到渣关查办刘标。
袁成霸来到潼关,威严色厉,把刘标提来审问。
刘标胆小如鼠,立即全部招认。
袁成霸又问刘标:“你死到临头,还有何话要讲?”
刘标说:“袁太师,看来末将性命难保。只求您手下留情,把我妻子儿女放出潼关,给他们留一线生路。”
袁成霸听罢,哈哈大笑:“现在以罪量刑,你确死未疑,你娇妻爱子也难逃活命。不过,只要你投在我的门中,依老夫之言行事,不但可保你身家性命,而且还可官职高升。”
俗话说,“清酒红人面,黄金黑人心。”刘标听说有生的希望,犹如夜半日出,喜出望外。赶紧磕头道:“末将愿为太师效犬马之劳。”
“那好,你先起来。”
“谢太师。”刘标站起身来。
袁成霸又说:“这件事嘛,说出来你也知道。薛家成心与老夫为仇——薛雷无辜斩杀我子,薛奎在金殿又羞辱老夫。此恨不报,死不瞑目。”
刘标一听,忙说:“老太师。薛家将个个武艺高强,末将怎能打得了他们?”
“嗳,不是这个意思。只要你给我办一件事就成。”
“什么事?”
“凡是薛家将路过潼关,你赶快给我报信;凡是薛家将住在潼关,你想法把他拿住。”
刘标想了想,说道:“这事嘛,我能办到。”
从此,他便成了袁成霸的爪牙。今天,薛雷来到潼关,他便施出伎俩,将薛雷灌醉。尔后,搜出折报,进京向袁成霸送信儿。
闲言少叙。刘标来到太师府时,已经是深更半夜。可是,事关紧急,忙叫人往里传报。
这时,袁成霸正在梦中。听说刘标到来,科知有大事禀报。于是,急忙穿衣,令刘标二堂相见。
刘标刚进二堂,袁成霸就问:刘总兵,你夤夜进府,有何大事?”
“老太师,扫北元帅薛雷,回朝搬兵,路过潼关。已被我用酒灌醉,请您发落。”
“哎,你怎么知道他回朝搬兵呢?”
“现有折报一封,请太师过目。”说罢,刘标将析报呈上。
袁成霸看罢折报,说道:“刘总兵,你说薛雷该如何处置?”
刘标见问,这可作了难啦!琢磨片刻,这才说道;“请太师定夺,末将不敢作主。”
“嗯!你回去把他悄悄杀掉,将死尸埋在严密之处,再来报我。”
刘标一愣:“这个……”
袁成霸见刘标支支吾吾,以为他讨价还价、借机要挟他便说:“刘总兵,你放心去办吧!事成之后,老夫保你当个镇辽元帅。”
刘标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袁太师,此话当真?”
“军中无戏言。”
“唉呀!不是末将度量小,我怕太师日理万机,到时候忘了此事。”
袁成霸急于打折报的主意,没工夫和刘标磨蹭时间。便说:“我给你写个字据。”
“如此甚好。”
袁成霸取过纸笔,略加思索,便写了一篇。
刘标接到手中一看,原来是这样写的。
取下薛雷头,
官升镇辽侯。
金银赠百两,
权且作谢酬.
袁成霸
刘标看罢,叠起来装入内衣,辞别袁成霸,回潼关不提。
单说袁成霸。自送走刘标,对着折报看了又看,想了又想。终于想出一条陷害薛家的诡计。只见他临摩庐陵王的笔迹,伪造了一封假折报,又盖了一方大印。谁的大印?庐陵王李显的。李显的大印怎么落到他手呢?袁成霸早有不轨之心,暗中派人雕刻了几方印章,李显、李旦的都有。这叫大闺女纳屎布——闲时备下忙时用。
第二天早朝,众臣山呼万岁已毕。李旦问道:“爱卿有本快奏,无本卷帘退朝。”
袁成霸上前几步,启奏道:“昨天半夜,庐陵王派人送来折报,请万岁御览。”
李旦打开折报一看:脸色顿时煞白,半天缓不过神来。
众臣猜知是因为前敌之事,都想知道个究竟。可是,谁也不敢动问。
过了好大一阵,李旦才长叹一声。说道:“众爱卿!薛雷挂帅扫北,曾把家眷带走。现在,兵至牧羊城,同薛刚兵合一处,已经自立为王了,并且把庐陵王也囚禁起来。为此,庐陵王派人悄悄送来折报,求援是到北国捉拿反叛,解围教难。”
文武众臣闻听此言,纷纷议论起来。
袁成霸见机会已到,又往火上浇油:“万岁,薛雷挂帅起兵,离朝廷一天,就斩杀先锋.排除异己。现在自立为王,事出必然啊!”
李旦沉思半天,最后打定主意:“诸位卿家。明天便议选帅调兵之事。”
散朝后,文官坐轿,武官骑马,各自回府不提。
镇京元帅马周没有回府,径直来到鲁王府前,也不用禀报,就来到银安殿,对程咬金说:“老千岁,朝中有大事了!”
程咬金说:“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朝里有事,由皇上担着。我老程不想听,不想管。”
“您真不想听吗?好,那我就不说了。”
程咬金见马周要拿他一手,便问:“你既来到我府,不说也憋得慌。你少说几句,我听听事儿大不大。”
“好!袁成霸送来庐陵王的折报,说薛雷和薛刚兵合一处,他们自立为王了。并且,还说,把庐陵王已囚禁起来了!”
程咬金一听就急了:“这又是袁成霸的鬼主意。哼,血口喷人,陷害薛家。我问你,是谁送来的折报?”
“不知道。”
“折报上是怎样写的?”
“不知道。”
“庐陵王既然被薛雷囚禁,怎能把折报送到长安?”
“不知道。”
“唉呀!马周,你身为镇京元帅,怎么一问三不知?”
“老千岁,我不能和您比。在金殿以上,除了万岁和袁太师能说话,别人谁敢开口?这事儿要知根知底,除非老千岁亲自去问。”
马周这么一说,程咬金可乐了:这个混小子,他还真会说话。于是,说道:“行!有你这句话,我就得进宫去,问他个水落石出。”
马周来鲁王府,就是想请程咬金出面,问个清楚,以消心中的疑虑。
程咬金说走就走。可是,刚坐轿走出府门,就见有人禀报:“老千岁,前面有人挡道喊冤。”
程咬金一听,又火了:“他是个双眼瞎吗?”
“不是,两只眼睛又圆又大。”
“那就快把他轰走。让他到府衙告状,老程我不管民间的闭事。”
门军说:“老千岁息怒。我们已经把这话全说了,可是,他说冤枉太大,除了程老千岁,谁都管不了。”
程咬金一听此言,不由挺了挺胸脯:哟,还有人这样看得起我啊!既然这样,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于是,吩咐道:“把他带回府去,先断冤倩,再见皇上。”
简短捷说。程咬盘到银安宝般上,吩咐将喊冤之人带来。
工夫不大,只见一位年轻人走上殿来。撩衣跪倒身形,口尊:“老千岁,小民有天大的冤枉,请您老人家给我做主。”
程咬金说:“你往上跪。老程我双眼花昏,看不清楚。”
年轻人一听,忙匍匐向前。
程咬金往下细瞅:哇,好一个英俊威武的青年。年纪不过二十,容光焕发,风华正茂。往脸上看,面白如玉,剑眉朗目,鼻直口方,两耳有轮。头戴软包巾,正中镶一块无瑕美玉。身穿箭袖。腰系丝鸾大带,外罩英雄开氅,上绣百蝶闹春。看罢,便问:“你有何冤枉,快快讲来。”
“老千岁,我这样说话,您听得见吗?”
“听得见,你就说吧!”
“老千岁容禀!我姓薛,名飞,字万里。在九雁山桃源洞学艺,师父名叫广成子。”
程咬金摆了摆手:“先别管你师父是谁,先说你是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