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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牢里再说,兄弟。那里会有很多人干你的,他们会爱死你那个小小紧紧的
美屁股。”威塔克对他的囚犯噘起嘴做出亲吻的样子。
里德摇摇头笑着。老菲尔的功夫并没有搁下。 “你怎么在圣塔巴巴拉抓
住他的?”
“你也知道,做些跑腿工作,打几通电话,求一些朋友帮帮忙。我在真
的抓住他之前什么都不谈,想让你惊喜一下。看来那里是个相当清洁的校园,
最严重的顶多只是一些大麻而已。然后迷幻药一进去,那里就突然迸出一大
堆毒品的问题了。”
“你怎么知道那是维金森干的?”里德问,压低声音,不想被那犯人听
到。
“告密者。”威塔克说,马上咳嗽几声,“我自己掏腰包付钱的,里德。”
里德现在已经向维金森走过去。这男孩身高超过六英尺,身材魁梧,跟
索耶的满头长发比起来已经算剪得相当整齐干净了。他必定是圈外人,里德
想,毒品组织里的贩卖员。因此必须扮演自己的角色——看起来像个大学生。
他的头发蜂蜜色,眼珠淡褐色,穿着一件纽扣齐整的蓝色衬衫,烫平的长裤,
形象好得可以立刻走进法庭。 “你测试他了吗?有没有喝酒?”
“有的,我测过了。这家伙尿了满满两个杯子,但查不到任何东西。”
里德打开他桌子的抽屉,拿出他的录音机,准备带他的嫌犯到审问室去,
好好拷问他有关吉米·索耶的消息。这是他最爱的机会。布雷特大祸临头了,
等着接受贩毒的重罪吧。而他上了法庭之后,不会像他的同党索耶那么好过
了。里德知道他曾经因为贩卖麻醉剂被逮捕过。这个被铐住,站在这里,头
发理得干干净净的大学预校生要等着坐牢了。里德弄响指关节笑着。这一招
太美妙了。
“好,布雷特,”他说:“我们两个得好好认识认识,好好长谈一下。”
里德从他的背后抓住手铐,把他推着走。
“谢谢你,菲尔!”威塔克说着两脚伸到桌上,手里握着一张卫生纸。
“我感激你下的苦功,菲尔!尤其你还在生病,菲尔!”
里德望过来,对他微笑道: “你做得很好,兄弟。谢啦!”
“是时候了。”威塔克说,“现在我可以他妈的好好去死了吧,啊?你
允许我了吗?”
里德微笑,很高兴逮到了维金森。他右肩开始抽搐,笑得跟经常露齿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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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的猫一样。 “还有索耶和陈还没逮到。菲尔,我这次把正确的车子报给通
讯室了,所以把陈抓来对像你这么高明的人该是小事一桩吧。我们需要所有
的球员上场才能开始比赛。懂得我的意思吗?”
威塔克撑着站起来,抓起他的外套。 “我恨你,里德!”他说,走向门
口。 “我说真的。而我不只是认为你是个不体贴的讨厌鬼而已,如果你是这
样想的话。我真的恨你,懂吗?恨你!恨你!”
威塔克蹒跚走上厅廊,嘴里仍像神经病般念念有词。维金森啐道: “我
也恨你,混蛋!”
“噢,真的吗?”里德勃然大怒,粗鲁地推了这男孩一把,扭住他的手,
痛得他大叫。
“狗屎!你弄痛我了!”
“噢!这只是不小心的犯规动作而已。”刑警吼道,“我会让你知道真
正的痛苦是什么。事情不妙,布雷特宝贝,有人要遭殃了。”
安走过庭院,到拘留所去。她被汉克的电话弄得心神涣散,无法正常思
考。
她就是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克劳黛说得没错。如果汉克还活着,
他会再打来的,他会想办法跟她联络。而就算那声音听起来很像汉克,其中
却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安记不起来。她现在所受的打击太严重了。但最后总
会被她想出来的。
她像个机器人一样把徽章丢到箱子里,等狱卒呼叫她进入安全门。 “你
要面对面地访问,对吧?”他们走在迷宫般的走廊上时,他问道。
安听见她自己踏在地板上的脚步声,听到牢房里那些男人们在说话。但
那些噪音听起来都好遥远。她只听得到她丈夫的声音。她已经忘记电话里那
个男人的声音了吗?她现在想到那通电话时,听到的是汉克的真实声音吗?
“你没有回答,我就当作你说是了。”狱卒说,打开一间小访谈室。安
进去之后,他就去带兰迪·德韦修。
德韦修进来时,安正把头搁在桌上。 “你生病了吗?”他柔声说。
“没有没有!”安在座位上挺直身子。“你要见我做什么?”她突然间
记起那个审判。克伦认为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做出裁决了。
兰迪·德韦修慢慢地走过来坐下, “我打电话找你来,是因为我想你会
帮我。”
对——安对自己说道。她都帮不了自己了,更别说是德韦修这样凶恶的
罪犯。她要做的是把他钉在墙上,看着他流血。 “我能怎么帮你?我只是个
缓刑监护员,兰迪。”
他伸手到囚衣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桌上。 “这可以证明我没有
伤害那些女人。”
安怀疑地拿起那个信封,想丢回他的脸上。她是准备来听认罪自白的,
不是另一个无罪的声明。 “这是什么?”
德韦修紧张地在囚衣上摩挲着手掌,然后放到桌子上。 “他们把这个寄
给我妈妈。看吧!他们逮捕我的时候,我跟他们说,其中的一个女人被强暴
那天我在工作,但他们不相信我所说的话。这个就是证据。”
证据,安想,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玩意儿。他哪有可能拿出什么证据
来证明自己无罪?她看看信封里的东西。她抽出来的第一张纸是个工资表,
列出他的联邦和州所得税。在第一○九九号文件上的公司名称叫作 “录影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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贩卖商”。安把那张纸放在一旁,检视其它纸张。那是数月前兰迪的妈妈用
非常潦草的安体写给那家公司,要求证实他的工作时间的信。地址上写的是
邮政信箱号码。下一张纸是雇用时间表,列出德韦修在过去那年为那家公司
工作的时数。“这不是专任工作,”安说:“它说你一年只工作八十三小时。”
德韦修诚恳地说:“你看,失业救济局的人叫我出来工作。如果我不去,
我就拿不到失业救济金。这公司是我自己找到的,他们给了我一些时数。”
“那都很好,兰迪。”安说,折起那些纸张递回给他, “但我想那不能
证明你的无辜。现在你是犯了三个案子。你是说这三个案子发生时,你都在
工作吗?”
“没有。”他说,摇着头。他的黑眼珠闪着光,“我是说在那个伊丝黛
尔女人被伤害时我在工作。其他的日子我不知道我在哪里,但我知道那一天
我在哪里,而这就是证据。”
“我会查查看。”安说,站起来按下警铃。真后悔自己浪费时间跑来这
里。
“你不拿走这些纸张吗?”德韦修说,拿起它们,伸手给她,脸上带着
可怜的表情。“请帮帮我!我不想坐牢。别的囚犯说现在那个女人既然死了,
他们要判我谋杀罪。我没有做那些事。难道没有人能够救我吗?”
安靠在墙上,留心地看着他。德韦修无罪的机率只有百万分之一。民众
以为经常有无辜的人被判刑,但那不是真的。他们要把一个有罪的人定罪已
经够难了,更别说是无辜的。
但他的眼睛这么大,恳求着,充满了期待,让安突然间同情起他来,像
个母亲同情自己的子女一样。她伸手从他的手中接过那个信封后才完全明白
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 “我会看看我能做什么。”
当布雷特·维金森一进到审问室,里德就按下录音机。
“我的律师已经在路上了。”布雷特说,对录音机点着头。
“噢,真的啊!”里德冷静地说。他从一开始就应该知道维金森会有法
定代理人。那表示任何稍微类似认罪的自白都得在往后的短短几分钟之内得
到。 “那么,我们可以随便谈谈,也可以等你的律师来再说。由你决定,布
雷特。”
里德感到这男孩的恐惧,于是马上调整策略。若是个强悍的嫌犯,他的
方法就会是跟他交朋友,让他疏忽不备;但若是个害怕的嫌犯,他就会采取
反策略,从他们的恐惧下手。 “你现在要面对的是牢狱之灾了,”他严厉地
说, “你的律师不是开车送你去监狱的那个人。”
布雷特脸如死灰, “但如果我说话,就一定会进监牢了。”
“监牢?”里德说,大笑,“你在担心监牢?等你进大牢再说吧!”他
锐利地瞪着眼前的男孩。 “知道吗,你也许到了监狱之后就能完成你的心愿
了。你很想性交,对吧!成为某个毛茸茸的罪犯的女人。”
“你住口!”布雷特怒吼,额头渗出成串的汗珠。“他们得先杀死我才
行。我不跟男人干,我不是同性恋。”
这个有钱小孩快要崩溃了,里德心想,微笑着。 “你会的,布雷特。你
有那种扮相,知道吗?我见过太多次了。你到时候会慢慢地食髓知味,越来
越喜欢它也说不定呢?嘿,别还没尝试就下定论。”这次他仰头迸出更大的
笑声。
布雷特坐立不安,想要把手挣脱手铐, “帮我解开手铐,我有幽闭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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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老兄。”
“什么?”里德说,仍然在笑,“你不喜欢被拘禁?如果你有幽闭恐惧
症,怎么能在监狱里生存下去?”
现在汗水从那男孩的面孔川滚而下,他的胸前和腋下开始出现汗迹。他
想把手从椅背弄上来,结果却变成手铐卡在另一边,把他手臂的肌肉拉到极
限。
“救救我,拜托你!”他哭出声来。
里德站起来,走到他后面,看着这男孩伸长脖子,想转过头来看他。里
德以一个非常流利的动作踢了一下椅脚,椅子于是倒向后面,压在维金森的
手上。
“抱歉,布雷特,”里德说,“那是我不小心踢到的。现在让我来帮你。”
他弯下腰,抓住布雷特的衬衫,把他连人带椅拉起来。
“我会招供。”布雷特说道,哭个不停。“拜托,只要你把手铐拿掉我
就招供。
里德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立刻解开手铐,塞入后口袋中。布雷特揉着
他的手腕,脸上露出舒了口气的样子。
“现在,我们来谈谈有关吉米·索耶。”里德说,马上坐到他的座位上。
布雷特用衬衫的后摆擦擦满是汗水的脸孔, “他怎样啦?”
里德没有心情玩游戏。“他是个办事很糟糕的人!真是个不会办事的人!
我们不知道他到底涉入了什么案件。我敢说你也……总之,不完全知道。”
里德稍停一下,强迫自己放慢速度。如果他显得太急切,布雷特反而会不肯
招供。“懂吗,我只是不想见到你替他背黑锅,而那却正是即将发生的事情。
索耶会全盘托出来保住自己的性命,然后他就会逍遥法外,而你就一辈子完
蛋了。”
“你在说什么?”
里德咬牙弹响手指, “首先我们来谈一笔交易,布雷特。这是事情的先
后顺序。”
这男孩感觉到自己有点占了上风, “你是在提供我交易吗?”
“不!”里德说,“我不提供你任何东西,只有检察官才能交涉私下协
议。但你想,谁能对他们施加压力,促使他们这么做?”
“你——”布雷特说,仔细观察这个刑警的脸色。
里德热情地笑着。现在是把他骗到手的时候了。 “你是个聪明的男孩,
布雷特,虽然你不懂得怎么选择朋友。现在我们知道你们在那房子里经营毒
品生意。从你们开的车子的价钱看来,那是笔相当大的生意。”
布雷特耸耸肩,又有了自信。 “什么事?我今天根本没开车。去问那个
抓我的混蛋。”
里德靠回椅背,被激怒了。如果布雷特在他满是麻醉剂的BMW 里被逮捕,
那车子就可以被合法地当作他们毒品交易的获利品加以没收。这些高中毕业
没多久的男孩已经很懂得法律了。泡妞时他们会开他们的炫车,但卖毒品时
他们就很知道不要太惹人注目。
“我在车上逮到你的,布雷特。”里德说道,牢牢地盯着他的眼睛。“那
些车子是在同一天买的,三辆都是现金买断。带着十万美元现钞在身上的老
实人可不多。所以我们别再兜圈子了吧!那是我们确实知道的事,布雷特。
事实上,我甚至不准备问你太多关于实验室的问题。我所要知道的只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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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剂师的名字。是叫作彼得·陈吗?”
布雷特犹豫着,知道他正面临抉择的紧要关头。一旦自己决定了方向,
就再也不能回头了。但他的朋友们可不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