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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在一个寂寞的秋天千里迢迢来到云南,与她匆匆相识,然后在后来又匆匆离去。
她捏着药棉的手在他的脚底游走,他能闻到她身上的气味,他忍不住用手去抚摸她的头发。她听到了他的喘息,抬头看了看他,眸子迷离而无限温柔,如一江春水。
“你真的很漂亮。”刘明宇说。
她始终以一种迷茫的神色望着他。
刘明宇继续说,“今晚你能陪我吗?”
这种暧昧的话语让她有些慌乱。
她满面通红地说:“你是个坏男人。”
“我想要你。”
李燕琪涨红着脸,用手捂着耳拼命摇头,大声叫喊:“讨厌!讨厌!我不听!我在给你上药……”
刘明宇迟疑了。凌晨一点半前,什么也没有发生,只差最后,在他探出手之后,彼此崩溃。
在云南的招待所里,时已午夜。空气越来越凉,周围万籁无声。李燕琪说她很冷,让刘明宇靠过去挨着她坐。这种情形让刘明宇大为振奋,便挨着她坐下来,并顺势把她揽在怀中……她的手很凉,一时无措,找不到应该放的地方,迟疑了一会,就解开刘明宇上衣的钮扣,把它伸到腋窝里。她仰脸盯着刘明宇,痴迷于他叛逆的性格、不凡的气质、谈不上的帅但却有浓烈的男人的味道。她对刘明宇说,我喜欢这种感觉,既温暖又安全。刘明宇不敢与之触目,浑身抖了起来,觉得自己不是个良善之辈,在实施一桩让人一看就能洞悉一切的罪行。她的头发上带有一层香气,既不同于浓烈的米兰,又不同于苦味的夹竹桃,而是近乎广玉兰的淡香,就在刘明宇的下巴与胸前拂动。这种情景,实在让人难以保持仪态万方……
刘明宇听到山坡下那条河的声音,流水在皎洁的月色下波光鳞鳞。在这幽静而清凉的河边小屋里,他浑身发拌拥抱一个女孩。她既冷冽又温暖,既热情又平静,小巧的身子偎在他的怀中,不停问他怎么了,为什么发抖。刘明宇感到一些羞愧,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吻她的头发。吻的时候,刘明宇大概碰到了她的发夹,挂着了她的头发,很虔诚地问:
“我没弄疼你吧?你不讨厌我吧?”
她把头钻进刘明宇的怀里,回答是:“讨厌!下面你应该吻我了。”
夜晚的空气像一杯深化了的薄荷冰淇淋,凉凉的、半透明的、潮湿的淡青色雾气,泼洒在星光浸润的四周。她慵懒地在一片淡青色中伸展肢体,躺在清冷的空气里,紧紧搂着刘明宇,流着眼泪在他耳畔喃喃细语:“抱紧我……”刘明宇将她的上衣松落至腰上,她几乎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可是当他温暖的手心抚摸过她高耸的乳房时,她在他的唇下惊喘一声,身体也立即有了反应。可是,她没有推开他,只是完全静止不动。
她的乳房很小,温婉而顺从,在被撩开的乳罩下面,光洁、白亮……刘明宇在疯狂中支持了很久,周围似乎都消失了,整个世界不复存在……冥冥中,他既为自己的罪行可耻,又为人生一切不能自主而悲哀。
“你快乐吗?”她说,“我要和你终生厮守,飞到远远的地方,那里风景优美,可以听到海的汹涌,还可以看海鸥。我们生一窝孩子,天天带他们去看海、捡贝壳。我们一辈子不许打架,不许生气,一起慢慢变老……”
夜显得十分安祥。如水的月光之下,刘明宇发现她在静静的流泪。
翌日清晨刘明宇醒来时立刻感觉到了她,这感觉比昨夜更为清晰。她坐在床前注视着他,让他觉得她已经坐了一个晚上。她的目光秀丽无比,用那种使他心醉神迷的目光注视着他,使他觉得一切都没有发生。昨夜的温柔在此刻回想起来显得十分虚假。他躺在床上不敢动弹,他怕自己一动她会觉得屋内发生了什么,就会将目光移开。现在他需要维护这种绝对的安宁,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将目光移开,这样也许会使她忘记正在注视着他。
“你真的爱我吗?”她伏在他身上问。
刘明宇伸个懒腰,说:“真爱。”
她似乎不满意,说太轻描淡写了,爱是非常严肃的东西。刘明宇听完后有些想笑,就眯眼看她那一对在脸前晃动的乳房。由于引力作用,那对又挺又圆的乳房在衣服里面呈椭圆状,果冻般富有弹性。刘明宇伸手在上面戳了一下,一本正经地问她:
“牛奶就是从这里面出来的吧?”
“我是第几个了?”李燕琪打掉他的手,坐在床沿问他。
“第九个。”他笑着说。
“你真够呛。”李燕琪忽然愤怒,去掀他的被子。
“你嫉妒了?”他笑问。
“你真卑鄙。”李燕琪又骂他,双眉冷束。
“你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刘明宇说。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刘明宇发觉自己已经陷入一场无法自拔的感情当中,他越来越喜欢这个姑娘,她的活泼善良深深地吸引着他。他不知道这算不算爱情,他感到甜蜜,同时也感到迷茫,因为他发现自己不能给这个美丽的女孩任何承诺。即使是离开云南之后,每当刘明宇闭上眼回忆从前,云南的她便会在他面前显现:先是轮廓,然后是她的眼睛、鼻子、眉毛、嘴唇、耳朵、头发,之后她的目光也渐渐出现了,而且清晰无比,让他觉得她十分真实,就像站在他面前一般。
※※※※※
一周之后,刘明宇终于可以下地走动了。
“去哪玩?”李燕琪问他。
“先去大理,然后再去其它地方。”刘明宇喜欢大理,金庸小说中“段皇爷”的“一指神功”点出了南诏古国的清远神秘,引人掩卷遐思;六十年代的电影《五朵金花》一曲“蝴蝶泉边来相会”,更将大理风光唱遍大江南北。
外面风大,冬天正是云南的“风”最撩人的时节……刘明宇不怕风,就光着头走。李燕琪有条围巾,忘了戴,不时把手捂在头发上,让风一吹,给人以俏皮的样子。
“怕头发吹乱了不漂亮?”刘明宇边走边问。
“才不是呢。”李燕琪嗔他一眼,“昨晚才洗的头发。”
刘明宇伸着鼻子在她头上嗅,一嗅乐了,果然很香,一种广玉兰的味道。
大理古城给刘明宇的印象不错,不像大理市繁盛而喧闹。整个大理城古朴而幽静,很像一座拍古装戏的电影城。城门庄严,郭沫若手书的“大理”两个金字熠熠生辉。深街幽巷,由西到东纵横交错,全城清一色的清瓦屋面,鹅卵石堆砌的墙壁,显示着大理城的古朴和别致。街边有各种专卖扎染、草编、玉器、茶叶、烟丝、大理石等名特产品的店铺和风味十足的白族饮食店。城内流淌着清澈的溪水,到处可见古朴雅的白族传统民居,这里居民不论贫富,都有在庭院内养花种草的习惯。大理古城也就有“家家流水,户户养花”之说。街上,一些白族老人推着小车在买烧烤,其中还有臭豆腐。先在小街一个白族姑娘的摊上吃了烤饵块和冰粉,然后泛舟洱海在浪涛中飘摇,再上观音岛随白族小姑娘品“三道茶”,然后看一个少数民族大妈做蜡染。店铺不大,而且简陋,货品没法全挂出来,粗看之下也没什么好东西。老大妈看刘明宇喜欢绣品,就开始从柜子里往外倒腾,一件件铺开在地上给他看,告诉他这件绣样为什么不能全部染色,那些背兜为什么剪去带子,以及那些绣工细致的大件是如何费眼,“真能把眼睛绣瞎呢!”她认真地说。刘明宇让她为李燕琪挑了一身苗装,还为让她为李燕琪梳头盘髻,然后风风火火地跟李燕琪合影。
“路旁的花儿正在开,树上的果儿等人摘,等人摘。塞洛塞洛里哎洛哎!远方的客人请你留下来,请你留下来……”一曲清醇的歌声飘来,街上的游人多了起来。少数民族的服饰让刘明宇看得眼花缭乱,他很快分不清了。
“白族姑娘统称为金花,小伙子称为阿鹏。”李燕琪告诉他。
“她们称什么?”刘明宇指着两名傣族打扮的姑娘问。
“傣族姑娘为‘少多利’,称呼小伙子为‘少仆冒’。”
刘明宇忙热情地上前跟人家握手:“少少少……”一紧张,想不起“少多利”这样的称呼,鬼使神差地张口就叫出了“骚狐狸”,弄得两个姑娘尴尬得无所适从。
李燕琪笑得前仰后合。
“怎么会叫这么奇怪的名字?”刘明宇吐了吐舌头。
“如果你去石林。”李燕琪笑道,“那的姑娘都叫‘阿诗玛’。还有,在云南,见到任何女孩子千万不能叫‘小姐’。”
“那我怎么叫?”
“一定要按当地少数民族习俗的称呼,因为‘小姐’在她们的眼中含有贬义的色彩。到了石林,你就必须称呼少女为‘阿诗玛’,而称呼小伙子为‘阿黑’。”
“哦。”刘明宇点点头,徜徉于大理迷人的风景之中。“果然是七彩云南,就连土地都是红色的。”
“知道‘风花雪月’吗?”李燕琪说,“下关风——大理的下关地区,有名的风城;上关花——大理著名的‘朝珠花’,非常奇特,每月开一朵,一年十二朵;苍山雪——大理的苍山,山顶终年积雪皑皑,类似白头山;洱海月——苍山下的洱海,是地震后留下的高原湖泊,湖水清澈透明而远近闻名。这四样统称为大理的‘风花雪月’。”
“那下关风是怎么回事?”
“据说在很久以前,苍山上有一只白狐变成了美女来到洱海岸边与一位白族书生相恋,有一天,书生的先生发现了此事,愤怒地操起砚台将书生打落到了洱海里。白狐为救她的情人,跑到南海找观音菩萨求救,观音被痴情女子的举动所感,便送她六瓶风让她把洱海的水吹开救出书生,白狐临别时观音还一再叮嘱她途中不能说话更不能叫喊。可是救人心切的白狐匆匆赶路来到下关洱海之畔时因不留意被脚下的石块绊倒在地,无意之间“哎哟”一声痛叫,结果六瓶风一下子跑了五瓶。从此,下关这个地方便有了经年不断的风声。”
“《天龙八部》说的好象就是大理。”
“对。那个时候叫大理国。”
“这里的少数民族真多。”
“还有彝族和藏族呢。”
“彝族?我知道,一个喜欢唱歌跳舞的民族,我会弹《彝族舞曲》,那首曲子非常好听。”
正在说,刘明宇不小心碰掉了彝族少女包头上的彩角,刚才还是能歌善舞而又落落大方的小姑娘顿时无语了,满脸的羞涩,脸颊上幸福的红晕灿若云霞。
“她怎么了?”刘明宇问。
“那个彩角不能碰。”李燕琪笑道,“彝族女性结婚与否,是以头饰上的两个彩角为标志的。没有彩角的女性表示已结婚,留有彩角的女性还在闺中待嫁,等待着自己心中的阿黑哥。”
沿着石板路走去,前面有座寺庙。寺里空气清幽,古木参天,游人寥落。寺的后院,有一座大殿倚山壁而建,殿内供奉着一座石佛。从殿前碑刻的简介上看,这座石佛身世古老,史迹宛然,还有几段民间的传说作为正史的点缀,因而成为整座华严宝刹的主题所在。香烟缭绕的圆通宝殿里,和尚们一丝不苟,非常虔诚地念着经文,脸上洋溢着执迷的神态。几个游人趴在蒲团上磕头,还有两个外国人也装腔作势,诚惶诚恐。
“你不磕吗?”李燕琪问他。
“我就不磕了。”刘明宇说,“磕它干嘛,迷信!”
“陪我磕磕。”
“不磕。这种玄虚的东西根本不值一信。”刘明宇一口拒绝。
李燕琪转身出去买了把香,燃着在菩萨前拜了拜,青烟袅袅地插在香炉上。刘明宇一声不响地看着李燕琪,犹豫了一下,还是跪下去,深深地俯首。
“你信佛?”走出殿门,刘明宇问她。
“这是一种精神寄托。”
走出寺庙门槛,院内花木扶疏,鸟鸣声声。
“你知道我许的什么愿吗?”李燕琪蓦地停住脚,歪着脑袋笑问,“我在菩萨前许了个愿。”
“保佑你找个好婆家?”
“才不是呢。”
“那是什么?”
“不告诉你。”李燕琪脸红了。
正说着,到了洱河。洱河的古城墙已经坍塌,只有高耸入云的龙尾城门鼓楼依然屹立在原地。一抹残阳被苍山衔于峰尖,落日的余辉映红了整个洱海的水面,猛烈的下关风将洱海掀起万倾的波涛。迎风而立,烈风呼啦啦震动着耳膜,让人仿佛听到了千百年前这座城里的巫士为保佑南诏不受侵犯,在大敌压城的紧急关头,伴着粗犷的壮士临阵舞而敲响的那单调低沉的铜鼓声。
“你在佛前到底许的什么愿?”刘明宇问她。
“百年好合。”她脸红了。
“咱们?”刘明宇笑了。
“你还笑。”她也难为情地笑了。“不跟你还跟谁?”
“谁知道你跟谁啊。”
李燕琪瞪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生气了?”刘明宇试探着问,“肯定是生气了。”
“没有。”李燕琪嘟起了嘴,“为什么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