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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屏幕出现另一张档案。
“它在哪里被典当?”里德迫切地说,“这可能就是了。”
“看到那小格子里的AZ 吗?”她指着说,“那是亚历桑那州的代号。抱
歉,我们的电脑系统刚刚接上全国网路连线,到目前还没有人真的会使用,
不然我一开始就会发现它了。”安琪拿出一本厚厚的手册,边说话边开始一
页页翻寻。“你知道吗,过去我们保留典当物品的记录,但只能保存当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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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真的相当零乱。每个电脑档案的输入都必须由当铺提供清稿。你知道的,
就是那些原始收据的拷贝。为了这个原因,当铺的人都故意尽可能拖延时
间。”她停下来看着他的眼睛。 “现在我们全都用调变解调器来处理,如果
他们没有电脑,只须把清稿传真过来就行了。这电脑系统的缺点改进之后,
一定会很棒。你想想看我们可以找到多少被偷窃的财物。狗屎!我找不到那
一节。”她把那本册子丢掉,开始对付电脑。
“我们最后终于得到这笔经费的原因,”她喃喃自语,手指在键盘上飞
舞, “是因为我们必须赶时间,如果我们没有通知他们那是赃物,当铺可以
在一定时间后把东西卖出去。”
“你在干什么?”里德焦急地说,“你演算不出来吗?”
安琪在电脑里键入一长串号码和字母,然后屏幕布满着资料, “妈的,
太棒了!”她说, “这很齐全吧?看,这是典当人、典当日期、当铺地址和
店名,还有那个人的驾照号码。等等,还有一页。”她按下另一个指令,“一
定是那人的照片身份证。”
接下来出现的东西让里德大开眼界。那图片虽比不上照片的品质,却是
彩色的,而且很清晰。这可能就是那个真正的凶手。然后他再仔细一看,吓
了一大跳。电脑造像照片里的那个男人与汉克·卡莱尔极其相似。里德为了
仔细看屏幕,差点把安琪整个人推开。这是他的幻想吗?他和安一样疯了吗?
不!他想,凝视那个影像。虽然这男人肤色黝黑,但那可能只是晒黑的。他
脸上浓密的鬓毛使脸的下半部看不太清楚,下巴和唇上满满都是胡须。但那
鼻子很容易被看成是卡莱尔的,骨骼的轮廓也很相似。脸的中间部分相当宽。
那男人拍照时戴着染色眼镜。那是个很糟的破案线索,因为那样就除去了目
视辨认最精确的依据:眼睛。
但不管那是谁,里德都很兴奋。如果他们找到那把枪,就可以查出汉克 ·卡
莱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是这案子四年来第一次重大的突破。
看见安琪在等他吩咐下一件事,他说: “你可以把它印刷输出吗?”
“当然!”她说,马上又继续操作。“我把全部资料都印刷出来。这把
枪是六周前被典当的,如果你不希望那当铺把它卖给别的人,你最好现在马
上就打电话。”
“你最好相信我会打的。”里德说。电脑输出的纸张一出来,马上一张
张被他抓走。
“好吧!你现在既然忙着等印刷输出,我就通知公路巡逻队,告诉他们
我们的发现。”安琪拿起电话,凭着记忆中的号码开始拨号。
里德突然跳起来按住电话按钮。 “不要!”他说。
安琪困惑地望着他, “为什么?这是个很好的线索,不是吗?我是说,
这不是他被绑架时所带的那把枪吗?把它当掉的那个人可能涉及绑架案本
身。你当然知道这点,不对吗?”
“什么都别做,安琪。”里德慢慢地说,转头看看有没有人听见他们的
对话。 “我自己来处理,好吗?”
“那么,这个,”她说,“我把公路巡逻队的电话号码给你。”她把电
话号码潦草地写在一张纸上,转身要拿给里德,但那刑警却早已在半个走廊
之外了。
下午四点时,克伦打电话给安。 “我们今天晚上仍然要出去吗?”他愉
快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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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起初没有回答。
“安,”他说,“你听见了我的话吗?”
“有些怪事发生,”她决定她必须把事情告诉他,“我前几天想告诉你,
但没有时间。”
“老天!你没事吧?”
“是的,”安慢慢地说,“我没事。”安在厨房里,拿着无线电话走来
走去。汉克打来的电话仍然是她内心里最重要的事情。“我接到了几个电话,
克伦;我不太确定,但那声音听起来简直就像是我丈夫的声音。”
“不!”他说,难以置信地。“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那很疯狂。”安说,非常希望他能相信她。“但我要讲的是,
那声音听起来简直就像是汉克。不只这样,他还可能是那个闯进我家攻击我
的人。”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我在街灯里看见他的时候,认出了他。”
“像你丈夫?”他说,“你认出他像你丈夫?那个人已经死了,安。怎
么可能?”
她开始不耐烦, “我没有明确地认出他是不是我的丈夫!”她说,不确
定应该怎么解释。 “他的眼睛……克伦,我认得那男人的眼睛。它们对我来
说很熟悉。我知道我以前曾见过那双眼睛。”
“那么,”他冷静地说,“那一定是索耶。记得你被射伤时,你也以为
你的丈夫当时在现场。你不是那样跟我说的吗?”
“没错!但是——”
“那么,这就说得通了。如果枪击时索耶让你以为他是你的丈夫,他们
就一定拥有一些共同的特点。”克伦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温柔, “他的眼睛,
也许?”
“我不这么想。”安说,“枪击那晚我是错觉,这次可不一样。”
“想想我的话,好吗?”
“可以。”安回答。她想,她不应该再提这件事了。她只是需要又有一
个别人告诉她,那听起来有多么愚笨。
“不管怎样,八点如何?”克伦说,“想到布里斯托来见我吗?”
“那很好。”她回答。
挂掉之后,她到浴室去,想洗个澡,让自己可以见人。站在镜子前,她
被自己看见的景象吓了一大跳。她看起来有一千岁。头发软塌,毫无生气,
嘴唇干裂,而她一向白净的皮肤布满着某些疹状的东西,摸起来像砂纸一样。
安用手指轻抚着脸庞,摸到皮肤底下有好多细小的肿块。
“我得加紧改进。”她对自己说。就算打电话的人是汉克——就她目前
所认出来的,他也不是打来告诉她,他爱她,而是打来吓唬她的;他要回来
带走她的儿子。这么多年了,汉克·卡莱尔仍然在折磨她的生活。
安又闷闷不乐地看自己一眼,然后脱下衣服,走进浴室。擦拭着身体,
她发誓不会让汉克的电话——不管是真是假——破坏了他和克伦的关系。如
果她失去克伦,将永远不会原谅自己。她终于找到一个值得她尊敬的男人,
一个用自己对生命的热情超渡她的男人,一个看起来知道如何让她快乐的男
人。
她已经觉得好多了。她已送走了大卫,回到家,穿上一件不错的衣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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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口味,而且有可能,仅仅是有可能,可以设法度过一个正常的夜晚。
那间专卖比利时料理的餐厅坐落在一间美丽、古色古香的维多利亚时代
风格的房子上面。安走进去时,克伦已经等在座位上了。她穿着一件黑色洋
装,轻盈的丝质布料,只在修长优雅的颈子上戴了一串珍珠,但却是艳光四
射。许多目光跟随着她走向克伦的桌子。安工作时通常穿实用的鞋子,但今
晚她穿的是高跟鞋;那使她裹在紧身衣料底下的双臀左右摇摆,长腿显得更
加窈窕,步姿更加动人。
克伦站起来,脸上露出犹豫不决的笑容。 “你看起来美极了,安!”他
说, “我是说真的;你看起来真是太棒了!”
安轻轻地吻了他一下,然后坐下来,沉醉在他的赞美之中。 “我决定继
续过日子,不管发生什么事。”
克伦一坐下就靠到桌上,声音低沉、紧张。 “我们讲完电话之后,安,
我开始思考你提到的关于你丈夫的事。我不该告诉你应该怎么做,怎么想。
如果你相信那是汉克打来的电话,那么应该就是汉克。”他转过头,仿佛激
动得无法面对她。 “但如果是他呢?我们会怎样?”
安在膝上扭转着她的餐巾。 “我们不要谈这个吧!”她说,“今晚不要,
克伦。”
“不!”他坚持。桌上的银器被他拍得发出叮当的声音。“我要现在就
知道,安。你要我们如何这样下去?如果你打算着是他回来就要放弃这段关
系。”
安迎视他之后停顿了一会儿,最后她声音坚决地回答: “我不准备放弃
它,克伦。”
他脸上的紧张完全消失。“好!”他说,对服务生招手时漾出笑容。“那
我们吃饭吧。”
安拿起菜单仔细观看,点了蘑菇奶油酱汁鸡肉。她最近的饮食一直非常
恶劣,知道自己的体重正在下降。今晚她觉得好像可以吃得下所有看得到的
东西。
克伦点了一瓶酒和晚餐,然后靠回椅背上叹了口气说: “那么今晚一整
晚的时间都属于我们了。”
“太棒了,对不对?”安说。服务生一把沙拉送上桌,她就开始赶紧吃。
“这很好吃。你所点的好不好吃?”
他的手指从桌子那边伸过来, “我想你,安!”
“我也想你!”
“我想把你吞下去,”他说,脚在桌下摩挲着她的腿。“那是我真正饥
渴的东西。”
安感觉到那种接触时,掉下了叉子,脸上泛出粉红色的亮光。她已经可
以感觉到——她双腿间的渴望。 “你真是个色情狂!”她戏谑地说,“你真
该觉得羞耻。”
“我从来不觉得羞耻;”克伦说,眼神跳动着,声音低沉、挑逗。“我
惟一会觉得羞耻的是无法取悦你。”
善意回应地,安脱下鞋子,把椅子拉近桌子,然后用她穿着丝袜的脚找
到了他的胯下。 “噢,真的吗?”她说,“目前为止,我没有任何抱怨。”
服务生把酒送过来。安有点不自然地坐直身子,把双脚放回地上。等他
倒完酒,她说: “如果你想,我们可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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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是我想做的事。”他的眼睛看着服务生走远,转过来看安时,双
唇在饥渴中半闭着。“除非你想跟我一起到桌子底下。我们可以来段餐厅秀;”
他说,哈哈大笑, “给这些好客人们一点娱乐。”
“不!”安急忙说,不确定他只是开玩笑。“我们赶快走吧!我反正已
经不饿了。”
他把服务生叫过来要帐单,价格之贵大出他的意外。 “我们到我家去,
安,然后就没有什么事可以打扰我们了。”
“你已经在路上了。”她说,明艳地微笑着。
从外面看,克伦的房子一点都不起眼。它盖了将近十年了,前面几乎完
全被浓密的灌木和高耸的树木遮盖住。然而在克伦把安带进去之后,她立刻
惊喜万分。屋内充满了她想不到一个单身汉所拥有的奢侈华丽的家具。他收
集古董,大部分的收藏品都很硕大。客厅里有一张用软垫完全铺盖的沙发,
上面用类似锦绣的布料盖着。其它每张桌子上都有一件雕塑或某种艺术品,
每一件都摆在适当的位置。所有的玻璃杯都垫着杯垫,水槽里没有脏碗盘,
没有凌乱的床铺和扔在地上的毛巾。
克伦将壁炉点上火,去拿了瓶酒来。安已经觉得头晕了,拜睡眠不足及
恶劣饮食所赐。
“我想我已经醉了。”克伦回来时她说。他递给她一个高脚水晶杯。
“也许那就是你需要的。”他说,笑着把她拉进怀中。
安亲吻他,然后抽身出来,把杯子放在壁炉架上。“你才是我需要的。”
他温柔地把她的洋装领口拉下,然后他亲吻她每个肩膀,手指抚摩她的
锁骨。 “你真是细嫩,”他喃喃地说,“你的皮肤、骨架,你的鼻子,甚至
你的嘴。”
“我怎么会细嫩?”安说,“我这么高,看起来像只长颈鹿。”
他继续把她针织的服装褪下。激情如烈火般在她的背后烧着。她的手指
摸索着他的衬衫纽扣。她既兴奋又紧张得解不开它们,最后只好把手垂到身
旁,看着克伦自己脱掉衬衫。她在微弱的光线中凝视他,然后走上前去,直
到胸口贴在他的胸前。
他小心翼翼地脱掉她的洋装,丢到一旁。安穿着吊带袜和一件没有内裤
的裤袜。克伦告诉她好多次这是多么使他兴奋。他甚至还买了她身上穿的这
条吊袜带送她;但是直到今天为止,她尚未找到场合穿它。
安躺下来任由他的双手游动,倾听仅仅几英尺外炉火的劈啪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