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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南德兹防御地挺直背脊, “我们有许多资讯是来自告密者。如果我们
不依据这种形态的线索去追踪,律师,我们就有可能疏忽职守了。”
“我的问话完毕了。”卡塔隆尼走回辩方席上时说。
哥斯丹把眼睛盯向霍普金斯。“自动停止提证,庭上。”霍普金斯说道。
哥斯丹靠回椅子上, “你可以提出你的最后陈述,霍普金斯先生。”
霍普金斯站起来迅速走到陪审席前。 “我不需要再重复说明这些犯罪的
严重性,以及加诸这三个女人身上的恶行。”他清晰地说,握着木头栏杆,
仔细地观察每个人的脸色。 “你们已经听过麦德琳·奥德森和露欣达·渥尔
出席作证她们受到被告欺凌后何等痛苦的梦魇。伊丝黛尔·萨默无法出庭面
对她的攻击者,因为她已经不在人世,无能为力。但是她在这里。”霍普金
斯说,扬起眉毛,让大家了解他的弦外之音。 “她也许无法以肉身出现在这
里,但她以别的方式出席。你们应该接受她的宣誓口供,当作是她事先出庭
作证。不,叙述这些事实的不是她的声音,你们也无法看到她的痛苦,但别
忘了她明确地由一组许多嫌犯排在一起的照片中指认这个男人。当他被逮捕
时,正穿着做案时从她家里拿走的她丈夫的外套。”
“卡塔隆尼先生马上就会告诉你们,她又老又病,她的死跟被告的行为
没有直接关系。但你我都知道那不是事实。”克伦停下来,他的脸孔悲痛得
扭曲起来。 “伊丝黛尔·萨默是因为这个男人死的,”他说,转身控诉地指
着兰迪·德韦修, “而且完全没有其它的理由。她死于悲惨的惊吓与羞辱,
她死于害怕自己永远无法获得法律的公平审判。但是我有信心,”他说,在
陪审席前慢慢地来回踱步,脸上带着最真挚的表情, “我对你们有信心,相
信你们是不会让这位可敬的女士无法为自己复仇,死不瞑目的。”
霍普金斯半转过身,对安眨眨眼睛,然后继续说: “证据不言自明。被
告持有从伊丝黛尔·萨默家里拿到的财物,那是他没有合法权利持有的财物;
同样的还有从麦德琳·奥德森那儿拿走的财物。这不是臆测,先生女士们,
这是事实。卡塔隆尼先生可能会告诉你们,我们没有提出明确的证据,说就
算是他的当事者持有这些物品,也无法在合理的怀疑下证明他犯了那些罪
行。辩方会编织各种虚构的故事,企图解释德韦修先生是如何才会拥有这些
物品的,企图在你们心中种下疑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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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普金斯低下头,整个法庭陷入寂静。然后他再度抬起头,声如洪钟地
说: “但我对你们有信心,对你们主持公道的能力有信心,对你们看穿真相
的能力有信心。”
安对自己微笑。他正在掌控他们,称赞他们,强调他们所负的职责的重
要性。此外,他还争取他们对受害者的支持,告诉他们,若他们做出有罪以
外的裁决,将要为正义与公道遭到可怕的失败而负责。
“这些才是要记得的重点。”他说,伸出手指在空中画个圈,继续踱步。
“被告在那些案件发生的日期中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明;被告被三个受害者在
排成一队的许多可能的嫌犯中加以指认;被告持有向受害者取得的财物。”
他停下来面对他们, “我们已经清楚地证明这些事实;而这些事实毫无疑问
地证明被告是有罪的。”
安等到克伦回到坐位坐下,哥斯丹宣布休息,然后她站起来向法庭后面
偏偏头,表示她要在外面等他。德韦修在诉讼过程中一直背向着她,但安担
心他现在会转过来看见她。她不想让他看见她与地方检察官打商量。他们可
能还会需要她去从他那里获得更多凶案的资讯。
几分钟后,克伦推开双扇门出来,笑着问: “你觉得怎么样?”
安看看走廊前后,确定没有人之后,迅速把双臂绕上他的脖子亲吻他:
“我觉得你表现得太精彩了!”
“我不觉得精彩,”他谦虚地说,“我对自己的最后陈述并不是那么高
兴。但我不想讲得太细节;讲太多他们会混乱。”
她准备告诉他索耶父亲的事件,但随即犹豫了。哥斯丹只宣布休息十分
钟,他们没有太多时间说话。 “辩方要花多久时间提出反证?”
“我想下个礼拜就可以进入陪审裁决了。”霍普金斯说,显然对结局在
望感到如释重负。“卡塔隆尼除了几个象征性质的亲戚外,没有任何证人了。
我怀疑他会把德韦修这样的衰鬼放在证人席上。”
安想到那个公设律师,纳闷着他是否又喝酒了。如果他喝了酒,那么将
来就会变成德韦修丧失资格的律师,案子就会在上诉时被推翻。听到赛门斯
的例子已经很够了,她想,他们可不想再失去这一件。 “你想卡塔隆尼又酗
酒了吗?”
“当然没有。”克伦厉声说,抓住她的手臂,“什么话都别说,拜托!
安,这是我惟一的要求。”
安好像遇到响尾蛇一样把他的手打开,但她立刻感到自己的愚蠢。 “对
不起!”她自觉地说,“我只是想到昨晚的攻击而已。如果你不向我扑过来,
克伦,就没事,但当你——”
“我没有向你扑过去,”他反驳,“我只是把手放到你的手臂上而已。”
但是看见她脸上的恐惧,他走近她,声音柔和地安慰她: “听好,如果我看
起来好像感觉迟钝,请原谅我。相信我,我非常非常担心你。我知道昨晚一
定吓坏你了。我只是现在被这件案子缠住心思,无法正确思考而已。”
“没事的。”她对他说,转身就要离开。
他的声音把她拉了回来, “午餐呢?我们一点会休息,我们可以到对街
的玛丽·卡兰德氏餐厅用餐。”
“不行!”安说。她没有任何胃口。此外,她想他只是为了示好而问。
他的时间很紧迫,也许很急着要回办公室。检察官在审判期间都是忙得要死
的。 “我要叫东西进来吃,我得赶赶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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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明天晚上出去吗?”
“就我所知,应该会吧!”她说,由走廊的窗户看着外面。她怎么知道
她明天这个时候还会活着?虽然现在只是中午而已,不过安觉得夜晚已经包
围住她了。
“我要定德韦修了!”克伦说,语气中的强烈把安惊出思绪,“他是个
猛兽,就跟索耶一样。但至少你不是七十几岁,安。那些女人都是毫无防御
能力的老婆婆,她们一点幸免的机会都没有。”
凝视着他的眼睛,安知道他说得没错。她跟那些女人比起来年轻力壮。
她知道怎么拿枪,甚至还受过防身术训练。“听好,我明天会见你。”她说,
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一切都会没事的,安。”他对她说,“他知道你有枪,他不会回来的。”
克伦目视着她从走廊上离开。她的双手紧紧地抱住身体,身体前倾,宛
如在强风中行走一般。是的,她的攻击者知道她有把枪。在一般情形下,这
是最好的吓阻武器。不过那个攻击者还知道克伦不知道的一件事:他知道安
没有能力扣下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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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汤米·里德仔细研读一份电脑印刷输出的失踪人口报告,想忘掉早上大
发脾气的事。去见索耶医师显然是个错误。上级一听到那件事,里德就会被
叫去训话,也许还会被停职作为处分。
该死!他说,一拳敲在桌上,觉得自己还跟几个小时前一样生气。他为
什么让索耶医师这种自以为是的混蛋惹火自己出手打人呢?当然,那医师是
有意向安挥出一拳并侮辱她,但他们大可走开就好。但是不然,他骂自己,
他却像个血气方刚的菜鸟一样向那个男人动粗。
突然间他心里跳出一个正确的字眼:内疚。他感到内疚,为了自己没有
保护安不被射伤而内疚,为了自己向她保证不让索耶靠近她家然后她却再次
被人袭击而内疚。
“怎么样了?”诺亚·亚伯拉罕说,大步走进刑警办公室,只穿着衬衫,
炫耀着他那条印着漂亮蓝色五七年雪佛兰的领带。
“噢!”里德说,抬头看着他,然后盯着他的领带说:“你领带上面那
个是车子吗?”
“是的。”亚伯拉罕说,“很漂亮吧?”他靠在里德的肩膀上说,“这
些是失踪人口报告吗?里面有什么线索吗?”
里德慢慢地摇摇头说: “我现在得到的只是一大堆姓名和日期。凡翠拉
没有什么够新鲜的事。”
“什么意思?”诺亚说,检查一下自己的文书篮,然后砰的一声坐在里
德旁边的椅子上,长腿搁在他的面前。
“如果安真的在韩德森路的房子里看见了手指,你不认为谋杀应该是发
生在她看见这些手指的前几天吗?而不是六个月或一年前?”
“不知道。”诺亚说。他注意到里德的黑眼圈和苍白虚弱的脸色。这案
子真的整死他了,诺亚想。 “化验室说,只有腌渍液和普通的腌黄瓜。他们
没有找到甲醛或是任何防腐剂。我想你的看法也许是对的。”
“不过还有一件事你要注意,”里德说,指着亚伯拉罕,“那不是藏有
手指的瓶子。安把那个瓶子掉到地上摔破了。我们怎么能确定手指有没有被
加上防腐剂腌起来呢?”
亚伯拉罕摇摇头,不再往这方面伤脑筋。他并没有把手指当作他调查工
作中最重要的破案依据;他们现在必须集中精力的是在索耶再次攻击安之前
找到他的下落。 “听好,巡官,我想我们得忘记手指的事,集中精力在贩毒
上,这是我们能证明且拿来把他绳之以法的东西。到底有没有手指存在,我
们自己都还没有把握,为什么要在这上头浪费时间?等到真的有个没有手指
的尸体被发现时,你再来担心还来得及。是不是?总之,这是我的看法。”
“对,我们什么事都不做,只要把手指忘记就行了;等到安的手指竟然
被人腌在瓶子里时来伤脑筋还来得及。”里德讽刺地说,站起来抓起他椅背
上的夹克。 “我要去化验室看看他们找到了什么。”
亚伯拉罕被他的话刺得很不舒服,但他知道反驳是没用的。里德会一直
痛骂他,直到这件案子结束。
“喂,你去还是不去?”
“我去。”亚伯拉罕说,不情愿地站起来,跟着这个刑警走上走廊。
他们走到停车场后,里德突然在路上停了下来。亚伯拉罕继续走着,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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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回头看他,不知道他哪里不对劲了。 “你来不来?”
里德张口欲言,又闭上,双手在口袋里找到他的制酸剂。他没找到,只
好拿出一根牙签,用牙齿紧紧咬住。 “我今天早上把事情搞砸了。”他说,
把牙签很快移到另一边的嘴角。
“怎么搞砸的?”
“打了索耶医师。”
“你在说笑吧?”亚伯拉罕说,眼睛亮了起来。“吉米的爸爸?他跟你
说了什么?他告诉你那孩子在哪里了吗?”
里德看着亚伯拉罕的头顶说: “我想我打断了他的手。”
很好,亚伯拉罕想,那会加速他们案子的进度。他们找不到索耶,所以
里德就去打他父亲。 “那么,继续说下去,他告诉了你些什么?”
“没有。”里德喃喃地说。
“没有?”亚伯拉罕重复他的话,看着地上,然后回头看里德的脸。“你
无缘无故打断他的手指,里德?那有什么用?也许那男人会回心转意,告诉
我们吉米藏在哪个地方。”
里德把牙签吐掉,眯着眼睛看亚伯拉罕。 “他当时正在侮辱安;他还把
拳头挥向她。我想若是你就会任凭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啊?就站在那里
听他骂她荡妇吧?”
亚伯拉罕的脾气终于爆发了:“我很生气,里德。别再那样说了,好吗?
你表现得好像我对这案子一点都不在乎一样,好像我不在乎安的安危一样。”
他停下来在空中空捶一记。“自己去化验室吧!我要出去找那该死的嫌犯了。”
说罢他走过停车场,然后转头对里德喊道: “我看你才是搞不清楚事情先后
顺序的人,巡官。”打开警车的车门,亚伯拉罕爬了进去,摔上门后疾驶出
停车场。
“抱歉!她不能见你。”亚力士说。
汤米·里德在停车场上碰到菲尔·威塔克,叫他载他到犯罪化验室去,
现在正面对化验室外的亚力士。米兰妮·鹊斯就在那扇门内工作。 “嗨,米
儿,”亚力士到门口来拦住他时他大喊: “我要跟你谈谈。”
那个金发菜鸟坚持自己的立场,不肯让步。两个刑警于是互相使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