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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借故把他支开后,他表面上仿佛毫不在意,可心里大概也是有点不乐意罢?有好几次,我都留意到他的眼神里有着不耐和厌烦,以他的才智,怕是早就知道了炎魔的目的了。
“符亥。”我连忙跟着出去,叫住他。他回过头,等待着我发话:
“你不愉快了?”我问。
“不是。”他回答得迅速。
“我的脉象没有任何不妥?”我再问,希望他能多说一点话。
“没有。”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了。就从这几句对话里,我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接下来的一整天我都没有看见他,这是他来魔界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不陪着我。
“小仙,今日怎的如此心不在焉?到手的猎物都逃走了。”炎魔发问,看着从我掌控中逃脱的一只小怪。我只笑笑,没有回答。提早地回到了山洞,我打坐让灵力游走于全身,虽然没有感到气弱,却还是在灵力游走至丹田的时候感觉有些许不适。估量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大概再多修炼个两三年就可以冲破四万年这一个关卡了,于是在用晚膳的时候,我把这个情况告诉了符亥。
“两三年?”他听后停下了动作,问道。
“是呀,只要再多两三年就好。”我带有讨好地点了点头,希望他会同意。
“是不是只要你冲破了四万年这一关口,你就会回去?”他墨黑的眼睛看进我的双眼,我再次点头,微笑道:
“是。”
用过晚膳后,我出了山洞打坐聚集灵气,再回来的时候看见符亥正坐着看书,而桌面上放了一碗冒着热气的东西。
“夜宵。”符亥没有抬头道。
“怎么忽然有夜宵了?”我疑惑道,上前拿起碗嗅了嗅,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让我喜上眉梢:
“百枝露?”百枝露是仙界独有的仙汤,取仙界百枝于清晨和黄昏的露水混合玉露而成的补品,可是为什么魔界会有百枝露?
“你喝了?”我看了看仿佛十分专心地在读书的符亥,问道。
“是。”他点了点头。我看着眼前的百枝露,喝了它定能增补不少的灵力,这说不定会对我如今的状况有所帮助,可是我喝了它肯定会醉倒的,看了仍埋头读书的符亥一眼,既然我都准备休息了,这里也没有其他的人,哪怕我真的醉倒了有什么不雅的仪态也只有符亥一人看见而已。想到这里,我抬头把碗里的百枝露都喝光了。
放下了碗,我感到满嘴清香,温热的液体流过喉咙直达肠胃,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体内的灵力自由地游转了一遍,一种满足的感觉油然而生。我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拍了拍发烫的脸庞,然后便躺了下来,闭眼了一会儿后,我嚅嚅地道:
“符亥,我要休息了,你回去罢。”随后我便沉沉地睡去,也没有留意符亥到底离去了没有。
半夜的时候我感到整个人燥热不安,睁眼却发现自己不知怎么坐了起来,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可全身都在出汗。我用手拉开了胸前的衣服,让自己感到凉快一些:
“好热,呼。”我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往山洞外看出去,眼前的景象还是朦朦胧胧的,待感觉凉快了一些后,我再次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半醒半梦之间,我仿佛又被谁抱了起来,然后一股热力从背后一丝一丝地灌进我体内,我不自在地扭动着身体,想摆脱这样的不适可身体却被固定住了。
“放开,放开我……”睁开眼,眼前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我无力地拍打着放在我肩上的手,然后听见一把清凉的声音低低地在我耳边响起:
“乖,再忍耐一会儿。”
“不要,唔,不要!”好热,全身仿佛在被燃烧一般,可无论我怎么挣脱都摆脱不了那双手的控制。这样的折磨过了一会儿,那热力忽然侵入到我的四肢百骸,我感到夜里的低温微微刺激着我的皮肤,让我忍不住打了个颤,可身体却仿佛在里面燃烧了起来,我想提起灵力,却什么用都没有。
“啊!放开我,不要!”我痛苦地挣扎着,双手胡乱地抓住双肩上的手,“符……符……救我!”我胡乱地喊着,想逃离这样的煎熬。
“在,我在这里……”谁的声音响起,仿佛一股冰凉的溪水流过,让我微微放松地舒了一口气,可下一瞬灼热又再升起,我再次抓紧手里那人的手,几乎是有气无力地道:
“救我……”刚说完,我感觉胸前仿佛有什么在蹿动,一张口便喷出了一口血。体内的燥热一下子消失了,我软软地跌入身后的人怀里,再也没有力气睁眼看那到底是谁了。
仿佛睡过了很长的时间,再睁眼,却仍是黑夜。我感到全身酸软无力,可那黑乎乎的山洞居然出现了好多颗闪亮的星星,我扑哧地笑了起来,然后看见谁走到了我床边,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只知道他的眼睛在这黑暗的房里也像辰星般明亮,我呵呵一笑,对他举起一手勾了勾指头道:
“你的眼睛好漂亮,靠近点让本仙好好看看。”那人当真俯下了身子,我再一笑,趁他不备伸出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一用力他的脸便猛地靠近了我的,可是我还是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只感觉我应该认识他,却想不起来他是谁。
“你好面善呀,我是不是认识你?”我松开一手摸起了他的脸庞,摸着摸着便用力地揉了起来:
“嗯,我喜欢你,就准你当本仙的男仆吧!”我用力拉着他的脸皮,看见那好看的眸子微微闪动了一下,我再扑哧地笑了,道:
“能得到本仙的赏识,很高兴不是?”
“是。”他忽然出声道,听见那温润的声音,我仿佛看见眼前的人变成了符亥,吓了一跳,我立刻松开了环住他的手,酒意全消。
“仙子不是收了我当男宠么?”但他却没有直起身子,反而更加靠近我的脸,说话时的气息拂过我的皮肤。
“没……我说的是男仆,符亥,不要靠这么近。”我紧张地往床内缩了缩,对面前这个陌生的符亥感到有些奇怪。
“有不同么?不都是要服侍仙子?”他微微扬起嘴角,墨黑的眼眸里有一丝笑意。说罢,他整个人都上了我的床,我刚想起身便感觉双腿被他用膝盖夹住了,他双手撑在我脖子旁,正对着我道:
“仙子莫要害怕,我肯会把你服侍得舒舒服服的。”看见符亥常年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既邪魅又吸引的笑容,我脑里忽然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了。呆呆地看着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蛋,然后身子慢慢地俯下,到了最后我感到唇上传来了一阵温热的触感,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刚要伸手推开他便被他抓住了两手。我的脸迅速火热了起来,看见他眼眸泛上了温柔,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闭上了眼睛,感觉全身僵硬了起来。
他的唇慢慢地摩擦着我的,温暖着我略微冰冷的唇,然后感觉他松开了我的双手,轻轻地托起了我的头,让我的双唇紧紧地贴住他的。我微微睁开双眼,同时看见他也慢慢地张开眼睛,里面的一丝紫气迅速滑过,让我吃惊地张了张嘴,接着他一手捂住了我的双眼,那吻忽然变得热切了起来,我在黑暗中呆呆地任由他用舌头舔过我的唇然后或轻或重地挑拨着我的舌。我无法分心想其他的事情,失去了视觉更突出唇上火热的触感,最后他微微离开了我的唇,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伸手想拉开他覆盖在我双眼上的双手,可是无果,他再次吻上我的唇,可这一吻不再热烈,而是单纯地触碰着我微微发烫的唇上的皮肤。忽然地,一阵火热的气息缓慢地被吹进我的嘴里,吸进了这一阵热气,我感觉全身都充满了能量,灵力自主地在我体内运行,微微地冲撞着我身体的各个穴道。不知道过了多久,热气消失了,我感觉全身的穴道都被冲开了,身子轻飘飘的,如同当初我刚获得仙力般,有一股油然而生的自在和舒坦。
“符……符亥?”我从那种安逸的感觉回过神来,拍了拍依然覆盖着我双眼的手。
“雍兰,你居然在本殿的身下喊别的男人的名字?”我心下一惊,这声音不是太子的么?手拿开了,黑暗中我仿佛看见太子一束紫色的丝发在一阵夜风微微扬起。
“啊!”我大喊一声,坐了起来,刺眼的阳光让我眯了眯眼睛,为什么突然变成白天了?难道我做梦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哇哇哇,某爬上来更文了!
虽然这一章字数相对比较少,不过有那么些JQ的片段,请大家仔细品尝哈。
这个星期忙存文又发完了,所以现在才来更文,乃们不会生气吧?
哈哈。
☆、镜花水月
自从那天晚上做了那个让人脸红心跳摸不着头脑的梦后,我每次看见符亥心里也总是不甚自在的。那样的梦梦见了太子可以理解,因为我曾经想过和太子成亲双修,可是为什么还出现了符亥?符亥只是我的好帮手好朋友,难道是因为日有所思?
而另一件我不得而解的事情是,自从那个梦以后,我的修为忽然突飞猛进,不但突破了四万年这个关口,而且提升至了六万年,比我原来的还要高。可我只是在梦里被吻了,难道这就是双修的威力?只需要做一个梦就可以有两万年的修为提升,那若真的双修……
既然提升了修为,我便想试试自己的能力到底有多少的提高,顺便也抓些高级一点的魔怪带会仙界,好让凤荧知道我也不是终日无所事事的。近一个月来,我每天天没亮便起来到魔都附近的小岛屿去捉小魔,仙法如今用起来已经完全没有受到魔界结界的影响了,我轻易地放出捆仙索把一只像是猴子却有着三条尾巴的魔怪抓住,用力一扯它便迅速地成为了我的猎物之一。
刚把猎物拿了起来,我便看见符亥从我身后走了上来,我刚想开口问他是怎么过来这里的却听得他先问: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快了。”我笑笑,念了个决把还在挣扎的小魔打晕,道。
“对了,难得来到了魔界,你也应该要好好修炼,修为高了才能升作上仙。”我低头整理猎物,再补充道。
“你最近状态很好。”符亥的声音淡淡地响起,可我总觉得他的语气里有什么,抬起头看了看他,我道:
“是不错。”自从梦见了你以后。他墨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的,仿佛在等我说些什么,彼此对视了几秒,我先败下阵来,挪开了视线道:
“我们回去罢。”
晚上的时候我清点了最近捕捉到的猎物,挑了几只比较高级的出来准备带回仙界,然后把其他的都放走了。本来我是打算在明天一早便向魔王和炎魔辞行,结果第二天一早,居然有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人来了魔界寻我。
“雍兰,好久不见了。”尧朔以一身深绿的长衫出现在我面前,我盯着他依旧绝色的脸孔一时间作不出反应。
“怎么?忘记了我还是司命星君?”他微微眯了眯眼睛,问我道。我深呼吸了口气,朝她俯了俯身子行礼道:
“雍兰讲过司命星君。”
“月老仙人也是个忙人,而且我还是比较欣赏你整理的载册。”尧朔深绿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如宝石般明亮,我再微微俯了俯身子,回答道:
“雍兰立刻启程归界。”
本来想向魔王辞行的,结果他外出了,便只和炎魔道了别,他顶着一头变着色的头发与我道再见,我朝他笑笑,道:
“大官人莫要一副要永别了的样子,我们日后定会再见的。”
“你一个小仙,还是莫要到处乱跑。”他别过脸不看我,我再笑了笑,转身出了魔宫。
刚回到了明亮清秀的仙界时,我居然一下子有点不适应,大概是习惯了魔界那灰灰暗暗的环境了。尧朔把我送至雍兰殿后便离去了,也没有嘱咐我要准时上交载册什么的,让我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到魔界劝我回来。而更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还有符亥。在魔界的时候他总是明示或是暗示我回仙界,可如今我回来了,他却又不发一言,自顾地整理着我的行装。我盯着他来来去去的背影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
“符亥,”他捧着一个包裹,转过了半边脸等我发话,“我们回来了。”我犹豫再三,却只说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