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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带来的安全感太物质,而感情带来的安全感却太幼稚。”蓓蓓眼里浮现出一丝无可奈何的苦笑,“只有自己能给自己安全感,自立自强,自信。”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蓓蓓,你想得太多了,全靠自己,太片面了吧,就自己最安全,那还要男人干什么?我就不信,那长期单身,到六七十岁还独身的女人,会心里感觉最安全?”我还是忍不住反驳,“要我说,婚姻中的女人要的那种所谓的安全感不过是一种控制欲罢了。”
“嗯?”蓓蓓转头看着我,显然对我全新的论调很感兴趣。
“你呀,脑子太复杂,想东想西。在我眼里,女人只要能控制住一切,感情,金钱,那么她一定感觉很安全的,反之嘛,呵呵……”
“那男人的安全感又是什么呢?”蓓蓓继续问我。
“当然是老婆丑喽!”我半开玩笑地冲口而出。
“哈哈,你真实诚儿,那你有没有安全感?”
我突然愣了,我的大脑整天想着我的金钱,从来不会去过多想这些莫明其妙的类神经质问题。突然问我,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我有吗?我承认小雨的漂亮和张扬的确让我心里为之骄傲却也为之莫名地恐慌过。可是我能说什么?告诉蓓蓓,我的婚姻不是很幸福如意?我这只鸡蛋正在慢慢变臭,变质,开着缝儿等苍蝇来叮?我只有咧着嘴傻笑,不回答。
蓓蓓不再继续追问,我们彼此默默地坐着,我转过头去看蓓蓓,却发现她的目光正落在我的脸上,有些柔和,有些迷离,我的突然对视,让她有些慌乱。她迅速转开头,看着窗外灯火辉煌的不夜天。
在一个十字路口红灯灭后,绿灯亮起,我前面的车子突然跟摩托车似的发出哒哒声,屁股冒出一股黑烟,跟墨斗鱼放屁似的,让我眼前一黑。
“靠,什么破车都敢在街上跑?烧劈柴的吧?”我哭笑不得。
蓓蓓也被我的话逗乐了,我喜欢她开心的样子。我不喜欢一个女人总是把自己弄得跟思想家似的。我需要一个快乐的氛围。
在经过了几个十字路口后,车速突然慢下来,最后彻底堵死了,喇叭声开始不耐烦地此起彼伏。我就不明白那些个人按喇叭有屁用,谁都不是聋子,有本事你开一汽艇。我看看蓓蓓:“得,我们绕道儿吧。”
“好啊,看来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找个机会杀出去吧。”
我找了个空档,调了头,出大路,沿着路牙子,开出几百米,找个岔路口,拐了出去,就在拐出去的时候,我远远地看见前面200多米的地方果然出了一起大的车祸,车祸现场的景色颇为奇特:一个路口,一辆小跑车停着,上面竟然趴着一个大SUV,那姿势活像发了情的公羊骑在母羊身上,而不远处横躺着侧翻着的桑塔纳:“哈,估计小跑车和SUV偷情,把个桑塔纳气翻了天。”
“你这想像力,这方面反应快着呢!”蓓蓓笑得靠在座椅上。
我们的车终于钻进了一条黑暗的小巷子,坑坑洼洼:“得,我这花冠也改山地越野了。”
“你小心点儿,好好开吧。”蓓蓓有些担忧。
下过雨的路真是糟糕,一地的泥不说,还到处都是水坑,大大小小,我这车也跟洗了泥澡似的,估计是不能看了。好歹出了这个巷子再说,正想着,车灯照见前面有一个比较宽的水塘,我想不过如前几个那般大小的小水坑罢了,脚底下猛踩了一脚油门,车子像个水牛似的冲进了水塘,一头扎了下去,水没了大半个轮子,而我的车子在一阵转空轮后,终于死死地陷在了泥里,任再怎么踩油门,也无法爬上来了。
我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向盘,泄气地靠在座位上,深夜,巷子里静静的,没有人,也不见车,只有我的车子,和车子里无奈的两个人……
人总得先出去,再想办法。我让蓓蓓先不要动,自己开开车门迅速跳了下去。水没了我的膝盖,冰冷的感觉一下子浸上来,无所谓了,裤子和鞋也不值几个钱。我慢慢移到蓓蓓的车门外,敲了敲窗户,把门打开,把我的手伸给她:“把你的东西拿上,我抱你过去。”
蓓蓓拿着手袋,看着我,眼神有点儿犹豫。
五十六
53。英雄救美(2)
“发什么愣?你想在车里过一晚?”
蓓蓓看了看车外的水,终于把手给了我,我一把把她横抱起来:“搂紧我,要不掉到水里我不负责。”
我低头看着她,眼神半认真半开玩笑。蓓蓓的脸有些红,她顺从地把手绕到我的脖子后面,眼睛却再不敢直视我,昏黄的车灯映照着她羞涩的脸,有着说不出的妩媚,我承认那个时候,我的心是狂跳的,我几乎有了要吻她的冲动,我的理智一直在跟我的身体做着斗争,也许真的是斗争得太激烈了,就在我要抱着她走出那片泥塘的时候,我的脚下一旋,只觉得不知道踏到了什么地方,没有了着力点,前腿一软,整个人扑通就坐在了泥里,而蓓蓓也栽到了我身上。
我心下懊恼而沮丧,为了自己没有潇洒地完成一个英雄救美的壮举。
没想到蓓蓓却哈哈笑了起来:“好你个郭子,有你这么害人的吗,哈哈。”蓓蓓不顾自己浑身的泥水,顺手一把水撩到我脸上。
“靠,明明是你太沉,需要减肥。”我也大笑,回敬了她一把水。挂着泥水珠子,我们走到一片干地上,蓓蓓喘着气,笑着看着我,我突然发现灯光下的蓓蓓,是那么迷人,那么可爱,那么有女人味儿。我呆傻在那里。“还不快打电话把你那头驴拖出来?”蓓蓓娇媚可爱地努了努嘴。
我这才回过神来,拿出手机,给拖车行打了个电话,告诉了地点和车型,他们答应立刻过来,不过由于堵车,可能要半个小时后了。
放下电话,我看见蓓蓓浑身发抖,晚上本就有些清凉,蓓蓓只穿了一件衬衣。
“蓓蓓,我送你出去打个车吧。”我跟蓓蓓说。
“那你呢?不走?”
“我要等人过来,把车子拖走再走。”
“我陪着你。”
“天气凉,你又浑身都打湿了,还是先回去吧,时间长了会生病。”
“你不是也打湿了吗?我们是合作伙伴,同甘共苦,我陪你。”蓓蓓十分坚定,不再听我任何劝。我知道女人一倔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我想起自己车子后座上还有一件外套。“你等等。”
我转身蹚过水塘,回到车上,把它拿了下来。递到蓓蓓的手里,这个女人的嘴唇已经冻得哆嗦了。“你快穿上吧。”我说。
蓓蓓没有接,看着我,把衣服推回来:“你穿。”
“蓓蓓,如果你想陪我,就一定要穿上。”我有些火了。
“男人不容易生病,一生起病来更吓人,你穿,我也不会走。”蓓蓓抬头看着我,眼光任性而坚持。
“你——”面对这么不讲道理的女人,我没了词,就那么僵持着,蓓蓓背转身,不再理我。
抬头看看黑暗的天空中寥寥可数的星星,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把衣服穿到自己身上,慢慢走到蓓蓓身后,伸出手,缓缓地但却是不容置疑地把她抱进我怀里,同时把我那宽大的外衣从后面裹住了我们两个人。我的怀里,蓓蓓先挣扎了一下,我的双臂十分用力地箍紧她。“别费力了,你越挣扎越紧的。”我轻轻对着她的耳朵说。蓓蓓不再用力,她妥协了。我就那么静静从后面抱着她,我们彼此在用体温温暖着对方,我的脸贴着她冰冷的脸,她没有躲避,看着天上的星星,我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我没想到在一个不太浪漫的地方,发生了一些不太浪漫的事情,却让我有了一个浪漫的结局。
五十七
54。偷情,从谎言开始
我抱着蓓蓓,她在我的怀里从开始的局促不安,到最后的完全放松,她听我讲故事,讲我的童年,讲我们高中时的笑话,所有这些,我都不曾跟小雨讲过,但却跟蓓蓓讲得很投机。蓓蓓的短发轻扫到我的鼻子,弄得我麻麻痒痒,忍不住会打几个喷嚏,蓓蓓会蹙紧眉头,十分关心地问我是不是冷了。我故意说:“是啊。”手上会借机用力把她抱得更紧。我喜欢那种柔软而温热的女性躯体裹在我怀里的感觉。彼此吸引,彼此好感,但彼此又不说破,就像自己再谈了一次恋爱一样,我们穿得都不多,又都湿透了,我毕竟不是柳下惠,我承认我的下面有了反应,为了避免尴尬,我弯曲了一下站立的左腿,让我的下体最大限度地远离蓓蓓丰满的臀部。灯光下,蓓蓓的面部线条很流畅和柔美,我忍不住,轻轻吻了她的脸颊,她没有拒绝,我似乎得到某种暗示一样,肆无忌惮地吻了她的眼睛,当我的唇去找寻她的唇,并准确认定目标的时候,嘴却落到了她的发际。我知道那是她的拒绝信号。我不再勉强,只是默默抱着她,脸埋在她一头馨香蓬松柔软的短发中……
拖车最后终于找到了我们,跟他们一起把车子拖出去,才发现我们误入了一个正在做下水道改造施工的胡同。看他们把车子拖走,我陪着蓓蓓重新走到灯火辉煌的大街上,把她送到一个计程车面前,蓓蓓的手有些不舍地松开我,眼光中糅合了太多的依恋和无奈。
“赶紧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呢。”我故作轻松状,尽管心里还是希望那种温暖继续。
看着屁股冒烟而去的出租车,我恍然回到人间,夜晚的感觉真是太好了,虽然会有一种罪恶,但那种罪恶罩上个夜晚的外衣,似乎也不容易被人识破,而且看上去也太平浪漫似的。
回到家,我冲了个澡,突然发现,浑身还是燥热难耐,心里像有团火一样,烧得自己异常兴奋。在黑暗中,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像一头发情期的公猩猩,有一种难以忍受的性冲动。在某些时候,我只是有着简单欲望的男人,那夜,我终于在不受控制下打了手枪,而这次,在我脑海里的假想对象,竟然全是章蓓蓓。
第二天早晨起来,我突然决定给小雨拨个电话。也许是心虚?我迅速拨通了小雨的手机。
“小雨,是我。”
“啊,你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
平时早上赶着上班,我通常不会在这个时间给小雨去电话的。
“没事儿。想你了。”
“你没吃错药吧?大早上突然想我?”
“你这话说的,想你也得跟闹钟似的,到点儿才能响(想)?我不过昨天晚上做梦梦见你了。”
“噢?呵呵,狗,你今天很反常啊?没什么别的事儿吧?”
女人到底是敏感的,我有些慌乱起来,我并没有做什么啊,干吗这么慌乱?我不停告诫自己,我什么也没做啊,不过是对别的女人打了手枪,这应该不出格啊。我清了清喉咙:“给你突然打电话就反常啊?那你以前半夜骚扰我是不是更反常?得,正经的,你还记得那个于正浩吧?”我必须得找点儿别的话题把这个岔过去。
“嗯,怎么了?”小雨那边声音变得似乎有些紧张。
“你知道他是谁吗?”我得意洋洋地卖着关子。
“谁啊?总不会是你爹吧。”小雨那边吃吃笑着。
“嗨,你胡说八道什么,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北半集团的老总。”
“是吗?”小雨淡淡的。
“你怎么没有反应?”
“我反应什么?什么方面的反应?他跟我有关吗?我只对你有反应。”
这混丫头,我哈哈大笑起来,这点上我们真是臭味相投。
“我们公司最近拿下了北半的标书,下面有的忙了。”我继续说。
小雨那边突然沉默了很久。
“喂,你怎么了?”
“噢,没什么,我正开车呢。”
“这么晚才下班,你悠着点儿,别太累了,我挂了,你专心开吧。”我挂了电话,总觉得这个丫头有些古怪,可是究竟古怪在哪儿却说不出来。也许是自己心虚,呵呵,我突然发现自己骨子里竟然如此胆小,不过刚闻了点儿腥味儿,这气自就先短了半截儿。
日子在紧张、忙碌中滑过,我正忙着为东兴购置半导体测试设备。几经挑选,最后选出一种机型,东兴让我调查一下美国新设备,这种要多少钱。我开始天天泡在跟美国的长途电话和互联网中,并开始看一些关于此种机型的技术文章,做些笔记。蓓蓓依然时不时地找我,自从有了那一夜,蓓蓓开始变得有些躲闪。也许这种躲闪是为了保护她自己,我不勉强她,依然像以前一样,大大方方,该说什么说什么,该做什么做什么,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也许我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反倒让她有些放松起来。有时候觉得自己也蛮卑鄙的,要说一点儿不在乎,那是扯蛋,我不过是有点儿欲擒故纵罢了。我突然发现我竟然很在意蓓蓓对我的感觉,而且似乎也很需要这种感觉。
五十八
55。再遇星宇
联系了以前美国几家业务伙伴,查好了价格,圈定了几个可以选择的购买渠道,正准备汇报给东兴的时候,东兴突然紧急召开了几个高层领导的会议。会上,他根本没容我汇报这些情况,直接告诉我们:“你们几个准备一下,这周,我们就要对购买设备进行第一期的谈判,郭子,你要跟我一起出面,在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