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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沁雪眉心微蹙,自知推拒不得,气恼的不 去在意他的伤势,只是泄愤似的压在他的身上。
没多久,伏在他胸着的手,感受到一股湿热,血腥的气味,越来越重,而他却毫不在意,只是轻舔着她的唇,狂狷的吸吮她的唇瓣,耳鬓厮磨,双眸慢慢变得迷离,不满的质问:“为什么现在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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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沁雪微微扬起头,两颊浮现一抹淡淡的粉,清澈莹亮的双眸迷离氤氲,直视对方深邃幽暗的眼眸,刚才那霸道的吻,灼热有力,她不自觉地头脑昏沉,身体无力,只觉唇齿纠缠,像是要把内心深处的那份悸动,给引了出来,胸口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情潮,不由自主的心颤。
残忍的他,暴戾的他,冷酷的他,柔情的他,一一在脑海中闪过。
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过去,才能变得如此的残暴无情?
既然会让自己血流不止,也依旧拥抱得那么紧,仿佛是要把她深埋入骨髓的狂炽。
想到山中的一幕,她的心,隐隐有些动摇了。
那一刻,在她孤立无援的时候,宛如天神般的降临,脆弱的身心,得到了救赎。
就像是赤裸的躺在冰天雪地里,身边突然出现一抹温暖的火焰,即使明知会灼伤自己,也依旧义无反顾的选择靠近它。
火热的唇,从她的唇边移开,缓缓的向她的耳畔游走,滚烫的气息,让云沁雪身子轻颤,隐隐出了一层薄汗,晶莹的覆在额间,发着诱人的光芒。
东陵弈桀满意于她生涩的反应,看到她长长的睫羽,似羞似恼的微垂轻颤,脸颊红若桃花,诱人心动,胸口起伏不停的模样,隐隐觉的欲罢不能,回味无穷。
他已经忍耐太久,忍着去看她的渴望,忍着拥有她的欲望。
灼热的唇,顺势而下,游离到耳窝,细碎的舔吻,仿佛要把她点燃,化为灰烬。
她不自觉仰起头,只觉耳中嗡嗡作响,突然,腰上的衣带一松,肩上的衣衫半褪,如凝脂般的肌肤,散发出与生俱来的暖香。
他的唇,已经来到她的胸前,一股奇妙的感觉,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栗,难以言喻的感觉直冲头顶,微凉的空气轻拂,才意识到自己的忘情。
顿时,颊上浮现一抹气恼的绯红,手轻轻的推开他,低声道:“王爷,不要。。。。。。”
东陵弈桀微微眯眸,见她云鬓凌乱,酥胸微露,颊如粉樱,艳若桃李,别有一番风情,眸子越发幽暗深邃,唇角噙着邪魅的淡笑,嗓音沙哑:“倒是说说,这是第几次拒绝本王?”
云沁雪被盯着不自在,微微别开眼,垂眸淡淡道:“王爷伤得如此重,就不要再。。。。。。”
蓦地,东陵弈桀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觉察幽亮的眼眸锐利的直视,下颔带着轻微的沁凉,不轻不重的捏着,依稀可以闻到,他指尖传来的淡淡药香。
四目相对,鼻息相触,如兰的气息,在唇间拂过,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仿佛随时都能把她吸进,唇角邪气一扬,魅惑道:“那雪儿的意思,本王的伤好了,便可以如愿以偿。”
好一声雪儿,让她的心不禁一颤。
云沁雪怔怔的看着他,这偶尔乍现的柔情,也许,在下一刻,便是狠戾残忍的阴蛰,可是,这样的他,却让她的心,无缘慌乱起来,他含笑的眼眸,似驻扎在心间一般,无法拂去。
淡漠的敛下眸中的情绪,带上卑谦的面具,端起旁边温热的药汁,微微抬眸,低声道:“王爷先把这碗药喝了,妾身再告诉王爷。”
东陵弈桀眸子眸子微眯,锐利的目光让人近乎窒息,扰得她气息略显凌乱,唇角微微一勾,霸道的要求:“你喂本王喝!”
云沁雪不禁一愣,秀眉微微蹙起,看着手中的药碗,一言不发。
东陵弈桀不怀好意的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冷冷嘲弄道:“怎么?趁本王熟睡之时,做得面不改色,本王现在给你这个机会,反倒扭捏起来了?”
云沁雪清眸微垂,淡淡一笑,道:“妾身不想再喷得王爷一脸药汁,还是看书喝吧!”
这个可恶的男人!
生来就是这般霸道、唯我独尊的么?
她突然有种想捏他伤处的冲动,但他是否能做到面不改色。
没看到,她惊慌羞怒的模样,东陵弈桀心中不禁有些不满,只是,眼前的景物,似乎渐渐变得模糊起来,眸子的焦距慢慢溃散,直到最后,整个人靠在云沁雪的肩上。
许久之后,见他不曾有任何动作。
云沁雪微微一个动身,不想他却毫无反应,只是软软的翻了下去,这才意识到,他可能是失血过多,昏厥了过去,不禁失声喊道:“王爷。。。。。。”
当下,她惊慌失措的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等到上官澈闻讯赶来,将东陵弈桀的伤口重新上药包扎好后,已是夜色阑珊。
屋内焚着宁神静气的檀香,在香炉中燃出袅袅轻烟。
而云沁雪被迫留下 ,似乎是还未习惯守夜,坚持了一会儿,便已是呵欠连连,最后,耐不住倦意来袭,和着衣偎在床头睡下,很快便坠入了梦乡。
这是上官澈第一次见到云沁雪,不知不觉间,她的模样,落入了他的眼中,依着床头,和衣而睡,黑色的发泻了一肩,落到雪白的衣裙上,黑白分明,娴雅静宜。
睡梦中,似乎有些不安,微微的蹙着眉,睫毛微颤,宛如蝶翼,她的呼吸,轻浅细微,呵气如兰,让人不自觉地放轻了步子。
上的流苏,细碎垂落,掩住她精致的小脸,雪白的肌肤,在烛光下,却恍若凝脂,吹弹可破,这样灵秀的女子,竟是东陵弈桀的王妃,诧然的目光,落到被东陵弈桀紧握住的小手,不自觉的勾起一抹怅然的淡笑。
而后转身,悄然无声的走了出去。
翌日清晨,当东陵弈桀醒来的时候,发现压在自己胸口的人儿,不觉有些恼怒,整晚都感觉喘不过气来,原来是被她压着,正待发怒喝斥之时,看到她安详的睡颜,只是伸手,掀起垂落一旁的被褥,轻轻的盖在她的身上。
她睡得香甜,眼睫浓密纤长,像羽扇一般的翘着,在眼底投下淡淡浅影,一张脸白皙剔透,两颊微红,像极了粉嫩的桃花,让人忍不住伸手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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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待指尖碰触到那细滑温软的肌肤,下腹猛然变得紧绷,微微皱眉,似乎面对她,他的欲望,永无止境般,难以控制。
究竟是心的牵动,还是身体的本能,随着欲望的涌动,他选择了顺应自己的感觉。
清晨,阳光洒进来,泻了一床金色的光,乌黑的长发,暧昧的缠绕在一起,如沙沙中发散的墨汁,分不清属于谁。
他看得有些失神,修长的手指,轻轻的从她的指缝穿行,然后,紧紧的扣住。
这时,云沁雪睫羽轻颤,睡开了惺忪的睡眼,带着不经意的慵懒,似乎第一次醒来,看到东陵弈桀在眼前,微微一怔,随即看着两人相握的双手,有些不知所措,脸不自觉地红了。
东陵弈桀在她眉心轻轻一吻,低沉醇厚的声音,带着魅惑的沙哑,“醒了?”
云沁雪惊得向后边一仰,身子顿时失去了平衡。
见状,东陵弈桀眸色一沉,伸手去拉,一个急急的拉拽,牵动各处受伤的地方,痛得倒抽了一口气,却终是将她搂坐到腿上,俯身一吻。
云沁雪见他作品隐隐沁血,不敢挣扎,他邪魅一笑,目光扫到她纤细的腕上,那只晶莹剔透的玉镯,眼中笑意不减,薄唇贴在她耳畔,低语道:“你的香囊,本王都等了这么久了,你打算何时给本王送来?”
云沁雪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这些日子,妾身整日在书房,可没那份闲情逸致。”
东陵弈桀见她冷嘲热讽,不禁有些意兴阑珊,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云沁雪低着头,樱唇紧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乌发柔顺的披下来,脸上未施粉黛,带着天然去雕饰的清新干净。
东陵弈桀淡淡的扫她一眼,微勾起嘴角,冷哼道:“在本王面前如此放肆,依然留下性命的,这世上,恐怕就只有你了!”
云沁雪淡淡一笑,梨涡微现,唇若繁花,“王爷是在说妾身命大,还是。。。。。。”
剩下的话,被他含在唇里,他疯狂的汲取她气喘吁吁口中甜美,唇齿缠绵,炽烈的几乎将她融化。
深吻结束,他的呼吸急促,她的小脸上,浮现诱人绯色,眼眸迷离的望他,娇喘吁吁得说不出话来,樱唇轻颤,恍若无声的邀请。
突然,一声煞风景的叫唤,让云沁雪惊蛰的退开,“四哥!”
东陵云轩笑得欠扁,见到两人少儿不宜的情景,赶紧转身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云沁雪脸上一窘,赶紧起身,从他怀中挣扎出来,却被他猛力拽回。
东陵弈桀眉峰泛起冰霜,眸子微眯,眼中迸射出冷洌的寒光,冷声喝斥道:“滚出去!”
东陵云轩不怕死的咧咧嘴,目光委屈的望着他,哀怨道:“我敲了门啊,是你们俩个,你侬我侬,没听见吧!”
云沁雪羞得想找个地洞钻下去,不管不顾的推开他,起身冲了出去。
东陵弈桀眸子一眯,双拳紧攥,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碍事的家伙,扔出去碎尸万断。
东陵云轩探过头来,神情已经恢复正色,眸中隐隐浮现出凝重之色。
东陵弈桀收敛情绪,冷声低问:“什么事?”
东陵云轩眉心微蹙,沉声道:“皇上命你彻查刺客之事,抓获的刺客,都关押在天牢,以防他们服毒自尽,一直让他们处于昏迷状态。”
东陵弈桀冷冷一个凝视,沉声道:“我知道了,今日,我便进宫一趟。”
东陵云轩意味深长的一笑,“四哥这次,真是伤得不是时候。”
说完,趁他还未发怒之前,赶紧溜之大吉。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院子里的夏季花卉,有绣心和初蕊的细心照料,开得越来越娇艳动人。
七月的桂花,吐着最芬芳的清香,一阵清风掠过,桂花花瓣纷纷飘落,轻盈飞舞。
东陵弈桀似乎很忙,她已经近半个月没见到他,自从手好了之后,她将丢下许久的琴棋书画,重新拣起来,日子过得充实而宁静。
只是,不知不觉中,居然为他做起了香囊,看着手中精美的香囊,云沁雪不由暗自感叹,自己真的好像变了。
这天停晚,初蕊走了进来,朝她挤眉弄眼,笑得十分暧昧,“小姐,王爷身边的侍从刚过来传话,说他晚上回府,要过来用膳。说不定啊,今晚就要留下来。。。。。。”
云沁雪被她笑得耳根发烫,羞怒的呵斥道:“臭丫头!”
绣心蓦地转过头来,淡淡一笑,道:“那表姐得好好打扮才是。”
初蕊抿唇一笑,道:“也不必刻意,王爷就是喜欢小姐这样素雅干净的打扮,像府中其他那些小主子,那脸上抹的胭脂水粉,不笑还好,一笑就一个劲的往下掉,多吓人啊!”
绣心忍不住掩唇一笑,“初蕊姐,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
云沁雪淡淡一笑,轻嗔道:“听她胡说!”
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泄了一片银色的月华,轻薄似雾。
东陵弈桀一身月白色的绵袍,上面绣着几株雅致的斑竹,颜色和图案的完美搭配,衬得他整个人的气质,越发尊贵挺拔,相较于平时,凭添了几分高雅。
只是,不可忽略的气势,依旧存在,他如同暗夜中的一头猎豹,幽深的黑眸中射出一抹凌厉,脸上带着三分冷酷,三分邪魅,以及四分狂妄不羁。
云沁雪微微垂着头,心,竟有些莫名的慌乱,初蕊微愉步目前,微微俯身道:“奴婢参见王爷,王爷万福。”
东陵弈桀微微颔首,眸光却一直注意着云沁雪,今天的她,与平时略有些不一样。
一身天蓝色纱裙垂落在地上,淡蓝色的裙摆,轻轻的飘荡,像是拂过没有波纹的湖面,长长的青丝瀑布般披散在肩头,面容清丽白皙,五官精致柔美,让人难以挪开视线,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一股淡雅之美,纯净温婉的气质,直达人内心深处,令人感到舒服。
仿佛是一朵清新的白莲,清华出尘,静逸如仙。
见她缓步而来,心中不由一动,正想将她搂进怀中时,一个娇柔的女声,从内室传了出来,“表姐,这根发带。。。。。。”
走出来的绣心,一个抬头,视线正好与东陵弈桀不悦的眸光相撞,她心头一惊,慌乱的俯身道:“奴婢见过王爷!”
东陵弈桀微微蹙眉,这个女人,脑中似乎有点印象,如果没记错,她就是上次擅闯栖蝶苑的那名婢女,淡漠的收回视线,随即拉着云沁雪,入座。
云沁雪转过头,向初蕊示意,淡淡道:“上菜吧!”
东陵弈桀侧目,深深的望着她,侧脸优美如玉,眼睫浓密若扇,轻勾薄唇,邪魅的一笑,暧昧低语:“有没有想我?”
云沁雪有些恼火,微微挣扎起来,这时,绣心正好端着菜过来,一个慌乱之间,也不知是有意无意,手上端着的一碗滚烫的汤,就这样洒了出去。
云沁雪正伸手去接碗,没成想这滚汤,就向她的手和胸前烫了过来。
东陵弈桀神色骤变,急忙一拉,只闪过了胸前,那手离碗太近,却是怎么也没有躲开。
云沁雪当中痛得一抽,那汤汁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