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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耐庵-绝代奇才-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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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似鼠鸣的声音。 
二人略怔一怔。那道士叫声:“有人!”疾步窜到床前,不觉惊呼:“不好!” 
床头空空如也,被褥原封不动,那藏着箭囊的包袱早已不翼而飞!道士袍袖一振,犹如鹰隼,循着刚才那黑影的去向,疾风般地追出了窗户。施耐庵半躺在地下,怔怔地望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心中既惊奇又纳闷。 
他何曾想到,早在他于密林之中与花碧云话别之时,已经有人暗中窥视。适才这个身手不凡的黄冠道士,决不会因为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事,冒险到乌桥镇一带寻觅,也决不会不辞辛劳一路跟踪到此地。 
他更不曾想到,就在他同那道士生死相搏之际,凭空又冒出一个武林高手盗走了那个“箭囊”。小小一个箭囊,竟然引出了如此众多武林人士的注意与争夺,看起来决非自家所想的那般无关紧要,而是与隐在暗中的许多武林帮派有着极不寻常的牵连! 
施耐庵顾不得双肩麻疼,翻身站起。他担心暗中还藏有暴客,吃力地从墙上砖隙中拔出湛卢宝剑,四面巡视。屋内一片狼藉,桌翻瓶倒,灰泥满地。蓦地,他发现被那道士尘帚扫得犹如筛点的案头,不知何时压着一张纸片。 
他忙忙取出,展开一看,只见纸上歪歪扭扭写着十个小字:“欲寻无价宝,来找灶上虱。” 
施耐庵默忖片时,立刻明白,这张纸必是盗走了“箭囊”的那人留下的无头帖子。看来只要寻到这灶上虱,便可得知那箭囊的下落。 
施耐庵揣上纸条,插剑入鞘,望着这空空如也的房间,叹了口气。此时,行囊已被盗走,两手空空,也无银两,他担心待会店家前来结帐丢了颜面,只好爬出窗户,离了那一家客店。 
他趁着月色行了一程,适才客店之中被那道士搅扰,一顿晚饭未曾下肚,加之激斗半时,此时腹内饥饿,力软神疲,勉强走到一片坟园,也顾不得秋夜霜冷,枭鸟怪鸣,找到一座墓碑之后,一头躺倒,霎时便昏昏睡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耳边厢忽然响起一阵唧唧哝哝的讲话声音。施耐庵腰背酸疼,腹中饥肠辘辘,本来就睡不安稳,这一阵谈话之声立时将他惊醒。 
只见树影幢幢之中,冷月寒星之下,立着两个人影,正在絮絮而语。 
其中一个,身材瘦骨嶙峋,高约七尺左右,看得出他胸缩腹瘪,双肩骨立,两腿犹似踩着高跷,直耸到矮树树梢之上,佝偻着腰背,长颈似鹤,乍一见他立在那暗夜星光之下,象煞了《轮回图说》上画的那无常鬼;另外一人身着长袍,头上依稀显出一顶黄冠,看身影十分熟识。 
只听那无常鬼身材的人哑声说道:“银镜先生,那话儿可曾得手?” 
那戴黄冠的人说道:“唉,莫提了,刚要得手,谁知被一个不知来历的溜子给搅黄了!” 
无常鬼似的人道:“这件事可是不大妙!” 
戴黄冠的人道:“什么妙不妙!老子跟踪那穷酸秀才,涉水登山,昼伏夜出,脚板都磨起血茧!那胡人狗官坐在衙中拥翠偎红,饫甘厌肥,俺给他卖命,也得瞅个机会!再要催命,老子不干了,回华山紫云峰罗真人那里修身养性去!” 
那无常鬼身材的人连忙说道:“银镜兄,休要胡说。铁尔帖木儿大人如今官运亨通,新近朝命下来,又升了荡寇将军,驻节淮南,你讲话可要当心!” 
一时间,两个人又不讲话了。 
伏在墓碑后的施耐庵此时心潮起伏。他早已认出,那个戴黄冠的人便是夜闯客店的道士,这瘦鬼似的人物倒不曾见过。刚才的一席话,使他大大吃惊的是:那个铁尔帖木儿在杭州吃了红巾军大龙头刘福通一记开山掌,居然没死,如今竟然又升了高官。 
正在思索之时,那边厢又响起人声。 
只听那瘦鬼说道:“银镜兄,俺离开大营时,铁大人言道,自从俺告诉他那红巾军大魔头刘福通救了花碧云,将那‘流萤箭囊’一并夺走的事,铁大人不知由何处打听到,那箭囊上刻着一处藏宝的方位,一旦那些流贼草寇从暗语上解出藏宝的地方,就可得到二百年前梁山泊宋江藏下的数百万珍宝银两,刘福通这名悍盗倘若得了这些接济,招兵买马,积草囤粮,那局面将不可收拾!再说,如今朝廷文臣武将一个个爱钱如命,流贼们倘用这笔钱收买了诸路将领,与之暗通声气,内外勾结,战祸必然蔓延,只怕大元江山要毁于一旦!” 
那道士不觉声音发颤:“啊哟哟,如此厉害?” 
伏在墓碑后的施耐庵不觉听得毛骨悚然,他委实未曾想到,那小小一个箭囊如此关系重大!此时,一回想起自己得了箭囊之后,连打开看一眼都没想到,真是荒唐愚蠢之极了! 
此时,又听得那瘦鬼说道:“银镜兄,为今之计,别无他路可行。听你所言,那夜闹客店的溜子竟在你眼皮底下进出如入无人之境,必是绿林中的高手。那箭囊既然到了他手里,只好由俺来寻踪追迹,凭俺这一手‘流萤箭’功夫,谅他逃脱不了俺的手心。” 
那道士恭恭敬敬地说道:“正是,正是,大人狡计百出,多少武林高手、江湖义士都着了你的道儿,何况这盗箭囊的不过是一名小小的毛贼!” 
施耐庵在墓后一听,不觉纳闷起来:怎么,这个吊死鬼模样的人物也会使“流萤箭”吗? 
只听那瘦鬼又道:“银镜兄以后的事,便是跟踪那个穷酸,俺安在刘福通大营里的眼线捎信说,那穷酸曾说起他的婶母家室就在东台白驹镇一带。此人这次来苏北,别无亲戚朋友,只有到那里去会家人亲友。就请银镜兄辛苦一趟,到白驹镇一带潜伏,一待此人上钩,便将他擒获,铁大人重重有赏。” 
施耐庵在墓碑后一听此言,吓得几乎叫出声来。这瘦鬼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厉害?自己在乌桥镇不过偶尔同刘福通掌坛总管谈起过有家室在苏北,连他自己都记不得何时何地讲的,这瘦鬼似有千里眼、顺风耳,一切打探得如此清楚,简直似鬼如魅! 
他直吓得冷汗淋漓,除了替自己今后的行藏担心外,更其为红巾军担心,那些憨直豪爽的绿林好汉,哪里晓得朝廷竟在义军总坛大营之中安了如此厉害的眼线。更可惜的是,那大龙头刘福通久历江湖,经验老到,身边有敌人卧底,竟然也毫无知觉。万一两军对垒,生死决战,岂不要吃大亏!? 
他正在担心,只见眼前两个黑影一晃,那瘦鬼、道士早已失了踪影! 
施耐庵心事重重地爬起来,寒风夜露之中不觉打了个寒噤。听了适才两人的一番话,他此刻倒失了主意。想到大意之间将那个至关重要的箭囊在客店失落,实在是后悔不迭。倘不去寻回来,不讲对不住花碧云一番嘱托,更重要的是,照那瘦鬼所言,箭囊上暗刻着梁山大寨二百年前藏宝的处所。 
可是,他又忽然想到,那黄冠道士此时早已直奔白驹镇,自己的婶母、妻室尚在彼处,看那道士凶神恶煞,必是个嗜血的强徒,万一辛勤抚养自己、恩重如山的婶母,自己恩爱缠绵的结发妻子,有个三长两短,那岂不要留下千古遗恨?!此时,夜幕渐退,晨光曦微。施耐庵怔怔地站在那里,搓手跌足,五内如焚。一阵风动,“沙沙”一响,忽地一片黄叶飘到施耐庵的脸庞上,他心中正自烦躁,顺手一抹,触手之处,竟是柔软细腻。 
他不觉一惊,落叶脆败,怎有如此感觉?于是将那物件拿到眼前一看,立时惊得呆了。手上拿的并非黄叶,竟是一张细腻洁白的纸片,展开一看,朦胧的星光之下,只见上面写道:“义士行侠,狗官使诈,箭囊无恙,书生还家!灶上虱拜上施相公。” 
施耐庵心中一动:怎么,又是这个灶上虱!此人来去无影,迅如飙风,委实令人既惊且佩。既盗“箭囊”于前,又送纸条在后,亦善亦恶,亦庄亦谐,他到底是哪个道上之人? 
此时,施耐庵也顾不得仔细推详,觉着这纸条上所言,倒与自己的心思暗暗吻合:天下正自多难,大丈夫孰能无家。眼下只有尽快赶到白驹镇上,安顿好婶母、家室,以防奸人暗算。待国家安全无恙之时,再去寻回那“箭囊”,协助大龙头刘福通觅得大笔财宝,然后长剑书箧,走遍天涯,照着大龙头刘福通和花碧云旗首的嘱托,以自己满腹文墨,胸中经纶,去到四十八座军州,阐扬义士好汉们的胸襟事迹,唤起举世百姓揭竿举义! 
想到此处,他杂念即除,疑虑顿消,束一束腰间衣带,背起伞囊,朝着一轮喷薄朝阳冉冉升起的方向大踏步走去。 
白驹镇上,施耐庵的老婶母与季氏夫人用过晚饭,正在闲坐,忽听花厅顶梁响起一阵“簌簌”的灰泥落地之声,两个妇人以为不是乳燕营巢,便是老鼠跳梁,并未在意。突然,听得门外响起嘈杂的人声,接着,只见一个家人气急败坏地奔了进来,气喘吁吁地禀道:“启禀安人,外边有一伙贩盐汉子硬要闯进门来,小的们与他讲理,他们一顿拳脚竟将小的们都打了!” 
两个妇女,惊得站了起来,此时一门孤寡,家无男主,若是强盗打上门来,那将如何抵挡? 
正在二人忧愁之时,门外响起哈哈一阵大笑,笑声甫歇,一伙大汉拥进门来。 
只见领头的是一位五短身材的壮汉,一张黑黧黧的国字脸盘,虬须满腮,豹睛环眼,身穿一袭油渍不堪的盐贩短衫,腰系宽板英雄带,赤手空拳,率着一队衣衫褴褛的盐贩汉子径直走进院子。 
老婶母正欲发话。那矮壮汉子早已抢上两步,打了一拱,敞开喉咙唱了个大喏,说道:“老夫人、少夫人在上,在下商贾兄弟行路口渴,特到贵府讨口水喝,不料贵府下人拦门相阻,故尔鲁莽闯入,望老夫人恕罪则个!” 
老婶母见这帮人衣衫褴褛,行事粗俗,略皱一皱眉,与季氏娘子附耳一阵,说道:“出门在外,饥渴之事难免,大哥不须客气。” 
说毕,吩咐家人提来一大桶凉水放在当院。那黑矮汉子一声吆喝,众盐贩一拥而上,抢瓢的抢瓢,夺碗的夺碗,霎时,院子里仿佛起了一阵西北风,“唏唏呼呼”,响得十分热闹。 
正值众盐贩喝得十分兴头之时,猛听得门外“当当”几声脆响,接着又拥进一伙人来。 
只见这伙人更是狼狈,尽是三山五岳人,七长八短汉,其中还夹着几个女子。 
当头的那人约摸六十余岁,衣着邋遢,形态猥琐,颔下一部白须灰尘沾染,早已纠成疙瘩,一张瘦黑的脸上满是菜色,象是饿牢里逃出的囚犯。 
那老人走到当院,朝着喝完凉水正在咂嘴撩须的那个黑矮汉子点点头,径直走到两个妇女面前,也不等对方发问,一揖到地,然后说道:“老少二位安人,小老儿乃是走江湖卖艺的枪棒班头,手下几个男女尽能使十八般武艺,二位安人家居寂寞,特来消愁解闷,还请二位安人赏脸!”说毕,他也不问主人答应不答应,径直朝那帮卖艺人叫道:“金童、玉女出来!为二位安人助兴!” 
话音未落,队伍中走出一男一女两个卖艺人。两位夫人往下一看,不由得喝起彩来。只见那年轻汉子约摸二十五、六岁年纪,长得身躯高大,秀气挺拔,那一张犹如敷粉的脸上,一双剑眉,两只朗目,高鼻准,阔额角,确确实实是一个俊俏后生。 
那个女子看不出年纪,只见她身若摆柳,腰如束帛,婷婷玉立,娴静幽婉。发髻高挽,裹一抹紫绡,短衫窄袖,束一条红裙,密缀排扣的灯笼裤脚上扎了两圈绑带,显得静中藏狠,柔里显刚。 
那后生一摆手中三节棍,双肩微抬,马步微绷,立了个极漂亮的门户。那女子下颔微抬,略摆一摆,“嗖”地掣出手中长剑,红缨划了个弧圈,剑尖刹时抖出万道寒芒,分心刺来。两人一开式,满院人见他们人物俊秀,招式爽朗,不由得一齐暴雷般地叫了一声:“好!” 
忽然,那伙贩盐汉子之中有人叫道:“兀那两个鸟男女,竟敢在此卖弄!欺俺爷爷们不识货么?”叫声未毕,蓦地一个精壮的大汉跳进了圈子。只见他身高六尺以上,一身黑肉疙里疙瘩,看起来怕有千斤力气。他横一横手中那根枣木大棍,看着那一男一女喝道:“你们这一派花花架子,还想在这骗人钱财,真正不识羞耻二字!” 
那一男一女收住招式。那后生瞟了一眼这个壮汉,笑道:“尊驾如此台面,敢莫也想在众人面前博个彩头么?”那伙卖解人中响起一阵哄笑。 
那大汉呆立半晌,琢磨出刚才这句话竟是讥刺自己长得狼犺,不觉骂道:“笑俺脸黑,你这小白脸只配到屋子里充乌龟去,休要在此撒野!” 
说着,双臂抡圆,一根大棍呼地扬起,仿佛泰山压顶,朝着那后生当头便要砸下。 
就在此时,盐贩队伍中的那个矮壮汉子忽地喝道:“元亨,休要鲁莽!” 
这一声喝斥,声音并不严厉。那条壮汉一听之下,仿佛被人使了定身法,那根枣木大棍举到半空,骤然停住。少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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